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向那侍卫追问道,“来者打得是何人旗号?”
“回主公,是张绣旗号。”那侍卫回应道。
张绣果然反叛了啊可他在主攻曹操的同时怎么会有余力来围攻自己这边?难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觉得情况有些诡异的蔡吉跟着又问道,“曹司空帅帐那边情况怎样?”
被蔡吉如此一问,闹不清营外状况的侍卫在迟疑了一下之后,只得老实地回答道,“这……属下也不知。”
侍卫的回答虽让蔡吉有些失望,不过在眼下这种乱哄哄的情况下,也确实不能指望自家将士能搞清楚外面的情况。于是蔡吉当即换了个话题问道,“智深将军、庞从事现在何处?”
侍卫答道,“回主公,智深将军与庞从事正在南边的辕门指挥作战。”
“走随本府去南门。”蔡吉整了整外套,当机立断地下令道。
一旁的段娥眉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主公,
哪知蔡吉却摆了摆手回应说,“就算要突围,也是同李达等人一起突围更有胜算。此事不必多言,尔等护送本府去南门就成。”
段娥眉听蔡吉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带着一干侍卫簇拥着蔡吉赶到了南边的辕门。此时正在指挥部将抵御进攻的李达,乍见蔡吉来了前线,不由心头一惊,慌忙劝阻道,“主公怎么来了?此地凶险,主公快回牙帐”
然而蔡吉却丝毫不为所动,却见她环视了一番对面火把林立的敌军,沉声问道,“智深,情况怎样了?”
李达见蔡吉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一挥手让盾牌手在蔡吉面前摆出了一道盾阵,跟着便向蔡吉抱拳答复道,“回主公,敌军于子夜时分前来袭营。幸好主公早有准备,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蔡吉紧盯着对面的敌军又问道,“智深可知对面有多少人?”
“黑暗中虽看不清确切的人数。但达估摸着围困,少说也有四、五千人。”李达紧锁着眉头答道。
“四、五千人”蔡吉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李达。要知道张绣的兵马总共才万把来人,对方竟以一半的兵力来围攻自己。那她蔡安贞的面子岂不是比曹孟德还大。
不过还未等蔡吉质疑李达估摸的人数,对面的张绣阵营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骇人的呐喊之声,“杀曹操杀曹操”
杀曹操?跑我这来干什么?
且就在蔡吉被这呐喊声惊得瞳孔收缩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沙哑而又略带讥讽的声音,“蔡使君似乎是被人摆了一道。”
小蔡掀桌子:尼玛不是说烧CC嘛肿么成烧本府鸟~肿么回事这素肿么回事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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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64节鏖战之夜
第2卷青州之鹏 第64节鏖战之夜
被摆了一道?
眼前的情景就算没人提醒,蔡吉也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算计自己的是曹操?是张绣?或是曹操和张绣的联手?不管答案是哪儿一个,其结果都是蔡吉与她麾下的一千多兵马正被四、五倍,甚至更多的敌军所围攻。而更为可笑的是,就在数个时辰之前,蔡吉还一心想着如果张绣围攻曹营,自己该怎么办?可眼下莫说是隔岸观火了,怕是连金朝脱壳都难
这事该怪谁?
怪张绣?怪曹操?
蔡吉在脑中将可疑分子撸了一遍之后,却发现似乎唯一能怪的人只有她本人。张绣会反那是无论史书还是现实都有迹可循的事。而曹操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反观蔡吉自己却一直拘泥于史书的记载,拘泥于现实与历史的不符之处,进而忽略了对现实情报与局势的分析。凭什么曹操就一定会被张绣捉奸在床?凭什么张绣不会被人祸水东引到自己的营地?既然她蔡吉都能带着一千御林军参加宛城之战,历史又凭什么一定要按部就班?
想到这里,蔡吉不禁回头看了看说这位说大实话的人,却发现发话者赫然就是之前被她掳来的贾诩。此时此刻这位被后世称为“毒士”贾老先生正在君雅麗的陪同下站在蔡吉的身后。火光映着满是沟壑的苍老脸庞,使得贾诩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飘忽不定。而站在他身侧的君雅麗更是一脸的警惕。也不知是君雅麗押贾诩来的呢?还是贾诩自己要来的?
不过答案对蔡吉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位老者既然是当世的智者,也是张绣的谋主。于是乎,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蔡吉,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向贾诩躬身行了个大礼,“文和先生,我部正遭受张绣将军夜袭。还请先生为吉指条明路。”
哪知贾诩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蔡吉自会后,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道,“不瞒蔡使君,在天亮之前,老夫也没办法。”
贾诩这话倒也算不上是在故意推脱。确实,如果张绣是误以为此地是曹操本阵,或是曹操就在营内,而攻击她蔡吉的话。那在如今一片漆黑的深夜之中,很难解除对方的误会。更何况双方都已交上手,又岂是说停就能停的。也唯有等天亮之后,方能让对方意识到打错了。可问题是这一夜要怎样才能熬过去呢?
望着对面两三百步远的张绣部战阵,蔡吉不禁萌生了一股想要将指挥权交给贾诩的冲动。要知道她本人对行军打仗并不精通,更没本事应付眼前这种困局。与其霸占着指挥权不知所措,还不如将其交付给真正懂行的人。然而还未等蔡吉将这想法说出口,忽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主公莫忧,不过是数千乌合之众。我军占据地利,只要挺过今夜就能有所转机”
放出如此豪言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主动请缨帮助李达布防的庞统。只见此时的庞统身着皮甲腰挎长剑,一副难得的戎装打扮。待见蔡吉正诧异地望着自己,这位向来腼腆的少年谋士,一改往日的拘谨,当即跨前一步从冲着蔡吉抱拳道,“主公,统先前已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将兵力部署于营寨各个关口。故我军人数虽少,倒也不会就此落下风。还请主公留守本阵,莫要贸然突围。”
“主公不用突围?可刀剑无眼,万一主公有所差池,那可如何是好?”李达急切地反问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倒并不是不相信庞统。而是事关蔡吉的安危,李达不敢将拿自己主公的性命做赌。
“本府不需要突围本府会与在场的将士并肩作战”蔡吉大声回答了李达的疑虑,同时亦向在场的将士宣布了自己的决心。确实,眼下突围的成功率并不高。与其像历史上的曹操那般丢下部队贸然脱逃,导致曹营全线崩溃。那还不如干脆放手一搏,与张绣决一死战再怎么说张绣的目标是曹操。只要将他打疼了,相信这个来自凉州的军阀,不会将有限的兵力耗费在她蔡安贞的头上。
就这样在心中下定决战之心的蔡吉,当机立断就向李达下令道,“智深,从现在起本府将指挥权交由庞从事代领。尔等皆需听其号令行事。”
将指挥权交给庞士元?蔡吉的这一决断不仅令李达为之诧异,同时也让庞统有些惊讶。不过还未等庞统与李达做出反应,蔡吉就已抢先一步向他二人激励道,“士元、智深,接下来就拜托了”
应承着少女郑重其事的托付,庞统与李达双双抛去了心中的杂念,齐声领命,“喏”
蔡吉与庞统、李达之间对话,统统都被贾诩看在了眼里。虽然他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但他的心情却远没有他的表情来得淡定。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有胆识留下来决战,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年郎会八阵,一个刚二十出头的青年能统领御林军。难道是他贾文和老了吗?还是说这些娃娃们真是天纵之才?不过真实的战斗不等同于纸上谈兵。就算这名叫庞士元的少年真精通八阵也不代表,他真能用一千兵马抵挡数倍之敌。真要不行,还得自己出马,谁让自己这会儿也被裹挟进了这场危局呢。
既然如此,是乐毅还是赵括,就让老夫好好瞧瞧吧。
抱着这一想法贾诩自顾自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冷静地旁观庞统与李达如何指挥兵马。而与此同时,营寨外的喊杀声已然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军鼓号角,以及战马往来奔腾的隆隆声——张绣,攻寨了
最初的攻击来自于黑暗中的箭矢。西凉的骑兵宛如夜行的豺狼行踪诡秘,令营寨上的弓箭手根本无法捕捉对方的动向。相反在通明的灯火映照下守寨的士兵却成了对方弓骑绝佳的目标。嗖嗖几声促响,毒蛇一般箭矢瞬间就夺去了四、五个守军的性命。慌乱中,寨内守军连忙拉弓还击,却不曾想射出去的箭矢却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没了踪影。
“不要放箭注意躲避”庞统大声呵止了正在盲目还击的弓箭手。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射箭只会浪费箭矢。更何况他已有了对付对方袭扰的解决方法。“来人,快将被子浇上水挂上”
随着庞统一声令下,几个兵卒迅速地将已然浸湿的棉被挂在了木栅之上。恰逢此时对面又射来了几支火箭,这一次虽没伤着人,倒也扎上了棉被。不过庞统对此却并不在意。只见他随手拔下了一支已然熄灭的箭矢冲着在场的兵卒笑了笑道,“让他们射,射得越多,咱的箭矢也越多。”
庞统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哄笑之声,原先因西凉游骑给众人心理所造成的阴影,也随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本有些松动的士气也再一次回到了守军的身上。而那些先前还对庞统心存疑虑的将士,此刻更是对其心悦诚服,纷纷开始依照庞统之令,各安其位严阵以待。
被子借箭?蔡吉不得不承认庞统很有创意。当然同时也得庆幸这个时代火药还没普及应用。否则就算是沾了水的被子也不一定能抵挡住加了料的火箭。且就在蔡吉望着庞统的背影露出会心一笑之际,一旁的贾诩突然向其开口道,“使君这位从事还真有些门道。”
“那是当然,士元师承鹿门庞德公。”蔡吉自豪地向贾诩介绍道。
不过贾诩对庞统的师承似乎并不感兴趣,却见他打量了一番对面若隐若现的敌阵之后,意味深长地向蔡吉警告道,“使君,夜战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
仿佛正是为了印证贾诩的警告,原本游离于营寨之外的马蹄声渐渐消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鼓声。紧接着黑暗之中,如潮如涛的敌军,宛若出匣的猛兽,嗷叫着朝营寨扑杀而来。
“放箭”
随着庞统挥下长剑,一排排弓箭手将冲在最前头的敌军射翻在地。但这并不能阻止敌军的疯狂冲击。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不要命的进攻者便已踩踏着自己人的尸首开始攀爬起营寨的木栅来。蔡吉的扎营虽然牢固,但营寨终归是营寨,无论是在厚度上,还是在高度上都不能同城池相提并论。诚然庞统、李达等人用箭矢、砖石竭力阻止着对方攀墙,可不多时双方还是进入了白刃战。
眼瞅着情势越来越危险,李达在将一个刚刚攀上营寨的敌兵捅了个透心凉之后,赶忙就向段娥眉等人喊道,“段旗主、君旗主快护送主公离开此地危险”
蔡吉也没想到敌军这么快就爬了上来。但自己真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