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应?”凌和小心翼翼的唤她,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秦少臣见到应想想的样子,他别过脸,突的有些不忍。
“嗯?”应想想突的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几乎晃花了另外两人的眼。两人都诧异的看她。
“少臣,你看,这不是很好吗?那就这样吧,只要他好,就好!”应想想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凌和愣愣的看着应想想,心里有些微微泛痛,她不是眼瞎,这些日子以来,她虽不是很清楚那二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她却明白,那二人之间有事,而且,不小。但在这一刻,她却钦佩起这个女子来。
80。第二卷 江湖篇…第78章 逛 街
秦少臣听到应想想的话,心里深深一叹,这两人,又是何苦!今儿个早晨起**,他一看见应想想就知道她整夜未眠,而方才,凌和跟应想想没看见,他却看得分明,就在楚暮走至他们跟前停下脚步时,那人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隐隐的在**,就连指节都因太过用力而在泛白。想到这,他在心里又是一声长叹。
大街。
“小应,这个好看吗?”凌和将应想想拉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位处,此刻她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将头伸到应想想面前,应想想一时没注意真被吓得心脏跳停了一拍。
应想想面色有点发白,她咬咬唇,又吞了吞唾液,缓缓道:“凌和,你还是换一个吧!”
凌和看出她被自己吓到了,顿时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她摇摇头:“不换不换,就这个了。”她说完将应想想也推至摊位前:“小应啊,我们要入乡随俗,从今天晚上起至以后的三天内,壕洲人都是在过面具节,人家都戴着面具,我们不带不就显得异类了吗,所以呀,你也得选一个,快点快点!”
应想想闻言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想起凌和跟她解释的壕洲城的面具节,凌和说这个面具节是壕洲人一年一度少有的盛大节日之一,说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因为有那个人才会有如今的壕洲。应想想也曾好奇的问过凌和原因,凌和的解释是当年壕洲惨遭屠城,是那个人以一己之力救下了整个壕洲城。壕洲的人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他们只知道那人戴了一个面具,所以每年壕洲惨遭屠城的那三天,壕洲人都会**面具,纪念那个人。
应想想被凌和弄得实在无奈,最后也不得不也选择了一个人鱼面具,这下凌和满意了,又拉着她开始逛街。
在那二人的身后,秦少臣和宁楚暮不远不近的跟着,秦少臣看着这偌大的一个壕洲城,又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得不在心里慨叹,还真是热闹,他道:“楚暮,你都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们来壕洲差不多都半个月了吧,几乎是天天都下雨,可是听说壕洲城每年的这三天却是滴雨不下的,我就还不信这个邪!莫非真的是连天公都知道作美!”秦少臣说了半天的话,却发现宁楚暮没有丝毫反应,他正待开口,却发现宁楚暮的视线**的盯着某处,他顺着那视线看过去,俨然是正在与凌和玩闹的应想想。不远处,凌和正拿着一盒胭脂往应想想脸上抹,应想想佯怒的看着凌和,随即使劲的擦脸,凌和笑得前俯后仰,应想想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但眼底却有着隐隐的笑意。
秦少臣假装咳嗽了一声,宁楚暮终于回神,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秦少臣在心里大叹佩服,然后他开口:“楚暮,所谓赶早不如赶巧,除了那蓟城的皓湖一日游,这壕洲城的面具节竟也生生给我们几人撞上了。我们来壕洲也有不少日子了,最近没有和萧昀联系,所以不知道事情的状况。不过我认为就这些时间,炎城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都能平定下来了。所以,等过完面具节我们就启程回炎城吧。”
“好!”宁楚暮淡淡应声。秦少臣觉得,现在宁楚暮还是宁楚暮,然而,却不再是从前的宁楚暮了,他那份淡然依旧,只是他时常挂在唇边的清清浅浅的笑早已消失不见了。秦少臣认为,既然应想想不愿意留下,那么就不能让宁楚暮再往里面陷了,他必须得尽早将二人分开,不然后果可能真的会不堪设想。所以,当务之急是他要尽快找到那个镜子。
凌和与应想想二人逛街,凌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而应想想却什么也没买,凌和不满,非逼着她挑几样东西,还财大气粗的拍**说她要是没钱她就帮着付,弄得应想想哭笑不得。最终还是拗不过凌和,买了两个小巧的碧色吊坠。
未时,终于逛够街的凌和大发慈悲允许几人打道回府,秦少臣感恩戴德的去给她拎东西。当然,不只秦少臣,连应想想都对这次逛街叫苦不迭。至于宁楚暮,那就无人得知,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少臣,把你那个扇子给我一下。”在几人回客栈的路上,应想想忽然出声道。
秦少臣虽感疑惑但还是把扇子递给了她,应想想接过扇子后将她买的两个吊坠中的其中一个挂在了扇柄上,然后又把扇子还给了他。秦少臣接过,细细一看,略感意外的挑挑眉,不得不说应想想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原本并不出彩的吊坠挂在秦少臣的扇子上,还真是说不出的灵动,同时也更好的衬托了他白色的折扇。秦少臣啧啧称奇,大叹还是应想想有心,凌和闻言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应想想闻言只是笑笑,她也不是故意要买的,方才实在被凌和闹得没办法,又正好看见路边的这两个吊坠,所以也就顺便买下了。
应想想看着手中剩下的另一个吊坠,又状似无意的转头看了眼走在她身边的宁楚暮,在心底叹了一声,还是伸手将吊坠递给他,方才她一看见这个吊坠就觉得和宁楚暮的碧箫极配。
宁楚暮淡淡抬眸看着她的举动,眼里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在应想想以为他不会要了,正准备收回时,他却忽的伸手接过。应想想见此松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的走路,却没有注意到原本走在她身边的人并没有跟上来。只要她回头就可以看见,那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手中吊坠,然后手突的用力将那吊坠**的握住。
81。第二卷 江湖篇…第79章 梦 境
餐桌上。
“小应你偏心,你给楚暮的那个坠子比我这个好看!”原本几人正遵循食不言的良好风范,秦少臣却突的大发其声,他看着应想想,一脸控诉。应想想闻言不解的看他,然后秦少臣就抬手指了指宁楚暮放在桌边的碧箫。不过他可没本事去碰那碧箫,因为他知道那东西通体的冰寒可以把他的手都冻废。因而他也一直都觉得宁楚暮是个异类,那个碧箫冰成那样,宁楚暮竟然无知无觉片刻不离身的带着,要他,那可真消受不起。然而,秦少臣不知道的是他所了解的宁楚暮的碧箫,竟是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应想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望见宁楚暮的那支碧箫,那人已经将她给的吊坠挂了上去,应想想细细一看,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是很搭配。她看着那碧箫,宁楚暮目光沉沉,不着痕迹的看她。然后他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她在看他!他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可怎么也不能成功,拿筷子的手都因为隐忍和克制而导致夹菜的动作有些僵硬。
应想想原本打量碧箫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碧箫的主人身上,那个人,就连用餐的动作都是说不出的雅致,俨然可以当作一幅画来欣赏。她在现代也看过很多所谓上层社会的名流新贵用餐,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那种优雅发挥到这个人的那种境界。这样的男子原本就应该身在尘世浮嚣之外,而不是为情所困成为前段时间的模样。应想想心中想着事,因而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竟然一直放在宁楚暮身上。秦少臣跟凌和都惊讶的看她,而她自己却一无所觉。桌上的气氛有些异常的尴尬。
宁楚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狂跳不止,紧张,甜蜜,欣喜,各种情绪一一漫过心底,从来不知道,原来,只要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让他狂喜到这地步,他用餐的速度从未有过的慢,他只想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楚暮,你今天吃饭似乎慢的有些过了!”秦少臣终于慢慢悠悠的开口打破这怪异的沉默氛围。他的出声也终于拉回应想想的神思,然后她就注意到秦少臣跟凌和看着自己有些异样的眼神,她有些微不解,但也不甚在意,只微微低头端起早些时候盛的一碗汤喝了,结束这顿餐。
在应想想的目光收回的瞬间,宁楚暮只觉得全身那种空落落的难受又来了,迅速的矍住他的身心,这一刻,他竟有些怨起秦少臣的出声。是,关于应想想同意让另一个女子靠近自己帮他……解决生理反应的事,他是生气,他是愤怒,他是痛苦,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远远不及看不见她而带来的绝望。他怎么也无法忘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她出去了,整夜都没有回来,他的那种绝望,那种灭顶的恐惧,他几乎想死去,所以,当凌晨她满身被雨水淋湿回客栈的那一瞬间,他就认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只要能够看见她,他就什么都不强求了,她要怎样,他都随她,她要他们刚开始的相处方式,他也愿意,他都愿意听她的,只要她在,就什么都好。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只要她不见了,就会永远的不见了,他无处可寻,那种结果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他怕,他怕自己会逼走她。所以,他强迫自己调整对她的态度,如果如今这样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今这样吧!
应想想从吃完饭直到回房间神思都有些恍惚,她方才想起了现代,自不然也就想起了现代的一些事,当然也包括襄阳,然后她就想起了前些天晚上她睡觉时做的那个梦,那个梦……她身体不自觉的微微一颤,那个梦是关于襄阳的,真实得让她心慌,在梦里,襄阳因为去找她,出了车祸,他浑身是血,最后倒在了血泊里还呢喃着她的名字。她猛地惊醒,全身都是汗,恐惧得无以复加,那种感觉打碎了她所有的冷静,让她想尖叫,她不顾一切的跑出客栈,冲进雨幕里,想借助冰冷的雨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而摆脱梦里那种让她心惊的真实感。她的直觉一向精准得过分,就像,真的可以预测未来一般。那一夜,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雨里走了多久,她只知道,那一夜她的思绪混乱不堪,古代的,现代的,关于襄阳,关于宁楚暮,关于想回去而不得,从到古代开始的种种情绪,种种绝望,那一夜,在雨幕里悉数爆发,她无声的哭泣,雨水混着泪水,温热的触感一次次漫过冰冷的脸颊。她想起襄阳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想起自己已然变心爱上宁楚暮,想起自己对宁楚暮靠近她的莫名恐惧,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而她对一切却又那么无能为力。次日凌晨,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只知道当她回客栈时,那三人都在等她,她已无力去看他们的表情,因为走至客栈的瞬间,她的身体就因承受不住负荷而昏倒了。
82。第二卷 江湖篇…第80章 面具节
戌时一刻,壕洲城外,古道上,红霞万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往壕洲城而去。
“公子,你倒是走慢点啊,眼看着这壕洲城就在前面了,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呀,它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古道上,一个小斯打扮的人骑着马一边拼命追他前面的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边不堪忍受的抱怨。
“没人让你跟!”男子的声音醇厚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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