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冷子寒问她的问题,水草一惊,热水洒在了手上,马上红了一大片,她一点没感觉。
难道真的是她把合同弄丢了?
想到这里水草立刻冲过去把门打开,哭着跑到冷子寒面前,“是不是我把合同弄丢了,我昨晚好像是扔了好多纸张呢,唔唔唔……”
冷子寒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了,傻瓜,谁说是你了?”
“肯定是我,我真没用。”
想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净跟着添乱,水草就特别难过,哭的也更伤心了。
“乖了,我又没怪你,谁说你没用了,你要是没用,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冷子寒戏谑的哄她。说完蹭了蹭她的鼻子,抽了张纸巾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哎呦!”水草疼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宝贝,哪里疼?”冷子寒拿起她的手一看,红了一大片,“手怎么那么红?”
水草这才发现手成了这个样子,“刚才被热水烫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给你擦擦药膏。”
冷子寒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拿来药膏,把她的手放到腿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好药膏,“以后真的要时时刻刻跟着你了,老是受伤的。”
水草的心里还想着合同的事呢,她不安的问:“怎么办呢?是不是要赔很多钱啊?”
“别担心了,你劳工是谁啊,天大的事到我这儿都是小儿科,”冷子寒朝她挑了挑眉,神情坚定。
水草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用,除了偷懒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049】觉得自己很多余
下班后,冷子寒带水草去吃饭。
为了转移水草的注意力,冷子寒特意选了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他不想水草再因为合同的事自责。在他看来,损失再大也没有水草的开心重要,他不想看到她难过。
法国餐厅食材好,很多东西都是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价格极其昂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里吃一顿,足够去五星级酒店吃四五顿了。
水草看到昂贵的菜单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小声地问冷子寒:“干嘛来吃这么贵的东西?”
“你不喜欢吗?”冷子寒低头看了看水草。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水草不知道该怎么跟这钱多得数不过来的人说不能乱花钱,不能太奢侈浪费。而且他们刚刚丢了合同,说不准会损失一大笔钱。
“只要你喜欢就好。”冷子寒却说得理所当然,临了见水草还有些耿耿于怀,于是笑道:“你不是一直说我是资本家的吗?今天资本家请客,你还不趁机会多吃点。我可是记得某人的肚子很大的。”
被他这样一取笑,水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的她多能吃似的。
不过也因为这话,她的心情不那么沉甸了。
冷子寒这人特别的细心体贴。点餐时,听说她没吃过法国菜,他竟然将每一道菜式、甜点和饮品都逐一讲解给她听,甚至还将味道仔细地描述了一番。
点餐之后,他又将吃法国菜的所有用餐礼仪都给水草讲解了一遍。却在最后说了一句:“跟我一起吃饭,这些礼仪你都可以不管,随意就好。”
水草马上就明白,冷子寒之所以给她讲解那些东西,不过是担心以后两人一起出门,万一遇到他的朋友,又或者要出席某些重要的场合时,她要是不懂这些,会很难堪。
细心的学习这些的同时,水草的心里甜蜜蜜的。
点的东西上来后,冷子寒便开始替她张罗吃的。替她将牛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又替她把面上的酱料拌匀,将海鲜汤里的花哈肉挑出来,贝壳统统丢掉……
这些事情,他都做得特别的认真仔细,也特别的自然专注。好像这就是他的工作,他的使命,他的责任和义务。又仿佛他天天都这样伺候着她,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样。
水草不想说她感动的快哭了,可是心底的甜蜜还是止不住的表露在脸上。
一口将最后一块牛扒吃掉,喝完了最后一口鲜榨果汁,水草很满足地擦了擦嘴。最后往卡座沙发上一靠,非常粗鲁地打了个饱嗝,一脸的满足。那慵懒的样子,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之后蜷缩在窝里的小猫。
看到这样的水草,冷子寒不禁笑了,他就喜欢这样自然不做作的水草。
而水草看着对面的冷子寒心里满满的都是甜味,甜得她甚至怀疑今晚吃的东西都是用糖做的。她觉得冷子寒对她实在是太包容,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做着一个甜美得让她宁愿一辈子都不醒过来的梦。
冷子寒吃得很惬意,吃一口牛排,然后再轻抿一口红酒,那动作别提多优雅了。
那红酒刚才听服务生介绍好像是拉菲,水草对红酒一向没什么印象。只是刚才听冷子寒说的时候,听着好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她才留心了一下,因为她想名字都起得这么好听,酒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及至她尝过后才发现跟普通的红酒比也没什么区别。
“拉菲酒的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十分典雅,被称为葡萄酒王国中的皇后。拉菲的特性是平衡、柔顺,入口有浓烈的橡木味道。”
水草对这些真是一无所知,她发觉冷子寒懂的东西真多,也许他在国外大量汲取知识养分的时候,她却在跟陈珊一起打听无聊的八卦混日子。
看见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冷子寒关心的问:“怎么了?不喜欢听我说这些?”
“不是,你说的很好,可是我不懂。”水草有些低落。
冷子寒连忙道:“好,那我不说了。”
“寒,”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水草看过去,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今天的舒晗并没有盛装,却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端庄大方,也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水草承认自己的酸水又冒出来了。
舒晗其实一进来就看见冷子寒了,他正在帮面前的女孩子切牛排,切完还叉好喂到她嘴里。
她的心里一阵难过。
曾经,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他所有的温柔和体贴都是属于她的。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当年执意要去法国学设计,他们就不会分手了,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应该就是她了。
物是人非,她还是那个她,可他早就变了。
她本来不想打扰他们的,因为她不想多看一眼他们的甜蜜,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也许是爱太深,所以有太多的不甘心吧!
“你也过来吃饭啊?”冷子寒站起身来。
“是啊,跟我一个朋友,他在那边。”舒晗得体的微笑,虚指了一下不远处。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冷子寒看到了I&B的总裁,“你跟I&B的总裁认识?”
“是啊,以前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怎么了?”
“我最近跟他们签了份合同,但是合同不小心丢了。”
“这样啊,我带你过去跟他谈谈,他很好说话的。”
“那谢谢你了,”冷子寒转身对着水草说:“水水,你先吃着,我等会儿就过来。”
舒晗的心里一阵心酸,水水,叫的多亲热啊,想当年他们何曾这么亲热过?
“嗯。”
水草能说不吗,毕竟这事是她惹出来的。
看着他们在那边说的那么融洽,她觉得自己很多余,她又有了这种感觉,为什么每次碰到舒晗她都有这种感觉。
她觉得自己除了给冷子寒惹祸外什么都做不了,惹了祸还得要舒晗帮她清理。
她有点自卑了。
☆、【050】
从餐厅出来一直到家里,水草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说话也懒懒的。一回家她就去阳台看她的花,自从上次雷阵雨过后就出现了几个枯黄的叶子。她这几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不能晒太多太阳,也不能太阴。不过在她的精心呵护下那株蔷薇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暗黄了。
等她打理完花进来时冷子寒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好像是交代下属明天去找I&B公司正式商量一个解决方式。
说起公事冷子寒总能侃侃而谈,可是水草对这些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她从来没想过成为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因为她知道成功的背后总有太多的尔虞我诈。
她只想像个杂草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虽然很平凡,但是却简简单单。
冷子寒刚好挂了电话,看到她又在那发愣了,“怎么了,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水草走过去坐到他腿上,手缠着他脖子。
冷子寒心情轻松了不少,看来跟I&B的总裁谈的很好,她一坐上去就去舔她的脖子。
水草躲开他问:“你跟I&B总裁谈的怎么样了?”
“赔偿是要赔一点的,不过已经说好了重新签约,他们也是想跟我们长期合作下去的。”冷子寒头附她脖子里轻描淡写的道。说完用力的吸了口气,“宝贝,你身上真好闻,每次一闻就想要。”
水草没理会他的暗示,淡淡的开口问:“劳工,你跟舒晗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啊!”
“除了这个呢?”
冷子寒嘴上的动作一滞,水草明显感受到了,嘴一嘟,“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要告诉我的吗?”
冷子寒抬起头来,看了看水草的脸色,才简单的回答。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这句话像是锤子一样在水草的心里砸了一下,她明白了。怪不得舒晗看他的眼神会那么复杂了,怪不得他们聊天会那么投机了。
她觉得心里好难过,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冷子寒把她抱得紧紧的,脸颊贴着她,“宝贝,那都是5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还想她吗?”水草哽咽的问。虽然知道他们已经过去了,但心里仍然很痛。
冷子寒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眼神坚定,“我跟她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心里想的只有你。”
简单的一句话,驱散了她心里的郁结,也修补了刚才的痛楚。
原来心爱人的话是那么的重要,一句话可以将你打入地狱,一句话也可以让你飞入天堂。
“以后不许瞎想了,”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深情的在她耳边低语。“从很早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喜欢你开心时的笑,你出丑时的囧,还有你看我时的痴,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唯独不喜欢你的眼泪,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就绞痛的像要碎掉似的。”
水草看着他,他的眼神像月光一样温柔,这一刻,她觉得那么的幸福。
然后她就把嘴撅了起来,冷子寒唇角弯起,他们彼此心领神会,每次她一撅嘴的时候就是要索吻了。他当然乐意去当这个施与者。
吻得忘情时,水草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从很早开始,那是什么时候。
“劳工,你刚才说很早,是什么时候?”
她的跳跃性太快了,正沉醉其中的冷子寒对她突然的离开显然很生气,欲求不满的脸上乌云密布。
水草马上抱着他的脖子,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亲爱的,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某人显然还在气愤,“不想说。”
水草开始诱导,“你要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