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扬一愣,他没想到又是一个对自己实力感到好奇的,之前的那个神秘黑影也是如此。但他也没有隐瞒,淡淡的道:“准一流武士!”
这次到轮到范芸发愣了,但她也仅仅呆了瞬间,就笑道:“公子果然天赋惊人,如此年纪就有着准一流的实力,实在是非凡之人!”
“多谢小姐美言!”向平扬客套了一句,再次辞行道,“如果姑娘已经没什么事了的话,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听到向平扬的话,范芸立刻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怎么,难道范芸就长得如此之差,连让公子多看两眼都办不到!”
向平扬立刻摆手道:“怎么会,范姑娘可谓人间绝色,在下怎么会不愿多看两眼呢?只是实在是有事在身,需要离开罢了!”
看到向平扬如此认真的解释,范芸忍不住扑哧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仍然佯装一副幽怨的样子,叹息道:“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这种残花败柳入不了公子的法眼,公子如此心急,定是赶着去与倾心之人约会喽!”
“不是……不是……”向平扬并没有发现范芸的异样,只当她是真的哀叹,急忙解释道,但一时之间又有些语无伦次了,“我真的没什么倾心之人……只是……只是……!”
“咯咯……”没等向平扬说完,范芸瞧着他一脸窘态,就再也忍不住娇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公子既然真的有事,那就请便吧,只是别忘了要来拜访范芸的!”
这时,向平扬也明白了范芸只是调侃自己,听了她的话,立刻如蒙大赦,再次朝着范芸拱了拱手,道:“那在下走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说着就快步朝着房外走去。
看着向平扬如此快速的离去,范芸又是忍不住“咯咯”一阵娇笑。好长时间才停下来,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不知道他能否帮我脱离了……”说到这里,范芸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俏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恐惧。
又在厢房内独自坐了半天,范芸才缓缓起身离去,走进自己的闺房。房间内空无一人,却在范芸进去的一刹那,响起了一个老妇的声音:“范芸,你敢扣留我,门主不会放过你的!”
范芸冷哼了一声:“闭嘴!”她此刻脸若冰霜,与刚刚那个巧笑嫣然的形象有天壤之别,身上更是透着一股可以杀人的寒意……
向平扬离开了“玉宇楼”后就径直回到了帮向澄找的那个客栈。
“哥,你回来了!”见到突然出现的向平扬,向澄立刻惊喜的喊道,“怎么样?杀了那个家伙吗?”
向平扬一愣,面上一寒,佯装冷声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比哥哥还嗜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向平扬口气中可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向澄自然是没有什么害怕,吐了吐舌头,笑道:“哥,那个家伙只是太讨厌了嘛,竟然把那个老爷爷撞死了,那我们明天不是就吃不成那个肉丸子了吗?”
向平扬一个趔趄,差点跌到,看着向澄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脑袋里到底是装着什么,她是在恨葛林枫杀了老汉,还是在恨以后没了丸子吃呢?!
“好了,小澄,时候也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哥再带你在城里逛逛!”拉着向澄在床边坐下,向平扬柔声道。
向澄乖巧的点了点头,刚在床上躺下,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坐起来,叫道:“对了,哥,我们不是要打探‘酒煞’的吗?今天因为我贪吃,全给耽搁了,对不起哦,明天我们还是去打探‘酒煞’的消息吧?”
向平扬伸手摸了摸向澄的脑袋,柔声道:“‘酒煞’的事就交给哥吧,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哥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终于把向澄哄得睡下,向平扬轻手轻脚的退出她的房间,对着守在外面的大猩猩点了点头就缓缓的踏入了自己的房间。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向平扬又想起了父亲留下的书信。
那日,在得知向家村被灭的原因后,向良似乎就有了和慕容极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在赶去白云峰的途中,他交给了向平扬一封书信,但要向平扬在白云峰上的事结束后才能拆开读阅。虽然当时向平扬就有了些怀疑,但却未曾料到父亲竟作出了那样的决定,而且是那样的义无反顾。
后来安葬了父母之后,向平扬才想起那封信,便拆开看了。信里的内容并不多,但却关乎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当日向良自爆,身上的宝盒也随之爆炸。其实宝盒里并没有装着“宝图”,准确的说那个宝盒其实就是一个爆炸体,要不然向良自爆也不会有那样的威力的。
真正的宝图其实在向良小时候便被慕容赫给了一个叫做“酒煞”的老家伙,这个老家伙是慕容赫名义上的师傅,虽然这个老家伙对慕容赫不错,可是却从没有教过慕容赫一点东西。不过在向良的信中,他对这个老家伙甚是恭敬,这让向平扬很是不爽了一阵子。
如果这个老家伙真如信中所说的那样厉害“实力深不可测,疑为超一流高手!”,那这个老家伙当年为什么不帮帮自己未曾某面的爷爷,那样,说不定爷爷也不会伤重而亡。
向良在信中有一个嘱咐,应该说也是曾经和慕容赫的一个约定吧。如果慕容赫的后人有天赋极高之辈,就可以找到“酒煞”或找到“洒魔”的传人要回宝图,“酒煞”或“酒煞传人”也会指点此子,使此子天赋能尽可能的发挥,最后能否重返慕容家那就得看此子的造化了!
虽然向平扬对重返慕容家嗤之以鼻,但从向良的信中,他却能知道,不管是向良还是慕容赫,其实都是很想返回慕容家的。这就让向平扬很不解了,慕容家都这样对待他们,他们为何还如此盼望重回家族呢?向良在信中也没有解释,对向平扬的嘱咐也是关于此的。
他希望向平扬能找到“酒煞”要回宝图,并拜“酒煞”为师,在他看来,仅仅数十年,以“酒煞”的实力肯定远远没有达到大限,肯定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要求。当达到一流实力后就去慕容家归还“宝图”,并重返慕容家。
对于向良的嘱咐,向平扬其实是很不情愿的。首先,他虽然没见过“酒煞”,但在他心里,对这个人,他已经是不大喜欢了,只因这个人在他心中枉为爷爷的师傅,当年竟对爷爷见死不救。其二,慕容家更是向平扬极度痛恨的,他们屠了向家村,而且还害死了最疼爱自己的父母。
不过不情愿归不情愿,向平扬还是必须去完成的,因为这毕竟是父亲的遗愿!他可是在信中一再强调让自己不得找慕容家报仇的,说什么当年其实是慕容赫对不起家族的。
“唉!”想到这两样让自己为难的差事,向平扬又苦着脸叹了口气,父亲还真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大麻烦。首先必须找到“酒煞”这个人,可是这人海茫茫,又得上哪去找了。就算“酒煞”是个名人,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信上可是说“酒煞”是一个喜欢云游四海,形踪不定的前辈高人,根本就没提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这要怎么找啊?
第二件,就算自己甘愿加入慕容家族,慕容家族也不一定肯收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杀了他们那么多人的,这样的仇难道可以轻易的化解吗?
望着窗外的夜色,向平扬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以后要考虑的事还真是不少。窗外月亮正升上高空,银色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射进房内,还有徐徐的晚风轻轻吹来。银色的月光忽然闪了一下,似乎有一道黑影在月光中一闪而过,显得诡异异常。可是向平扬对这一切却视而不见,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在他想来,这两件事不但不容易做到,而且似乎意义也不是很大。要达到一流实力为什么一定要拜“酒煞”为师了,向平扬有足够的自信,就算不请教任何人,自己也能达到一流境界。这种自信自然是源自他如今便已是准一流境界的实力,只差一级,在向平扬看来,就算再怎么难,自己也终有一日能达到啊!当然这也是向平扬一厢情愿的自信,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准一流和一流境界的差距。
再次抬头望了望夜色,向平扬突然皱了皱眉,对着外面的月光描了一眼,轻声道:“外面是哪位朋友,寒夜清冷,何不到屋里坐坐?”过了片刻,向平扬见并没有什么变化,眉头皱得更深了,迅速把目光投到窗外的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冷声道,“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不会仅仅只是来欣赏月色的吧?”
这时,树下的月光忽然动了一下,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不过黑影身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根本就看不清样貌。一个青年的声音也同时朝向平扬传了过去:“哈哈,王兄果然名不虚传,一下子就能看破在下的藏身之处……”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深夜造访又所为何事呢?”没等青年说完,向平扬便冷哼道,他可没兴趣听这个神秘青年的滔滔恭维。上次被一个实力极其强大的老家伙跟踪,向平扬心中便窝着一肚子的火,可是却奈何不了那个老家伙。这次竟然又被人家隐藏的到了自己身边才发现,向平扬心中的怒火可有多盛?
听到向平扬如此冰冷的话,那道黑影声音也瞬间冷了下来,并且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在下葛林修,葛林枫之兄,阁下可是在‘玉宇楼’伤我弟弟之人?”
“是”向平扬一愣,但还是马上回答道。没想到打伤了葛林枫,这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不过向平扬并没有什么担心,在打伤葛林枫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个后果。
面容隐藏在黑雾中的葛林修听到向平扬如此爽快的回答,似乎也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才冷哼道:“阁下到是豪爽之人,只是不知舍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尊驾,阁下要下如此重手!”这句话语音极冷,还隐隐含有丝丝杀意,似乎只要向平扬不能给他一个交待,他就要向平扬的命似的。
不过向平扬可不吃这一套,他同样的冷哼一声:“他骑马撞死了人却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在下只是代为教训一下罢了!”
“舍弟犯下如此过错,葛家自会惩戒,好像无需尊驾动手吧?”也许是早就知晓葛林枫的一些劣迹,听到向平扬的指责,葛林修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缓了些。
“就你们?你们葛家如果会惩罚葛林枫,他也就不会成为这样的人渣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气葛林修,向平扬挑了挑眉毛,冷哼道,“不过只是一些只会鱼肉百姓的家伙罢了!”
“好,好,好!”向平扬的话正中了葛林修的死穴,他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冷笑道,“既然阁下这么瞧不起我们葛家,就请下来一战,在下要为舍弟还有家族的尊严讨个公道!”
“好!”向平扬只说了一个字,便从窗里飞身跃了下去。他之所以要说这么多话为的就是与葛林修一战,虽然不知道葛林修实力如何,但向平扬却是有感觉,除了那个神秘老头外,怕葛林修是他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了。
大战一触即发,两人却都没有发现那照在树顶之上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