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那个时候,伤了身体,让……想到这里,十五突然沉下脸来。
自己自从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就没有来过月事,其实,她那个时候并不在意,因为清楚至今既然棺中八年未死,且挖了心脏,已非非正常人。
可如今突然来了月事,她竟然有些茫然无措,但细下一想这应该是好事。
或许,或许……或许,她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应该会长得像莲降吧,漂亮,霸道,还很骄傲,最后还特别的闹腾。
想到这里,她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若孩子真像她,她该不知道有多头疼。
“沐色,我肚子不疼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十五将沐色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衣服下面的伤口,纵向跨国整个后背,可伤口已完全愈合,那速度令人难以置信。
可想到昨晚那一幕,十五全身都发凉,生死一劫。
她手放在他背上,不知道是喜是叹。
喜的是,沐色不知道疼痛感,伤口也因为他‘体质’而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叹的是,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替他穿好衣服,十五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低声道,“你去叫一下老板,问着客栈有没有丫鬟。”
她突然来了月事,将裙子弄脏,实在没法出门,只得让沐色去换小二,找老板娘要了男女各一套衣服。
两人共处一房间,沐色虽然自己换了衣服,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肚子,十五又要换衣服,只得让他去门外等,再三叮嘱他不要乱跑。
待十五换了衣服,洗漱之后,却发现沐色不在门口,她焦急的正要出去时,又看沐色穿着小二的青衫,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叮叮咚咚的跑上来,嘴里道,“小心小心。”
“你这是什么?”十五嗅到地黄,当归的味道一下皱起眉头。
沐色将碗放在碗里,将十五拉到桌子边,然后用勺子盛了药汤,送到十五嘴边,“哪,喝这个。”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么?”
十五无奈的看着沐色。
“啊知道。”沐色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过十五的肚子,“喝了就不疼。”
“沐色,我不用喝这个。”
哪有月事喝安胎药的。
“要喝。”沐色眨了眨眼睛,非常认真而严肃的盯着十五,“一定要喝。昨晚它好疼。”
十五怎么能告诉沐色昨晚自己是剑气所伤,然而,看到沐色如此坚持的眼神,十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好在这些都是对女子无害的。
可喝到最后两口,那味道实在太快,她忍不住干呕,沐色却咬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十五只得将其全部吞下,对方才展开明媚的笑容。
“喜不喜欢?”
沐色接过碗,又笑嘻嘻的问道。
十五点头回应他,“走吧,回清水阁楼。”
说着,两人跟着出门,下楼的时候,沐色突然走到前面,然后很小心的拉住十五生怕她摔跤。
恰好,店家老板娘从厨房出来,回到柜台看到两个人这样搀扶下来,不由一笑道,“夫人,你家夫君可真是关心你。”
十五一脸尴尬,正要解释却感到整个客栈的小厅里突然充斥着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息。
客栈的门口,立着一个人。
那人撑着一把伞,逆光而立,不知道因为他伞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宽大的黑袍,霎时间,原本明亮的堂子突然幽暗一片。
旋即,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是么?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夫人呢?”
那声音,带着低低的嘲弄,让人心底发寒。
十五握着沐色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而沐色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杀气,竟一步挡在十五身前,瞳中紫光流转。
莲降扫视了一下客栈,目光最后落在十五身上,“连自己夫人彻夜不归,留宿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店主开店几十年什么人也见过,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躲了起来。
十五看着沐色的后背,想着那道伤口,没有说话。
“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难怪昨晚冷寻了一晚上都找不到。还得为夫一家一家的寻。”他逆光,看不怎么清他容貌,只觉得他的唇过分妖娆,红得艳丽刺目,“夫人,为夫来接你,难道你都不说一句话吧。”
十五当觉得头微微晕眩,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上。
沐色感得十五的异状,忙回身将手也放过去,柔声,“不要动啊。”
他刚说完,一道掌风带着黑色的波纹击向沐色后背,那速度太快,十五都来不及推开沐色,就看到他整个人都装在了楼梯的墙上。
顷刻间,那愈合的伤口裂开,鲜血涌出,染红了青色的衣衫。
“沐色”
十五焦急赶紧将沐色扶起来。
“怎么不出手?”莲降冷冷盯着沐色,“你的傀儡术呢,让本宫见识见识。”
沐色挣扎着起来,看得十五神色痛苦,又见自己受伤忙将后背贴着墙,低声道,“我没受伤。你不要难过。”
她昨晚说了,如果他受伤,她就会难过。
有一道掌风跟随而来,这一次,杀气更浓,直接奔向沐色心脏。
十五一下将沐色拽开,脸上苍白隐忍,盯着莲降的双眼里怒火灼灼焚烧,“你到底要怎样?”
“你应该要问他要怎样。”莲降冷笑,“装疯卖傻,装无辜可怜,可是,下手却别谁都残忍。”
------------女巫の猫---------
PS:每次大更之后,就是极致的疲惫。
第一百二十四章:十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9…27 2:41:50 本章字数:5451
“濯南。爱夹答列”
她轻唤一声,顿时结束了他所有声音。
“我很累了。”
莫濯南抿唇,他很清楚她的意思,逐客令而已。
不想让她动气,更何况她刚刚出了车祸,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只是男人很怕这一次不好好和她说清楚,就再也没有机会纡。
“我知道。。。。。。。。我知道我让你失望太多次了。苡薇,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想你好好解释,请不要这么早就判我死刑,好吗?”
他的声音太温柔,是她一向无法拒绝的温柔。
当初也是因为此,她才爱上这个男人的不是蜈?
夏苡薇看到他眼底有局促的情绪残留,他一定在担心她会拒绝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他看到她几不可查的轻轻颔首。
“好。”
莫濯南长舒一口气。
“回去吧,你昨夜宿醉也很不舒服,好好回去睡一觉。”
男人点头,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等你想见我,一通电话我就会过来。”
莫濯南心存留恋,但不得不离开,这个时候他该给她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而不是紧紧逼迫她原谅自己。毕竟做错事的人,是他。
莫濯南回到别墅,从车库里提出许久没开过的重型机车,一路飙到郊区的山顶,一个人坐了一夜。
这一夜他似乎想了许多,又好像脑子里始终都是空白的。
一直到天际渐渐泛白,才挪动着冻僵的身体,坐上车子,回到别墅。
因为时间还早,帮佣阿姨还没有来,莫濯南吹了一夜冷风,只好自己从橱柜里翻出电水壶,做一些热水来喝。
将水壶的开关开启,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倏然牵扯出一丝苦笑。
夏苡薇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用动手,只要他有需要,她就会第一时间察觉。可是他呢,对她又付出过什么?与她想比起来,简直太少太少。
“Aaron,这么早你在干什么?”许是莫濯南翻箱倒柜的声音太重,吵醒了傅欣宜。
莫濯南听到这声轻唤,并没有回过头,甚至充耳不闻,当做傅欣宜不存在。
傅欣宜的处境尴尬起来,对她来说,责骂都比此时男人冷漠的背影要好太多。
“Aaron,我知道你怪我,可是你知道吗,我不觉得我做错什么。”
莫濯南仍是不予理会,水壶的灯灭掉之后,就沉默的为自己冲了一杯热茶。
完成这一切后,趁着俊颜从傅欣宜身旁走过,却被她提前挡住了去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向夏小姐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濯南冷如冰刃的目光,如刀,此刻猛的射向面前柔弱的女人:“我们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傅欣宜一愣,开口的时候多了一丝不坚定:“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你。。。。。。。醉了。”
“正是因为我醉了。”莫濯南冷冷的对上傅欣宜的眼睛:“欣宜,你并不了解男人。”
傅欣宜脸上划过一丝难堪,羽睫垂敛下来,咬着唇不再出声。
“告诉我,欣宜。”莫濯南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沉痛,失望,各种情绪都有:“我曾经亲眼看着她长大,乖巧懂事的小妹妹哪去了?你将她藏到哪里了?”
一句话,深深地击退了傅欣宜的所有防线。爱夹答列
悲哀如同绝提的洪水,瞬间淹没她的理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莫濯南,你娶去的女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变心?!”
莫濯南知道,他和这个女人之间,连一丝最后的怜悯之心都不存在了。
“在我晚上下楼之前,请你搬出这里。”毫不留情的说完这句话,莫濯南错身离开。
留下傅欣宜独自站在原地,倏地笑出声。
莫濯南并没有走出很远,就被另外一个人截断了去路,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
“让开。”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莫清炀摇着头,似乎不敢置信与莫濯南的变化。
莫濯南只是冷瞥了男人一眼,端着杯子回到卧室,莫清炀不甘心被忽视,一步步跟了上去。
“大哥,你为什么对欣宜这样残忍?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她?”莫清炀连连质问,却得不到莫濯南的一句回答。
最后,莫清炀来到莫濯南面前笔直的站立,两人四目相对,莫清炀的音色里泛着一丝愠怒:“大哥!”
莫濯南不动声色的望着他,安静良久,甚至很长时间都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视线牢牢地凝视着自己的弟弟。
“清炀,我也想问一问,”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为什么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我的爱情,都要你们来做主?”
莫清炀一顿,恍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只是他还未细究,就被心里涌上来的另一种情绪所替代,声音没了方才的理直气壮,反而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因为。。。。。。。我们爱你啊,我们是你的家人才会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就因为你和爸爸需要一个妈妈的替身,所以让我放弃我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而去娶你们满意的那个人?”莫濯南轻笑反问道。
莫清炀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这时,莫濯南低低的笑了,笑容却不同于往日温润尔雅,无端的愁绪和绝望侵入了这个男人的眼睛,占据了他的灵魂和心灵。
“我也爱我的家人,因为爱父亲,我会做他安排给我的所有事,不管有多少困难险阻。因为我爱你,所以当知道你不想承担盛世这个重担后,没关系,我一个人来抗。你的志向在世界各地,那么我无限制的支持你,只是一心希望你能照顾好身体,就别无他求了。你要我好好照顾欣宜,我答应了,也在努力的完成对你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