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酥被两个渣攻欺负的照片放出来了!大家觉得“烤肉”和“番茄”分别配那个渣攻比较好呢?
另外……明天好像有希望艰辛地爬上月榜的23名,也就是月榜最后一名……不过也不一定
各位大人,小小酥在看着你们哦!
30
30、走出监狱
静静地抬起头,澈苏那深幽幽的眸子停在他脸上,想了想,才轻声道:“还是要处死我吗?……”
没有立刻否认,弗恩心中忽然有种恶劣的主意——那天初见时,这少年为他人担罪时的跪拜恭顺,和后来那面对死亡时的不驯和漠视,是那样得对比鲜明啊!
微微挑眉,他点点头:“是。不过这一次,不会有兰斯皇弟和老师来救你。”
“……”澈苏微抿薄唇,黑如点漆的眼睛里有刹那的迷惘,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看着那双黑色眸子里浮现出他意料之中的漠然,弗恩不知为什么,不仅没有上一次的怒气,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微自得。
“你好像并不怕?”他露出好奇的神色。
“……我害怕的话,就可以不被你处死了吗?”对面的少年露出比他还要好奇的神色来。
“不能。”被噎住的皇太子殿下心情忽然又开始恶劣。
“哦。……”点点头,澈苏自顾自地背靠着墙壁,慢慢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凝视着他的动作,弗恩殿下明确地从那慢慢松弛下来的肢体言语读懂了:那不是害怕引发的瘫软,而只是想放松身体而已。
无边的沉寂又开始在这小小的囚室内蔓延,忍了又忍,弗恩还是忍耐地再次开口:“为什么不认错,为什么不求饶?”
怔怔地抬起头看着他,澈苏眼里有种纯净的疑惑:“殿下,我想你绝不是会为一个贱民的痛哭求饶就会改变决定的人。……那么,在你亲自来到这里监看一个贱民的死刑时,为什么一定要听到他的认错求饶呢?”
冷冷看着他,弗恩讥讽一笑:“为什么不试一试?或许会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会网开一面,心慈手软?”
一个小小的贱民,为什么就不肯放□段,用理所应当的卑微来换得哪怕是一点点微小的求生机会?!
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的傲慢,澈苏原本平和的眼睛,也微微变了神情。乌黑的大眼睛中泛起一丝同样讥讽而自嘲的情绪:认错?求饶?
“殿下,因为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我这种人的求饶,会换来你这种人的仁慈和悲悯。”
一直没有用“您”来称呼这尊贵的帝国皇位继承人,他的语声微带沙哑,却依旧好听,在这密闭的囚室间微微回荡,抬头仰望着皇太子殿下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加了一句:“至于认错……尊敬的皇太子殿下,我所有的错,都是你加给我的。”
微微发怔,他眼前浮现出皇家工程学院的机甲操控室里传来的惊喜道贺,传来通信通路里那彻耳的阵阵热烈掌声。
“你在指责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弗恩殿下淡淡看着他,却没有明显的愤怒。
“难道不是吗?”平静地看着他,澈苏吐出心中徘徊已久的反问。
这个人给他所定的所有罪,换到任何一个平民或者贵族身上,都不是罪,甚至是有趣的逸闻甚至是荣耀。低头看看自己肩胛骨下那个被鞭伤和血迹覆盖的狰狞印记,他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有种和年纪和身份都不符的骄傲:“我唯一的罪,就是我身上的这个烙印而已。……”
静静站在那里,一向倨傲自信的皇太子殿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忽然的怔忪。
半晌之后,他看着澈苏,慢慢地道:“今天上午,兰斯皇弟去找了父皇,他递上了这几天调查来的资料,希望证明你从小就在霍尔庄园为奴,身世简单,背景单纯;接着他又递上了当年帝国联考时安迪少爷的试卷笔迹鉴证,证明那场考试的超高分数是你替考;还有,在宪兵队的逼问下,你家那位少爷也给出了证词,证明了几天前的那场比赛,是他强迫你所为。”
于是?澈苏有点不能理解的疑惑。
“所以,父皇上午找我去商量,问是否可以免去你的罪。但既然交由我负责帝国军务,他会尊重我的判断。”弗恩倨傲地扬起下巴,“我仔细看了那些证据,同意了。”
澈苏愣愣地看着他,同意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不用死了?
“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也依然要给我一个选择。”弗恩殿下冰蓝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着他,“接下来,你是想进入皇家军校接受特训,做我的搭档机修师;还是要继续呆在这里,在监狱里老死一生?”
……几乎是郁闷极了,澈苏瞪着眼前这强势坚持的太子殿下:他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去做兰斯殿下的搭档么?明明这么不屑又憎恶他,为什么非要他呢?
“选什么?”弗恩又紧逼追问一句。
“……当然是进军校了。”澈苏低声回答。再不出去,今天晚上老爹就要杀进来了吧?
再说,皇家军校里的特训,他又有机会摸到他亲手参与设计的新式机甲了!——只看过图纸,没见过实物,不知道上次提出修改方案的加速杆到底有没有改动?对了呢,这次比赛中不过带着头盔几个钟头,就已经汗流满面,将来双人机甲的头盔中,一定要加装自动调温系统!呆呆地看着地面,他回想着设计总图纸上那漂亮又神气的新式双人机甲,陷入了短暂的魂游天外。
皱眉看着地上那微微出神,眼睛一瞬间亮起来的少年,弗恩不知为什么,可以立刻断定那丝小小的快乐不是因为死里逃生,而是因为某种他暂时猜不出的缘由,而他,显然无法进入这个少年的世界。
不被重视的不快涌上心头,他冷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被关怕了?”
啊?澈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弗恩的眼神,没来得及隐藏任何情绪。弗恩微微一楞,目不转睛地盯紧了眼前这少年那清澈快乐、毫不设防的眼。
虽然身上血污狼狈、伤痕俨然,可是他的眼睛,却如此闪亮着,焕发着惊人的光彩,以至于让冷漠而缺乏感情的弗恩殿下也有那么一点点晃到了眼。
一直冷峻又傲慢的皇太子殿下,严厉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浅到无法捕捉的放松。目光落在澈苏那遍体的伤痕上,他目光微凝,淡淡道:“伍德会先带你去皇家野战医院把伤治好,接着,就去皇家军校报到吧。”
转身而去,走到紧闭的囚室门前,他举臂轻叩。就在门即将打开前,他背对着澈苏,声音低沉:“不要让我等太久。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
一个月后。
洁白的病房外,一丛丛五彩花朵的大丽卷叶堇迎风盛放,在古板的四方形花坛中绽放着浓烈的生命。没有普通医院刻意为病患营造的温馨,这座构造刻板、气氛严肃的皇家野战医院里,恐怕也只有这一种植物能带来一点鲜艳和肆意。
整洁明亮的外科病房外的走廊上,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来。一个挺拔修长的青年身后带着两名随从,敲响了一间单身病房的房门。
深藏青蓝的合体军服配着肩膀亮银色的帝国徽章,崭新的军靴也笔挺锃亮,有着皇族青年身上特有的挺拔和尊贵感。
病房内的单人大病床上,一个黑发少年正趴在床上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光裸的一双脚伸出雪白的被子外,衬在蓝纹白底的床单上,翘在外面微微轻晃。
听到敲门声,他的眼光从书上抬起,目光落在门口那推门而入的青年身上,微微一愣,一似乎有点不信的惊喜:“兰斯学长?……”
含笑从身后拿出一捧精心搭配的鲜花,俊朗的帝国三皇子兰斯将它插在了床头小柜上的空花瓶里,旁边的侍卫及时上前接过那空花瓶,转身去装盛清水。
转头看着床上依旧在发呆的澈苏,兰斯忍不住微微一笑,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还是这么喜欢趴着看书,还喜欢翘着赤……裸的脚丫。
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澈苏看着这面前长身玉立的年轻皇子脸上依旧如故的温和笑颜,有那么一丝犹豫。
很快的,他还是掀开被子光脚下了地,恭恭敬敬地按照贱民参见贵族的跪拜礼,在轻软的地毯上跪了下去,小声地道:“贱民澈苏拜见兰斯殿下。”
兰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望着地上低伏的澈苏,他一时没有言语。良久,他微微叹口气,却没有扶起澈苏的身体:“澈苏,你还是没有真正原谅我,对吗?”
慌忙地赶紧摇摇头,澈苏抬头看着兰斯:“不,不是的。”
想到那天对这尊贵的皇子说出的话,他有点窘迫:“殿下,那天我说什么原谅您的话,请您、请您不要在意。”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而且我觉得很后悔打了你。”兰斯道,“我只是想……”
急忙地点头,澈苏的脸有点红:“我知道,知道的。——您那时候,是想叫我住嘴,别再惹怒大殿下而已,我虽然当时有点……”顿了顿,他不好意思地微笑一下,“可是后来看到您那样尽力救我,我就明白了啊。”
“既然已经原谅了我,那么,假如我不叫你起来,你就一定要这样跪着吗?”兰斯苦笑着,心里有点微微的难过。故意没有立刻叫澈苏平身,他其实是希望他能够很快自己起身的,可是一直到现在,澈苏也依旧那样恭敬地跪着。
“啊?”愣了一下,地上的少年看着兰斯。
无言地搀扶起他,兰斯的脸上消失了笑容,看着澈苏:“以后再见我的时候,你可以不用跪拜。”看着澈苏脸上的困惑,他叹息一声,“看你跪着,我忽然想,你也许心里很难受。”
恍然大悟,澈苏好像明白了他的难过为何而来,不由得微笑起来:“没有啊殿下,我习惯了。”
愕然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兰斯问:“你不反感吗?”
微笑着摇摇头,身边的少年的笑容很单纯:“反感就可以不用跪拜了吗?”
愣了愣,兰斯笑了: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啊。含笑拍拍他的头:“喂,好像前几天因为哥哥的强压而爆发出那么大反弹力的,就是你吧?”
“他不一样。”澈苏摇摇头。
“哦?哪里不一样?”兰斯不由得好奇极了。
自己也微微怔了一下,澈苏苦恼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哪里不一样呢?想了半天,他才恍然大悟似的,犹疑地点点头:“你和安迪少爷他们,都是好人啊!”
是的,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兰斯殿下和安迪少爷,其实心地都是很好的,所以对着他们跪拜,好像心里并不会感到屈辱吧。可是面对着那个人冷漠又鄙夷的眼神,怎么会不让人从心底里就开始反感讨厌起来呢?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兰斯殿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皇兄弗恩是坏人啊?”
“难道不是吗?”小小声嘀咕一声,澈苏低下眼帘,嘴角微微一翘。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静养,被鞭打的伤痕大多已经愈合,肋骨处的骨裂也基本痊愈了。得益于良好的治疗和优厚的饮食调养,澈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十六七岁少年那种特有的健康和红润。
看惯了他以前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模样,澈苏这嘴角轻扬、星眼微饧的偶然神态,让兰斯心中微微一动。
含笑坐在床边,兰斯示意澈苏回到床上。“皇兄打你关你,我想你也一定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观感。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