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瑜!叶天瑜!????”?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喊着这个名字,“我究竟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你从我的世界消失呢?要怎样你才能停止折磨我???”?
均昊从芸熙那里逃开后回到水池旁徘徊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芸熙的问题。他撑开左手抵住额头,仿佛这小小的头颅此刻有千斤重。
芸熙傻傻的望着均昊离去的方向,感觉到丝丝的凉气,让她不禁想起刚才均昊和叶天瑜对视的那一幕。
越想越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多么希望此刻子骞能够陪伴在她左右。不经意间就想起了那个安静的夜晚,在单家的阳台上,子骞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朋友是做什么的?就是在灾难来临前罩住你!”
她仍然记得当时自己心底如潮水般的感动,每每自己被均昊冷落时,他总是在一旁安慰她,可是,如今???
“子骞,你在哪?”似乎有个声音在芸熙的心底响起,每次这个想法进入她的脑子时,她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就是说不清。
此刻的芸熙非常清楚,他一定守候着另一个女孩,“他会送她太妃糖么?”
天瑜躲在墙脚许久,终于慢慢的站起来准备回家了,就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单均昊往这边走来,那身影还是显得有些疲倦。天瑜下意识的想要再躲起来,可是来不及了,均昊已经看见她了。
他盯着她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两人沉默时,芸熙看到了他们,走过来握住均昊的手,说
“均昊,文件没拿到么?”
均昊仿佛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身子一颤,回答道:“找不到了????”。
“那我们快走吧,否则妈该生气了。”说完有回头对着天瑜说“天瑜,那我们先走了。”
单均昊合着芸熙的脚步走开,眼睛的余光还停留在叶天瑜身上。
就这样,两人的目光随着距离的一点点拉大,直到看不到彼此
观美
天瑜回到家,看到一大群人为为坐在桌子旁边,
“听子骞说,今天天瑜和茼蒿吵架了,而且好像那个单均昊非常生气的把我们家天瑜骂了一顿,难怪今天这么晚还没回家。这个单均昊真是太无情了,”
说着挥挥拳头,“且不说我陈金枝曾经救过他一命,可是天瑜现在已经是敞篷帅哥的女朋友了,他怎么可以还对天瑜大呼小叫???”
“就是么,不知道天瑜今天会不会又哭了!”阿胜用充满关切的声音说道。
“妈,可是姐现在好像是单均昊的员工,老板骂员工是应该的吧。?”说完就伸手抓了抓头顶的短发。
“不是这样的啦,我想一定是那个单均昊看到我们天瑜和那个徐子骞在一起他吃醋了,肯定是这样。”凤娇姨说完,朝着天花板哼哼了几声,继续说
“你们忘了,去年天瑜和徐子骞离开的那天,单均昊好像来找天瑜啦,会不会是他后悔了,想吃回头草了?”
“大师傅,你干吗打我啦!”有一声惨叫!真实惊天动地。
“伸什么脖子呀,你得羊癫疯啊!”
陈金枝狠狠的捏了凤娇一把,她终于发现天瑜站在门口看他们。
陈金枝见天瑜眉头紧锁,就过去打圆场,说
“那个????那个????天瑜呀,我们也是关心你么,你看你自从回来后就……!%~※×;??~”一边还不停的揉着手。
终于,天瑜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妈。我累了,先去睡了。。”
这边金枝又追着凤娇……
天瑜回到房间,似乎虚脱一样的倒在了床上,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回避去想、去接触单均昊时才发觉自己还是那么的脆弱。她任凭泪水肆意的流出,滑过脸颊,灼烧着冰冷皮肤,还有冰冷的心。
她感觉到好累,不是因为工作的压力,也不是因为单均昊的冷漠,而是因为她躲得好累。在过去的一年里,她逼自己躲开单均昊,躲开茼蒿,可是越躲就越是想他,他的笑容,他的声音,她的鼓励,她的宽阔的肩膀,温暖的胸怀……
视线渐渐模糊了,天瑜仿佛有看到了茼蒿,他对着她笑……还是那么的阳光温暖,她似乎听到茼蒿对她说
“别哭,叶天瑜永远是开心的,如果因为我遇到我而害她伤心流泪的话,我宁愿永远都没有遇见过她。你一定要开心的生活,一个人,继续开心的笑,一个人,开心的笑。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走啊!对不对。
你这小傻瓜,为什么要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呢,逃避么?我认识的叶天瑜可不是这样的噢!她会擦干眼泪,然后对自己说‘我是谁啊?霹雳无敌叶天瑜!!!’
所以呢,天瑜,振作,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天瑜伸出手想要抓注茼蒿,可是他却渐渐远去,微笑着……最后只剩下天瑜伸长的手臂停在空中。
房间传出心碎的哭声
……
过了许久,叶天瑜来到金枝门口,两只手像擂鼓一样敲击着
“妈,你快起来啦,我快饿死了!”
金枝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打开门,看到天瑜两手叉腰,又对她吼开了
“陈金枝,你是乌龟啊,半天才开门。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啦。”
陈金枝一下蹦过去抓住叶天瑜的耳朵,“好你个叶天瑜,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对我,看我老了是不是,制服不了你这个笨猪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娘还有的是力气※◎~%×~?”
边说边拉着叶天瑜往厨房走,叶天瑜凄惨的叫声把睡觉的叶正哲给惊醒了,睡眼惺松的说“妈,姐,你们干什么啦!我还在睡觉……”
金枝在做晚饭,天瑜静静的靠在金枝的肩上,嘴角挂着意思婴儿般的微笑,说
“妈,过去的一年让你担心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忘记单均昊重新开始的。”
“没有茼蒿,我的人生还要继续啊,只有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心才不枉茼蒿对我的爱。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决定要去真正的面对单均昊,就像是一个走过我人生的普通人”
金枝拍拍金枝的肩膀,然后两人都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单家
单均昊习惯性的伫立在阳台上,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曾经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他都无法入睡,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呼吸着周遭令人颤抖的寒冷,默默的想
“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她是否也和我一样望着天空沉思,或是……”
每当这个时刻,单均昊就会自我安慰一样的打消这样的念头,
“应该不会的,子骞……”
而今天,他似乎失去了这样安慰自己的勇气,因为今天白天叶天瑜的表现让他残酷的打消了一切的幻想。
有时候,不是我们不懂得去释怀,只是岁月无情的留下了她的痕迹,来不及抹去,又重新烙上了;不是我们不懂得去拥抱,只是因为淡漠的空气把一切填的满满的,遮住了前进的方向。
也许他和叶天瑜之间就是这样吧,当她的爱茁壮的成长时,他无情的碾去了那鲜嫩的牙儿,留下她的一排泪水;当他听到内心洪水般的思念时,一片大海阻隔了他伸出的手臂。如今,他只能站在某个角落,静静的欣赏那抹曾经属于他的风景了吧!
过了许久,单均昊拿出那个珍藏了一年的手机,好几次伸出手臂想把它扔出去,可是在即将松手的一刹那又收了回来,似乎有种莫名的力量拽住了他是手臂。
“既然没有选择,我该放手了吧!”他喁喁私语……凄迷的眼神望着空荡荡的天际,仿佛一个迷失的孩子。
清晨,阳光温柔的洒在叶天瑜的床头,她褪去遮住双眼的朦胧睡意。今天,她似乎回到了认识茼蒿以前的那个整天只想嫁给有钱人的小青蛙。
叶天瑜拖着松垮垮的睡衣,站在窗口,揉揉模糊的双眼,张开双臂深深的吸进一口清晨的空气。突然间,两手握拳,右手猛地伸向天空,
“嫁给有钱人……”
然后是一阵风,和叶天瑜不小心碰到的椅子哀怨的躺着。哎!
“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
“哇!你是刮胡子啊!”陈金枝看到满嘴泡沫的叶天瑜,不禁往后一退,似乎回到了一年多前。
“你严肃一点好不好。又没水了啦!”叶天瑜猛地把牙杯撞在桌子上。右手十分习惯的拿起毛巾抹去了嘴角的泡沫。
“混蛋,一定又是隔壁忘了交水费,害我们没水用了吧!”
“我就跟你说啦,水管不要老是接同一家。这样很容易被人家发现啦!”
叶天瑜顺口溜一样的念叨着,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走开了。
“对了,天瑜,等一下上班时顺便给隔壁李铜罗送瓦斯!”陈金枝朝着么几么几走开的天瑜放炮了。
“你听到没有,快送去,知道没#◎%……算了,还是我自己去送号了……”
“也许真的放开了吧?傻丫头……”金枝充满怜爱的看着天瑜有些悲凉的背影感叹着。
SENWEL
叶天瑜似乎鼓足了勇气上战场一般的走进SENWEL,一路上不停的握握拳头,嘴角还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也许吧,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拂去所有的记忆重新来过。
单均昊呆呆的望着游泳池,在这里他曾经费尽心思的侮辱过叶天瑜,
“蛮感人的!多少钱?要多少钱才能赌住你的嘴巴,然后把刚刚的故事统统忘掉,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跟口香糖一样,这不就是你来的目的吗?”如今他回想这这些话语,不禁全身颤抖,他无法想象叶天瑜当初是怎样的听着这些话。
他自嘲的笑笑,“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叶天瑜漫无目的在走廊上游荡着,不住的想象这着自己等一下会怎样的面对单均昊。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修长、挺拔,而此刻却显得有些悲凉。她痴痴的站在那里,仿佛在欣赏风景一般。
单均昊的脸部表情显得相当的平静,昨晚撕心裂肺的割舍似乎并未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眼角多了一抹悲壮,仿佛即将踏上宏伟的征途。
许久,他终于转过身,准备会办公室,就在这一刹那看到了阳光下的叶天瑜,仿佛天使一般的纯净,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微笑。几秒钟的停顿,他抬起沉重的步伐向那个天使走去……
几十米的距离在此刻对他们来说却仿佛万里相隔,怎么也走不到头。
叶天瑜看到单均昊移动的身躯,心跳不经意间加速了,她使劲的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单均昊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她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就纷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总经理早!”
“嗯!”
短促的对话在几秒内完成了。
叶天瑜感觉到一阵冷冷的风拂过脸颊,就傻傻的顿住了。
“原来我们可以这样‘相敬如宾’了!!”单均昊自嘲似的想着走开了。
叶天瑜似乎猛地惊醒一般的,“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么!”,她终于也抬起脚迷糊糊的向单均昊相反的方向走去。
刺眼的阳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两人留下的身影上,影子越来越长,最后一点交集也没剩下。
SENWEL会议室 ?
单均昊静静的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似乎在沉思,落下孤独的背影,犹如冬日寒风凛冽的夜晚独行的剑客。董事会的成员陆续到了会议室,只是大家都一声不吭,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冷冷的。
众人望着窗口的单均昊都倒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已经习惯这位总经理的冷酷和不苟言笑,而此刻的单均昊远远不只是一座冰冷的雕像,而且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显得特别的孤独。
单均昊似乎猛然从另一个世界醒来一样,急速的转过身,面对着入座已久却各各屏住呼吸的董事们。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