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如果士兵无能,可能只是他一个人无能,可是如果是将领无能,那么他手下的一众士兵也都是无能之辈。试问有识之士谁会乐意跟着这么一个窝囊的将领呢,自己不能建功立业也就罢了,要是他一个错误得决策,将自己的小命都丢了,可就太不值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中佐官都不敢再笑,都是暗自点头表示佩服,他说的确实没错,将门无犬子,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一个好的大将能将一支残军带成精英部队,而一个无能将领,一支精英部队交给他,也只能是白白让那些士兵殒命。
“主簿大人,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江宴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祖昭道:“我确实是在回答都尉的问题,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贼人来袭击,我们自然不会盲目出击迎敌,总得分清巨石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在正式回答都尉的问题之前,我还想问,我军有多少兵马可用?”
“不足一万。”江宴很是快速的回答道。
“不足一万是多少?九千九百九十九?”祖昭故意这么问。
江宴气得眼睛都瞪圆了,拳头紧握,说道:“七千。”
郡守咳咳的两声,在祖昭耳边说道:“我辽东郡现在兵力确实不足七千,由于战乱的缘故,这里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根本就难以找到壮丁充军。”
祖昭点点头,心中却是在想:“这就说明你们不够高明,能否招募到壮丁参军,不是说招就招的,没有足够的激励,谁会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你拼命,人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自己阵亡了家中老小无人赡养,这可怎么行。”
“那请问我辽东郡现在有多少粮草,城中军民若是选择死守,瞒状态下能维持多久?”祖昭闻。
“满状态?”江宴不解的看着祖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而同样疑问的还有郡守和其他佐官。
祖昭轻微一笑,回答道:“就是能维持好士兵的良好状态,不至于让他们因为挨饿而损失了战斗力,就是他们的战斗力要处于最强状态的。”说完,他不禁心中暗想:和你们这些人交流就是麻烦,这个还好解释,若是遇到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词语,你让我怎么给你们解释。
都尉回答道:“不能维持一月。”
祖昭又是暗自点头,虽然这看起来是都尉要故意刁难他,不过现在倒是却让他提前对这里的军备有了了解,自己正式任职后处理起来这些资料,倒是也有个头绪,知道一个轻重缓急。
祖昭回答道:“既然是如此,我们不能轻易出兵迎敌,先得死守城池。贼人一路赶来,一路劳顿,精神状态自然不如我方军士,他们若是立刻强攻,虽然我们只有七千不到的人马,可是借助我们的防守工具,他们要想轻易攻入城中,也不是什么容易得事情。而在这期间,我们可以派一队人马突围出去,到其他地方求得援兵,我们只要能守得住半月,到援兵来时,前后夹击,自然能击退敌人。”
都尉冷笑道:“主簿大人说的轻巧,敌人可是几万人之众,岂能让你轻易突围。只怕还没来得及冲到他们阵营之前,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祖昭幽幽道:“如果我们是打着求和的旗号出去呢?贼人来攻,能不战而得城,他们自然高兴。”
“求和?亏你说得出,居然向贼人求和,这种罪名,我等可背负不起。”江宴大声的说道,颇有谩骂鄙视之态,而其他佐官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唯独郡守不做声色,他知道祖昭说的不是要真的求和,他在等着祖昭说出下面的话。
祖昭说道:“我们自不是真的求和,而是假求和,让他们放松警惕。”
“你以为敌人会不知道你这点伎俩么?再说者,你派人出去求和,他们一定会选择直接让你开门投降,又哪有机会让你出去搬救兵?”江宴说道。
祖昭哈哈一笑,说道:“这自然不是直接出去那么简单,当是好好做一场戏给敌人看,让他们知道我们内部将领之间有矛盾。”
第30章,舌战都尉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他,问他如何用演戏给敌人看,让他们就相信了呢?祖昭心中在有盘算,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总会有内部人士心态不正,想要投降者,这对于己方还是对方来说,都可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比如说魏延砍了老大而追随蜀汉一般。再加上自己对于周瑜打黄盖的一番理解,要摆弄这么一个伎俩,倒是不是难事。
他告诉众人,若是真有强大浩瀚的贼军来了,那么我们内部就可以找出一个能力了得且绝对忠心的勇武之将作为这次的突围人选。期间再以他的名义偷偷告诉贼军,现在我军状态维持不过半月,那时候若是进攻,必定是守不住的,他有心投降,无奈郡守和一众主将不肯投降,他愿意带着本部人马投靠对方。
这是第一步,对方起初肯定是不信的,接下来就是给敌人放烟雾弹的时候了,频繁向敌人散步信息,说我军内部矛盾不断,多有想要投降之人。在这里频繁的书信往来之下,我军也是该发现的时候。于是乎就痛打那个将领一顿,以坚定将领坚决出城投降的心愿。
接下来将领就书写一信给敌军,说将于某某夜晚悄悄出城投降。前面的戏份已经软化了敌人的戒备之心,他们能得到一个大将,自然也一定是欣然接受的。到时候趁他们不备,直接就借助夜色的掩护大军冲出去,掩护将领冲出重围求援,若是能一击杀了敌人首领,那么也许求援都不用了。
众人听完,尽皆惊叹,这一招苦肉计若是真用在战时,一定让人防不胜防的,别说是敌人,在祖昭自己讲述的时候,众人都这技能若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也一定中招。每个人都有一个自我高大的心理,他们认为自己都可能上当的计谋,敌人也一定会上当的。而江宴作为一个领兵的都尉,听了这么一个苦肉计,心中也是有些叹服。
不过他可不能就这么服输了,面子上可是大大的下不去,于是继续刁难道:“你说的轻巧,可是若是城中没有如此将才呢?”
祖昭颔首而笑,他知道是时候给江宴一个台阶下了,否则今日虽然是他先挑起的事端,可是若是让他没了颜面,今后一起共事,那么可就不好了。
“若是其他城池,如若没有这等让敌人心动的主将,那么当是另外想办法。而就针对我辽东郡而言,这样的将才又怎么会没有?”祖昭笑着说。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特别是那些文职官员,都将眼光在祖昭和江宴只见徘徊,他们知道,都尉江宴就是这里最能干的一个将领,不知道祖昭初来乍到的,会认为谁是辽东郡最厉害的奖励。
“你说谁有这等能力?”江宴冷面问道。
祖昭呵呵一笑,说道:“都尉大人便是烈臣心中的不二人选。”
“什么?我?”江宴吃惊的指着自己问道。他心中自然是激动高兴的,可是祖昭会不顾自己的刁难而说自己确实有能耐,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非你莫属。试想一下,敌人来犯,最忌讳的无疑就是城总将领抵死不祥,而如果都尉都选择想要和谈,那么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是都尉上面可是还有郡守的,若是郡守也是抵死不降,那么都尉想要投降的话就只能他自己投降,而郡守大人一旦知道,自然会先将都尉给责罚一痛。所以说,若真有敌人来而我们无力和他们做正面交锋的话,要使出这一出苦肉计,当是郡守大人和都尉你的配合了。烈臣一通胡言,说得不当之处,还请都尉大人指教。”他一口一个都尉大人,因为自己还没有正式入职,这也算是对江宴的一种尊敬。
江宴沉默了一阵,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好,主簿大人果然有才能,此计甚妙,一般人只怕是想不出来的。刚才是我失礼了,还请主簿大人不要见怪。”说着他倒了一樽酒,向祖昭敬了一敬。
祖昭也是哈哈一笑,说道:“你我都同为辽东郡着想,相互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是必要的,又何来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倒是我初来乍到就敢在此卖弄,还希望诸位见谅。”他说完也举起酒樽向其他同僚敬酒。
众人都是高兴,这主簿大人谈话之后便没有遗忘他们的存在,心中自然开朗得不行。而且见他心胸这般宽阔,对于都尉的刁难丝毫不介意,实在是佩服得紧,纷纷举樽共饮。
自此初面之后,祖昭给辽东郡各郡守佐官留下了好的印象,特别是都尉江宴,更是对祖昭心服口服,时常与他来往交谈,共同商讨军事上的问题,有时候还谈谈人生大志,听听祖昭谈论天下大事,江宴每每听了,越是对祖昭佩服不已。
和郡守刘真以及一众佐官会晤之后,祖昭心中也觉有些收获,特别是轻易摆平了江宴的刁难,最终让众人服服帖帖的,这对于自己以后在这里大展手脚是很有好处的。
不过他没有急着进入府衙,而是去了大蛎湾,一则是想念在那里的冯落雪,许久没有和她亲近了,特别是这几天总是被陈圆圆搞得一身欲火,可是无奈还不能对她下手;而来也想听听她的一些意见,自己洛阳这一趟行,总算收到了三个人才,至于怎么安排他们,他倒是想要听听冯落雪的意见,因为她总是能给自己提供很多得点子。
到了大蛎湾,他也没有让人通知那里的管事之人,自然也就没有通知冯落雪,他想玩点浪漫,让冯落雪惊喜惊喜,自己现在调任辽东郡主簿一事,冯落雪等人还不知道呢。
祖昭首先去了大蛎湾的渔业养殖场,那里可是重点工程之一,这些资源除了可以南销,对于后备供应也是很不错的。一番视察之后,对那里的发展颇为满意,继而又去了大蛎湾的一个军事训练营,那里所在的自然是冯落雪了,她此刻正负责帮助祖昭训练一支具刺杀性质的强力组织。
到了训练营,那里的外围守将自然是识得祖昭的,对于祖昭的到了也很是意外,同时也很是激动,他更知道祖昭此次前来就是来找冯落雪的,于是就主动将冯落雪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祖昭点头之后,说要自己去,让那将领好好守在外面,这里是秘密基地,非自己亲信不准进入。守将自然承诺,他一定好生看守,不会让外人看到里面的一切的。
祖昭进了营地,又行了许久,期间多出遇到关卡,不过没有人敢拦他,能进入这里的,都是和祖昭一起杀过贼喝过血的人才,他们自然是识得祖昭的,各个见了祖昭都是一脸的恭敬和谨慎,唯恐自己精神状态不佳。
祖昭对于他们很是关怀,在不作战的时候,他对待他们就是对待自己兄弟一般亲,当然,若是处在作战状态的时候,那可是很严厉的,该赏则赏,该罚则罚。所以士兵们对他很是敬畏,在战场上绝对服从他的命令。
又走了一段,前方设置有各种比较现代化的一些训练设施,这些都是祖昭从现代带过去的技术,军队除了整体作战能力,比如那些排兵布阵的,他也很是强调单兵作战能力,因为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而且祖昭知道,以后若是和诸葛亮等人交手,排兵布阵自己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必须强调单兵作战能力,用区区几百人甚至几十人就破了他的大阵法,这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