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自己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收获。
没有了杰利医生的指导,她可以独自一人完成取子弹的手术,实在是非常的不容易。
想着刚才在里屋里做手术的情景,菀菀便觉得很是兴奋和刺激。
因为手术而耽搁回家的失落心情也一扫而空。
暑假上来,就是大三了,还有两年,她就可以顺利毕业。
到时候,她就可以干上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职业,做个让所有人都称赞,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等她存够了钱,便把妈妈和贝贝一起接到省城里来,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不用这么天隔地远,只有放大假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菀菀一边想着,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是今天临时有受伤的病人需要做手术,回不了家,只能等国庆的时候回去。
易妈妈知道菀菀是个勤奋好学,善良单纯的孩子,虽然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大女儿了,自己非常的想她。
可是她也明白,菀菀这么拼命上进是为了什么,自也不勉强她回家一趟,电话里说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母女两又聊了一会,这才挂了电话。
“医生,明天也是你的生日吗?”赵忠走出里屋,看着在院子里打着电话的菀菀,听到了他们母女两的对话。
菀菀愣了一下,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是啊,本来今天晚上是准备回老家一趟的,但是现在车已经开走了,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不好意思,医生,要不是我们的话,你就不会赶不及回家和你家人一起过生日的。”赵忠哦了一声,面色有些歉疚,“我家少爷的脾气不大好,刚才做手术的时候对你可能凶了点,请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家少爷,其实心地很好的。”
“没事呀,救死扶伤是当医生的天职。而且我也该感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可以让我为他取子弹。我觉得很开心,很有成就感。”菀菀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脾气再古怪的病人,医生都有责任照顾好他的,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1)
“医生你人真好。”听着菀菀这般诚挚的话语,赵忠却是十分的欣赏起来,喝了口气道,“你多大?”
“十八岁。”菀菀微微一笑,“您别叫我医生了。其实我现在还不是。我只是趁着暑假的时候,出来这里实习的。我还有两年才能毕业。”
“十八岁啊,真是很小。”赵忠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小小的年纪,就这么能干。将来你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医生。”
“谢谢。”菀菀腼腆一笑。
“赵忠,你死哪里去了,他妈的给我滚进来,我肚子饿了,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里屋里,皇甫枭开始大声地嚷嚷起来,即便是受了伤躺在□□,也依旧不改他嚣张狂妄的性子。
“少爷,少爷,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弄。”赵忠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看着躺在□□雷霆发怒的皇甫枭。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进来。”皇甫枭有些不满地扫了赵忠一眼,语气里满是埋怨,一边蹙了蹙眉,“我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
“刚出去洗了把脸。”赵忠毕恭毕敬地看着皇甫枭,“少爷您要吃什么,我这就跟您准备。”
“我要吃大闸蟹,邺城私房菜。”皇甫枭顺口张来,慢条斯理地道。
赵忠一脸犯愁,有些苦兮兮地看着他:“少爷,我们现在是在鹿州小镇,怕是没有您想吃的私房菜。”
“什么破地方,吃个东西都这么困难。私房菜没有的话,大闸蟹总是有的,你出去看看。”皇甫枭发着牢骚,有些气愤地嘀咕着。
赵忠嗯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屋子,去街上转转,看看是不是有少爷爱吃的东西。
“哎,忠哥,你不用出去找了。这个时间点,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而且也不会有你们想要吃的东西。”菀菀一旁叫住了赵忠,秀丽精巧的面容有些微微的愤懑,水灵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冷傲,很是气愤地瞪着皇甫枭,“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和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忠哥也受了伤,为了照顾你,都没有时间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你现在刚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还要吃大闸蟹这么刺激性的食物,你是想把你的这条手臂都废掉吗?你要真不想要这条手臂的话,不用这么折腾,直接跟我说一声,我拿锯子帮你把它给锯了。”
皇甫枭愣了一下,有些错愕地看着易菀菀,俊魅的面容上浮起一层汹涌的怒意来,右手握着拳头,语气里透着桀骜和狂妄:“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敢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和一个不可理喻,蛮不讲理的怪病人说话。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就得听我的话,按照我的规矩和要求来。”易菀菀全然没有了最开始的畏怯之态,理直气壮地看着皇甫枭。
很好,这个发育不完全的小女人,居然敢挑战他枭少的权威,还敢和他这么顶嘴,他会让这个女人知道管他闲事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2)
皇甫枭右手紧扣成拳,便要支起身子坐着,目光凶戾地瞪着易菀菀。
可是刚刚往上一仰,左肩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疼得他啊地叫了一声,整张脸都煞白煞白一片,身子跟着抽搐起来。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赵忠紧张不安地看着皇甫枭。
“都说了让你好好躺着休息的,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再这样暴躁下去的话,你的左手真的会废掉的。你刚刚做完手术,身上没有力气,一会我还得帮你再换一次药。你肚子饿的话,我现在就去煮东西给你吃,好吗?你不要这样折腾自己了。你看看,忠哥身上都受了伤,自己都顾不上,还要一直照顾你,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别人吗?”菀菀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有多动症的暴躁病人,摇了摇头,一边拉着他的左手,小心地放好,又将他的枕头垫高一些。
原本满腹怒气的皇甫枭看着菀菀这样细腻温和的动作,脾气竟是出奇地平和了下来,板着的臭脸跟着舒缓了不少。
她的手,那么的轻,那么的软。
她的眼神,那么空灵,那么澄澈。
她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细腻。
一袭白色的衣袍,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此刻的她,就像一只白色的精灵一般,纯澈而美好。
该死的,为什么今天晚上对这个女人总是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可总觉得心里热热的,像是烧了一团火一样,随时都要燃爆起来,更可恶的是,小腹处不时有一股热流沿着他的四肢百骸冲散着。
自己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女人有想法,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冲动。
皇甫枭压抑着体内的那股冲动,咬了咬唇,默然地扫了菀菀一眼,目光落在了赵忠的身上:“那个我想好好休息下,你不用一直守着我,你也去睡一觉吧。”
“我没事,少爷,就让我……”赵忠还想说些什么,皇甫枭已经一眼瞪了过来:“这是命令,去睡觉。”
赵忠自是晓得皇甫枭的脾气,从来就不喜欢别人反对他的意见。
他既然吩咐了自己,当然也不好一直坚持下去。
“忠哥,我带你去楼上休息,楼上有卧房。”菀菀恬软地冲着皇甫枭笑了一下,一边转身过来,领了赵忠上楼歇息去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再过十分钟,就是新的一天。
明天,也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原本他答应了爷爷要回去和他一起过生日的,可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明天怕是赶不回去了。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皇甫枭的心里就有些懊恼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情报失误,也不会被李斯特那帮人给暗算,更不会沦落到要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自己的身上动手动脚的地步。
想着菀菀给自己做手术时的样子,纤细嫩白的双手,湖泊一般干净明澈的眼眸,还有胸前那微微昂起的一团,转身时候翘起的小臀,无一不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
忽然之间,皇甫枭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开始沸腾。
☆、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2)
他使劲地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个女人的影子从脑海里驱除,可是一闭上眼睛,全都是菀菀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清纯甜美地冲着他笑的旖旎场景,不时还会摆出各种魅惑撩人的姿势勾引他。
皇甫枭捏了捏拳头,重重地吐了口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该死的,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象这些色情流氓的画面。
都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非得穿什么护士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摆明了是制服诱惑。
皇甫枭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原本压抑的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小腹之下的那股热流蹿得越来越厉害,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在无限地变大变硬。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皇甫枭似乎想到了什么。
该死,是那个叫容姐的女人。
和李斯特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个容姐亲自帮他调了一杯酒,名字叫做午夜销魂。
递给他的时候,极是暧昧地看着他,说是让他好好品味的。
晚上要是想轻松快乐的话,可以去找她。
当时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女人的一种调情的交际方式而已。
现在看来,她根本是话里有话,那个居心不良的坏女人,一定是在酒里面动了手脚。
春药,而且是烈性极猛,发作时间在午夜的午夜合欢。
他向来小心谨慎,居然中招了。
该死的臭三八,下次如果再让他碰上,他一定将她丢到流氓堆里去,这么欲求不满,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
房门倏然间被打开,穿着护士服的菀菀步履姗姗地走了进来。
甜美姣好的容貌,温婉如花的笑靥,清灵空盈的水眸,宛如江南水乡里秀丽娇俏的曼妙少女,婀娜多姿,配上这一身纯白的护士服,更加撩人心神。
皇甫枭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起来,男性的雄伟在不断地充血膨胀,一柱擎天。
皇甫枭闭上眼睛,一边侧转了身子,不想再继续面对这个小女人。
“喂,喂……”菀菀看着往里面侧躺着身子的皇甫枭,一边轻声地唤着他,跟着拉了拉他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现在需要休息。”皇甫枭咬着牙,克制着体内的强烈冲动,冷冷地道,“你去睡觉吧,别管我。”
“不行,一会我还得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否则的话会有感染的。”菀菀摇了摇头,“你该平躺在□□,这样子睡,会压到左手的神经线的,来,我扶你好好躺着。”
菀菀说着,细腻柔滑的小手伸到了皇甫枭的脖颈处,便要将他的身子扳正。
皇甫枭只觉得全身好像被电击了一般,小腹之下的那股热流不可抑制地直冲他的脑门,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滚,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别站在我面前,听到没有,快滚啊。”皇甫枭咬着牙,大声地吼叫起来,右手奋力地拨开了菀菀放在他脖颈处的小手,额头上开始冒起了热汗,俊魅的面容上染了一层迷醉的红晕。
☆、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3)
“我是为你好,我得对你这个病人负责。”菀菀固执地站在一旁,完全无视这个男人的吼骂,再次伸出手来,将皇甫枭的身子扳正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