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熊一算计,这一路追来,加起来可能真就有千余人的队伍出来阻击他们。现在张预逃走,已经没有什么军队可以抵抗了。程远熊杀得兴起,直接不管后面大军,带着千余轻兵追张预而去。
一路上又见到有诸多的武器盔甲,还有些许粮草,程远熊士兵见了,又有几百人纷纷下马抢夺,程远志也不管,带着军队继续追击。追至一峭壁之处,忽然见到张预就在前面,程远熊大喝一声,正要冲杀,忽然听得一声炮响,前面乱石柴木滚滚而下,将其阻断了前进的道路。
“我中计了。”程远熊暗叹一声,立刻命令军队往后撤,可是命令还没有出,后面又是一阵乱石柴木滚滚而下的声音,归路也被塞满。程远熊大惊,此刻看到山上出现一支军队,为首一人,和张预一样,手持钩镰枪,一表人才,威风凛凛,正是张远。
“贼将乱党,你现在中了我的埋伏,还敢奢求活命耶?”张远说道。
程远熊仰头问道:“你是祖昭身边的大将张远么?”
张远笑道:“也让你死得瞑目,没错,我就是张远,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不算丢人。”说着下令士兵射箭。两边士兵王箭齐发,将程远熊的近千骑兵全部射死,而那程远熊却颇有些能耐,只是手臂中了一箭。等士兵搭箭的时刻,程远熊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之间狂风大作,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方向。有士兵心中慌乱,又没了方向感,心中紧张,胡乱将箭射出,却正射中了自己人,其他人听到叫声,尽皆惊恐,纷纷搭箭拉弓,胡乱射了起来,死伤者众。
张远见势不妙,原来程远熊居然会妖法,倒是和之前张角所用妖法一样,他立刻让大家住手,这只是一种幻术,本不会伤到人的。听了张远的喝令,众士兵才纷纷住手。等狂风过后,在看下面,却不见了程远熊。
正吃惊中,有探子来抱,程远熊已经逃走,现在正汇合着他的大军速速离去,不敢多加停留。本是追击的好时候,可是张远想到程远熊居然会妖法,怕士兵不明所以伤了自己人,所以决定不追,让探子继续打探,看看他们在哪里扎营,有什么动态。探子得令而去。
“好好的一个局。居然被他这样逃走了,真是不甘心。”张预恨恨的将枪插在地上。
徐图也是面有不悦之色,说道:“没想到他居然会这等妖法,只要他妖法一出,我军必定大乱,这该如何是好?”
张远说道:“我观他这妖法,和以前张角所有妖法无二,而且远没有张角厉害。之前我和祖将军一起攻打张角,那时候祖将军用狗血猪粪等污秽之物破了张角妖法,我看现在我们也可以用这办法破了他的妖法。”张远说完,立刻命人到附近村落,尽数搜集狗血猪粪等污秽之物,以用来破程远熊妖法。
众士兵得令,由邓忠亲自带队,到附近村社中收集污秽之物。而张预和其他人则带着士兵,就地安营扎寨,以防程远熊来偷袭。
且说那程远熊用妖法逃脱之后,心中甚至惊骇,想不到自己居然这样就中计了,差点就丢了性命,不过他心中也高兴,好在自己会这等道法,要不然真就命归西天了。他找了一个就水靠山的地方扎营,同时让探子刺探张远军队的情况。
夜里,程远熊由于不知道张远到底有多少军马,为了防止他们来偷袭营寨,让士兵们轮流守夜,不得松懈,同时他还在营寨外围布施了阵法,只要张远的军队敢来偷袭,那么他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带领军队反击。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军才吃过饭,就有探子来报,说张远军队已经派一将前来,距离他们不到二里。程远熊贴地一听,冷冷笑道:“来人不足两千,不足畏惧,通知三军,随时准备攻击,只要我一使用道法,大军立刻就出击。”
不多时,营寨前面果然出现一队军马,总数不足两千人,为首一将,正是张远,而他左边,是副将廖波,右边是副将邓忠。这两副将昨天和程远熊交过手,都是战不足十个回合就败走,不过那是计谋所需,到底他们能不能打得过程远熊,没有人能知道,除非这一战能定个输赢生死。
程远熊带着军队冲杀出来,两军对垒,程远熊大声说道:“昨天杀我不成,今天来送死么?”
张预笑道:“昨天饶你这妖道一条狗命,今日特意来取。你敢出战么?”
程远熊道:’手下败将,我不屑与你交手。“说完对左右曰:“谁敢出战?”
一将应声而出,此人满脸黑须,却没有长发,他头上裹着黄巾,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程远熊大喜,命他出战。邓忠见了,未等张预下令,直接拍马而出。
两人在两军前大战百余回合,依旧胜负不分。又大战五十回合后,邓忠马蹄突然一失,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那黑须大将见了,立刻直取邓忠而来。张预见了,心中大惊,立刻搭箭拉弓,一箭射出,正中那将右臂,手中大刀应声落地。那将嗷嗷大吼一声,手中没了兵器,也不敢过来,策马而回。
与此同时,廖波策马而出,将邓忠救回。“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将败了阵,有损军心,还请将军责罚”邓忠向张预跪地请罪。
张预下马将他扶起,说道:“马失前蹄,非你之错,胜败无常,何须苦恼。”
邓忠感恩一阵,静待张预身边。正此时,对面又冲出一将,手使双戟,叫骂而来。廖波见了,立刻挥挺着长枪拍马而出,直取那将。战不过五十回合,一枪刺那将于马下。
程远熊见了,心中大怒,大声道:“谁敢出战?”
“末将去。”话音落,一个身长八尺,双耳肥大的副将举着大刀冲杀而出。可是战不过二十回合,又被廖波一枪搠死。见那将死了,未等程远熊下令,左右两边俩个副将同时冲出,直取廖波。
廖波见了,戏中也不惧怕,抖擞精神而战。战不足二十回合,他一枪捅死一个,另外一人见势,调转马头逃跑,廖波将枪举起,一枪镖出,正中那将后背,嗷叫一声,落下马背,趴在地上气绝身亡。
廖波纵马上前,将枪拔出,指着程远熊的军队大声说道:“谁还敢来?”
程远熊的部队见了,纷纷后退半步,谁也不敢出战。廖波接连斩杀程远熊四员大将,张预军队不禁高声欢呼起来,纷纷叫好。张预也不禁夸奖道:“真是猛虎也。”原来这廖波面有斑纹,而且作战勇猛,人送绰号花面虎,张预故有此一叹。
第92章,破竹之势
眼瞧着那廖波接连斩杀自己四个大将,程远熊心中很是愤怒,厉声问道:“谁敢出战?只要捉了他,立刻官拜将军,领兵两万。”可是虽是如此,还是没有人敢出战。廖波的勇猛大家都看在眼中,前面四个人已经是他们军中最猛的人了,他们都已经战死,那么其他人去不等于是白白送死么?
“怎么,找不到人出来了么?看来得轮到你来送死了。”廖波很是挑衅的笑道。
程远熊听了,更是怒不可歇,大骂道:“手下败将,有何脸面口出狂言,且看我将取了你的命。”程远熊说着,纵马挥刀而来。廖波也不惧怕,挺着长枪迎接了上去。只见程远熊一刀砍来,廖波低身躲过,同时一枪搠出,程远熊用刀将其格挡住,大吼一声,翻转手腕,向廖波的手臂斩来。廖波未来得及收枪,只能舍枪缩手,待程远熊一刀砍过,他才将枪接住,往后一拖,枪头直接擦着程远熊的脖子而回。
程远熊一抹脖子,手上一点血迹,他又惊又怒,接连发动攻击,**越来越快,手中力量也越来越惊人,每次廖化将他的刀子格挡住之后,都是手臂发麻,险些拿不稳枪。
两人又战了五十回合,廖波渐渐左支右拙,只有防守之力,没有还击之功。忽然只见,廖波一枪刺偏,程远志一刀砍来,廖波飞身而起,那一刀正看在马头上,随着一道血光飞出,坐骑轰然倒地,血流了一地,悄然死去。
程远熊见了,大声叫着,直接挥舞着刀子向站在地上的廖波砍来,廖波心中一惊,一枪镖出,直取程远熊胸口,可是程远熊轻松躲过,举刀向廖波砍来,口中直呼:“受死。”
他话音未落,却听到张预大叫一声“修得猖狂”,挺枪拍马而来。眼看张预马快,很快就要来到前面,程远熊舍弃廖波,直攻张预。他一刀砍出,张预同样一枪搠出,虽然程远熊刀短,可是他突然调整马的步伐方向,倒是差一点看到了张预的身上,而张预也一枪挑在程远志的头巾上,将他头上黄巾给挑了下来。
“你们将军的头颅已经在我手上。”张预举着枪,将黄巾给程远熊的大军看,大声的说道。
程远熊的军队见了,尽皆吃惊,这要是再偏半寸,那么程远熊真的只怕已经被张预一枪刺死了。听了张预的话,程远熊暴跳如雷,骂道:“我非取了你的脑袋。”说着一刀又向张预砍来。张预侧身躲过,谁料程远熊居然还留有一手,他的刀没有直接砍过去,而是像剑一般刺来,直接将张预的兜鍪刺落在地。
他哈哈大笑,对着张预的军队说道:“你们将军的头颅已经被我斩下。”
张预的士兵听了,都是吃惊,后面的士兵由于看到不张预和程远熊的交战,听到此刻程远熊的话,心中吃惊,尽皆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恐怖之色。不停的向前面的士兵问时不时张预真的出事了。等前面的士兵告诉他们只是兜鍪被挑落,将军无事的时候,他们才没有那么惊慌。
只见两人相互冲杀,又大战了近百余个回合,张预一枪搠出,直刺程远熊的心口,可是那程远熊却不躲避,直接用手将张预的枪死死抓住。张预吃惊,这程远熊也真大胆,若是抓不住,那么他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了。可是他还偏偏就抓住了。
张预使力多次,解释不能将枪夺回,此刻程远熊举着刀子,直接向张预的枪杆砍来,只听得一声咔嚓的响,张预的枪被砍为两截,枪头被程远熊拿住,他只能拿着枪杆和程远熊在马背上一阵乱打。
拍打了一阵,张预驱马后退数步,从腰间拔出长剑,和程远熊对打起来,刀剑相接,打斗的场面倒是比之前要惊险许多,由于是短兵相接,只要稍有不慎,直接就被被刺下马。
两人又大战五十回合,都是气喘吁吁,手中的力量也不足之前的强烈。程远熊忽然将大刀抛向张预,他则调转马头逃回。张预程远熊没了兵器,立刻驱马追来,口中大呼:“贼将休走。”
程远熊却头也不回的逃去,直接逃回军阵中。张预追了一阵,不敢再追,策马而回。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程远熊忽然使出妖术,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地上也是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直向张预军队卷来。张预军队中的坐骑听到雷电交加,又又狂风大吹,早就受惊了,嘶鸣着四处逃窜,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其控制住,整容完全被打乱。
程远熊见了,立刻指挥军队冲杀,大军看到程远熊的道法有效,心中都是大喜,全都精神百倍,奋勇冲杀。张预军见到程远熊大军杀来,纷纷溃逃,可是没有人扔下一把武器。程远熊继续兴风作浪,带着大军冲杀。张预军队丝毫没有抵抗之心,纷纷撤退。
程远熊指挥大军追了一阵,超出了施法范围,唯恐又有埋伏,不敢在追,可是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