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包搬。数天后,当快搬完时,我看到后面真的有一扇门,兴奋地推开门,里面确实有一个老旧的箱子,箱上并无上锁,我轻易地打开箱子。”
“怎么样?”geek男紧张了起来。
“我眼睛一亮,箱子内有一个麻布袋,我拿起麻布袋并解开绳子,伸进手去抓出一把东西,可是抓在手上的不是什么高深武道的奥妙,而是一把黑色小种子,我当时想也许它们是用来保护高深武道奥妙的东西,所以将袋子内的东西全倒在地上。但我失望了,地上没有高深武道的奥妙,只有一堆黑色籽粒及一张纸条,我捡起纸条,上面写着:这里没有武道的奥妙,武道的奥妙在你心里。
我失望地把手中的麻布袋重重摔在墙上,愤怒地转身打开那扇门准备离开,永远地离开这个让我失望的地方,这个曾经给我庇佑现在却欺骗我的地方。却见养父站在门外双手握着一把种子,轻声说:‘你用数夜所搬的百袋稻米,都是由这一小袋的种子费时四个月长出来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袋种子,它可以是武道奥妙,也可以是其他的。心中有爱和耐心这袋种子就会长成满仓的稻米,完美整个世界;心中充斥杀戮、**和急功近利,这袋种子就会长成秕草,荒芜你的人生。’”花倒掉茶盏里的残茶,重新煮了一盏。而geek男依然陷在了故事里。
许久,忘川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这样喽,我成为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店员,一个财迷。”花笑了起来,就像一朵迎风招展的小雏菊。
“你小时候为什么一定要修习武道?”忘川对花的回答和笑容都不满意,开始刨根问底。
“因为我变成孤儿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花蛊族人。”花依旧风轻云淡,话语里都弥漫着茶香。
“花蛊族?你为他们报仇了么?”
“花蛊族是一个矛盾而勇敢的民族,信仰生机勃勃而绚烂的花,也信仰残酷而杀人于无形的蛊。每一个种族都会消亡,我认为我活着并且能控制自己的复仇之心,就已经复仇了。”
“该死!谁告诉你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理论?”忘川大吼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养父母让我体悟到的。”
“就是在你还够不到货架高处的货物的时候,就让你借助梯子,像只小猴一样爬上爬下,还要打扫卫生、进货、做帐——的所谓养父母?”忘川大声质问。
“对,那是我的责任。我们一家都有自己的责任。”
“责任?”
“对责任!我负责经营小店,赚取家用;爸爸负责做饭、家务和照顾妈妈;而妈妈负责努力地活着、负责孕育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弟弟……”花依旧笑着,却已然泪流满面。
码者的话:已经三天没有码一个字了,今天却一气呵成地码完这一章。莫名其妙的情节,竟然令我莫名其妙的感动,眼睛发涩。小时候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小卖铺,我经常充当售货员。我家的小卖铺连着父亲的小诊所,由一道窗子改造而成,窗子不是玻璃的,而是父亲用木板仿造古店拼拆门板的样式做成,漆着黯哑的红色,父亲用毛笔蘸黑漆标着数字,还写着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小时候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包括清洗、高温消毒注射器针头,包括按照父亲开具的处方抓药、收款,包括偶尔的中饱私囊,包括养马、照顾小猪仔,包括农田里的劳作……眼睛发涩,是因为我想到了已经阴阳相隔的父亲。愿父亲在光明之界,永远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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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冠姓
尼德世界的全民女神:花,在尼德世界艾滋末日之后的全称是忘花,这个称呼似乎源自于尼德世界的传统——冠姓。冠姓是指因出生,婚姻,收养等法律程序而产生授与姓氏或增加姓氏的人类行为。一般来说,是种权力象征。冠姓来源于虔信,随文字历史而开始。种类则约有授与和增加两种方式。然而后世历史学者经过深入的研究却无法甄获忘花冠姓的动机和证据。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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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伸过头去吻着花的眼泪,花没有拒绝。一个女人遇到一个会给自己吻眼泪的男人是一种无比的幸运,而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只会让自己流眼泪的男人则是不幸和灾难。忘川的唇缘着泪痕抵达了花的性感红唇,花抱住了忘川,激烈地回应着忘川的热吻。许多年前想拥抱一个人的愿望终于得偿所愿,这一刻的花是幸福的,是最幸福的……
“我父亲说过:一般来说,女人的害羞是随她的美貌增长的。”也得偿所愿的忘川看着脸色娇艳如红玫瑰的花开始话痨。听到忘川的话,花更是羞得连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你父亲还说过什么关于女人的奇谈怪论?”好奇心是女人的天敌,而女人们却把好奇心当成闺密。
“嗯,父亲还说过:女人因为爱情会完全变成爱上她的男人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嗯哼,还有呢?”花的声音已经已经夏末秋初,而话痨却毫无察觉。
“女人爱上一个重要人物,便往往想要独占他。他恨不得把他锁起来,倘若不是被她的虚荣心劝阻的话:虚荣心希望他在别人面前也显得重要。”
“呵,继续!”花的声音已然秋末冬初,话痨还是没有一叶知秋履霜知寒的觉悟。
“有一些女人,如果也在她们身上寻找的话,便会发现她们没有内心,而只是纯粹的面具。和这种几乎像鬼魂一样的、必定不满足的东西打交道的男人要遭怨恨了,可是偏偏她们能把男人的**刺激到最强烈的程度:他寻找她们的灵魂——而且坚持不懈地寻找1。”话痨说得吐沫横飞,那叫一个爽快,这证明了所谓的爽快是建立在别人的不爽快之上的,却最终会变成始作俑者的不爽快。要明白这个道理,需要代价。
“还有呢?”花的声音已然凛冽如西伯利亚星系的严冬。
吹着西伯利亚星系寒流的后知后觉话痨已然知道大祸临头,开始做垂死挣扎:“我父亲还说:爱情是故事,偷情是事故。呃,不对,忘川是个好青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举世无双、坐怀不乱、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玉面小飞龙,英俊与智慧的化身……的好……青年……嗷……”
花的鞭腿打断了话痨为时已晚的自夸,挨了一鞭腿的忘川立刻抱头向自己的专属实验室鼠蹿。暴龙女神的攻击是不会选择时间和地点的,但财迷女神秋后算账对时间和地点是斤斤计较的,弄坏了花的财宝,即使一个叶子对花来说是不可忍受的损失,对忘川来说就是不可承担的灾难,就像震级导致的地震烈度在花哪里是7级,到忘川这里就是8级,已然天翻地覆。
花的高跟鞋又飞了出去,忘川一个前空翻,在避开的同时继续向前逃窜。花开始有了些力不从心的咬牙切齿,这是花训练忘川要达到的武道效果,可一旦达到了又开始小后悔和小挣扎。女人是矛盾的动物,这一点在母亲对儿子的情绪反复中显得尤为明显。
“哎呀!”花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脚。
忘川一个后空翻翻到了花面前,头几乎伸到了花的脚上,喊道:“怎么……”话还有说完,美腿组成的极度性感之死亡剪刀脚已经绞上了忘川的脖子,如两条**之蛇,花双手撑地,手指抠进了地面,猛然发力旋转,带得忘川旋转了起来,花松开了双腿,忘川像子弹一样呈来复线式飞了出去,专属实验室又是一通叮呤当啷稀里哗啦。花爬了起来,开始整理凌乱的包臀裙。
“哈,还是黑蕾丝!”忘川不知死活的话就是点燃**引线的火焰,花立刻杀了过去……
月上柳梢头。花的头枕在忘川的左胸,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在凌乱不堪的实验室里俩个人形成了t字形,就像由两个人生组成的t字路口。忘川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遭了殃的实验室穹顶,破碎的穹顶洒下一片暮色。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男人健康有力的心跳就像天籁一般让她迷醉。
“小花花?!”忘川的口吻有些征询的意味。
“嗯!”花的声音慵懒而软糯。
“我想写封信给我的妈妈,告诉妈妈你带给我的一切。”
“嗯!”花的声音依旧慵懒而软糯。
“但我不知道该对妈妈怎么介绍你?叫你花、小花花、还是忘花。”
“嗯!”花的慵懒而软糯一如既往。
“小花花,别嗯来嗯去的啊!我需要你的意见!”忘川有些小无奈。忘川不会知道这个时候的女青年对于选择性的决断,除了“嗯”实在是无话可说。
“川,想对妈妈说什么?”
“就是说说你啊!还有我们的幸福!”花的那个没有界定词的“妈妈”让忘川欣喜若狂。
“还有呢?”
“嗯,还有就是告诉妈妈,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去奇点另外一端的光明之界了,希望妈妈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新的家园和新房。”忘川的眼睛里一片星光,这星光里箐着泪光,忘川没有眨眼睛,把眼泪又控了回去,从此以后忘川不再需要眼泪。
“嗯,川,想对妈妈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花的声音不在慵懒而软糯,透着一股“拼将一身休,尽君一日欢”决绝和清冽,都走到t字路口了,也只剩下两种选择。
“那我就叫你忘花了!”忘川的口吻异常郑重。在一个人的名字前面冠上自己的姓,意味着很多很多,比如拥有。而给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冠上自己的姓,就意味着这个女人的以身相许,也意味这个男人的天长地久。
“川,为什么你只说父亲,而不说爸爸?”
沉默许久,许久之后,忘川才说:“父亲是父亲,爸爸是爸爸,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听到最坏答案的花没有说话,只是努力地睁着眼睛,拼尽全力地睁着眼睛,真到秀眉激烈抖动,甚至整个有些婴而肥的脸庞激烈抖动,直到不堪疲惫与重负,才闭上了眼睛,此刻整个世界已然与她无关,留在她心底的是一片灿烂星空,永远不会黯淡的灿烂星空。
1:此章关于女人的言论都出自尼采。其实这个终身想娶却阴差阳错的大胡子男人并不歧视女人,尼采歧视普通人,女人只是尼采的一种研究事物、一种模型,因为尼采的人生观、宇宙观是超人哲学,也就是说,超越平庸的人。尼采呓语般的格言被许多人喜欢,他对女人言论似乎给人一种刻骨的仇恨和鄙视。尼采一辈子独身,这样是否对女人有更清醒的认识?或是一无所知?他晚年神经了,也可能他天生就有点神经。
俺是不是也有点神经?这是一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