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我……你说我们能不能……”
“恋爱?”秋深直接给他接下去。沈寅西忙点头。屋顶上袁辰也绷紧脖子耳朵贴在瓦片上。
秋深叹口气:“不瞒你说,小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沈寅西的脸一下跨下来,秋深连忙补充:“没关系,姑娘多得是,我帮你留意着。”
沈寅西听闻更加伤心,低着头走出门外。秋深目送他走后便躺回去睡觉。
袁辰听了急忙拔腿冲向杨定远房间,杨定远原本正睡得香,被屋顶轻微的脚步声吵醒,微怒道:“下来。”
袁辰作了个揖:“将军,方才沈寅西去了秋姑娘房间。”
杨定远一挑眉从床上坐起来:“哦?他找她什么事?”虽然明知道自己所有行为会被袁辰看见,杨定远还是义无返顾找了秋深,做了一番大家心之肚明的举动,眼下爱将已然将这三角恋情看在眼里,并且站在了自己那一方。即使有些对不住寅西,但是秋深是他先发现的!
“寅西向秋姑娘表了白。”
杨定远一听,果然担心的事发生了。“那秋深怎么回答的?”
袁辰嘴角一歪:“秋姑娘说她已经有爱慕的人了。”
杨定远嘴角歪得更厉害,“知道了,你下去吧。”见手下退下,杨定远才放肆笑起来,睡意全无,全身都充满了非凡的快意。
第二天一早秋深照常来服侍杨定远起来,他则早已散了头发只着亵服等秋深上门。秋深得到他的许可推开门进去,杨定远闭着眼睛庸懒地说:“衣服……”
秋深不动声色把他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仔细给他梳头洗脸漱口。杨定远一时像怀揣着小鹿激动不已却碍于面子不好发作。这个秋深明明心里有他还故意跟寅西在一起刺激他,我也得好好憋憋她!
杨定远心里打定小算盘准备一段时间之内不理睬秋深,反正都已经知道她心意,他便有恃无恐,只等这丫头自己送上门表白。
秋深看他要笑不笑的表情觉得很别扭,完成了任务便先行退下,反正还只剩半个多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是光明。
当天杨定远没让秋深跟着一起去打猎,秋深来得高兴,随即打扫完毕开始四处兜售,并且把那张反馈单拿了回来,同时得到了一笔定单。她在街上巡视一圈,盘算着要在哪里挑个好点又便宜的门面。
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杨定远率一众人等回府,各自猎了好东西,沈寅西虽说告白失败,还是替秋深打了兔子狐狸,杨定远也不甘示弱,故而秋深当日收获不少。秋深乐得拿下,这全是货啊!赚死了。
半月过去,秋深积攒的兔子狐狸数目可观,本来是委托王叔替他扒皮的,兔肉狐狸肉留给王叔,眼见东西越来越多,秋深干脆到镇上找了屠户专门给她扒皮,兔肉狐狸肉作为一部分报酬,另外又付了一笔钱。她在府里要了间屋子放干燥过的毛皮,打算将来有番作为。
杨定远一直在“孤立”秋深,早上碰到也不表态,晚上吃饭也不理睬,凭他堂堂杨国大将怎么能委身向一奴婢示爱,但是这丫头好象也在跟自己较劲一般不声不响,眼看着皇帝给的一月假期将近,她还是没什么具体行动,杨定远终于心急起来。
秋深则满心欢喜只等月满开店,然后事业有成找到尧臣报答一番,自从被他救了以后秋深虽然捉弄他,但也是她表示喜爱的一种方式。她把抽屉里的尧臣图拿出来反复看,虽然画得没有真人好看,却颇神似。秋深把图藏到枕头低下安稳睡去。
好吧,她承认,和尧臣分开越久越是想念,尽管一直不受那脾气古怪的将军待见,但是想到月满开店后可以找到尧臣心中就分外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的快递,什么态度!
将军表白
日子过得飞快,这夜杨定远在房里番来覆去睡不安生,宛如夏天在屋里摆了几盆的碳炉般令人焦躁,再有三日就得回去,府里的人也说秋深只是临时工,等他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着,这丫头也不向自己表个态,简直是磨刹人了。一番思量下来,杨定远起身唤了管家要他找人烧水洗澡。
“你去给我找个年轻得力点的烧水去。”杨定远是这么说的,管家一听就知道是要秋深去,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小秋?管家心里比较欢喜,毕竟小秋这姑娘他也疼,有个将军作靠山总是好的。
想罢他就走到秋深房前,把正在做内衣的秋深叫了出来。
秋深不知管家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什么事啊,宋管家。”
“你去好好梳洗一下,然后到将军房里烧点洗澡水,将军要沐浴。”管家乐颠颠地走了,留下秋深莫名其妙了一阵。
烧水就烧水嘛,还要我梳洗干吗,秋深灭了屋里的烛火到杨定远的居士去。
敲了敲门得到杨定远的回应,她推开门进去正见到他光着上身拿着大刀舞动。小麦色皮肤上淋了不知是水还是汗,一袭黑长马尾微微濡湿,乍看下来真是年轻力壮惹人心跳,而他也是故意的,想他杨定远在皇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哄抢着他的女人可以排到城外去,他就不信这个边城来的丫头看到他的英姿会不动心。
可惜秋深也只略瞟了一眼就径直到小间烧水去了。方才看到杨定远舞刀弄枪的架势倒真不错,不过也看得多了,HOMOBAR里什么人没有啊,外国人个个身强体壮体毛乱长,秋深看得多了也就乏了。曾经想跟外国人试试,结果做了一晚上自己享受颇少,那老外倒是不停的喊着“Fuck”,刚才瞥他一眼也是稍微回味一下,多余的想法绝对没有,她还是喜欢匀称一点的体型,像尧臣那样的。
杨定远觉得有点丢脸,仿佛被人揭穿诡计一样,他放了刀悻悻走到小间门口“秋深,你水烧多点。”没话找话。
“哦。”真麻烦,都快走了还这么麻烦。
“我再过三天就得走了。”杨定远试着主动。
“将军走好。”最好马上就走,她还等着开店呢。
“你……你没什么话对我说么?”
秋深扭头看他一眼,狐疑道:“什么话?”
杨定远一时有些扭捏,目光游移不定:“你想不想跟我去皇城?”
“不想。”秋深很干脆,虽然皇城商机更多,但是她好不容易在这安定下来暂时不想走,何况这杨定远平时冷淡现在却故意讨好,肯定没好事。
杨定远没想到秋深这么干脆,又劝道:“你父母都不在世,你在这里又无亲戚,何不同我去皇城,那边的生活更好些。”
非亲非故的干嘛听你的,秋深摆弄完柴火抬起头看着他说:“将军请别难为我,我在这挺好的,皇城我又不熟小秋怕不适应,还是留下来好了。”
“你在我府上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杨定远一时情急慌不择话,命令的口气把秋深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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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跟我吼?秋深干脆站起来朝着高他很多的杨定远挑眉道:“小秋也不是将军您家的长工奴隶,等您走了我还有事要做,这么久的心血小秋可不愿放弃,还请将军放了小秋。”
“什么重要的事偏要留在这里?”我就不信说不动你,你既然喜欢我怎么舍得我走?!
“做生意啊,混口饭吃。自己做老板还自由些。”秋深从实招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杨定远倒没想到她居然为了生意可以放弃喜欢的人——他自己。
“到皇城一样可以做生意,我,我替你开,还,还能做大些。”杨定远激动得说话打结。
“不行,我在这已经接了定单,不能失信。将军你不用费口舌了,小秋心意已决。”何况还要把尧臣找到。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眼看着水蒸气越来越多室温越来越高,杨定远也越来越急,完全丢失了在沙场上的镇定自若。看到秋深拍拍手要站起来走人,杨定远急忙截住她:“跟我走!”这是最后通牒。
神经病“不行。”秋深拔开他。
“什么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是还喜欢我吗?
“你走了我就做生意了。”发痴啊,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这么执扭,不走就不走了嘛,烦死了。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秋深哼了一下:“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脚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简直无理取闹。要不是寄人篱下我早把你劈死了。
杨定远钳住她的双肩站在她面前,秋深额边发际滴着汗水亦或是水汽,一张脸涨得通红,两人对视几秒。杨定远始终不好意思挑明,看着她挣扎着对他怒目而视终于还是磕磕绊绊道:“你……你不是喜欢我么……”
秋深被雷到,(屋顶上的袁辰也雷了),她苦笑不得又不能当面轰炸杨定远的自以为是自以为美一相情愿,虽然是个帅哥,但是过度自恋。秋深微微打着颤开始找借口逃避,毕竟不能得罪将军。
“我……”秋深被杨定远炽热的目光盯得越发别扭“我……我有病!”急中生智。
“没关系,我可以向皇上借御医。”杨定远快速抢答。
“我还小。”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我可以等。”
“我,我有隐疾!”秋深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什么隐疾?御医很厉害,百病可医你不用担心。”
“厄……就是……”秋深意味深长地看向杨定远的下体。杨定远接触到她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果然表情变了,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
“你是说……你是不完壁之身?”杨定远有些不可思议。
“对!而且得了暗病。”秋深心想这种思想保守的古人应该不能忍受一个非处女且带病的女人吧。她偷偷看杨定远忽红忽白的脸色憋着不笑出来。
杨定远显然动摇了,面前清秀可爱的女子竟是个不守妇道之人,如若纳为妻室,哪怕只是纳为妾也一定会被朝中人所耻笑。难道她不肯跟自己去皇城就是为了顾及这一点吗?想到这里杨定远又坚定起来,只要她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些,而且,她为了自己宁愿不见我也不想伤害到我的名誉只能表明她的善良,面对如此一个好女人怎么能放弃呢?
“没关系!跟我走!”杨定远的最终结论把秋深彻底打击了。
只是妓女
秋深深吸一口气:“将军你别玩我了,我就是一个妓女而已,在将军府谋生活罢了,请您放过我吧……”她对自己的人格做出了最终诋毁,已经是必杀计了。
杨定远一脸不可置信,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即便自己可以不去管她的身份,但是要进将军府,尤其是作为皇亲国戚秋深一定会被调查,到时候自己丢脸没关系,但是犯了天颜的话必会牵连秋深,皇家也会沦为笑柄,在杨国这种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地方秋深必定不会好过。杨定远放开她,缓缓道:“你去吧……”
秋深慌忙窜出去,留下杨定远一人慢慢脱了裤子跨进水里沉思。秋深确实性格迥异,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自己也不知道,袁辰说她一直走访大户人家……难道……是卖娼?杨定远不敢想象,于是一头扎进水中。
终于逃出门外的秋深大吸一口气,到底是把他甩了。被帅哥喜欢的感觉是不错,但是像他这种的她消受不起。杨定远的性格就像邢天一样,粘死人了,不过邢远更胜一筹。(邢天:秋深前男友,邢远:害她出车祸的男子。开篇提过。)
她拍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