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石化,指着他恨声道:“你,你人肉搜索了我?”
大叔又撅了撅嘴,不满道:“丫头,有点常识好不好,没人能在网上搜索到你的备胎男友。这就是网路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对于妖精而言,计算机只是文本档案的记录载体。不用质疑,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此间教堂的人类守护之妖,本巴恩斯我。当然,你可以简称我,人妖本巴恩斯。”
我颤抖,再颤抖。
大叔见我颤抖,不以为然:“你不觉得我撅嘴的形态很潮流很sexy吗?对了,有没有一种张根锡的腔调?”
我接着颤抖,简直不敢面对。
大叔呵呵一笑,决定不为难我了。
“说吧,你想穿越还是重生?我给你充分的选项,给你完善的装备,当然,还有成倍的战斗值和精力值。”
我拎起椅子上的皮包,准备杀将出去。杀跌啊,这是穿越还是打网游?
大叔一步追上,从身后环抱住我,朦胧且氤氲的双眼向我控诉。
我一下子忍不住,头往右一侧,“哇”得无实物吐了出来。
大叔当即摆脱掉我,可怜兮兮道:“jj小说上不是都说,这种姿势能让一个女人瞬间爱上一个男人的吗?”
我吐完,坚强得直起腰,理清好头绪,回身反驳道:“那是你犯了本本主义,教条主义,和不现实主义。”
大叔叹气,摸着下巴道:“要是刚才抱你的是萧然,你就不会吐了吧。”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如同装了x射线,愤恨得扫射向似鬼非鬼似神非神的大叔。
大叔整了整军装,得瑟道:“姑娘,宁信鬼神莫信新闻。你这保存了十二年的秘密,怕是连你的宝哥也不知道吧。”
我扔下皮包,一屁股坐在长椅上,认命道:“你是哪边的吸血鬼?需要我把灵魂交给你?”
大叔咋舌,诧异道:“我要你灵魂做什么?你的灵魂能满足我吗?靠,现在的人怎么都信鬼不信神了。就你这智商不出100、情商又低得丢人的灵魂,我要了干什么?”
我转头望向他,潸然泪下:“阿加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灵魂。”
大叔慌忙递上面纸,道歉道:“瞧我这嘴,sorry。我这不是着急让你穿越吗?一开始不是你站在这儿喊着要穿越的。”
我抹着泪,哭丧道:“谁不知道梦想和现实有个差距啊?我白日梦做多了,惯性不行吗?你一下子要让我穿越,我心理承受不了啊。”
大叔叹气,“所以说,现在儿童的心理素质太差~~”
我止住泪,贯彻思想道:“你让我穿,我就穿。我活着的自主权还有没有?权利和义务是相辅相成的,就当穿越是个义务,我也有想不想要不要的权利吧。”
大叔点头,“教训的是。算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的话,我就回去睡觉。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过。”
我却慌忙拉住他军大衣的袖子,神志不清得问道:“那我要是穿,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大叔微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人活一辈子,活着就为一个字——值。我让你穿越,无非是想让你得个教训。我微微低头,自言自语道:“如果重生,我不会再当一个冲动的人。”
大叔哈哈笑道:“那你决定了?我们开始签协议书?”
我一个激灵,警惕道:“你不是又要办一系列业务吧?去了,通通给我去了。”
大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叹息道:“丫头,神智还没恢复哪?当我是移动公司啊?得,你先回家清醒清醒,明天我再找你穿。”
我呆滞得点点头,望着他,“可以带东西穿不?可以反复穿吗?可以保留记忆穿吗?可以选择年代穿吗?”
大叔挠头,而后回我道:“这就是我要你回家想清楚的原因。你一晚上通通计划好了,明天再答复我。唐铭心,你学过心理学的吧。难道不知道认知过程是,先获得信息,再做出计划,后解决问题的吗?”
我叹了口气,回道:“我这不是怕你没学过嘛~~”
看大叔眼神不对,我加紧补充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文化的妖精。”
大叔当即不谦虚道:“那当然,也不问问,我本巴恩斯在妖精界的名声和名气,随便发一个微博都被数万人转载。”
我一边塞好包,一边潜逃道:“可惜,我只认识你这一个妖精。”
第57章 白粥和小菜
从普吉岛回来的那天,是个阴霾天。我和陈霍伊一下飞机,又拎着行李去医院看张轩了。
考虑到张轩才做完手术,肠胃除了稀粥旁的也吸收不了。
陈霍伊还在普吉岛的时候,就打电话借用了他香港亲戚家的保姆,煮了一锅非常讲究的稀粥。为了补气,光是米就用人参水泡了两个小时,然后用小火熬出来了这一锅稀粥。
我们人到了医院的时候,张轩正迷迷糊糊地睡着。
小娄看到我俩,笑了笑。拍了拍陈霍伊的肩膀就同我们告别,赶着回学校处理事情了。
我将加湿器调小了些,又整理了一下张轩盖在身上的被子。陈霍伊更自觉,将病房里堆积成山的鲜花该扔的扔,不该扔的也扔了,最后只留了一束清新的百合在那里。
然后,我俩就陷入长期的沉静中,耳畔几乎能听到钟表走字的声音。
护士走进来换点滴的时候,张轩也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陈霍伊一眼,有些虚弱得笑道:“你们来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护士走到他的床边。看着又一大瓶点滴被挂在铁架上时,心像被抓了一把,闷闷的不畅快。
护士带着温暖的笑,亲切地问道:“你醒啦?可巧,这瓶刚挂完。”
张轩缓缓点了个头,回复道:“多谢。”
护士转过头又对我道:“哎,换人了吗?经常在的那几位家属呢?”
我拍拍胸脯,自荐道:“哦,我也是家属。有什么事么?”
护士将滴空的药瓶收了起来,回道:“挂完一瓶水就要扶着病人去排便的。你一个小姑娘家,有力气吗?”
我尴尬了两秒,就见旁边陈霍伊站了起来,对护士道:“我来就可以。”
啊,真是中国好男友。
庆幸的是,张轩也没嫌弃陈霍伊。两人慢慢悠悠地往洗手间去了。
躺回床上的张轩,也比睡醒那会儿有了些力气。不用我喂,自己就拿着勺子喝了我俩带来的粥。我看着他喝粥,何尝不知道他舌头上一点味觉都没有,压根是在嚼蜡。
在美利坚那会儿我发过一次烧,张轩也熬了那么一锅粥。那会儿我喝了一口粥就耍起了性子,直嚷着要吃萧山萝卜干要吃扬州四美酱菜。
张轩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中午出去,到了傍晚才赶回来。
我一个人裹着一卷厚毯子,给电饭锅里的粥加了点矿泉水,昏昏沉沉地站在厨房里等着粥热。
站着站着,我便觉得头重脚轻,站了一分钟却仿佛有半个小时那么长。
直到大门的钥匙孔里传来了熟悉的金属声音,张轩直接走进厨房,将手上一满袋子的酱菜扔到桌上,对我道:“赶紧回床上躺着,小菜给你买回来了。”
我当时吸了吸鼻子,小声欢呼了一下,就躺回自己的房间了。一觉醒来时,床边有着琳琅满目的小菜和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粥。
张轩拿着热毛巾给我擦了脸又抹了手,将餐盘都放在了小桌子上,又将整张小桌子都搁到了床上。我坐起来,背靠着厚厚的枕头,抬头感动地看他一眼,张轩却皱眉道:“人病了果然连脾气都没了。”
可是,张轩病了,我却连粥都没有煮上一锅。
我很愧疚地站在病床边上,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喝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霍伊措辞措了半天,大概也是因为和张轩没啥共同话题,才说道:“我听家里长辈说,养病还需要养心。张老师有什么想看的书或杂志,我给您带过来。”
张轩咳了咳,似乎咳出了一身的病气,对着陈霍伊笑得跟太阳花似的,回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
陈霍伊:“。。。。。。”
张轩将手里的碗勺递给我,淡笑道:“你大二也快结束了。大三实习的地方找好了吗?我听大千说,你这边选择太多,都快挑花眼了。”
我用湿巾给张轩擦了擦嘴,听到这句话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为什么张轩和陈霍伊讲话像是家里长辈在教训小辈。
这不合常理~~
好吧,陈霍伊能来看张轩,我已经觉得不合常理了~~
陈霍伊顿了顿,回道:“看过几家,职位也不太一样。张老师不嫌麻烦,可以给点意见。”
张轩又笑了笑,笑得跟多花似的,摆摆手道:“呵呵,不敢给你意见,只敢给你邀请。”
陈霍伊:“。。。。。。”
我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想看看这对话如何进行下去。
张轩却道:“菁菁,你帮我去问问护士,今天还剩几瓶药水?”
我“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了病房门,走出去时依稀听到张轩语重心长的声音,“科里明年就要在纽交所上市。我现在这样,忙不到这些了。大千跟我说,你……”
我拦住走过的护士,问道:“哎,麻烦,请问,我这边的病人今天还需要挂几瓶药水啊?”
护士小姐打量了一眼我所在的病房,眼睛发亮道:“啊,张轩是吗?一天五瓶,数量不变的。”
我笑了说声“谢谢”,心里嘀咕道:切,老张原来是想赶我出来好让他和陈霍伊说悄悄话。
护士看了看值班报告,又对我道:“今天张轩已经挂了三瓶了,还剩两瓶。”顿了顿,又细看了我一眼,嘱咐道:“你们家属在他醒着的时候,多和他说说话,让他心情好一点。”
我点点头,又笑着说了声“谢谢”。
走到病房门口,我顿住了推门的手势,不打算进去,听听里面虚弱却又含有精神的声音。
“我知道这件事会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潜力这些东西,都是需要逼一逼的。”
陈霍伊跟道:“我可以去,但是你的这些股份,我不想要。”
“你不用多想。这些我原打算给。。。。。。”
我走进来,背靠门,悠闲地站着。狐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撇嘴道:“你们是不是想瞒我什么?”
陈霍伊不吭声。
张轩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想让陈霍伊去公司帮忙,你有意见?”
我摆摆手,非常阔气:“没意见,从头到脚都没意见。”
陈霍伊凉凉地刮了我一眼。
我狗腿得马上跟上,“当然了,前提是陈霍伊有时间。呵呵,我觉得他是有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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