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足斐星夙身上那股温暖的气息融化了少爷,让原本阴霾的少爷开始有了生气,而不再像行尸定肉一样。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斐星夙将轮椅推到川井佟身边。
“什么问题?”川井佟看着一脸好奇的人。
“为什么这里只种茉莉花?”斐星夙指着周遭清一色的植物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
斐星夙摘了一朵盛开的白色小花,放到鼻前嗅着属于它的独特馨香。
令人心情愉悦的花香不禁让人沉溺其中,一阵强风吹来,吹起了凋零一地的花办,斐星夙玩心一起,将手中的花往上一抛,让花随风飞舞着。
当风止花落时,斐星夙看见方才抛丢出去的那朵花,落在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掌中。他恼怒的瞪着接到花的人,竟是那个杀千刀的死娘娘腔!
× × ×
台湾
一名俊美的男子,手上拿着价值不菲的古董电话,无聊的把玩着电话线,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让男子十分兴奋。
“大哥!你真的还没死啊?”一听到斐星夙的声音,斐月形开心得大叫,然而这般另类的问候却惹来对方的咒骂及咆哮。
“大哥,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但也不用那么大声嘛!”斐月形将话筒拿离差点被震聋的耳朵。“对了,你的腿截肢了没有?”斐月形关心地问,听到大哥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他在那里过得非常好。
(你去死!)
“什么?你叫我去死!可是大哥你还没死,我怎么可以先死.你忘了我们是一个非常注重长幼有序的传统家庭吗?”真奇怪,为什么大哥要生那么大的气,难道他听不出来自己有多关心他吗?
(你少在那边假惺惺的,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等一下!等一下!大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别挂电话啊。”斐月形急忙制止想挂电话的人。“大哥……我好想你喔!”斐月形停顿了一下,突然用哽咽的语调说话,平息了电话那端的怒火。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手足,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也难怪会想念,斐星夙安抚着斐月形。
“什么!你要回来?不用麻烦了,你只要告诉我存摺跟不动产的权状放在哪里就好了。”一听到斐星夙要回来,斐月形连忙阻止。
(你问这些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卖啊,反正你死了之后那些财产还不都是我的,不如现在就拿来花。”斐月形说出内心的真正目的。
斐星夙气得立即挂上电话。
“喂……喂……大哥,真过分,竟然挂我电话。一斐月形不悦的看了眼失去回应的话筒,他又没说错话,真不晓得大哥在生什么气。
“喂,块,你也说句话嘛!”斐月形放下电话将脸贴在用水缸做底座,玻璃做面的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叫着从一入门就没正眼瞧过自己的忙碌身影。
“那些花真的有那么可爱吗?”斐月形伸手拿起一朵白色玫瑰放到嘴里。
呸!难吃死了。
“至少比你可爱。”看着自己要贩卖的花被拿去当点心吃,花的主人快速的将它们拿离恶人的魔爪范围。
“块,你真小气。”只不过吃他一朵花,他就心疼成那样,哪天他就到他的花圃把所有的花吃个精光。
“块,你觉得这些花有比我漂亮吗?”不甘心被冷落的斐月形,走到一直无视他存在的人面前。
“你说呢?”被逼问的人还是一派优闲的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想理会某人的无理取闹。
“唉!你真不可爱。”得不到答案的斐月形,失望的抱怨着眼前的人。
他总有一天要烧掉这间可恨的花店。
第四章
“该死的王八蛋!”斐星夙火大的将手中的电话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抱持任何的期待,他竟然还在欣慰那个该死的祸害弟弟还有一点人性会打电话来关心自己,他忘了狗嘴里是永远不可能吐出象牙。
斐星夙不断的指责自己的愚蠢。
“斐先生你没事吧?”看见摔在地上的电话,川井佟关心的询问。
“没事,只不过跟一只智能不是的狗吵一架而已。”
“没事就好,那可以麻烦你将点心送到少爷房间吗?”虽然有些疑问,但川井佟还是不忘来找斐星夙的目的。
“可以啊!”斐星夙虽然心情欠佳,但他毕竟不是一个会迁怒他人的人。
“那麻烦你了。”川井佟将手中的点心交给斐星夙后,随即转身离开。
斐星夙带着满腔的怨气拿起身旁的辅助器,慢慢的往云峥的房间走去。
他的腿已经复元到不需要坐轮椅行动,不过还是得靠辅助器的帮忙,想必再过不久,他的腿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一想到这里,斐星夙原本黯淡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
斐星夙一拉开紧闭的门,就看到云峥拿着酒杯坐在椅子上。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到半夜才到得了呢!”云峥调侃着刚入门的人。
“我健步如飞不行吗?”看着桌上一瓶快见底的空酒瓶,斐星夙没啥心情跟一个看似已经喝醉的人说话,因为那根本是浪费时间。
“你就不能再快一点吗?”云峥故意催促着,看来斐星夙的腿痊愈的速度比原先估计的还快。
“你瞎了啊!没看见我正在走是不是?”可恶!那么猴急为什么自己不过来拿。
“拿去!”斐星夙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上的点心扔在云峥的面前。
最好噎死你!斐星夙在心里诅咒着,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成为别人的跑腿。
“你跟你弟弟吵架了?”云峥喝着杯中仅剩的酒猜测道。
“要你管!”斐星夙不愿回答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被云峥抬起的手所吸引。
在云峥白皙的手腕上,他看到差点忘了要回来的手环,不过那只手环戴在那个娘娘腔的手腕上,竟显得更加耀眼精致。
天呐,他在干嘛?竟然欣赏起抢自己东西的人,不行,他一定要把手环抢回来才行,斐星夙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抢回手环。
“我帮你。”一看到云峥伸手要拿酒瓶,斐星夙立即殷勤的抢过酒瓶,并刻意将身体贴坐到云峥身旁,这样的举动反而形成一种暖昧的气氛。
“你气疯了吗?”云峥被斐星夙突然的转变惹得轻笑出声。
彼此紧贴的距离让云峥闻到斐星夙身上沾染的茉莉香,挑逗的香氛打乱了原本被酒精侵蚀的理性。
“没有、没有,先吃块点心。”斐星夙笑容可掬的掩饰内心不单纯的动机。
你这个死娘娘腔有种就把手伸出来,即使要把你的手打断,我也一定要拿回自己的手环。
虽然不知道斐星夙的心思,但云峥还是应观众要求地伸出手拿了一块糕点。
“不是这只手……啊……哈哈……我是说这杯茶给你解解酒……”看到云峥伸出的不是戴着手环的那只手,斐星夙情急之下差点露出马脚,但还是灵机一动的赶紧倒一杯茶给云峥,满心期待云峥能伸出另一只手。
一心看戏的云峥配合的放下手中的糕点,接过强迫放在自己面前的茶。
斐星夙尚未等云峥接过杯子便将手放开,茶直接倒在云峥身上。“哎呀,我真是不小心,把茶打翻了。”
斐星夙竟还睁眼说瞎话的解释着自己的举动,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来来,我帮你擦。”斐星夙假好心的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拉住云峥的手。
哈,总算被他抓到了吧,斐星夙得意的抓着云峥的手,就在他准备拔下手环时,却因手腕上清晰可见的疤痕而愣住,原本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边。
割腕!
“这……是什么?”看到丑陋不堪的十字型疤痕,斐星夙紧皱着眉头。
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杀的人,既然有本事自我了断,为什么没胆活下去,更何况堂堂大男人竟然学人家割腕,真是丢尽天底下所有男人的脸。
“很有创意吧?”云峥不以为意的看着手腕上的杰作,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自嘲。
“为什么?”真是不可原谅!看到云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斐星夙心中燃起一把无明火。
“你不需要知道?”云峥抽回被紧握的手,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斐星夙。
“哼,你怕了是不是?你怕说出来我会笑掉大牙对不对?”他最讨厌不会爱惜身体的人了。
“你懂什么?”虽然明知斐星夙故意用话激自己,云峥还是克制不住恼怒的回答。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斐星夙不甘示弱的回应。
在斐星夙的逼问下,云峥突然头疼了起来,他伸手按摩着太阳穴,不发一语。
看来斐星夙爱管闲事的个性还是没变。
“为什么不说?你敢自杀却没胆面对现实?”斐星夙忍不住追问。
“你没受过那种罪,怎会知道有多痛?”一听到斐星夙责备的语气,云峥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没有亲身感受过那种痛的人,永远无法体会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谁说我不知道,我最爱的父母离开我,留下一个禽兽弟弟把我害到残废不说,还将我卖给你,让你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践踏,我都没想过要了断生命,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蠢事!”选择死,只不过是让爱你的人痛苦,让欺负你的人逍遥快活,他从不认为痛苦在死后就能解脱。
“那不一样。”云峥别开脸冷冷的说,斐星夙永远不会懂自己所承受的是多么污秽不堪的痛苦,那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恶梦。
“当然不一样,难道你死了痛苦就会消失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爱管闲事?”受不了斐星夙的咄咄逼人,云峥失控的用蛮力将斐星夙压躺在椅子上。
云峥仅存的理智被烈酒和斐星夙侵蚀得一滴不剩,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作冷静。
“你干嘛?放开我。”这个人这么没品,嘴巴说不过就想用暴力来解决。
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斐星夙使力想挣脱,但他反抗的动作却引来更粗鲁的压制。
“不要!”全然失去理智的云峥坚决拒绝。
两个人就像小孩子赌气一样,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白痴!”斐星夙忍不住啐骂。
“彼此彼此。”不甘心被骂的云峥眼中闪逝过一抹促狭。
既然斐星夙想知道自己不堪的回忆,那他倒不介意让爱管闲事的人亲身经历一番。
“你干嘛?”斐星夙尖叫出声,腹下隐密的男性部位竟然被一只手覆盖住。
“你说呢?”云峥挑逗似的吻着极力挣扎的斐星夙。
“你这个疯子!”斐星夙扭动着身躯,闪躲接二连三落下的吻。
但无奈他唯一有用的双手,轻易地被云峥用单手牢牢的固定在头顶上方,而他的双脚也被紧紧压住。
斐星夙现在才知道云峥的力量大到让自己害怕。
“怎么,你不喜欢?”云峥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抚弄斐星夙脆弱的男性欲望。
“快住手!”斐星夙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人玩弄。
“可是你的身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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