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由衷赞叹他的技术,看起来跟超市里的一样干净。递上一根树枝,把鸡插起来放在火上烤。秋深双眼放光……
眼看着鸡肉香飘出来,尧臣在鸡上撒了点盐就把两只鸡腿撕下来给秋深。秋深只接了一只,“那个你吃,平均分配!我出脑力你出体力。”尧臣也没推辞,每人消灭一半的鸡,吃完以后天色也黑了许多。秋深把鸡骨头连同杂毛埋到附近的草丛里,嘴里念叨:“鸡大人别怪我,来世你投胎成人我一定给你份好工作。”
“祈祷”完回到树下,尧臣已经把火灭了上树去了。秋深朝天打了个饱嗝,“喂!你把我弄上去!这太高了!”而且没藤。
尧臣放下包裹飞下来把她抱上树去。秋深享受了一秒临空的美妙感觉便着陆。树干比以前的树都要粗壮,够躺一个人,头顶的乌云已经开始消散,晚上应该没有被雷击的担忧。尧臣和她还是一人一根树干睡了一晚。
清晨起来秋深和尧臣又是匆匆赶路,往复了四、五天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川。跑下山再回头看,果然一条山脉绵延千里。如果整个国家边境都是这样的话那就像个水池了。具有天然长城的作用,只是影响往来贸易而已。
小草原上有几个牧羊人扎堆住在“蒙古包”里,秋深跑去问他们要了点羊毛就又上路了。草原再进去十几里路依稀出现一些人口密度稍少的小镇,两人半路住了一宿,第二天到一个驿站,尧臣把钱给看守就牵走一匹马。
“哇靠,这马这么便宜啊。”秋深讶异地看看一匹毛色纯正的黑马。刚把手放到它鼻子那里,这马就喷气。
“小黑是我寄在这的,那钱是保管费。小黑!不准无理。”尧臣的手在小黑的棕毛上来回抚摩,秋深总觉得小黑一脸享受的样子,虽然看不出来。
有了马就快多了,秋深坐在尧臣前面趴在马脖子上小憩,全身呈S型。尧臣尽量离她远一点,全身僵硬样子奇怪。两条抓着缰绳的手臂因为要避免碰到她而作出O型,两个人共用一个马鞍,秋深坏心眼的占了一半,尧臣身强体壮将就着半个马鞍好不难受。
“哼哼,屁股疼不疼吖?”秋深扭头睨他一眼。尧臣的表情有些尴尬,“让你男女授受不亲!”边说边往后退,尧臣急忙一闪,几乎要从马鞍上跳起来。
“你干吗!哪有姑娘像你这样!”尧臣双颊涨得通红。
“我干吗?你这样骑马不摔啊,过来点。我不要你负责的,碰就碰了呗。”秋深往前挪挪,空出三分之二的地方给他,尧臣“站”着骑了会儿终于还是慢慢卡进马鞍。手臂也夹紧了些,秋深抱着马脖子在马上上上下下,憋了一会儿终于轻笑出来。
“嘻嘻嘻……”
“笑什么。”尧臣实在受不了身下的女人,尽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好大哦~”秋深小小声。
“什么好大?”
秋深转过头朝他狡猾一笑,“你说呢?大帅哥。”尧臣的脸顿时充血,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前方。
秋深转过头来继续抱着马脖子,身后感觉到他又往后挪了挪,于是笑得更大声。
又快马加鞭赶了几天路程,尧臣指着前方一处城门示意那便是缅镇。缅镇城门口就有许多商客进出,尧臣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进城。甫一进城,秋深就让尧臣把她从马上弄下来,尧臣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接下马。秋深拍拍手恢复正色。
“好了,就此别过,我路上用了你多少钱。你写个条子,再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日后一定找你去还掉。”
尧臣没想到这女人竟真的要这么做,分明是身无分文孤身一人,以后还怎么过活?
“你准备怎么赚钱?”其实他心里有些担心,莫不是真的要去卖身?按她方才这几日的行为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山人自有妙计,工作总归会有的。你快点把联系方式给我。”秋深伸出手来,“对了,身上的衣服暂时借我穿穿,以后一并还你。”
尧臣盯着她一会,点点头,“那些钱不要了,往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到城东的徐记医馆找一个姓王的大夫,就说你是我妹妹,他会帮你的。这些钱你先拿着,万一没着落好买些东西吃。”尧臣说着把几锭银子交给她。
秋深哦了声接过来转身就走。尧臣原地呆了会儿也跳上马向城南走去。
谋求生路
她在几条街上逛了一圈,有一条排满了豪华的侯府,八成是达官贵人的,另一条街充斥了摊贩和卖菜的,还有一条满街的商铺酒楼和几家妓院。商机是要靠找出来的,何况是这到处是商机的古代。旅游、广告、设计、服装……
秋深溜达了一圈买了两套换洗衣服,在一个普通的小客栈住下来,寻思着哪要临时工。稍微睡了一会儿她就出去找工作。
酒楼商铺一般都要男的,女人工作的地方实在少,也只有洗洗衣服什么的。当下她就拐到都是豪华侯府的街,从第一座开始敲后门。
开门的都是老头子老太婆,秋深说明来意后基本都被赶掉。跑到最后一座大院后面,秋深抱着必死决心敲了门。一个中年女人开的门,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秋深,问道:“什么事?”
“请问你们要临时的小工么?”秋深试探。
妇女看了看她的手,“你能做什么?”
“洗衣服,拖地都行。除了女红。”
“你等等。”妇女关上门进去,秋深心想有戏。过了一会儿妇女又出来了,轻声道:“进来吧。”
妇女领她到一处偏厅,里面坐着一个留八字胡的人,应该是管家。
“你叫什么名字?”八字胡端着茶打量秋深,“哪家的姑娘?”
“我叫小秋,从速水镇来的,家里父母早些年都死了,这些天来投靠亲戚,谁曾想他们已经搬走,我想先寻份工作安稳下来再说。”秋深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倒也灵巧,你就随着沈大妈清扫府邸,大约半月吧,工钱到时候付你5两,这几天你就先住府里。怎么样?”八字胡刮了刮杯沿。
秋深点点头,“谢谢大人。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哦,叫方管家就行。下去吧。沈大妈,你好好照看着。”
沈大妈招呼她出去,领她走到后院指着一处屋子道:“过些天这府里主人要回来,要把这府里好生扫扫,每年这些时候吧,主人要来这边远郊打猎,会住个个把月的。我们几个老奴在这留守,等主人回来了就找些临时的小工打扫打扫。说来也巧,你来的正是时候。”大妈把门打开,“这是主人住的屋子,里面稍干净些,我看你不是经常做粗活的,打扫这里省事。你先做起来,往后还有花园要摆弄。”
秋深谢了大妈接过抹布水桶从屋子的主堂开始擦。大妈恩了一声就转身出去。秋深一个人哼着歌擦门,心想她读了那么多年书,到头来还是沦落到替人当清洁工的地步,心下一阵无奈。
边擦边回想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涯,似乎学得最实际的还是在英国的商学院,学院没有军训,但是有1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同时要求学生尽己所能创造财富和商机,完结后写报告和拟计划。当年她就是拟的旅游区和探险区,获了个小奖。四年学完拿到MBA证书回到国内,走了几家公司,最终在那个也姓秋的老板旗下做事。跟着老板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遇到一个长得不错的家伙,在老板的促成下发展了一年的恋情,可惜好景不长,那家伙居然有未婚妻。不过也是,富家公子都这样,她一个小白领算什么……当即决定甩掉。自己的大把青春还在呢,怎么可以扔在这小子身上?
知道每周5晚上他都会来自己家,于是请朋友JOHN帮忙,两个人脱了上衣窝在床上,只等那小子驾到。JOHN很担心被识破,连连要求走人都被她拦下来。秋深把烟拿出来,“JOHN你会抽烟么?”
“会一点啦……”JOHN看看趴在自己身上的秋深,心里有些忌惮。
“你抽抽看。好贵的,上等货。作为酬劳吧,呆会儿事成你就和AKA两个人享受享受,这烟可是有烟中海洛因的美称哦~还不会上瘾~”秋深献媚似的帮他点上,JOHN的侧面很好看,典型的英国人风格。
虽然这招挺白痴,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办公室里大家都推荐这招,老板还特地嘱咐千万别搭上他们公司,毕竟人家是X公司董事长的老幺,惹不起的。
秋深听到开门声,赶紧扑到JOHN的胸口,轻轻抚摩他的肌肉。JOHN僵硬地抽着烟等待死神降临。
那家伙叫了声秋深的名字,然后扯着领带推开门……
四目相望,他呵斥一声“混蛋”就作势要扑上来揍JOHN,JOHN愣在那里,没等他碰到JOHN,秋深倒坐起来拦住他。
“你干吗!”秋深狠狠瞪他一眼。
“你在干妈?!他是谁!你们……你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秋深一撇嘴,有些恶毒地说:“给你介绍一下,JOHN,我的男朋友。”
“什,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脸色刷白地冷哼一声,“原来你是这种女人!”说罢转身走了,走时狠命摔门。秋深悄悄下床看了看,果然走了。
“深,你不伤心吗?他就这样走了,真的会分手哦?”JOHN也下床走到窗边。
“没事啦,虽然有点难受,但还不至于痛心,我才26,还没玩儿够呢!走吧!到AKA那儿报告一下。”秋深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就挽着JOHN下楼。
公寓门外不远处,那家伙的车还在,秋深急忙挽得紧了些,凑到JOHN耳边道:“他还在那儿,继续演戏哈!”JOHN点点头。
秋深上了JOHN的车,在高速公路上溜达了好几圈才把那家伙甩了,两人很晚抵达HOMOBAR。进门就迎上AKA怀疑的眼神。
“怎么这么晚?你们不是假戏真做吧?”
“放心啦,只是在路上甩不掉那家伙而已,就算假戏真做,我给你们俩生个爱情的结晶不好吗?最多我也给你生一个,这样你们平均一下也不错!”秋深笑着把JOHN推给AKA。AKA瞪她一眼,勾过JOHN,“你还好意思说,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开放的中国女孩了。”
“打住!我是女人!女孩的身份已经离我而去喽。”秋深坐到吧台边上要了杯水。
“你老这样还怎么嫁人。”AKA转身替JOHN调柠檬酒,“爱情结晶就免了吧,我和JOHN挺好的。不劳驾您了。”
“暂时不嫁,真命天子不降临啊……”
正文 第2章
女性问题
秋深回忆到这儿不禁一阵甜蜜和酸楚袭来,那小子有未婚妻还搭上我是他该死,可惜再也见不到AKA和JOHN了,美好的日子真成了回忆,想当年她还是因为要勾搭AKA才认识他们俩的,后来反而和JOHN比较聊得开。
那之后没多久,一个和那家伙长得挺像,但更胜一筹的男人跑到公司里找她,保时捷就那么大刺刺停在楼下。连老板都出动了,特意开了个会议厅给秋深和那男人。秋深被他拽进会议厅,她挣脱出来。
“你谁啊?”
“刑远的哥哥,刑天。”男人挑着眉看他,眼神充满鄙夷,“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秋深很欠揍地晃着腿坐在会议桌上,“我还想问你弟弟对我做了什么呢。”
“刑远现在在家都不出去,精神委靡,不是因为你还有谁?”刑天双手撑在秋深身体两侧,居高临下质问她。
“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