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说了,女性抽烟喝酒的也少。平时随时带些糖果,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要加强锻炼,身体强壮了总能更有力地抵挡疾病。”
坐在医生对面的莫桐和站在莫桐身旁的凌力像小学生一样不停地点头。医生说完这一长篇大论后顿了顿,问,“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很虚弱,如果很不舒服,我们可以给你打点儿葡萄糖。”
莫桐一听说要吊瓶,马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必,不必,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50暗示
一旁的凌力忙说;“打一瓶也好。”
莫桐急了,她平生最怕打吊针,她血管细,每次病了打吊针护士好半天都找不到她的血管,有时候要扎好几针才能扎进去;痛得要命。“我不打;我没病。”
“没病能晕倒?医生别听她胡说;既然来了就吊一瓶吧。”
“不——”莫桐跳起来;双手抱肩;好像有人已经要拉她的胳膊往上扎了。
医生和凌力疑惑地望着她;医生说,“你不会是怕打针吧?”凌力看她那样子也瞬间明白过来,笑意爬了满脸。
“我是真没事;不用打针。”
“没事你跑医院来干嘛?你低血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第一次发作吧?”医生打趣她。
“我是不想来的,要不是我们领导非得让我来我才不来。”
“哦,原来他是你领导啊,我还以为他是你家属,真没想到现如今还有这么好的领导。”医生难以置信地说。
莫桐听了心头猛然飘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由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凌力望了她一眼,脸上也忍不住微微发烫。回到车上,两人都感到别扭,一路无话。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莫桐的熟悉范围,路上人流如织,路两旁店铺林立,莫桐发现这不是通往公司的路,她踌躇半天开口问,“我们不回公司吗?”
“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可现在才十一点,回去还来得及。”
凌力回答她的是一贯的强势沉默。车子继续往前开去,最终停下时,莫桐抬头朝外一看,居然是一家客家菜馆。
“听说这里的鸡汤很滋补。”他说完也不看她,兀自先下了车。莫桐的心就突然那么恍惚了一下。
点完菜后就见上来几碟小吃:簸箕板、萝卜丸 、盐焗凤爪,擂茶 ,莫桐之前没吃过客家菜,但一尝觉得味道极好。
正餐上来时莫桐傻了眼,原来凌力点了一桌子的鸡鸭,有清炖的,有白斩鸭的,为了给她开胃,还专门叫上了点儿辣椒酱。莫桐看着这满桌的菜,心想这比人家女人坐月子阵势还大,接着又联想到刚才那位医生的玩笑话,不觉微微失神。对面的凌力却仿佛理所当然般地拿起她那只碗,在鸡汤里细心捞。
“趁热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他装了满满一碗,朝她递过来,莫桐愣了片刻,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便那么悄无声息地从脚板心升上来。她点点头呐呐哦了一声,双手接了过去。汤碗里冒着热气,她轻轻吹了吹,又拿起勺子在碗里略微拌了拌,然后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只觉得油而不腻,香甜入口,十分鲜美。凌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口气喝下了小半碗,这才满意地拿起了筷子。
这顿饭不像上次一样吃得有说有笑,两人都很沉默。吃完了,莫桐果然感到舒服了很多,精神上的暗示力量真是无穷大。
再次坐上车子,莫桐感到浑身发暖,吃饱了直犯困,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会儿一个片段。等到被凌力叫醒时才发现他们到了一个高档社区里,莫桐素来是路痴,不知道这是哪个方位,只觉得地段很好,典型的闹中取静。疏疏的公寓楼之间隔着大片大片的草坪与绿树。
“这是哪里?”莫桐茫然地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我住的地方。”
莫桐转动脑袋又望了望四周,感觉这里好虽好,但不像是他那么有钱人家住的地方,亚华集团的少总好歹也是住在私家别墅之类的里面吧。这里更像是商品房。
凌力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公司的事情多,距离我家有点儿远,我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没事就住在这里,方便。下来吧。”
莫桐心道原来如此。接着又觉得不对,忙问,“那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们不去上班吗”
“你身体虚弱,最好还是休息下。”
“我回公司休息是一样的。”莫桐立马张嘴表示反对。
“公司里太吵。你就先在我这里睡会儿。”
“真的不用。”莫桐吓得连连摆手。
凌力却又不理她,自己下了车,莫桐知道反对无用,只能跟着。
他住在十楼,房子很大,少则也有三百平方,里面装修得像是照杂志上搬下来的。房间里一尘不染,收拾得十分整洁,估计每天都有专门的钟点工来打扫。墙壁上挂着一大幅山水画,品位高雅。沙发黑白相间的绒面散发着幽暗的光泽,时尚又舒适,茶几上放着几张报纸和一本财经杂志,明崭崭的水晶烟灰缸光可鉴人,没有一丝烟灰痕迹,无处不能看出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男人的住所,玄关处连一双多余的拖鞋都没有。好在地上全是木地板,莫桐便脱了鞋,穿着袜子走进去。
凌力带她四处看了看,特别指了指卧室和卫生间,接着问她想不想喝水。刚吃过饭,现在真觉得有点口渴,她便老实回答说想。
凌力拿出两个一次性水杯,走到饮水机边倒水,莫桐看他忙碌,感觉那么不真实,这在办公室里原本是她干的活儿,此刻却全颠倒过来了。
他弯腰站在饮水机前,如一支蓄势待发的弓,神情专注,第一杯水眼看就要满了,他在心里倒计时,准确把握时间关掉了开关。
莫桐站在他身后,距离他很近,她第一次细细打量他。他背部线条紧绷,肌肉结实,有一种男性少有的健美。褪去故作风流的乔饰,他认真的样子很迷人,给人踏实如山的感觉。
接着她便想起了杨裴文,想起这两个男人多么地不同。杨裴文就如早春三月的太阳,他的光力强弱适宜,在他身边总能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却不会被灼伤;而凌力却冰冷似寒月,他深不可测,就算他对你好,也依然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离感。
她看着看着不觉再次出神。
“给,”看到他递到她面前的水杯她才恍然清醒过来。她接过来,轻声说了声谢谢。
“那你安心在我这里休息,我待会儿先回去。下午下班后我过来接你送你回去。”
“凌总,真的不用。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吧。”她忙说。
“公司里的事你不必担心。没有你之前我一个人也能应付。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这次书展你的当值我重新安排个人顶替你去,你就安心把书展的英文资料准备好,下个月随我去德国。”
“去德国?”莫桐惊讶地张大了嘴。
“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照理说有这种好事她理应喜出望外,但此刻她内心踌躇万分,“法兰克福书展都是派版权部的人去的,我去好吗?”
“谁说不派版权部的人去了?你是我的私人秘书,我出差当然要带个助手去。”
“哦,”莫桐这才略感放心。心头的担忧随即被喜悦代替。
接着两人静静地喝了会儿水。
过了片刻,莫桐轻声说,“凌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莫桐略一顿,鼓起勇气说,“你知道,有时候我们在生活中会碰到非常相像的人或者物,但无论它们怎么想象,它们始终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如果我们太过移情,那不过是被事物的表象一时迷惑了。”
凌力心里一痛,眉心微微颤了颤,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问,“怕和我在一起吗?怕被我当做她人的替身?”
莫桐尴尬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分得清你和她。”
又一阵沉默后,凌力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似命令似威胁地说,“那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哪儿都别去,你的包在办公室,身无分文,手机也没带,出门是自讨苦吃。”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到处走了走,偌大的房子,走到哪儿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凌力有没有这种感觉。
最后她无所事事走到卧室,倒在他那张床上,床上有淡淡的男人气息,很好闻。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发现这床也太大了,真不知道他一个人,干嘛要买这么一张大床。
莫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怎么也睡不着,早已过了午睡时间,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不容易打破。她没办法,只好又爬起来,拿起遥控器瞎翻了一通电视频道。
明晃晃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外面正是生命最旺盛的时刻,她想到人人都在忙生活,而自己却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她顿觉惭愧,于是又把电视关了。
还是走吧,去哪儿?当然不能回家,钥匙还都在办公室的包里,回去也进不了门。那只能先回办公室,反正到办公室也快下班了。等到她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她才想到凌力的警告,她身上没有钱,手机也没带,回也回不去。接着她的眼睛就落在了茶几旁的电话上,心里一阵窃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飞快跑过去拿起话筒拨通了艾达的手机。“艾达,你要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剧情要渐入高…潮了 亲们
☆、51刻意隐瞒
“有那个大力护卫为你护驾;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艾达想起上午那香艳场面,不由压低声音,边说边走出办公室,嘴里吃吃笑。
“就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你这样的损友吗?”莫桐没好气地说。
“嘿嘿,你风流快活去了;姐姐我还在水深火热中奋斗;我这受伤的小心灵能平衡吗?”艾达笑出了声;“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你伤害了多少颗纯情少女的心。”
“还纯情呢;还少女呢?我们公司还有二十岁以下的纯情少女吗?”
“亲爱的;快说说;他抱你下楼后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里,医院啊。”
艾达一听笑得直掉眼泪,“还真去了啊?”
“我都说我没病了;他就是不信,医生整出一大套的饮食必知,而且还要给我注射葡萄糖,我一听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血管细,平生最怕打点滴。”
“少罗嗦,给我直接报结果。”
“结果是我总算躲过一劫,他把我送到他住的地方来了,说是让我好好休息。现在下午大白天的,我哪里睡得着呀。”
莫桐在电话这头愁眉不展,那头的艾达却羡慕得哇了一声,“天,你现在在他家里?这么快就带去见公婆了?”
莫桐望天长叹,“见你个头啊,是他为了方便上班在外面买的一套商品房。他把我送到这里来后自己早回公司去了。就你爱往歪里想,你这话要是被我家杨裴文听到了,保不准会撕烂你的嘴。”
“呦呦,杨裴文啥时候已经成了你家的了?你也不嫌害臊。”
“害什么臊,反正迟早的事。”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你家那位,看看他到底有多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他,有了他,面前搁着我们凌少总这样百年不遇的大帅哥你都能不动心。”
“别着急,早晚会让你见到的。”莫桐顿了顿,又说,“其实你误会凌力了,你别看他表面风流,实际上他感情上受过创伤,他对我与众不同不过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