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行行好!让我做点事吧!我已经在房里呆两天了,快发霉了!”绿儿苦瓜着脸。
这丫头还真闲不得!我好笑的看着她:“好了!我若不答应,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小姐!五王爷对你可好了!你不知道啊!早上离开还舍不得呢?”这绿儿竟然调侃起我来了。
“看来你还真是太闲了!要不要我……嘿嘿!”我屈着两个手指指向她的腋下,阴笑看着她。
“不要!不要!”绿儿怕痒似的避开我的阴爪。
“说真的!小姐!我也喜欢五王爷!我觉得五王爷配得起小姐!只要小姐找到心心相依的人,绿儿也会为小姐高兴的。”绿儿停下嬉笑,一本正经的说。
我刚要说什么时,子轩走了进来,看着我们严肃的气氛,奇怪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我有点尴尬,说曹操,曹操就到!绿儿向子轩行礼之后,向我做个鬼脸就出去了。
子轩看着我们的动作之后,笑了。
第八章 青楼
街上繁华依旧。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们两个穿着男装在街上穿梭。子轩一大早又不见踪影,我见绿儿闷,因此就与绿儿出来透透气。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个镇。我想这大白天的,刺客应该不会出现吧!
“公子!你看!这个木偶好漂亮哦!”在街上,绿儿跑到卖木偶的地摊边,兴奋地指指手中的木偶。
“喜欢就买吧!”我相对于绿儿的孩子气无言。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尽喜欢小孩子的东西。绿儿买了木偶后,我神秘的和绿儿说与她去一个她没有去过的地方。绿儿见我说的那么神秘,一脸的兴奋。我没有直接告诉她,拉着她向前走。
望着迎香楼的门口,绿儿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我拉着她要进去,她死活不肯,脸红的小声在我耳边嘀咕的说,小姐!这可是青楼啊!女子进不得啊!有毁女子的名誉呢!”
老鸨看着我们在那拉拉扯扯,一脸浓妆的脸堆满笑容,向我们走来。
“哟!小哥!新来的吧!妈妈我这儿可是景德镇最有名的青楼,姑娘个个漂亮可爱,客官你准喜欢!来来!”
老鸨拉着我的手进去!绿儿本来红着的脸就更红了!跺跺脚!急得叫我快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这,才不要半途而废。既来之则安之!
这座青楼不错!不管是从建筑方面还是装饰方面,和我们现代有得拼的。以前只在书本上想象,总算亲眼看到古代青楼。我以赏识的眼光观赏青楼。心想,不知这里姑娘才情如何?
“老妈!你这头牌是哪位姑娘?可否安排她过来。”我舒服的伸伸懒腰,斜眼看着老鸨堆笑的满脸。奇怪她笑了这么久,都不累吗?
“公子有所不知,这头牌可是我楼镇座之宝,可不是平常人叫得起的。只要有钱就好说话!这只是我们的规矩!”老鸨赔笑的脸上掠过一抹轻视。
敢情她以为我没钱请得起!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淡淡的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用力放在桌子上。老鸨见钱眼开,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哈腰点头出去叫人去安排。
绿儿忐忑不安的站在我身边,一边捉住我的一角,一边哀求,叫我趁人还没来,快走!
这丫头还没放弃叫我离开的念头?我淡淡笑了笑,摇摇头。
“小姐!你就不怕王爷知道啊!如果他知道的话,我可要遭殃了!”绿儿见我不为她所动,急红了眼。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啊!放心!不会有事的。到时他知道了,我自己承担,行了吧!对了!他是你的主子还是我的主子啊?怎么你老胳膊往外拐?”我安慰她,还不忘送上一个白眼。
“我也是为小姐你好啊!”丫头嘟着嘴,不满道。
这时一个穿得若隐若现的婀娜多姿、姣好外貌、我见犹怜的的女子踏着寸金莲缓步走了进来!
“公子!”她微微向我行了礼。
我笑脸起身请她入座,为她斟酒。
“小生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可否告之!”我微笑看着她。
她从容接过我递给她的酒,淑女般饮了一小口,轻轻擦了嘴角,妖媚的看着我,软软的向我靠来说“公子就别说笑了,公子难道不是因为闻柳儿的名字而来吗?”
我假笑了一声,巧妙地避开她的靠近,悄悄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柳儿姑娘说笑了!我只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并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哦!原来是新客啊!那公子可否柳儿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吗?”她不因我的避开而感到尴尬,一脸的妩媚。
“确实不知!但我来这只想同柳儿姑娘谈谈琴艺?不知柳儿姑娘意下如何?”
“哦!敢情公子花大笔钱就是为了这个?”她诧异的看着我,不相信道。
“可否?”
“既然这样,柳儿奉陪了!”她说完,一整脸容,瞬间不见刚才妖媚之姿。
她叫自己的丫头拿来琴后,坐在琴前,信手拈来一曲。瞬间,一股动人旋律的曲子缓缓响起,如哭如泣,余音妙妙,不绝一缕。我听得陶醉!不愧是青楼的头牌!
“如何?”她淡淡的笑问。
“姑娘好琴艺!不知在下可否为姑娘献丑一曲?”我笑问。
“好!无妨!想必公子也是琴中人!”她起身,让座。
“那就献丑了”我坐好,双手放在琴上,心里酝酿着曲子的词,一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从指间缓缓响起: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我完全沉浸在我的思绪中。当年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打动了才女卓文君的心,“文君夜亡奔相如”,演出了一幕传唱千古的私奔佳话。以前就很喜欢司马相如这首词,羡慕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的天长地久。因为喜欢,就连带记起这首词。曾几何时,我不也曾幻想过自己也能够拥有如此美好的爱情?只是前世父母原本相亲相爱到后来支离破碎的爱情,让我心寒。遇到子轩后我常常想,我们俩是否也能和司徒相如与卓文君他们的爱情一样天长地久!我迷茫过,彷徨过,却说不出口。
曲罢,抬头,柳儿和绿儿他们一脸陶醉,还沉浸曲子中。
“如何?柳儿姑娘!”
“公子才情好!柳儿惭愧!”柳儿恍然醒来,虚礼了一下。
“人生如白驹,难逢一知己!在下钦佩姑娘的才情,不知在下可否与你交一个朋友?”我语气诚恳道。
她微愣,也许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想与之交朋友吧?毕竟她是一个青楼女子,别人避之不及,我却主动与之,着实让她惊讶!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什么,我是一个二十世纪的人还没有那么迂腐,反而尊重那些青楼的女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无法看透的故事人物的喜乐哀怒,但我却感受她们的身不由己。
“好!”她爽快的答应。她也是一个性情女子,无奈家中落迫之后被父亲卖于青楼之中。可虽然这样,她并没有迷失自我,懂得用自身的优势来保护自己,因此我佩服她。假如是我,也未必做到如此吧。
出来迎香楼后,已过午时。早上本来艳阳高照,如今满天乌云,要下雨了。
也许是要下雨的缘故吧,街上人影稀少,宽大的街上只有我和绿儿在行走。好久没有淋雨的感觉了,偶尔淋淋雨也不错!
老天像是听到我的心声,竟然悠悠下起小雨。
绿儿忙着打开手中的纸伞,为我遮雨。我走出伞,告诉绿儿我想淋会儿雨。如我所料,绿儿一脸的气急败坏,在后来变为无奈。她知道我一旦想做什么事,是很难改变的。她说我太任性了,这样子容易感冒的!我微微一笑,向前走。
在雨中,我在前,绿儿在后,撑着伞,雨中漫步,形成一个微妙的画面。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前面有个揉动的东西,近一看,是一个满身是血、外貌有点模糊的的男子躺在雨中,想必是痛晕倒了吧!
我站在那,有点拿不住主意,救还是不救?救了,怕会一身惹火烧身;不救,我又做不到。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佛的面上,小子,就救你吧!碰到我,算你命不该绝。
我和绿儿好不容易扶他到一个郎中家中,累得快跨了!郎中给他把完脉,清理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换了另一件衣服。他正睡得正香,我和绿儿看时间不早了,怕子轩担心,就先行离开。
回到客栈时,我看到子轩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青衣就在他身旁。他看到我们回来时,惊喜、担心和怒气一下子出现在脸上……
我害怕拉着绿儿要转身走,被他拉住手。看来躲不过了,我暗叫苦。我向绿儿使了眼神,叫她先下去,我自己来应付他。绿儿担心看着我,但她更怕此时的子轩。青衣看了看我们,就拉着绿儿迅速消失在门口。
我心虚不敢看他的脸。他手一用力,把我往他怀中一带,紧紧抱着我。
“绿儿!你也太胡闹了!如果遇到刺客怎么办?你知道我一回来没见到你,我以为你遇到刺客了,我的心快要停止了!从早上找你们到现在,整个镇快被我掀翻了!你去哪了?”子轩声音沙哑的问道。
“对不起!我没有想这么多!害你担心了!”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内疚了。
“你们到底去哪了?”他语气一软,把我放开,抚摸我的脸。
啊?这个可不能说,说出来更死定了!
“你吃饭了?”我突然转移话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摇摇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我好饿!好吗?轩!”我向他撒娇。
“好!”看着我对他撒娇,愣了。也许是看到我第一次对他撒娇吧!
不过,看到他难得愣愣的表情,觉得挺可爱的。我暗自高兴转移他的注意力成功。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三人在这家酒店又住了四天。有时候我们需要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时,子轩都是紧紧的跟着我们,寸步不离。这几天一直很快乐,我们避而不谈回去的话题,谁都没有说出。在这里,我们不需要面对太多烦人的事,可是,一味的逃避不是好的办法,该来的总会来。
这天傍晚正当我们用膳的时候,青衣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他在子轩耳边说了几句,就恭然站在子轩身旁。子轩向绿儿和青衣交代一声,就拉我出去。
我们在一块竹林地停下。他脸色有些犹豫了看着我。最后轻轻透露着微些紧张问我:“瑾儿!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犹豫片刻,我点点头。我知道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面对京城的一切,我不想做一个鸵鸟。
瞬时,他凤眼中闪烁光芒,异常俊俏的脸上耀眼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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