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事情,你回禀给朕。”
娇桃的身体不由得一颤,皇上的意思是在说娘娘那夜在金銮殿上,和人私会的事情吗?
这件事,她不该知道,知道必死无疑。
“皇上……”
娇桃声音颤抖叫了一声,重重磕头在地连连向宫锦文磕了几个响头。
“皇上,奴婢不敢向皇上隐瞒半句,奴婢该死,求皇上赐奴婢一死吧。”
“回话!”
宫锦文低声呵斥了一句。
“是,启禀皇上,那夜娘娘只是闹着玩儿。娘娘从不曾背叛过皇上,娘娘心中只有皇上,那夜娘娘扮作白衣人的,就是奴婢,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息怒,莫要为了奴婢发怒伤了龙体。”
“是你?”
宫锦文紧握拳头,他还是忽略了,原来是这个奴婢扮作男人,难怪不曾找到蛛丝马迹。
“是,皇上,请皇上恩准奴婢说几句。自从皇上召了几位美人入宫,娘娘很痛苦,娘娘的心中只有皇上,难以接受有其他女人在皇上身边侍候。娘娘的性子皇上是清楚的,皇上,这些日子娘娘都很不开心,常常发呆,对着一张黄金面具发呆。”
宫锦文的心不由得一紧,那个黄金面具,她还留着吗?
“皇上,最近这些日子,娘娘总是对着那个黄金面具发呆,私下画了好些皇上的画像,不给别人看到。”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娇桃的身上,娇桃匍匐跪伏在地,看不到皇上的目光,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他浑身冷汗,如坠入无底的寒潭之中。
“娇桃,你好大的胆子,敢扮作男人在金銮殿顶上出现,可知该当何罪?”
娇桃的身子在不停地微微战栗,皇上还是没有想起他,不知道他就是桃花浪子吗?若是知道他本来就是男人,留在娘娘身边如此久,恐怕他会被皇上万剐凌迟吧?
“皇上,奴婢自知万死犹轻,皇上就是将奴婢千刀万剐也是应该的。奴婢恳求皇上,让奴婢为皇上效命,奴婢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沉默,御书房中的空气沉闷而压抑,冷汗不停地从娇桃的身上渗出。
“先滚到一边去跪着。”
终于,宫锦文说了一句,娇桃如蒙大赦,急忙跪爬到角落中低头跪伏在地。
“押铁明雄过来。”
铁明雄被捆绑着押了上来,他过来时,看到明英正跪在御书房的外面,抬头看了他片刻。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铁明雄迈步走进御书房重重跪了下去:“罪臣铁明雄,参见皇上,请皇上赐罚。”
有人将铁明雄身上的绑绳解开,铁明雄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身体,被绑了大半日,浑身酸痛麻木。
他低头拜伏在地:“谢皇上恩典。”
“昨夜的事情,你该如何对朕解释?”
宫锦文语带深意,问了一句。
铁明雄急忙磕头:“启禀皇上,臣知罪,臣一时糊涂没有抵御住明玉笙的勾引,犯下不赦之罪,和皇上的御前侍婢做下如此丑事,臣罪该万死,恳请皇上赐罚。”
“明玉笙主动勾引你的吗?”
“启禀皇上,是明玉笙主动勾引罪臣,罪臣意志不坚,辜负圣恩,万死犹轻。此事皆是臣的过错,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用修长的手指敲打桌案,片刻后盯了娇桃一眼,显然铁明雄的话,都是娇桃事先交代过的。
“念你对朕忠心,罚你戴罪立功,明玉笙就赐给你做妾吧。”
铁明雄喜出望外,这个结果虽然娇桃早已经向他暗示过,皇上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欣喜异常。那位建安城的才女,娇滴滴的小美人,从此以后就是他的小妾了。
最重要的,皇上让他做这件事,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
“臣,谢主隆恩,万死难报皇上天恩。”
“赐给你一个美人,值得你如此兴奋吗?”
“一个美人算什么,在臣的心中,能为皇上效命分忧,才是令臣兴奋的事情。”
“起吧。”
铁明雄拜谢起身,宫锦文问了几句皇宫最近布防的事情,奚留香折腾的效果后嘱咐铁明雄多加谨慎注意,千万莫要懈怠。
“明玉笙,你领她回去吧,她带来的奴婢,你一并领了回去吧,便宜你了。”
“谢皇上恩典。”
铁明雄笑着拜谢,得了一个有名的才女,外加赠送两个艳婢,铁明雄很想说一句,皇上,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别忘记再便宜了臣吧!
铁明雄向跪在角落中的娇桃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感激之意,娇桃向他撇撇嘴笑了笑低下头去。
第1卷 第369节:160 灭了一个小三 【2】
“传明英觐见。”
明英听到皇上传召,急忙起身,躬身进入御书房噗通跪了下去,连连磕响头在地请罪。
“罪臣向皇上请罪,臣罪该万死,教导无方,臣请皇上赐罚,罪臣该死……”
明英语无伦次,连连磕头请罪。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明英,你调 教的好。”
“臣知罪,臣万死犹轻,任凭皇上处罚。只求皇上开恩,给臣一个为皇上效命的机会,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为皇上万死不辞。”
“念你在朝多年为官,朕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何做就看你的心了。”
“是,罪臣谢主隆恩,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明英再一次重重磕头,卑微恭顺地匍匐在宫锦文的脚下,这件事的内幕如何,他不敢多问也不敢去追究,事情出来。其中真情到底如何都不重要,铁明雄承认有罪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到,明玉笙和铁明雄私通,主动勾引铁明雄。
这些他是不信的,或许这些都是皇上的手段,要打压明家,惩治明家。
早已经向皇上表明顺从,并未能真正赢得皇上的信任和宽宥,明英满心都是苦涩。
他磕头道:“皇上,臣请皇上开恩,让臣把孙女领回去好生调 教,以免再给皇上和娘娘增添烦恼。臣请皇上恩准,让臣去清剿林家的乱臣贼子,为皇上分忧。”
宫锦文俯视明英片刻:“朝野不稳,最近有何异动?”
“启禀皇上,燕家一直有异动,似居心叵测,臣不甚明了。燕家最近和臣十分的生分,臣也不敢和燕家有太多的接触。”
“去前敌对林家作战就不必了,盯住燕家,若是能探听到燕家的事情最好。你们几家素来暗中多有往来,燕南北不是曾经找过你吗?”
“是,燕南北的确找过臣,想和臣结盟。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燕南北怀疑臣,因此就生疏了。”
“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你若是有心,未尝不能和燕家结盟。“
“皇上,求皇上明鉴,罪臣一心效忠皇上,绝不敢有丝毫不忠之心。”
“明英,你教女无方,冒犯天威,着贬谪三级,罚俸禄三年,勒令你闭门思过。”
“臣,谢皇上恩典。”
明英叩谢,一句话辩解哀求的话也没有。
“你明家的另外一位小姐,就领回去吧,朕的宫里太小,放不下你明家的才女。燕家的事情,你用心些,将功折罪吧。”
“是,臣遵旨。”
“明玉笙勾引铁明雄,做下令人难言之事,此事朕也不多追究了,给你明家一个机会。”
“臣,谢皇上恩典,皇上隆恩,臣万死难报。”
明英重重磕头在地,屈服地匍匐在宫锦文的脚下。
“明玉笙赐给铁明雄为妾,此事就如此吧。”
“谢皇上恩典。”
明英和铁明雄同时叩谢。
二人躬身退了下去,很快这个消息就以多种版本在皇宫和朝野流传,成为建安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明英被贬责,被皇上重重呵斥,将明家女子领回家好生调 教的事情不胫而走,明玉笙主动勾引铁明雄,做下私通之事,皇上仁德将明玉笙赐给铁明雄为妾。
明英被禁足,在府邸思过。
燕家因为这件事,重新把目光落在明家的身上。
皇上先打压了燕家,再打压了明家,或许他们两家可以重新坐在一起谈谈。可能之前的那些,都是皇上的计谋,用来分裂他们,令他们互相之间起了龌龊,难以结盟各个击破。
处理了这些事情,宫锦文批阅了一些奏折,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休息。
娇桃跪的双腿麻木不仁,偷眼偷窥宫锦文的表情,皇上又忘记了他,不知道还有一个大活人,跪在这里吗?
宫锦文伸手,想喝茶,茶杯是空的。
娇桃急忙起身,拿过茶壶到了桌案前躬身为宫锦文倒茶后默默退到角落之中,跪了下去。
“你是奚家的人?”
“奴婢是皇上的人。”
娇桃盯着宫锦文的脚尖回了一句,皇上啊,人家真的是您的人,你好好看看人家这张熟悉的脸一眼吧!
宫锦文将娇桃忘记的极为彻底,看到娇桃如今的模样,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将娇桃和桃花浪子联系在一起。心中舒服了许多,原来那夜扮作白衣男子的人,是一个奴婢。
令宫锦文愠怒的是,奚留香居然搞出这种事来,让他这个皇上的颜面,往何处去放?
宫锦文用眼刀刺向娇桃,这个奴婢知道的也太多,又是奚家的人。从昨夜的事情就知道,这个奴婢是个惹祸精,胆子够大,手段够狠,不该留在奚留香的身边。
“过来。”
娇桃跪爬到宫锦文的脚下:“请皇上吩咐。”
宫锦文霍然举手,娇桃一闭眼,皇上是要杀了他吧?
手指捏住娇桃细嫩修长的脖颈,只要微微一用力,宫锦文就可以将娇桃掐死,或者捏碎娇桃的喉骨。
娇桃紧紧闭着眼睛,等死吧。
“想死还是想活?”
娇桃睁开眼睛,垂下眼睑可怜兮兮地道:“皇上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皇上不准奴婢死,奴婢不敢去死,奴婢的命是皇上所赐,任凭皇上吩咐。”
宫锦文略感满意,这个奴婢的身手不凡,轻功尤其出众,刚才他出手之时,娇桃若是敢抗拒闪避,此刻已经是死人。
娇桃欲哭无泪,他哪里敢躲避抗拒,在这位主子的面前,他只有哆嗦的份儿。以前就不敢稍有违逆,战战兢兢地侍候着。如今宫锦文是皇上,他在宫锦文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愿意留在朕的身边侍候吗?”
“能侍候皇上是奴婢的荣幸,谢皇上恩典。”
娇桃松了一口气,小命成功保住。
宫锦文也松了一口气,留下娇桃在这里,奚留香或许该放心点吧?
他再一次看了娇桃几眼,有点熟悉的感觉,记得奚留香身边是从来不肯留下样貌太出众美人的,怎么就将这个美人给留下了?
“你在这里侍候,她会不会吃醋?”
宫锦文的一句话,让娇桃有撞墙的冲动,他可是一个大男人,娘娘有什么醋好吃啊?
“启禀皇上,不会的,奴婢可没有胆子那样的心思。奴婢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娘娘是最放心不过的。本来娘娘说奴婢的年纪大了,要将奴婢送出去的,能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奴婢不胜荣幸。”
娇桃很开心,留在皇上身边侍候,就可以经常看到他心尖尖上的那位娘娘了。
名正言顺,娘娘也不会着急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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