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言乖巧地点点头,掷地有声的对外公回答,“我愿意学!”
于是外公更高兴了,他将目光移向我,目光灼灼。
我抵挡不住,扯了个笑,也点了点头。
外公喜得哈哈大笑,连声说好。
我朝木哲言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这下惨了!本来学习毛笔字已经让我够苦恼的了,没想到还要学习那什么琴棋书画!
我不要学啊!
我在心底呐喊,我要学武,我要做侠女!
木哲言,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在心底暗自磨牙,想着要怎么样既能“报复”木哲言,又能成功“脱离苦海”。
九岁的时候,木哲言的成绩还是烂得一塌糊涂。
我开始反省,难道是补课的方式不对?
彼时木哲言正在用红色的圆珠笔,认真地在描绘。
他在试卷上描绘,企图将“58”中的“5”变身成“9”字。
我摇了摇头,得出结论:不是补课方式不对,而是这家伙太笨了!
你好歹将“5”字描成“8”字也好啊!竟贪心不足,描个“9”字,是个人都会发现真相啊!
十一岁的时候,木哲言的成绩终于迈进了“70”的高栏!
一种自豪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我真是太不容易了,竟然能成功将“朽木”剖下一层皮!
十四岁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下围棋的时候被通杀!
是的,被木哲言通杀!
我不服,我将黑子白子一股脑搓在一起,大喊:“你作弊!”
此时的木哲言己经长成一个高挑帅气的少年。牛奶般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眉,清澈明亮的眸透着些许孩子气,英挺的鼻梁犹如刀刻,他笑的时候最是好看,眼睛弯弯的像夜空里皎洁的弯月,就连左脸颊的酒窝都可爱得不像话。
他朝我挑了挑眉,笑容满面,“晓晓,你这是在耍赖么?”
我怒,“有本事我们比武单挑!“
木哲言默了。
我得意一笑,哼,本姑娘可是打遍学校无敌手!
十六岁的时候,木哲言突然说,“晓晓,你以后也留长发吧。”
我摸了摸我齐耳的短发,“我不喜欢长发,短发多舒服。”
木哲言伸手将我的短发揉得一团糟,“女孩子就要长发才好看。”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理直气壮地回道,“本姑娘短发一样好看得紧。”
其实,那时候我在书上看见一句话:待我长发齐腰,你娶我为妻可好?
我想,在没有遇到那个”你”之前,我绝对不留长发。
木哲言笑,“也对,我们家晓晓不管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那个。”
我们家晓晓……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言言,你在学校的时候可不敢用“我们家晓晓”这个称呼呀,特别是女在生面前!”
木哲言皱眉,“为什么?你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晓晓”啊。”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笨啊!你在其他女生面前对我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这不明摆着让她们排斥我么!”
这家伙还是这么后知后觉啊。
木哲言,A市龙头之一木氏集团的公子爷,身高178公分,妖孽一般俊美的五官,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运动才艺,样样具佳,这搁哪都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首选啊。
要不是高举着“哥们”的旗帜,我只怕被会被那些女生排斥到爪哇国了。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那“中性美”的外表。
始终如一的短发,还算清秀的五官,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只有四个字:可爱俊俏。
别问我为什么是这四个字,我不想解释,会心塞。好吧,是因为我不但是长得“中性”,连着装也“中性”,一年四季基本是休闲运动装。
我“苦口婆心”好一番教导,木哲言才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未了木哲言又来一句,“晓晓,就算她们找你麻烦也不怕啊,我现在完全可以保护你。”
我一噎。合着我说了半天白瞎了啊。
我在心底叹气,亲,女生的世界你不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初遇安之萧
十八岁,我遇见了安之萧。
那是2009年的夏天。
阳光微燥,透过茂盛的香樟树,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碎影。
我立在树下,百无聊赖地用脚尖画圈圈。
我在等木哲言。
那斯说好放学后在北侧门等他的,可是这都大半个钟了,还不见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打他电话也不接。
难道又被一大群学姐学妹“围观”了?我恶趣味地想。
反正这种状况时常会重播,那斯应该应付得了才是。
唉,谁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来着?这“男颜”祸水也不遑多让啊!
在我将脚下的圆画得无比流畅且标准的时候,终于传来脚步声。
我收回脚,抬头看过去。
然后我看到了……一群人朝我浩浩荡荡地奔了过来,而且面色不善。
我初时怔了怔,然后脑中迅速过滤一张又一张曾经被我揍过的脸。
许是人脸太多,还没在脑中形成图库模式,前方的人己经杀到眼前。
我立即进入备战状态,想着有几分胜算的可能。
毕竟我不是女金刚,而且对方人数可观,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
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啊,大爷的!木哲言,你要是还不来,姐姐我可能会被扁成猪头。
近了,更近了。
我双手紧握,蓄势待发,准备来个“先揍为上”,趁机能多撂倒一个算一个。
一,二,三!
我眯了眯眼,然后一股脑冲进了人群……
对方果然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像被惊飞的麻雀,四处躲闪。
有个倒霉货被我左勾拳,右飞腿打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哎哟,这姓安的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彪悍的妞!”
姓安的?谁?
我有些懵了,接着才恍然大悟!
大爷的,合着不是找我寻仇的啊!我顿时黑线。
这时对方也反应过来,纷纷聚集,个个朝我瞪目竖眉。
看着眼前这一大票可能晋升成新“仇家”的男青年们,我有些头痛。
这是出门没看黄历么?
我“呵呵”干笑两声,“那个,误会,误会!我以为你们是冲我来的,所以才……呃,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姓安的,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啊呸!不是,你们和那个什么安的好好商量商量,千万别伤了和气,武力是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俗话说,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好好学习,天天上上才是王道啊!”
我一番感人肺腑的陈词终于赢得了掌声,我略感安慰,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人脸,想确认是谁在为我鼓的掌,勇气可佳啊,毕竟是十几分之一。
横目竖眉,横眉竖目,横目竖眉,横眉竖目,面无表情,面无表情………
咦,怎么没发现?难道是活雷锋么?
这时,对面的人发话了,语气还算温和,他说,“同学,鼓掌的人在你身后。”
呃,身后?身后也有埋伏!啧啧啧,这什么安的,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啊。
我心中唏嘘着转过了身,然后我就看见了安之萧。
中长的碎发,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乌黑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
他穿着白色的T裇,浅蓝色的牛仔裤,身材欣长高瘦。
他就那样懒散地依在香樟树下,闲适的态度,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不过十米的距离,他却硬生生地将自己站成了这一处唯一的风景。
我眸光微滞,脑海中突然闪过木哲言的身影。
忽然安之萧笑了。
不是似而非的笑,是真的笑了。眼睛微眯,形成弯月的样子,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
阳光微燥,轻风微醺,一棵又一棵绿意盎然的香樟树。
那一抹笑,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入了我的眼。
我感觉自已的心在体内横冲直撞,好像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微笑的少年朝我而来,让我有种错觉。仿佛,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在等待我的出现。亦或者,我之所以等在这里,只是为了在前方遇见他。
突然身后一声粗嘎的嗓音让我瞬间神魂归位。
“姓安的,你还真敢来,总算没让我们失望。”
赵晓晓,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你还能“心神荡漾”,可耻!我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已。
安之萧看了我一眼,错过我立在那些人面前,声音散漫地说,“我当然会来,我只怕你们不敢来。”
嘶!我吸了一口气。
这人……莫非深藏不露?我上上下下扫视安之萧的背影好几遍。然后想着,如果打起来了我要不要帮忙?如果帮忙的话,我是一开始就和他并肩作战,还是在他不敌的时候来个英雄救美?
这时,对方肯定是受不了安之萧的目中无人了,便恼羞成恼地一拥而上了。
我脚下一动,便挡在了安之萧的前面,颇有气势地大喊一声:“停!你们以多欺少,太丢男儿们的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后面几天要补课,就先把后面几天的都发了,可能后面几天就没有更了,对不起啊!求收藏,求评论。
☆、安之萧VS男青年们
哎呀呀,看本姑娘这一嗓子吼得那叫一个气吞山河啊。
既然“英雄救美”,这“英雄”当然要往死里“装”。
对方被我这一吼先是集体一怔,接着便嚷嚷开了。
黑衣青年说,“这是我们爷们的事,你别管。”
蓝衣青年说,”同学,回家洗洗睡吧。“
斑马……啊呸,不对,条纹青年说,“女同学,你赶紧地走,等下误伤就不好了。”
那个挨了我几记拳头的倒霉货,抹了一把脸,红色的短袖映得皮肤黑得发亮。
他格外气愤地说,“我说你谁啊,管我们的事干嘛呀!还有,刚刚明明有那么多人,你怎么偏偏把我往死里揍?我看着好欺负么!”
我顿时肩一垮,收回手后退一步讪讪地说,“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而且当时,我就觉得眼前的红色晃眼得很……”
哈哈哈哈。
我话音刚落,对方一众青年哄然大笑,似乎我刚才讲了个极冷的冷笑话。
我抽了抽嘴角,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人,见安之萧似乎也笑了,便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红衣青年有些恼怒,“我穿个红衣咋了?啊,咋了的!哥穿红衣吉利啊。”
噗!我一个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红衣青年顿时悲愤交加,一声狮吼:“安之萧,你躲在女人身后算怎么回事?有种单挑!”
这下子炸开了锅,一众青年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梗着脖子喊:“安之萧,单挑!安之萧,单挑!”
原来是叫安之萧啊,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呢。
我转过头问,“需要帮忙么?”
安之萧朝我挑了挑眉,低头笑了笑说,“本来想着有个人帮忙也不错,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他顿了顿,朝那一众青年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笑容,“刚刚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单挑?对么?我没听错吧,那,现在我们开始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