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恶趣味了,这坑爹的剧情啊,配合着我的消化不良简直是绝配了,这个月底是要完结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很顺利的完结掉……老天保佑。
☆、【四十五】乱七八糟一锅粥
【四十五】乱七八糟一锅粥
因为一团乱麻,公公也无话可说。
只好把行程拖延了一天。
可是,拖延的一天,根本无济于事。这一天,能做什么呢?
眼看着,一天就过去了,眼看着,那公公就要启程了。
“爹,女儿不可以不进宫!”杨锦弦泪眼朦胧地跪在杨淮的面前。
杨淮一颗心都揪紧了,“弦子,这件事不是爹可以做主的,你……不要这样,快起来。”只能连忙要扶女儿起来。
杨锦弦却执意不肯起,“爹,我已经嫁人了,我不能进宫啊!怎么可以啊……”
“……抗旨不遵,是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杨淮无力说道,他早就猜到,却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皇帝的圣旨,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何能追得回?
满门抄斩……杨锦弦就像被定住了,呆愣地望着自己最敬爱的父亲。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就一道圣旨,就也这么决定他们的命运了么?阿凛,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弦子,你先起来吧,我们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快起来……”
“爹,我真的不可以进宫的。我……”
“爹知道,爹知道,爹都知道……弦子,你先起来好不好?”杨淮左右为难,“你……要不然我们让西月代嫁好不好?西月她有心上人了么?西月……”
“西月?”经杨淮一提醒,杨锦弦才想起来,跪领圣旨的时候,她好像还在,现在已经找不见了,“西月她……刚刚还见过她了呀,这会儿去哪儿了……”
西月?杨淮愣了愣。
没有!今天就没有见过西月!杨锦弦此时恍然大悟,立刻腾了起来,打了鸡血似的往西月房中跑去。
门是虚掩着的,杨锦弦轻轻一推便开了,房间里却不见西月的人影。梳妆台上,她常用的胭脂水粉还在,却独独少了西月最顺手最爱用的木梳子。那是他们去宝塔寺时,亲手制作的,人手一个,杨锦弦这里,也有同样的一个……
胭脂盒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杨西月的笔迹没错——
大意是,姐姐,我替你去找姐夫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把他找回来。你千万别跟那个公公走,等着我。等着我回来!
杨锦弦打开衣柜一看,衣服大部分还在,却唯独少了当时为了方便出去玩儿特意做的两身男装,和另外两身比较方便的女子劲装。
西月她……
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杨锦弦诧异、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心疼,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连吃早膳和面盆里的热水都已经冷掉了,这说明,她根本连早膳都没吃过,谁这么粗心,她没在房间里都没人发现不对么?
现在,她能走多远呢?
“爹,快派人去找西月!”杨锦弦紧张地拉住杨淮的手臂,“她从来没出过远门,她更没有一个人出门过,她什么都不懂啊她就这么一个人出去了,爹,快派人去找她回来呀!”
“你别急,先别急,我这就去派人去找!来人,快来人……”杨淮急急忙忙地唤来衙役,“快,到城中去找人。快……快去找二小姐……”
太守府人多势众,要找一个人,却也是不好找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杨西月一出驿馆,就雇了马车,这个时候已经走远了。
可是两天过去了,杨西月毫无音讯,虽然找到了那个送她出城的车夫,车夫却说,送她出城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并不知道她往何处去。
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传旨的公公,却是一点不通情达理,硬是要带着杨锦弦立刻就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深宫里出来的都是这么的硬派,反正他是接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杨锦弦带进宫。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带走我家夫人!”左风态度坚决,“我这就去找皇上,问问他凭什么来抢我家主子的妻,这还有天理没有?”
“你……你大逆不道!”传旨公公气得七窍生烟。
左风才不怕呢,“就大逆不道怎么了?你还敢杀了我么?告诉你,轮不到你来操这个生杀大权!主子临行前有交待,有我在,谁都休想带走我家夫人,更不用想动我家夫人一根毫毛!”
传旨地公公看看杨锦弦,又看看坚决的左风,没办法了,说道:“杨小姐,麻烦你跟咱家来一下。”
“做什么?”左风俨然是护住的姿态。
“咱家有几句话要私底下,单独地与杨小姐说。”
“不行!”左风就是想告诉他——没得商量,“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躲起来说?”
“你……你简直混账,无理取闹!”
“你莫名其妙,是非不分,还帮着自己的主子强抢人妻!”
“你……你……胆大包天,你敢污蔑当今皇上!”
“这才不是什么污蔑,是板上钉钉,罪证确凿的事情!”
杨锦弦知他是好心,却也没办法,只好轻声劝阻,“左风,没事的,就是说几句话而已,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那夫人,你自己一切小心。”左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
杨锦弦点点头,就跟那个公公走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个公公从广袖里取出来一封信,“这是万岁爷的亲笔信,交给你的。”
临行前,圣上有交待:若杨小姐配合地跟着走,这封信就不用,如果她抵触、反抗,再把这个给她。
公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是写了些什么东西了,他也不能偷看不是。
可是,他偷偷看了杨锦弦的脸色,发现她自从打开信件之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一片惨白。
“杨小姐,皇上的信我已经给你了,要不要跟咱家一起进宫,全凭你的决定。可是,咱家必须提醒你的是,这抗旨不遵、罪同欺君,那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啊!你可要想好了,千万想好了再答复我。”
许久,杨锦弦都没有说话。
等到公公以为她绝不会同意的时候,她却突然又开口了——
“不用了……不用再想了,我跟你走。”
“你还是没想明……什么,你跟我走!”公公自己也吓一跳了。
杨锦弦是死心了。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走。不去,便是抄家灭门的欺君大罪,杨家的这些人,太守府里的这些人,经不起她一个人的连累……
尤其是,那封信。
可是,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于她?
传旨的公公和杨锦弦,一前一后地出来了,一个神采飞扬、得意洋洋;一个垂头丧气无比沮丧,甚至于,那神情是哀莫大于心死。
“夫人,夫人他跟你都说什么了?”左风连忙迎了上去。
杨淮吞吞吐吐地,也道:“弦子,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爹,你叫满愿帮我收拾收拾东西吧,我跟公公上京……进宫。”
“什么!”闻言,惊讶的有一大片人,当然,那个公公除外,他反正已经惊讶过了,应该不会再多做一次反应了。
“夫人你在说什么?那个人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了?你这样是对不起我家主子的,你知不知道?”
“弦子,你可想好了,之前你也不同意,为什么突然就……”
对于他们的反应,杨锦弦表现的很冷淡,“什么都别说了,收拾行李吧。”
“夫人,不可以!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左风是个简单直白的人,什么情绪都在脸上,什么话也都会说出口。
☆、【四十六】生死相许
【四十六】生死相许
“你已经嫁给了我家主子,现在怎么还可以再进宫呢?你这是要背叛我家主子是不是?是不是他们许了你什么荣华富贵还有你爹的高官厚禄了?只要我家主子愿意,只要他一开口,你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啊!”
杨锦弦已经心灰意冷的样子,幽幽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是我对不起他,就说是我辜负了他,让他重新去找一个好的女子执手百年相守终身吧。”
“夫人!”左风都要跳起来了。
“爹,麻烦你把左风请去休息。”杨锦弦幽幽地道。
杨淮错愕不已,“弦子,你这是……真的要这么做么?”
“是,爹,请你把左风带走。”杨锦弦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夫人,你不可以背叛主子!”左风在发出最后警告。
杨锦弦转头对他笑,“左风,凛交给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左雷走了,保护我的责任就要你一人承担。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跟我爹走、让我跟这位公公走、让我跟他进宫;二,你杀了我、或我自杀,你任务失败,自行向你家主子请罪。”
“夫人,你想做什么?”左风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杨锦弦微微一笑,快速地抽出身边王捕头的佩刀,在所有人惊讶、诧异甚至震惊的眼神之中,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说,你是让我走,还是让我死?”
左风本来是要拔刀的,可是看杨锦弦把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只能慢慢地缩了回去,“夫人,别做傻事。”主子临走前交待的任务是照顾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一丁点意外,他都是个失职之罪。
失职不失职还是一回事,夫人……主子交待过,夫人不能有一点点闪失的。
“爹。”
杨淮被杨锦弦一唤,只能让人拿了绳子上前,将左风的刀下了,将他捆的紧紧的,“来人,把他带下去。”
“爹,让满愿收拾东西吧。”
没有回头的路了。
杨锦弦丢下刀,恍恍惚惚地走回房间去。
那封信,那是皇帝的亲笔信,信上都说了什么呢?
对了,信上说,凛受了重伤,还中了毒,解药在他最大的对手——商蓉长公主的手上。
皇帝要杨锦弦去当交换条件,她进宫,他就去找商蓉长公主要解药,她进宫,他才会救东方凛。
这样的条件,让她怎么能不答应?
怎么能不答应?
原来,他真的是十七王爷;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原来,他之所以会遇见她,都是因为那个痴心妄想的商蓉长公主;原来……
原来,终究,还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她来牺牲?
皇帝到底是为什么要她去做这个条件?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为什么是她?
半天时间,满愿忐忑纠结地给杨锦弦收拾了一些她贴身使用的物品,
“爹,不孝女儿拜别!”身上换着了一身繁复宫装,杨锦弦跪倒在尘埃地。
“起来,起来……”杨淮牵了她起身,“爹永远都在,不要难为自己。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不去?说的容易,可她怎么可以拿杨家这些人的性命开玩笑?她没办法对她的丈夫,袖手旁观。
这些人的性命,她都赌不起。
“爹,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如果可以不去的话,我早就走了。”杨锦弦冲杨淮微微一笑,“你放心吧,爹。过去的事情我会好好的收藏在心里,绝对不会让您和其他人受牵连的。还有,如果有朝一日西月回来了,您代我告诉她,她这个妹妹,会是我一辈子的妹妹。”
“弦子……”
“爹,女儿走了。”
临上马车前,杨锦弦微微笑着,又冲杨淮磕了一个头。
“弦子,等着爹,半个月后爹就要进京述职,爹会去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记得!”
杨锦弦泪眼点头,放下轿帘,隔绝了这个世界。
车马走远,杨淮才依依不舍地回了驿馆内,到杨锦弦的房间里一看,梳妆台上放了一封信还压了一张纸条在下面——
“爹,请您等西月回来了,亲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