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杨宗保有什么关系我都没兴趣,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应该你们两人去解决同我无关。我要休息了,姑娘还请自便吧。”
立夏说完便动手关门,被穆桂英伸手从外面挡住。立夏无奈,抬头望向表情倔强的穆桂英,都什么跟什么事啊。在立夏无奈的同时,穆桂英眼神烁烁的瞪着立夏,扬声道:
“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实话告诉你,见杨宗保第一面我就非君不嫁。而你便是挡在我和宗保直接的障碍,比一场,输了你就立刻离开这里。”
立夏心境由无奈转化为不耐,先不说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光凭一面就决定自己的终身也太鲁莽。再者天波府怎么说都是将门高户,杨宗保又是天波府里,目前有出息的子嗣,怎会光凭你的一厢情愿便认下出身草莽的孙媳妇。立夏已经深刻的怀疑,穆桂英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为何立夏看到的,只是一个倔强又自我的小丫头。
“抱歉,已经解释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请不要牵连到我,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还有我说的人话,听不听得懂就不是我能决定了。”
立夏冷着脸,嘲讽的说完便运气精神力,把门关上拴好,对外面跳脚的娇骂不予理会。客栈里住的还有其他住客,立夏可没有兴趣演一出二女争夫的戏码给人观看。显然,立夏低估了任性少女的偏执之心,刚解开衣襟准备换衣服休息,门便被从外面踹倒。立夏拉回肩头退下的衣服,心头压制不住的怒火,扭头就见穆桂英持鞭怒目站在门口。而门外不远立着三四过身穿外族服饰之人,在现代或许没有什么,低胸v领,袒胸露背的比比皆是。但这里是古代,名声一个不良就有被浸猪笼的可能。
穆桂英不可能不知道,让立夏的清誉被陌生人毁掉,而后再用此来让杨宗保放弃?简直就是用心不良欺人太甚,立夏一再重复不想理会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却一再被挑衅底线。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个人。立夏眼神冰冷手上快速的系好衣服,怒火下运起防备对方突袭的精神力也混乱,带动衣衫和长发无风自动。
既然这一仗不可避免,立夏也要做好防备,对方有长鞭为武器,而自己却没什么顺手的武器。眼角瞥见门外不远处立着看热闹的几个外族人,其中有一人腰间跨了一把剑,不奢华又透着一股戾气。立夏没太多复杂的想法,直接运气精神力伸手便接过不问自取了剑,拉下剑鞘扔到一边,以剑横胸对穆桂英冷声道:
“对于你这种陌生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制的。一再的挑衅相逼,真当我是寺庙里供奉的土堆一样好脾气?毁我清誉简直欺人太甚。”
在皇宫的四年里,除了女红之外,立夏并没有刻意的去学其他什么。但空无名教阿德武功时,立夏都会在一旁照看,免得阿德不小心伤到自己活着累到渴到。即便学不出空无名武功的真谛,却也记得招式和动作。而立夏要的也只是表面的演示,暗中用精神力伤人于无形的解释。穆桂英自知理亏,但立夏肯决意一战让穆桂英抛开心中的那丝理亏,扬鞭就向立夏直面挥来。
立夏不躲不闪,冷笑的望着穆桂英,精神力附在剑上,侧身一个拦腰便砍断穆桂英的长鞭。穆桂英瞪大眼睛,震惊的望着掉地的半截鞭子,抬头对立夏怒斥道:
“你竟然斩断了我的鞭子,本还想留你一命,今日不死不休,誓要回以断鞭之耻。”
立夏眼神更冷,江湖中人对自己的武器怎么看待立夏不清楚。但是从莫名来到这个时空,身边的人和事她一再的退让,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欺负到她头上。情势所逼或者有在意的人在,立夏不得不忍,不得不去退让,现在她已经离开皇宫,在这个偌大的天下,除了避开太宗帝的人之外,本就已经无牵无挂无所顾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声道:
“你毁我清誉,难道就不该付出代价?真是好笑,江湖儿女全都如你这般土匪作风?毁你长鞭已是轻的,以你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脱光衣服,绕着小镇跑上一圈,二是我打你打到我心头怒火消失为止。”
“卑鄙,竟如此辱我,有种出去好好较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穆柯寨之人,可不是你这般无名小辈可以欺辱的。”
在立夏看来,打架本就是叫阵为先,你的气势足上一分,对方就会弱上一分。穆桂英未来有如何的成就立夏不敢肯定,但见风使舵肯定是能者之人,拉出穆柯寨就以为她会缩手缩脚了。还真的让她失望了,立夏对穆柯寨的认知,也就是穆桂英的娘家,她本就不是江湖人,杀人立夏没有胆,但是躲人立夏却有十足的信心。
回以对方嘲讽的冷笑,嘲弄讽道:
“再卑鄙也及不上你万分,本就是你一再相逼,欺我在先。现在又拉出穆柯寨,想要让穆柯寨之人为你撑腰?江湖中人难道都如你这般卑鄙不要脸面,打不过就找老的,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果真是让小女子开了眼界。”
论起毒舌,前世经常见识邻居家的泼妇骂街,在这个时代,立夏不觉得自己会比人差。穆桂英被立夏一番直言嘲弄,面上娇怒眼睛也已经被气的通红。扬鞭怒气冲冲的向立夏冲来,立夏虽说的轻松,但毕竟是第一次与人动手,心中更是不敢大意。在对方仰着断鞭到跟前时,躲过鞭子欺身上前,握住鞭子执剑的右手快速的旋转剑成横向。右手得以握剑成长,再夹着精神力拍向穆桂英的胸口,在穆桂英身体飞出时,左手躲过她手里的鞭子。
立夏在穆桂英被一掌拍出去时,就未在看她。使用了多大的力气,立夏自己心中有数,最多也就是吐两口淤血休息个三两月,死不了人。立夏左手拿鞭右手执剑,走向剑壳的位置。躬身拣起地上的剑壳把剑插进去,顺手把剑扔回移步一旁的剑主。然后走到床边,吧床上摆着的三套衣服和调味品打好包裹,斜挎着自己身上走出房门。
在路过靠墙捂胸的穆桂英身旁时,垂眸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不屑之意,冷漠道:
“彼之琼浆,我之砒霜。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花时间处处为难我,反而会让他越是厌恶你的品质,更加疏离你。为难女人,不如把眼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你不是有自信吗,那么就用你自身的魅力,去让他陷入你编织的温柔乡里。为了一个男人,而为难女人的女人,也是最下乘的女人。你,真是太让我觉得不齿。”
说完,立夏不理会穆桂英如调色盘的脸,越过她准备下楼。只是让立夏没想到的是,之前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外族人,为首的那人跨前两步,抱着双臂靠在走廊边,语带戏谑的突然开口道:
“姑娘,不问自取用了在下的佩剑,是否要感谢?”
立夏转身,淡淡的望着此人,如刀削的俊挺的脸上浓眉虎目。而那双眼睛里的野性与狂傲,让立夏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压下心头的疑惑,立夏回身继续前走,声音平淡毫无起伏道:
“中原有句俗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先生此话本就已经失礼了。”
立夏下楼,未见到杨宗保在客厅,思索他可能不在客栈,不然之前那么大动静,怎么会不见他人影出来。简单的交待掌柜,让他代为转告告辞之意,而后背着包袱离开客栈,至于客栈打坏东西的赔偿,不好意思,那位穆姑娘比她更有赔偿的责任。立夏一路北行出了小镇继续赶路,在出小镇的一路上,立夏收到不少的回头率。立夏想想也就了然了,一个姑娘家背着包袱肯定很显眼。
等出了小镇时日头已经偏西,立夏想着晚上找个隐秘的地方,换□上的衣服,在继续赶路也不迟。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一丝汉意,继续赶路。远远的听到身后一阵马蹄的声响,立夏以为是路过之人,为了不当人去路又往路边靠了靠,给驱马之人让路,也免得自己喝一肚子尘灰。立夏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好奇心,才让人觉得自己冷情。所以马匹在路过立夏身边,被用力勒住缰绳。立夏抬头疑惑望着眼前时,便看到杨宗保一脸冷峻的跳下马。
立夏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喘息着站到她跟前的杨宗保,静默不语。杨宗保眼神透着焦急与担忧的望着立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两人对视良久,杨宗保才开口问道:
“排风,我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但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的责任跟我们两人在一起,并没有妨碍。我知道你不喜欢跟杨家有关系,但对你我放不了手。十年前因为私心的不想你离开,因为担忧你一个人在府里无人照看,才让杨伯代为照看。那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小就对我颇为照顾的杨伯,会把此事做的如此绝情。十年前我想娶你是真心的,等待的十年后我想娶你的意愿,仍然是真心的,无关其他只因我的妻在十年前就已经确定,那人只会是你。”
立夏静静的听完杨宗保的话,垂眸压下眼底的复杂,苦涩的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宗保,我们两人没有可能在一起,你的家人都不会允许。而且我想要过的是农夫山泉有点田的日子,两人相依相伴,而你做不到,不要在骗自己。十年前因为你,我险些丧命,十年后因你而起,又我毁了清誉。宗保,如果前世我欠了你的,那么今生我也已经还清了。而且,我们两人真的不适合,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早些断了他的念想,对彼此都好。当年立夏怒火下的口不择言,在金沙滩一役中就已经基本全部应验。天波府的佘老太君,恨立夏或许已经恨到抽了立夏的筋骨,炖汤在做下酒料都觉不解恨。从杨宗保的态度立夏能明白,当年立夏所说的事情,他现在还并不知情。也幸好杨宗保不知情,不然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古代,杨宗保不说出口,或着不会恨立夏,但却也绝对做不到开口说要娶她。因为不止是他身后的家族,不会去接受一个诅咒了自己家的女子为媳,他的责任感,和对父辈的内疚也让他开不了口。
立夏望着低头看不清表情的杨宗保,抿唇绕过杨宗保,径直离开继续赶路。杨宗保人很好,有上进心为人有责任感有正直,只是他的身世,注定就不会是立夏今生的良人。立夏很自私,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家国大义她都不想理会。而且在十年前天波府会因一个庶子和家族的脸面,而暗暗处理了一个粗使丫头,十年后,天波府同样会因唯一一个上进男丁,而在所不惜的处置了一个诅咒天波府应验了的女人。
如果说相遇是一种缘分,那么她和杨宗保今生,注定便没有夫妻之缘。
立夏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杨宗保的视线内,杨宗保都未曾追过来,这也让立夏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最害怕的是挽留。立夏加快脚步,准备今晚在附近的山头修整,顺便吃一顿晚饭。所以在夜幕降临后,立夏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两条异族小虫,躲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闪身进入空间。立夏进入空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换□上的衣服,穿上了新买来的黑色粗布男装,又吃了顿丰富的晚饭。
吃饱喝足后立夏便出了空间,运起精神力便飞快的飞速赶路。虽然此时是夏季,但在野外飞行赶路,显然也是会觉得凉意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