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茫然,自己是恶狠狠的瞪过他,不过……她什么时候像推土机一样撞开他啊?
「宫本一色,我终于变成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了吧?」
他的话越来越教她感到困惑a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问他,「你……在说什么?」
「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吧。」他温柔笑视着她。
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他要告诉她什么?
该不是什么会让她感到青天霹雳的事情吧?握不,现在的她幸福得快要死掉,要是他敢让她梦碎,她真的会把他扁成猪头!
「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什么?」见鬼,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她一脸疑惑,让志知道她是真的无法将自己与当年的四眼饲料鸡做联想。
虽然一直害怕被她发现,但现在的他,己经有足够的信心对她坦白—我就是当年的四眼饲料鸡。
「等我一下。」说着,他转身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就带着皮夹出来。
看他打开皮夹要递给她,一色一惊,想起他皮夹里的那张照片,天啊,他该不会要说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但是她死了吧?
喔不,她怎能跟一个死了却永远活在他心里的女人争?
她稳输,而且会输到死,丰富的想像力使一色陷入沮丧。
「你自己看。」
「不要!」她又惊又气的瞪着他,「我不要看她的照片!」
「她?」让志对于她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那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吧?」她直视着他,索性问道。
「是啊。」他一笑承认,「我现在还爱她。」
果然,活着的人是不能跟死去的人竞争比较的。「她死了对不对?可是你……你还是想着她、爱着她……」
让志惊愕的瞪大眼睛,然后忍不住的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他笑弯了腰,笑岔了气,「一色,你哪来的想像力啊,电视看太多吗?」
「你……你笑什么?!」她羞恼的质问:「难道不是吗?」
他突然一个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后将皮夹凑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清楚不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她隐约看见照片上那个女人,却不敢看仔细。
「她不会咬你。」他好气又好笑的说:「怎么,你连一张照片都怕?」
「才不是!」她怒视他,反驳。
「你是胆小鬼。」他知道她禁不起刺激。
「不是!」
「那你看啊。」
「看就看!」她总是容易中了激将法。
睁开眼睛,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看着皮夹里的那张照片……
「咦?」等等,为什么这照片上的女人这么眼熟?
喔不,那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女孩,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
那个身穿国中制服的女孩……不就是她吗?!
她心头一震,惊疑的看着他,「这是……是我?」
「是你啊。」他点头微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怎么会……」老天,她迷糊了,真的迷糊了。为什么他的皮夹里有她国中时期的照片?而且她没看镜头,明显是趁她不注意时偷拍的。
「你还记得,上次提过的那个你超级看不顺眼的超级弱鸡,他叫什么名字吗?」他连续用了两个超级以加深她的印象。
「他叫丸谷什么的……」说着,她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般,惊惶又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他。
「他叫丸谷让志。」他替她补充。
「什么?!」她张大着嘴,下巴决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四眼饲料鸡?四眼饲料鸡是个大近视,个子还非常瘦小,擅不可能跟眼前这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身形健壮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宫本同学,我的存在感真的那么薄弱,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他哀怨的一叹,「亏我当年还为你拍了一整本毕业旅行风景照……」
「……」毕业旅行风景照……天啊,真的是他。
她突然一阵晕眩,整个人往后一例,他的胸膛支撑住她,稳稳的让她靠着。
「自从你为我解围之后,我就一直很崇拜你、喜欢你,可是你却老是用嫌弃的眼神瞪着我,还叫我饲料鸡……」他淡淡的说着那段过往,「但即使你那样羞辱我、修理我,我还是好想接近你。」
「……」妈呀,这是什么孽缘?
慢着,她从前那样修理他,他为什么还要接近她,甚至喜欢她?该不会他是被虐狂吗?
「国中毕业后,我不断的自我么练,终于把自己练成现在的样子,还动了近视雷射手术,摘掉那厚重的眼镜……」他平静的说着自己转变的经过。「一开始只是因为不甘心,很想证明自己不是饲料鸡,直到再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认可及欢心,我要你喜欢我。」
好动人的一番情话,听得她整个人都酥麻了,原来从这么久以前,他就已经喜欢她了……
「一色,」他转过她身子,两人面对面,他深深注视着她,「虽然己经过了这么多年,被女生欺负这种事果然在一个少男的心里留下阴影,直到今天他都还在意……思及此,」你是真的讨厌我,瞧不起我?「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欺负我?「
一色深感歉疚。
「没有……不是啦……」她支支吾吾,有些别扭,「其实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别人占你便宜。
让志专注聆听。
「当时的你简直就像是大雄,你唯一赢过他的就只有脑袋。」她满怀歉疚的看着他,「我因为爸爸早逝,妈妈又改嫁,从小就遭到同学的欺负,鸿了不再遭受欺负,才决定变强、变可」旧……可看见你,我就觉得好像看见从前的自己,才对你又气又同情……
他沉吟须臾,「一开始是,」所以说,你欺负我只是为了激励我跟你一样变强?
可是后来……「他目光一冷,声线一沉,」后来你该不会是上瘾了,觉得修理我很痛快吧?「
「不是。」她急忙解释,「后来我对你那么坏,其实是因为我……怕你。」
「什么?」他更困惑了。
见到他就撞开他,不开心就扁他,没事还给他几记凶恶的白眼……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怕他?这是哪一个星球的道理?
「因为不管我怎么对待你,你总是用率直的眼神直视着我,不像别人那样避开我的视线……」她眉头轻璧a幽幽地道:「我害怕你看穿我,知道我骨子里是个胆小鬼,身体里有着大雄基因……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呵,少女心还真复杂。
「我对你坏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太在意……」她诚实以告。
闻言,他心头微震,不禁暗喜。
「听起来……你根本是喜欢我嘛。」他笑着说。
「哪是……」她一惊,瞪着他,又想反驳。
「不是吗?」他唇角一勾,目露狡黯光芒,「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在意我,那还不是喜欢我吗?」
「才不是!」她涨红了脸,激动的澄清。
「承认吧。」他咧嘴一笑,「你跟我是郎有情,妹有意。」
「什……你恶不恶心!」她羞恼得直往他胸口捶。
他却出其不意的将她拦腰抱起,语气暖昧,「我还想做更恶心的事。」
她一惊,「不行!」
「什么不行?」他挑挑眉。
「太……太快了,不行。」她尴尬又羞怯的咕峨着。
「什么东西太快?」他故作糊涂。
「就是……」她抬起布满娇羞红晕的脸,「还不能跟你发生性行为。」
「璞!」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要跟你发生性行为?」
不是吗?她又误会了,可是他不是说要做更恶心的事?
「我是说……我们该去睡觉了。」
「什……睡觉哪是什么恶心的事?」可恶,他根本在耍她。
他现在是在报仇吧?毕竟他从前被她修理得那么惨。
「如果我睡觉时会打呼、么牙、吹泡泡,甚至是放屁,那恶不恶心?」他一脸认真的问。
☆、第二十四章
她皱起眉头,一脸不舒服,「是很恶心,尤其是放屁……你真的会?」
「不知道,我睡着了。」他咧嘴一笑,对她眨眨眼,「搞不好你会。」
「我才不会!」她气得拍他一下。
「呵,那得睡着后才知道。」他抱着她走入室内,「走,睡觉去,看谁会做恶心的事。」
「可是如果我们都一直等着对方打呼放屁,不是都别睡了吗?」她问。
「也对……」
这女人真是的,这种事有很重要吗?重点是……他们要一起睡吧。
「不然我们录音或是录影存证?」她兴奋的提议着。
「你……够了。」他终于按捺不住的瞪了她一眼。
【第十章】
两天后,他们一起回到东京。
见急急忙忙出门说要去北海道找让志的一色,能这么迅速的跟让志重修旧好,一起回来,宫本三吉感到无比欣慰。
现在谈归宿还太早,但他至少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孙女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丸谷先生,一色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会做的蠢事也就那样了……」让志促狭打趣道。
一色不服气的瞪他,「谁做蠢事啊,你做的蠢事才大条呢!」
「唔……」提及让志做的事,宫本三吉忽地变得神情凝重,「丸谷先生,你真的要中止商店街的开发计划?」
「宫本先生,我可以也叫您爷爷吗?」
宫本三吉讶异他突然提出的要求,却也答应。「可、可以啊。」
让志一笑,「那么爷爷,请您别再叫我丸谷先生了,叫我让志吧。」
宫本三吉欣然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关于开发案的事情,目前确实是中止了。」让志这才解释。
「为什么?」宫本三吉对此感到不解,「我们不是己经决定把店卖给你了?」
「因为我不希望一色以为我是为了收购这最后一家商店才对她好。」
闻言,宫本三吉一愣。「就因为这样?」
他淡然一笑,「就是因为这样。」
「可是这么一来,你的公司不是亏大了吗?之前为了开发案所付出的金额恐怕不少吧?」宫本三吉面露担忧。
「这个笨蛋卖掉他名下所有不动产跟车子,补贴了公司的损失。」一色嘴上虽骂他是笨蛋,心里及眼底却充满甜蜜。
闻言,宫本三吉感到难以置信,「是真的吗?」
「其实不算是损失。」他轻描淡写的一笑,「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都比不上一色。」
闻言,宫本三吉满意又安心的笑了。「太好了,就算我现在死去,也不必再为一色担心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一色听了不禁生气的看着他,「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那么快就去找老爸的啦。」
「是啊,爷爷,别忘了还有我。」让志拍拍胸脯,「我也会孝顺您。」
宫本三吉点点头,眼里泛着欣慰的泪光。
儿子过世后,媳妇不久便因为改嫁,而将一色交给他这个老人家照顾。
当初,他真的很担心自己没办法把她带大,尤其是在一色还在就读国小,他生了一场重病之时。
但不知是他责任未了,还是老天保佑,后来他顺利活了下来。如今一色己经二十八岁,是适婚的年纪,也是可以当母亲的年纪。
幸运的话,他也许真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