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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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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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远处一片丘陵上,张南与那几名同族兄弟并没有离去。早在韩当出现时,一名陪同张南的张家子弟便认出韩当,并将韩当与张远殴斗之事说了一遍。张南对韩当以一敌众的身手很是好奇,故而驻足观望。
    “那姓祖的小子看来也不怎么样。”
    “是啊,好几次都差点被摔翻,真不知道那日击退胡贼是不是吹嘘。”
    “哼,难保不是。”
    左右几名张家子弟不掩讥讽的讨论着。
    “都住嘴。”张南脸色生冷,厉声呵斥道,“这韩当绝非寻常莽夫。张文义在安阳亭好歹是有几分名气,连他都敌不过韩当。祖昭年纪轻轻,能与韩当交手三十余回合,单凭这一点就已胜过张文义。你们几人能与张文义相比么?”
    众人脸色南难堪,默然不语。
    “看来,此子果有不凡之处。”顿了顿,张南意味深远的说道。
    …………………………………………………………………………………………………
    【张南,建安十年(205年),曹操攻打袁军时,他与焦触一同攻击袁熙、袁尚,二袁因此逃至辽西乌丸。袁熙部将,和焦触一起投降曹操,被封为列侯,并被曹操派遣去攻打袁熙、袁尚。后来曹操南下时,在长坂坡与赵云交锋。】



第25章,突发事故
    这天下午剩下的两场比试照常进行,只不过祖昭因为与韩当过手时伤到筋骨,并没有再继续参与,仅仅是从旁监督。包括张远、张预在内的游侠儿们,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祖昭的实力,心中自是少不了更加信服。
    在两队人开始进行第二场比试时,韩当专程来到祖昭身边,神色一派严谨,用少有的严正语气说道:“祖公子,韩某虽然是一介莽夫,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见识。这段时日与祖公子相交,不得不佩服祖公子是少年壮志之人。”
    祖昭本以为韩当会找自己聊一聊适才摔角的事,没想到话题却跳转的如此之快。他心中有三分领会,收敛神色,直言问道:“韩大哥为何突然说这番话?”
    韩当沉声吁气,面不改色,说道:“大汉天下的太平日子只怕时日不多了,韩某这几日游走郡内,听闻了不少中原之事。各州贼寇四起,官家苛捐杂税,民间疾苦百般。又兼有接连数年的大旱,饿殍遍地。此等种种,无不是乱象前兆。”
    祖昭暗忖:看来,韩当果然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悍将,能够仔细观察时事,做出长远预判,这才是明智之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顺着韩当的态势换上一副严峻之色,不过却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韩当下意识看了祖昭一眼,继续说道:“乱世将至,必出英雄。祖公子是当世难得的人杰,少年英雄四字当之无愧。”
    祖昭面色平静,语气诚挚的说道:“在下本以为韩大哥是单纯好勇之人,然而听得适才一席言,这才恍然明白,韩大哥竟也是心怀天下的豪杰人物。”
    韩当并不惊讶的问道:“如此说来,祖公子也是自己的见解?”
    祖昭望着远处正在进行骑术比试的人群,意味深远的说道:“只怕今岁过后,各地再也不必组织入冬备盗了。到那个时候,我大汉疆土上无处不是横行逆贼。然而,最让人担心的倒还不是这些,韩大哥也说乱世出英雄,怕就怕英雄反过来会造乱世。”
    韩当眉宇微蹙,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方才有所恍悟,他深以为然的叹息道:“朝纲渐乱,若再逢天下大乱,狼子野心者恐怕不在少数。”
    祖昭点了点头,颇有意味的说道:“在下虽资历尚浅,但家门三代行伍,父辈、祖辈时刻教诲,身受国恩,不容懈怠。我祖家虽未曾出过万户侯,可心有此志,矢志不渝。我祖昭定要以身践行,不辱家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操练备盗,便是在下涉足的第一步。”
    韩当笑着赞道:“祖公子有此雄图壮志,何愁不能立下千秋伟业?”
    祖昭忽然转身,郑重其事的向韩当鞠躬行礼,恳道:“韩大哥既同是心系社稷之人,又兼得一身好本领,在下斗胆,诚心相邀韩大哥能共商大计。”
    韩当脸色没有太多改变,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看出祖昭是有意拉拢自己,如今自己虽然同样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看好,可有些事总有为难的地方。他肃穆的吁出一口气,眼神看向院方,惆怅万千的说道:“祖公子盛情,韩某本不应该推辞,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韩某与祖公子有太多不同之处,无论如何有放不下的东西。”
    祖昭原本还想多问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他早先就很清楚韩当的为人,率真而坦荡,若是想说的话绝不会婆婆妈妈,若是不想说的话也是绝口不提。他不掩惋惜,最终没有再多加劝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我知韩大哥并非毫无担当之人,既如此,在下也不多劝。不过,他日韩大哥若真正得了闲暇,可一定要告知在下。”
    韩当爽朗的笑了笑,对祖昭的干净利落很是欢喜。
    操练到傍晚,祖昭将韩当赠送的狍子奖赏给获胜的一方,又陪同获胜诸人到镇上酒家吃了一碗酒,然后先行打道返回北郭亭。获胜一方当中有不少祖家子弟,便任由他们留下来喝完这顿酒,罢了再结伴同归。彼此都正值青壮,无甚可担心。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出了安阳亭,来到北郭亭的官道上。
    众人还在讨论今天下午比试输赢的事情,时不时也有人偶尔重提韩当与祖昭的交手。然而就在快到北郭亭驿站路口时,迎面忽然奔来七、八骑人马,各自举着一柄火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伴随着凌乱而急切的马蹄声,呼啸着向这边而来。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祖昭眯起眼睛细看,他尚没有看清楚来者容貌,只听对面那七、八人当中已经有人先行叫唤了起来。
    “看,是大公子回来了。”
    叫唤的声音很熟悉,似是祖家庄子弟。
    那七、八人顿时放慢马速,在祖昭近前停了下来。仔细一看,为首一人竟是祖湛。
    祖湛与祖昭年龄相仿,但自小都是在帮家中张罗内务,并不是很善骑术。因而现在在马背上很是别扭,在见到祖昭等一行人后,方才有一股如释重负。
    “大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正要去西河桥寻你呢。”
    “阿湛,何事如此匆忙?”祖昭勒住缰绳,正色询问道。
    “洪叔刚从令支县回来,出大事了。”祖湛连忙补充的解释道。
    “什么?”祖昭神色生变。他看从祖湛的脸色上看得出来绝非是什么好事,尽管自己第一念想是洪叔在返回徐无途中遭遇反盗贼、胡马,可转念又寻思,徐无、令支两地相距只有六、七十里,而大汉驻边军队就在两县之间的卢龙塞。祖家商队与县里走贩来往两县如同闲庭漫步,好几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这会儿又怎么可能遭劫?
    “啥,发生啥大事?”一旁公孙隆原本还沉浸在比试失败的郁闷之中,这会儿才听完祖湛的话,顿时换上一副急公好义之态,忙不迭的追问道。
    “边走边说。”祖湛迫切的说道,说完便调转马头往回走。
    祖昭踢了一下马肚子,快步跟上祖湛。公孙隆与几位家中地位不弱的子弟也连忙上前。
    众人沿着官道一路折返,零碎而无章法的马蹄声带着让人无比焦虑的臆想,
    “洪叔的队伍在回徐无的途中被一伙马贼伏击,劫走了我们刚买下的十二匹良马,连洪叔他们的马也被抢走了八、九骑。”祖湛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在说完这番话后无比惆怅的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别有凝重。
    陪同祖湛一同出来的几名祖家子弟,同有类似的低沉脸神色。
    “伤了多少人?”祖昭察觉到异样,肃然的问道。
    “此行连洪叔在内,共去了十六人,眼下……只回来九人,其中两人伤势不轻。”祖湛语气十分沉重的说道,说到最后甚至都有了几分哽咽。
    与祖昭一起刚从西河桥回来的众子弟听得此言,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右北平郡虽是边境,屡有贼寇之事发生,可像此次这般重大伤亡的情况少之又少。尤其只不过是去了一趟令支县购买新马,过往七八年都未曾发生过差池,岂料一发生竟发生的如此惨烈。不仅如此,其中一名子弟的父亲正好此次陪同洪叔前去购马,此时已经着急不已,连忙向祖湛询问伤者和归来者的情况,在被告知只是受了轻伤后,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路上,祖昭一言不发,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沿着官道直接来到祖家庄后院大门,此时后院门外早有七、八名持械祖家子弟守卫,这些子弟在看到祖昭、祖湛回来,连忙上前协助拉住缰绳。他们无不是满脸严峻,形如大敌将至。透过院墙,后院一片灯火通明,传来许多混杂不堪的人声。院子深处还有阵阵不能停息的女眷嚎啕大哭的声音。
    过了后院大门,在马场前面的空地下马后,祖昭等人看到马场另外一侧停着几匹各有不同程度负伤的马,即便是在阴暗之中,也能看出这些马身上**的血迹。若是往常洪叔在场时,必然会立刻安排人前来诊治这几匹受伤的马,可惜的是这次受伤的马当中有一匹正是洪叔本人的坐骑。
    祖湛让一名仆从赶紧先去中堂上通知祖昭已经回来的消息,之后领着祖昭、公孙隆等人快步赶去。刚穿过第二层院子的门廊时,迎面疾步走来几名家中长辈,为首的正是祖湛父亲。祖湛先向父亲简单行礼,又把路上遇到祖昭一事提及了一句。
    “三叔。”祖昭打招呼道。
    “你阿公已经在堂上,洪叔人也在。公孙家的客人暂时请回西院去了,不过淳于大人尚在。这会儿县府陈君应该收到消息了,或许再晚一点也会到府上来。你们先过去,我与你七叔、十二叔他们这就去寻阿繁和李啬夫来。”三叔面色忧虑的说道。
    祖昭知道三叔口中的阿繁是何许人,此人名叫祖繁,按辈分应是他的族侄,不过年龄却要比自己大上五、六岁。祖繁前年以勇猛方正之名被召为郡中游缴,如今正驻在离北郭亭不远的乡镇上。游缴专司一乡治安,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少不了要请其来帮忙。



第26章,世道不平
    别过三叔等人,祖昭、祖湛等人继续往中堂前去。
    半个时辰之前,中堂原本还在布置今晚晚宴,院中的桌席摆放整整齐齐,厨房方向仍有徐徐炊烟。本是美酒佳肴的好时辰,却不料突遭变故。热闹的氛围顿入冰谷,整个中堂大殿内内外外无不充斥着肃杀之气。早先听闻的那些哭泣声就是从旁侧的小厅传出,女眷不得轻易进到殿内,只能暂避于帷帘后。
    殿堂偏门外,有一管事老仆等候,迎着祖昭、祖湛等人来到殿内。
    刚跨入偏门的门槛,祖昭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仔细一看,便看见堂下有几个浑身染血的汉子,正是去令支县购马的洪叔等人。洪叔伤势不轻,正躺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呼吸沉重,尚且仍保持着清醒的意志;另外几人伤势不一,好在还有三人只是皮肉轻伤,这会儿就站在洪叔左右,余者则都坐着休息。重伤危殆者早就抬到南院救治。
    堂上、堂下各站着许多族人,一个个皆是愁容密布。
    祖举与本族三老并列席在上座,淳于沛站在略下方的位置,脸色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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