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们啊,一根木矛就只能够抛出八十米?八十米老子吐口口水都比着你的距离远!给我往远处抛射,你想连累弟兄们今天晚上喝西北风吗?弟兄们的美酒弟兄们的炖肉,都要被你给弄没了……”
“你,那弓箭会不会射?三十米?三岁小孩都比着你射的远,咱们这一对兄弟要跟你沾光了,看着别人喝酒吃肉!……”
三百幽骑被祖昭整的嗷嗷叫。
一个月后,木矛能够抛射一百二十米远,像韩当祖阿女能够抛射出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弓箭集体的平均射程达到了六十米。
当三百幽骑飞速前进,在距离一百米外抛出木矛,而幽骑风一般的靠近,几乎在三息之内就到了六七十米的距离,弓箭手准备,六十米的距离射出,完整覆盖前方的一段距离。
看着前方被木矛和弓箭遮盖的草人,祖昭一张脸上有着轻微的笑意。
眼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练兵一个月为的就是这种在骑兵有效距离的远程打击。
告别蓟县父老,祖昭带着膘肥马壮的三百幽骑,踏上回到徐无的路程。
而在徐无,徐无的陈县君捧着府郡的赏赐来到了祖家。
“祖昭果然是少年英雄,如今在蓟县有着大功,两战两胜,将那程志远气的吐血,将那宗海和邓茂也给活捉,而三百幽骑尽然没有一点损耗,老夫请到这个消息,简直是不敢相信啊!”陈县君笑着让人将一万两的赏赐给祖家。
这一万两的赏赐正是府郡赏赐的。
在祖家中坐满了徐无的士绅,原本被郡府硬逼着摊牌钱粮,个个焦头烂额,唯有少年祖昭最为淡静,不但不缴纳钱粮而且伸手要钱粮。
而最后的结果更是让这些士绅跌破了眼睛,府郡不但倒贴钱粮,而且现在倒贴白银。
更何况祖昭有着不弱的战功,要不是祖昭是义勇军,恐怕不必那文丑差多少。
……
祖昭带着三百幽骑,疾如风侵如火,上着徐无赶来。
但是在路上却是遇到了一股悍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在踏上徐无地面的时候,被一群黄巾军的余孽给挡住了。
大约三百人的队伍,不过衣衫破烂,打着黄巾军的旗号,行的却是打劫的门路。
“大公子,他们似乎是渔阳郡豪门的手下!”祖平悄声的说道。
“渔阳郡?”祖昭皱起眉头,早就听说渔阳郡的豪门无恶不作,勾结盗匪横行乡里,却没有想打直接越界到了徐无。
“把手伸到了徐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祖昭的名声?”
祖昭冷酷的说道。
“前面喊话的人是谁?”祖昭打马上前猛地一吼。
丹田内元气外放,如同炸雷一般,让对面的盗匪差点跪下。
“某是王田,我上面有着贵人撑腰,就是官军来了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何况你们这些如同蝼蚁的义勇军!识相的给我交出一百两的银子,我自然放你们过去!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
叫做王田的盗匪,用一只峥嵘的独眼看着祖昭,脸上肆无忌惮,
但是他却是看到在他面前的银袍小将一脸的冷酷,随后就拿起一把强弓。
“我生平最恨有人威胁我,我今天不杀你,留着你一条命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今日灭你们这些盗匪的人是我祖昭,徐无的祖昭!”
祖昭弯弓射箭,箭出入流星。
嗖,正中王田的另一只眼睛,王田直接掉落在马下,在他身后有着三百多骑兵盗匪,顿时目瞪口呆。
杀!
祖昭怒吼!
木矛抛出,三百只木矛将三百名骑兵盗匪笼罩。
三百幽骑不停,仍然突进,人如龙,马如虹,百名弓箭手齐齐射出手中箭矢。
箭矢落,三百名骑兵早已经大部分掉落马下,一片哀鸣。
刀起刀落,一颗颗人头飞起,倒下的都是无头尸体。
场中只有一个活着的人,就是那个嚣张的王田。
此刻听着他曾经的伙伴,如今却是被一个个砍掉首级,一股尿意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都发出一股尿骚味。
他不能够不害怕,这个祖昭率领的幽骑和他盗匪骑兵一样的数量,但是对方竟然在一个骑射的功夫,灭掉了他的盗匪骑兵。
这只盗匪骑兵可是主子费劲了心机才建立起来的,可以说靠着这只盗匪骑兵,主子的财富累积的非常快,而靠着主子的关系,就是官兵也不敢围剿自己。
“难道你不怕我的主子,降罪于你?你虽然精于骑射,但是要知道玩弄阴谋权势,你也只是一个热血少年罢了!”王田不由得威胁,也只有威胁才能够让他找到一股自尊。
听到这句话,祖昭笑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留你生命就是让你转告你的主子,他多行不义必自毙,终有一日祖昭会将他这样的败类斩于刀下!”
“祖平找块巨大的石头刻上字,”斩三百匪首在此,杀人者祖昭视野!”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徐无是他祖家的地盘,有人伸手伸的太长,那就别怪他祖昭的钢刀无情!
第45章,初识名女
一个骑射间就灭掉了一群盗匪幽骑,祖昭并没有什么兴奋,相反是很冷静,并且冷静的怕人。
他要表达一个态度,那就是徐无是他的地盘,是他祖家的所在地,任何人想要将手伸进徐无行使不轨之举,他都会亮剑将对方的手给剁下来。
当看到盗匪的马屁,祖昭感到极为的满意,当今马匹主要出自河套,幽州,西凉,祖昭虽然在徐无,奈何祖家的底蕴太单薄,买上好的马匹需要极为昂贵的银子,而银子在这个方面却是祖家的短板。
经过此战,有着二百匹马完好无恙,其余的一百匹不是中箭就是被木矛刺伤,甚至有的被践踏而死,非常的可惜。
“大公子,在后面好像有人!”祖平指着盗匪后面有着一辆马车,这马车上的车厢上镶着青铜,而且车厢的门帘是上好的丝绸,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就凭着这辆马车也够盗匪抢劫的。
“打开看看是什么人?不知道是我们徐无那些士绅的人家!”祖昭吩咐,他生怕是徐无士绅的佳人,在徐无地面上士绅出钱出力,帮助他将三百幽骑整合起来,这才有了他现在立足的资本。在祖昭前世的记忆力,刘备之所以能够四处流浪,并且被人收留,不是因为他叫做刘皇叔,而是因为他在最为落魄的时候,手下都有着五百的精兵,更不用提有着张飞和关羽两个猛将了,刘备能够在落魄中立足靠的还是手中的资本。
祖平上前打开帘子,却是看到两个少女,一个老嬷嬷被绑在车厢里,嘴中被堵了东西,看到有人前来一脸的惊恐。
祖昭上前将三人口中的布卷拿出:“你们是徐无哪家的子弟?我是祖昭,徐无的祖昭,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门帘打开,车厢中有着略微的黑暗,看不清楚三人的面目,祖昭才有此疑问,他行走在徐无世家中,对徐无世家的子弟极为的熟悉,三人却是让他感到陌生。
“小女子蔡琰,家父蔡邕,因为逃难到此被这群盗匪擒拿!”车厢中女孩子说话,声音清灵如同天籁,让祖昭心弦为之一动。
“蔡琰?蔡邕?”祖昭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他用询问的眼光问了一下祖平祖阿女韩当,三人都是摇头,对方不是徐无人,看来是路过。
“既然如此,那就走,这个乱世还是不要四处走动的好!”祖昭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而他也转身准备离开,出门已经好长时间,此刻重回故里有着一股心热,固然是少年心性也是一种心结。
“祖昭将军且慢,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报答将军的大恩,切让小女子为将军谈一曲作为报答!”
话音落下,车厢中就有着一股仙翁仙翁的调弦声。
却是东汉末年比较流行的广陵散。
“这个琴声听着多么的烦躁,大公子可是救了你一命,能否来一曲激烈的,俺们可是刀锋剑雨中走过的主,听不到你这温柔的琴声!”祖阿女在一旁说话。
祖昭点头,他不是伯牙之类的雅人,虽然儒雅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热血,此刻又在外面连番胜仗,此刻回归故里豪情万丈,广陵散这种温柔若水的曲子他听着如同嚼蜡。
“姑娘在下有着一首曲子,乃是本将在战场厮杀是偶然悟道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谈?”
祖昭说话,他心中一热,却是想起了前世著名的精忠报国,让十二亿国人听得热血沸腾的曲子,虽然对账不是非常工整,但是其中的热血却是让祖昭记在心中。
“我们家小姐可是东京有名的才女,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扬扬精通,而且对音律极为的擅长,只要听过一遍就能够在琴上演奏一曲!”那少女身边的老嬷嬷自卖自夸的说话,口气中却是有着对祖昭的不屑。
“一个莽汉也懂得音律,真是的,还得让小姐给演奏,这不是对牛弹琴吗?”旁边小丫鬟在一旁用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小却是被祖昭听到了。
祖平听到就要暴起,准备将那车厢中的小丫鬟提溜出来教训一顿,却是被祖昭给阻止了。
啊啊啊……
祖昭同样扬扬嗓子,前世他对于精忠报国这首热血曲子可是极为的在行。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啊啊啊声,如同……神经病一般,尤其是在车厢中的老嬷嬷和那丫鬟看来,这个粗人指不定要狼嚎一般。
嘘……
车厢中的少女伸出一根白玉一般的修长手指,让她们噤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思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人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祖昭声音不大,却是极为有着气势,热情奔放豪气干云,就是在身边的祖平祖阿女和韩当也一直以为祖昭要风骚一把,毕竟毕竟祖昭报读兵书史书,有着儒将之风,但是此刻唱的这首曲子,却是极为的热血,就是他们也不由得被曲子中气势所动。
这首曲子似乎是为他们量身定做一般,血雨腥风百战纵横,百死不惜只为报家国。
祖昭声音落下,默默无言,暗叹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已经这么多年,却未必有着岳飞那种绝世风采,但是自己却是要在诸侯骚动的三国时代留下自己的深深的烙印。
他唱完,就听到车厢中的小丫鬟的惊讶声:“这首曲子连我听得都要落泪,贱婢刚才长舌还希望将军原谅侧个!”
“这首曲子,是小女子听到最为豪气的金戈铁马之声!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女子蔡琰为公子且谈且唱一首!”
让祖昭惊讶的是车厢中的女子竟然也能够唱出后世如同李谷一的那种高音,更将刚才自己跑调不已的精忠报国给唱的极为的正气浩荡,而且随着琴声将恨欲狂,愿长刀所向的那种精神表达的淋漓尽致。
祖昭拍拍头,这个在前世的记忆力也只有那些著名的大音乐家能够媲美,能够有着如此的才能的女子应该不是凡人。
蔡琰?莫非是蔡文姬?东汉末年著名的女诗人,蔡文姬,过目不忘精通音律,其父因为得罪先帝而不得不逃亡的蔡邕?
琴音落,歌声息,车厢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