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有一点国防军人的样子吗?……伦斯德,隆美尔,就是有你们这些无聊的想法,才会有那么多优秀的青年军官受到你们的蛊惑!我实在对你们很失望,看来,今后我只能依靠我的SS战士们替我完成统一欧洲的大业了!……隆美尔,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与撤退有关的字眼!……从今天开始,冯?克鲁格元帅,由你接替伦斯德担任西线总司令,你务必好好的指挥所有下属的部队,将那些该死的家伙全都赶出欧洲大陆!……隆美尔,你不要管那么多事情,记住你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只要守住你的防线就行了,另外,你要全力配合党卫军作战,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明天的会议也不要再开了,你们都给我早点回到战斗岗位上去,我希望到时候在诸位的齐心协力下,能看到一个我想要的结果!散会!”说完,希特勒佝偻着背,抛下一干人等,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料到元首会在今天如此突然的就地撤消了伦斯德元帅的职务,因此所有人都楞在了当场。等元首的身影从会议室里消失很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显然在这场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中,主和派败下阵来,而且可以说败得很惨。不但原来坚决主张尽早结束战争的伦斯德元帅被撤了职,连隆美尔元帅也遭到了严厉的申斥,元首毫不讳言的表示出对SS党卫军的支持,对国防军的众多将领的不满更是溢于言表。
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一喜一悲,所有主战的党卫军军官们喜形于色的相继离开会议室前,那种得意洋洋的神色令所有愤恨不平的在场的国防军主和派将领们更是怒火中烧,原本对这些“人体冲锋枪”的厌恶自然也有增无减了起来。
“小人得志!看他们能猖狂多久!”
“为什么元首就不愿意听一听我们的意见呢?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才甘心吗?我真的好恨!……隆美尔,我们该怎么办?”被撤职的伦斯德元帅痛心疾首地猛地一捶桌子,朝着站在房间一角一动不动的隆美尔元帅大声道。
“我已经给过他最后的机会了,也尽到了自己对他应尽的全部责任,我无愧于心!……沃尔特,我相信你是对的,这个国家需要新生!” 隆美尔元帅没有直接回答伦斯德元帅的话,却将视线笔直地注视在同样处于义愤中的沃尔特身上,用相当沉稳的口气说道。
此刻隆美尔元帅的神情异常平静,但眉宇间那种镇定和坚定却在向沃尔特无声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他愿意支持地下抵抗组织的行动,借此推翻希特勒对德国的统治!
沃尔特突然觉得心胸一阵豁然开朗,能得到隆美尔元帅的加入,对他们的抵抗事业大业来说,绝对是一种强大的支持,凭借隆美尔元帅的赫赫战功与在军中极强的号召力,何愁事业不成呢?
是的,天佑德国,德意志万岁!
失利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那急如擂鼓般的声响让正坐在房里望着面容严肃,眼神遥远而犀利的希特勒照片发呆的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不是我以为的沃尔特,而是我曾经见到过的沃尔特的副官塞林。
我有些诧异,也有些紧张,因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沃尔特从来不会对我的事情假手他人。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来不了了呢?可能是我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也感染到塞林了,他未等我开口发问,连忙立正站好,用飞快的语速说道:“苏小姐,我奉少校的命令,送您回维也纳!请您带上所有的随身物品,车就在楼下,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希望您整理东西的时间越短越好!”
“啊?现在吗?可沃尔特告诉我今天晚上才要走啊?他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就要我离开呢?”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我一把攥住了塞林的袖子,连连发问。
塞林摇摇头,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简单的回答到:“苏小姐,我只是负责服从少校的命令,其他事情我并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请您放心,少校一切安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不过他事情太忙了,无法抽出时间来而已。”说完,他眼神清澈而坚定的看着我,丝毫没有闪躲或逃避我探询的眼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扇明亮的“窗户”中看,塞林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沃尔特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能放心了!既然事情紧急,他也要我立刻回去,那就回去吧,出来一天一夜了,早些回去,在叔叔那里也好有所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对塞林说:“我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随时随地就可以走。既然时间紧张,那我现在就和你下去吧。”说完,我转身走进房间里,拿起来的时候随身带的小包,跟着塞林走下楼,坐上了等在楼下的军车。
车子开出街角,车速明显的放慢了下来,我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前方德军驻巴黎的陆军司令部门口车来车往,陆续有军车载着匆匆从司令部里走出的军官迅速扬长而去;不少军士进进出出的奔忙着,气氛显得紧张而繁忙,与我前一天看见的平静中带着肃穆的感觉大相径庭,现在看起来就象是要准备与盟军大战前的备战一般。
沃尔特此刻是不是也在里面紧张的准备着什么呢,所以才没有时间来送我吧?我轻叹了一声,有些后悔早晨没有好好的多看他几眼,没有多嘱咐他几句保重的话,现在我就只能在车里深深而又无奈地凝望着那幢灰色的司令部大楼了。
当车子慢慢地从司令部门口经过的时候,塞林突然对开车的下士道:“前面的车挡着我们的道了,按三声喇叭告诉他们快点让开!”听了塞林的话,我有些错愕地看着道路前方空空荡荡、一览无余的柏油马路,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大白天的,塞林居然就这么睁着眼睛说胡话,更有意思的是那个下士也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一眼塞林,便立刻依言按了三声喇叭。
我看着他们两人一本正经、面无异色,仿佛前方的确有车挡着我们路的坦然模样,倒开始怀疑起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起来,难道我的眼睛花了,前面真有车挡道吗?等车逐渐驶离司令部,车速突然一下子提升了起来,象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朝奥地利方向急速而去。
沃尔特,一切小心!回头再看一眼逐渐变小地充斥着忙碌身影的司令部大楼,我默默地在心中说道。这次的短暂相聚,而今转眼又再次分离,真不知又要再过多久才能相见啊!当司令部大楼彻底消失在我视线中后,我慨叹着往车座上一靠,惆怅的感觉又一次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沃尔特站在窗边看着载着云的奔驰军车逐渐远去,直到轿车在前方的大路转弯消失后,他才收回凝望的视线,坐回办公桌前。事出紧急,此次会议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很多原本计划中控制之下的事情变得暧昧难明,必须立刻对那些已经在进行中的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否则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若非实在是走不开,他一定要亲自将云安全的送回维也纳去。但现在,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样了,塞林跟着自己很久了,深谙己心,办事也一向牢靠,把云托付给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于是暂且放下对云的诸多愧意,沃尔特的思绪又开始放到了面前最严峻的现实之上。伦斯德元帅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发动军事政变,推翻元首独裁统治的最坚定和最大的支持力量,他在被解职前所掌握的权力和和他在军中的地位,在今后行动中可以为抵抗组织提供很多帮助,但现在他遭解职,被迫转入预备役,等于变相的失去了元首的信任,伦斯德元帅被撤职对他们抵抗组织来说,绝对是一大打击。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隆美尔元帅在此次会议上提出的撤退与和平谈判的意见在遭到了元首严厉批评之后,反倒更加坚定了他对抵抗组织的支持,他的加入或许可以弥补伦斯德元帅的撤职给组织带来的损失,而且对于那些还对政变行动犹豫不定,对是否背叛元首感到顾虑重重的众多陆军军官来说,可以更加坚定他们的信心和决定,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不可谓不是重大的进步。只是如此一来,重新调整政变计划就迫在眉睫了。
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做呢?自己原本在计划中担任的角色是不是有所改变呢?他是不是要和贝克将军以及冯?克莱斯特将军联系一下,亦或是亲自去面谈?想到这里,沃尔特连忙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查看了一下近日的行程安排,看着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他皱了皱眉头,元首今天上午的会议中就已经要求所有的与会军官尽早返回自己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那么他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柏林拜访他们,看来也只有靠电话联系了,只是如此重要的计划,在电话中谈安全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听天由命吧。沃尔特当即决定先行随隆美尔元帅一起返回诺曼底前线,静待通知。相信这么重大的人事决定,贝克将军以及冯?克莱斯特将军一定也会很快知悉,向来行事谨慎的他们也一定会立即调整行动计划的,那么等待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指示,也许就是最安全最保险的措施了吧。
当天傍晚,以隆美尔元帅为首的众多其麾下的陆军军官相继离开了巴黎,陆续返回了诺曼底前线,开始了积极的再战准备。即使那些象沃尔特这样希望通过和平谈判,停止战争的军官们心中万般不愿意,他们也不得不按照元首的要求,调整各军的防守力量,死守诺曼底防线,不能后撤半步。
在以后的几天战斗中,以党卫军为主要军事反击力量的德军与兵强马壮,士气冲天的盟军在法国境内诸条防线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各方的阵地一次次失守,各方又都一次次的抢回,双方也都有不小的人员和装备上的损失,只是德军在进攻中所占的优势并不明显,而且处处都表现出捉襟见肘的窘迫来,短期内尚可以勉强支撑,但如果再继续长此以往,即使是再勇猛的党卫军,也难以抵抗下去。
沃尔特在一场战斗间歇的时候,检查部队中的伤亡情况与装备损失状况时,不得不痛心的接受一个个严酷的现实。由于不得不配合党卫军作战,那些象疯子一样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根本不顾战斗应讲究的战略战术,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只知道象没头苍蝇一样一个劲的乱冲,连他们国防军的战士也被这些家伙带入了危险的境地,几天下来,死伤数量和武器受损状况几乎是过去战斗中的一倍还多!
面对缩在阵地壕沟中那一张张疲累而无奈、茫然的脸,沃尔特只感到心头一阵阵的惋惜和愤怒,于是他拿着统计好的数字报告,找到了他的上司——此刻正在战地指挥所里低头在阵地模型上研究战况的隆美尔元帅。
“对不起,元帅,我知道作为军人我只能服从,我不应该抱怨,也不应该质疑元首的战略意图和命令,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那些党卫军象疯子一样只知道逞凶斗勇,在进攻作战的时候,没有队形,也不知道保持作战队列,更没有相互之间的联系沟通,丝毫不顾及我们国防军的安全,多次将我们的行踪暴露在盟军的射程范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