“是婶娘送给我们的,我们侯府事情少,也用不上,就来还给婶娘。”
虽然四个丫头都是本本分分的漂亮,可是这手笔也太司马昭之心了,罗氏出来,见了四个丫头一愣,如意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罗氏嗔怪:“你这孩子,不是你说短了人用,才一口气要了四个丫头。当时王妃还劝你来着。”
“贪多嚼不烂呢!这四个平日和咱们府上未雪姑娘走得近的。”
如意这是**裸的威胁了,罗氏一愣,道:“既然这样,那我收下就是了。”
转手就让送了两个到郑元驭屋子里,金氏气的跳脚,郑元驭则愣住了。
“太太这是……”
金氏把事儿说了,郑元驭明白罗氏是在迁怒小王氏,这才用丫头来恶心金氏,他心里沉了沉。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郑元骅是伤疤没好色心又起,三福家去的时候。他背着小罗氏要起了半夏。
“不趁着热孝里头……得等九个月呢,到时候可耽误抱孙子了!”
三福家的无法。去找罗氏,罗氏恨恨的骂了一回,还是吩咐三福家的去安慰他:“告诉他,把丫头给他留着呢,除了半夏还有两个,总要等他舅妈走了……”
郑元骅这才作罢。
罗氏也是累得很了,想了一遭今天的事儿,顿觉不好,刚要起身,郑元驭就进来,噗通跪下:“太太!太太求您打死儿子吧!”
罗氏忙起身:“怎么了这是?”
郑元驭含着泪:“儿子如今正是一心学业的时候,您没缘故的一口气送了两个丫头来……这还是在孝期里头,您可有为儿子想过半分?”
郑元驭是她小儿子,因为得西府老太太喜爱,她为了讨好西府老太太,对这个儿子也就淡淡的,日积月累,这种淡淡的就成了习惯。
罗氏忙扶起他:“是我昏招了,我正想说把那两个带回来呢。”
郑元驭依旧哭泣:“太太,您能不能把对哥哥的心思用一分两分在儿子身上来?哥哥做了错事,你却把我娘子怪罪上了,您有没有想过,父亲听了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娘子……儿子再不好,总是太太亲生的,太太给儿子留些体面吧!”
说完叩头起来,罗氏才跌足暗悔,那晚急躁了,把金氏拉下水来,没顾忌郑元驭的心思,郑元驭忍了两天,终于没忍住,上门来诉苦了。(未完待续)
ps:也不知道v文怎么分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作孽
罗氏见郑元驭这样,也是心疼得很,一把抱住他哭道:“我的儿,你这是剜你娘的心啊!我对待你们兄弟,是一模一样的心思,你哥哥如今少了一只耳朵,算半个残疾,一生无望的……我才少不得多包容了他。你是有出息的,能挣出自个儿的路来……”
这些是她的心里话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来的,还有一点她从未提及,也不愿意提及。
“太太!哥哥如今这般,焉知不是您纵容太过的缘故?儿子有这样的哥哥,以后就是出了仕途,提起来也是毁前程的。”
罗氏眉目一跳,又痛又急,难免暴躁了些,瞪大眼睛看了郑元驭:“你这是要帮着那头大义灭亲了不成!好不好总是你兄长,睡了个把丫头罢了!难道你还要杀了他不成!”
郑元驭见罗氏死不悔改,咬牙切齿:“那丫头是世子爷的姨娘!”
“世子爷!世子爷!难道你也要跟红顶白的,要奉承上去不成!什么世子爷!不过是命好托生在了那头罢了!姨娘!赵氏可有喝过她敬的茶?名不正言不顺的,算哪门子姨娘!”罗氏也是被逼急了,忍不住说出了这些话。
郑元驭看她的眼神带着不敢置信,他一直以为罗氏是端庄宽容的……
罗氏近日连番算计落空,也是心浮气躁,按捺住情绪:“我的儿,你哥哥自然有你父亲管束着,你放心,终究不会碍着你的前程。”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郑元驭要解释,罗氏抚着胸口:“我真是……,心口闷得慌,且让我歇一歇。你去吧。”
郑元驭还待分辨几句,见罗氏脸色憔悴,忍住了话。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三福家的。”他前脚走,罗氏后脚就叫了三福家的进来:“任二旺家的如今是留不得了。等那小杂种腾出手来。咱们……就被动了。”罗氏咬咬牙,数了几圈楠木手串。
“太太,这个……小的把任二旺家的约出来?”三福家的道。
罗氏摇摇头,看着徐徐上升的香烟:“总归是一家子,她一个人也寂寞……那把火,当初没烧死那贱人……仆代主过……她受了也是一样。”
罗氏温婉的容颜上由着历久弥新的刻毒。
三福家的素来是她的好狗一条,听了也不多问,自去安排了。
………………
任二旺家的还咬死了说是西府老太太。把当初糊弄如意的话一一说了,郑元驹只是冷冷的勾着嘴角:“那让你诬蔑爷我,也是老太太授意的?”
任二旺家的语塞:“小的全是一片忠心,就怕大爷走了邪路。”
她想着罗氏是有手段的,只怕会来救她的。
如意笑道:“任嫂子怕是想着能脱身呢。”她捂着嘴夸张的笑了。
这话正中任二旺家的心病,她讪讪道:“小的不明白奶奶在说什么……”
如意一下子冷了脸:“世子爷,这样死不悔改的,咱们且走吧。花间娘,关她两天,不许睡觉。只给水喝。”
任二旺家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两天不睡觉只喝水罢了,罗氏定然有法子的。
郑元驹也不满:“这么便宜她?要不直接卖到蒙古去。”
“世子爷。我总觉得……当初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任二旺家的说的信誓旦旦,只怕她说的是确有其事。”
“你说西府老太太?”郑元驹挑眉。
如意摇摇头:“我不知道呢,不过……我那婶娘如今收了丫头转手就给了弟妹……如今看来,是想弟妹来寻我的不是呢。”
若是单纯迁怒小王氏,要磋磨金氏……罗氏不是那样无的放矢的。
“你的意思是?”郑元驭皱眉。
“如今西府能依靠的,就是驭二弟能读书有个出身,加上罗家的帮扶,郑家的钱财,能给他铺就一条通天大路来。”
“所以金氏出身单薄了……”郑元驹听出了如意的话外之音。
“所以……有什么比挑唆了弟妹来和我斗气更称心的?斗不过。正好休了……还给你卖了一个好大人情,斗得过……那是最好的……”金氏虽说钱财看的重。可是为人上比小罗氏强,心眼也比小罗氏多。
“可恶!”不知是骂罗氏还是任二旺家的。
如意却俏皮一笑:“世子爷。咱们不恼……”她伸出细腻的手抚平他的眉心:“任二旺家的不是那等忠烈的,不过是人为财死罢了。只是她对婶娘怎么就这么信任?”
到了今时今日还以为罗氏会救她?罗氏如今是自顾不暇了:郑元骅的事儿,郑元驹可从没说过就此丢开手,不为未雪,而是为了对如意的图谋未遂。
“有把柄在她手上?”或许不是信任她,是怕她?
如意摇摇头:“左右不过是欺负咱们心善罢了。世子爷,咱们也唱出戏给她看看,免得关着寂寞?”
郑元驹揽过她:“由你!”
…………
罗氏找来金氏,没说几句就擦眼泪:“都是我被气昏了头……那两个丫头,我收回来就是了,你劝着驭儿,别和我这个做娘的计较。”
罗氏虽然不是刚强示人的,但是也少有这样哭哭啼啼求情的时候,尤其对着晚辈。
金氏一时诧异,半晌才心口不一的安慰:“太太也是为了咱们二爷好。”
罗氏知道金氏如今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郑善佑可是对金正辰颇有微词的,难免不会牵连到金氏身上来。
所以对于金氏这样说,她只是听听,就自言自语一般:“这可怎么是好,若是驭儿做了官,东府想到了骅儿这一出,随便在哪个御史面前提一句两句的……对了,陈御史的夫人对驹儿媳妇很是照顾。”
金氏心口一跳,很多话。郑元驭宁肯憋在心里也不肯和金氏说,多少有些瞧不上金氏的浅薄,想到以后郑元驭会因着那件事情遭人诟病:亲哥哥偷弟媳妇。大舅子睡亲哥哥的通房……
真是想想都能让人找条地缝跳下去。
“太太,那你说如何是好?”金氏没了主意。若是郑元驭厌弃了她。她在西府可真没了活路了!她急的快哭了。
罗氏牵着她坐了:“咱们阖府上下只把驭儿看做顶梁柱一般的……你大哥是个混账的,我自然要约束了他,亲家母也是有分寸的,那夜的事情……咱们都掩得死死的……怕只怕驹儿那头气不顺。”
金氏忙道:“驹大嫂子是个好说话的,我去求求她……”
她有些失了分寸,罗氏要的却正是这就话,就道:“这男儿心,哪里是女人能左右的了的?就是驹儿待你驹大嫂子有几分看重。可这……没有男人不介意的。”
“那……那怎么办呀。”金氏手足无措,似乎看到了郑元驭嫌弃的嘴脸,都快哭了出来。
“这事儿,咱们不急……驭儿出仕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好在明年秋闱,他也出了孝期了。”罗氏如今只是撒种,育苗的事情,还得别的人来做。
…………
西府老太太出殡的那一日,天下起了鹅毛大雪,使得十里送葬的人群显得不那么扎眼:总归天地一场白。
丧乐声声。振聋发聩,郑元骅也强撑着起来跪了一地,本是满心不愿的。可是看到如意白衣白裳的模样,身子先酥了半边,这才是要想俏,一身孝。
如意只把身子躲在了人后,他抓耳挠腮的心急,那垂涎的色中饕鬄模样让郑元驹紧了紧拳头。
郑元驭一把拉住郑元骅:“大哥,咱们得去前头跪着。”
郑元骅道:“世子爷也是正经的孙儿,也该跟着跪才是。”
“侄孙儿不必的。”郑元驭强劝他,死活拉着他去了棺材后头。人群前面。
………………
晚上回去,恰好两晚。花间娘来回话,可要审问任二旺家的了。如意摇摇头:“放她回去吧,顺便把他们一家卖身契给他们,由着他们,把屋子腾出来,我给知画一家住。”
任二旺在后巷的房子是数一数二的大院子,住知画一家正好。
任二旺家的拿着卖身契全然没有了喜悦,如今他们是身无长物的,这样被撵了出去……她打了一个寒噤。
回去之后困顿得很,一句多的话都没有,到头就睡了,任二旺叹气连连:如今任家的人去当东西,都没当铺肯手,怕晦气,只好让后巷得闲的小子们去,一两银子能落了四五百文也就顶天了。
他挨着任二旺家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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