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昊天一上来,就直接吼,“你往哪儿走!”
“老公,怎么又发这么大的火,小心你的身体!”姚月茹迎上前,挽上池昊天的胳膊,试图缓解他的火气,好似对于他们父子俩这样剑拔弩张很是常见,却又无力可施。
“你问问这个逆子,我能不发这样大的火吗,你问问他都做了什么!”池昊天气得虎目瞪的溜圆,直用手指着他。
“逆子?”池北河冷笑着重复,冷冷的继续说,“那我要怎么做?让你把公司的股份都转出去?”
“就算你私下动手脚,我也能有办法做到!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池氏的董事长!”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那是池氏,姓池,你难道忘记自己是池家入赘的上门女婿了?别人对外也都是叫你池董,离开这个姓,你什么都不是!”池北河严肃脸廓上的表情波动很小,但是眼神却嘲讽的刺人。
“你……”
池昊天身子都直打晃。
恐怕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提及的就是这个!
身为男人都会有自尊,但当年谁让他是个穷小子,空有一身才华也无处发展。
后来认识了池母,池家人得知女儿要嫁的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穷小子后,就提出了要求让他入赘,当时他没有拒绝,或许是志气早就被磨灭,想要做人上人。而之后的这些年他也丝毫没有懈怠,不会像是其他人那样没有上进心,凭着便利条件让自己站的更高位置,帮助池氏发展的更好,直到现在退居二线。
但抛弃了自己的姓氏,始终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所以每每被提及时,总会克制不住情绪的剧烈波动。
池北河像是没有看到池昊天的怒气,薄唇扯着淡淡宣布着,“还有,忘记告诉你了,我妈早就草拟过一份协议,在我结婚以后,所有池家以及包括池氏的产业都会由我自由支配,其他任何人、包括你,也没有权利干涉!”
“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难道要跑去随便的结婚?”
“在九个月前,这份协议就生效了。”池北河直接用最简洁的语言告诉他,薄唇划开的弧度都是冷讽的,“所以很抱歉,你的美梦泡汤了!也别想着偷偷往出转让股份,我绝不可能让我妈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
池昊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像是被惊到了,又像是被气到了。
目光瞪在他的脸上,又转了两眼叶栖雁,似乎也是明白过来了,“婚姻大事你竟然敢这样的儿戏!随随便便找来个人,闷声不响的就结婚了?难道就是为了不让我支配池家的财产?”
叶栖雁听到这里,不由的看向了池北河。
从他们父子的对话里,她听明白了,也终于知道了他协议结婚的原因。
怪不得最初约定里是不会打扰到彼此生活的任何,当时其实她也曾好奇过,交易的对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协议结婚。因为如果他并不想要真的结婚娶妻生子的话,又想要达到目的,这应该是最谨慎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池北河不置一词,并不否认。
姚月茹不由上前,替自己解释说,“北河,我想你误会了!我从嫁进来的那天起,就没想要霸占你母亲的什么,或者能够替代她的位置!”
“呵呵,没想要?”池北河的语气没有起伏。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我再娶的事情心有芥蒂!”池昊天见状,不禁斥道,“可我也是对你母亲的尊重,在她去世多年后才再娶!就连北瑶,哪怕是上不了户口,我也没有将她接到家里!而且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承认你母亲是我的结发妻子!”
此时外面还是傍晚的晚霞连天,漂亮的玫瑰色。
叶栖雁就站在他的旁边,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慑人的戾气,身板也站的那样笔直,在和父亲的对峙上好像丝毫不会伤及到,可她却觉得,他像是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
她插不上嘴,能做的也只是悄然握住他背在身后的手。
几乎在她握上的同时,他也反手握住她的。
“你总是这样,说的比唱的好听。”
“一个连她去世时都没赶去看她一眼,而是陪着另外一个女人身边的丈夫,够资格说刚才那样的话吗?”
“没有想要霸占我妈什么?你现在住的地方,用的东西,可都是她的。”池北河薄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淡,眸底也已经是深不见底的黑,视线淡淡放在姚月茹的脸上。
姚月茹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在池昊天张嘴准备帮腔时,他目光轻轻一斜,“还有最近一直在寻找背着我妈*时偷偷生下的儿子,又是要做什么?”
像是被问住了,池昊天也僵在了那。
“我不会管你们的事,但是我不会允许我们池家的财产,落入不该属于人的手里!我过来的要说的就是这些,免得你再枉费心思,如果你想要看我妈留下的那份协议,随时可以。”
话音掷落,池北河拉着她离开,“我们走。”
在他们身影离开后,池昊天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一旁的姚月茹偷偷擦着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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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高档的住宅小区里。
这个时间很多住户的窗户都已经没了光亮,只有小区院内孤单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
叶栖雁翻了个身,并没有平时那股禁锢的力量,小手朝着旁边一摸,也都只是冰凉的被褥,她不由迷糊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他的身影以及气息。
重新闭上眼睛,却没有了睡意。
半晌后,她还是再度的睁开,掀开被子的起身往出走。
楼下也是一室的黑暗,只有幽弱的月光从窗外轻铺进来,踩着拖鞋下了楼梯,隐约的能看到客厅里坐着个人,一动不动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一座哀伤的山。
心口一紧,她脚步没停的走了过去。
土豆也没在垫子上,而是趴在了他的脚边,听到动静后耳朵竖了起来,在看到是她以后,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叶栖雁绕过沙发走到他旁边,轻声的问。
池北河闻声,两秒后才缓缓抬起黑眸,“嗯。”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叶栖雁继续轻声的问。
“有点儿。”喉结滚动,他扯动着薄唇。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握在一起,他侧脸的线条太过紧绷,觉得并不像是他所说都有点,而是很多点。
从池父那边回来,他一路上都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比去的时候眸色还要深沉。而且他们晚上有做过,最紧密的交*缠里,她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子压抑。
其实平时叶栖雁觉得自己很会安慰人,可是现在她却不知要怎样缓解他的心情。
看着这样的他,她好像也跟着压抑起来。
蓦地,大脑里闪过什么。
攥握起的手轻轻颤,因为心情的紧张。
眼睛低垂的看向还趴在那里的土豆,她偷偷的用脚尖踢了踢,在它睁开眼睛后,她一边使着颜色,一边用气声的再让它回到自己的垫子上去睡。
土豆一直很通灵性,在她那样来回几次后,也像是明白了,从鼻子里闷闷发出两声来,然后四只爪子都支起来,傲娇的颠颠回了垫子上,重新趴下去继续睡。
支走了土豆,叶栖雁别过脸的偷偷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在她转回脸的时候,突然起身的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去撅嘴吻上他的薄唇。
池北河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的举动,有片刻的愕然。
渐渐的,结实的身躯就有些僵硬起来,喷洒出来的鼻息有些重。
叶栖雁离开他的薄唇后,就一路往下,在他滑动着的喉结上亲了两下,小手伸在他的衣服里,从里面往外扯着衬衫的扣子,然后青涩的吻一路的往下……
在她手扯上他裤腰时,池北河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低眸看着她,嗓音已然哑了,“嗯?”
叶栖雁在舔着嘴唇,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
此时他身上已经套了条居家的长裤,哪怕光线不足,她都能感受到那隐隐鼓起的巨大轮廓,有着蓄势待发的可怕力量。
其实她有些怕……
只是在看到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时,又很快鼓起了勇气。
不再犹豫,她有些急切的将他的裤子拽下来,然后再是最里面的子弹裤,里面某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跳入眼帘时,她差点低呼出声,吞咽了口唾沫,她将头直直埋了下去……
这会儿池北河眸底的暗色早就无影无踪,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她的嘴上。
有好几次,他差点都发出享受的闷哼来。
视线里,是她在自己面前跪着的样子,肩膀上还能隐约看到他在不久前才留下的红色痕迹,随着她的动作,她的长发也在上下甩动着,形成很香*艳的画面。
结束的时候,叶栖雁整个人都像是茫的。
还保持着跪在那的姿势,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他,此时他颧骨上都有着微红。
她到现在也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如此大胆的做了这种事情,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缓解他此时压抑的心情,刚刚那两声从他喉咙里逸出的声音,她现在想起来还整颗心都在烫。
嘴巴里面充斥着的浓郁的腥热,都是他的味道,她被呛的都有些咳嗽,也不知道要怎样处理……
池北河亦是看到,伸手将她从地上拉在怀里,薄唇扯动的想要让她吐出来时,她却忽然用力的抿了下嘴唇,有“咕咚”的一声响起,将嘴里面的液体那样给吞咽了下去。
内双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里面有情绪翻涌。
叶栖雁抬眼,就撞到了里面。
其实也很奇怪,她明明有些抵触那个味道,咽下去却又觉得不恶心。
她刚想要开口说话,他就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舌头卷着进来。
一下子,属于他的味道彼此都分享着。
被他扣在怀里,叶栖雁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放松,“心情好了吗?”
“嗯。”池北河低声的应,嗓音还有着沙哑。
大手捏着她的腰,黑眸薄眯着问,“说,小妖精,跟谁学的?”
叶栖雁别过眼睛,羞赧的不回答。
“说不说?”池北河翻身将她压在沙发里,开始挺腰威胁。
现在两*腿*间还很疼,她可不想要再被他肆*虐一次,尤其是自己嘴巴才刚刚被肆*虐过。
叶栖雁轻颤着说,“小白教的……”
她可不是平白无辜的诬赖,这些确实是腐女小白告诉她的,而且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就是你那个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