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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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劫-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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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梦消从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递到我面前,语带命令,“吃下去。”

    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忍忍忍忍。。

    瞪着他,我深吸一口气,接过药丸在他目光灼灼的眼神下丢入口中吞下,心中念叨,有毒解毒,没毒强身…………

    看我吃下,戴梦消才将药瓶交给素素,素素倒了水去喂姜沐枫吃药。看着消瘦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姜沐枫,我亦心中不忍,“他怎么了?能告诉下我怎么回事么?”

    戴梦消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搭理我。

    美妇人柳眉微蹙,竟在拿着尹傲尘为我准备的香囊在上下打量。灰袍男人立定在床边观察姜沐枫的反映,良久,素素起身放下茶杯,轻道,“都怨我!那日武林大会竹儿中毒,那个魔女带走了萧若寒,独大哥也追着去了,没想到这一追便一去不回了。”回到床边坐下,素素轻抚着姜沐枫的脸颊,“我猜想独大哥定是凶多吉少,便闹着要去九幽府找那魔女要人。”

    “九幽府?”我疑惑出声,那是个什么地方?

    “嗯。”素素点头,解释道,“九幽府是12年前突然崛起的邪教,位于莫霞山后,莫霞山外是大片的合欢树,常年雾气笼罩无日无月,所以一旦踏入其中,便会失了方向。九幽府的人行事乖张诡异,巫术毒药用得出神入化,12年前九幽府对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进行过一次大扫荡,很多名门世家都死于非命,之后就再无动静,6年前,武林士气回复,组织八大门派围攻九幽府却是有进无出,具体情形怕是只有萧南天清楚了。”

    我问,“那独大哥找到了吗?姜沐枫又怎么会中毒的?”

    “我和梦消,师兄三人赶到莫霞山,师兄顾及我的安全让我留在山下,都怪我,如果我不……。”说着,素素泪眼扑簌簌掉下,哽噎道,“我着急独大哥的安全,就偷偷跟了上去,进树林后就听到有打斗声,走近看竟发现是师兄和独大哥在打斗,我心中一急就拔了剑上前阻止,哪知独大哥趁我问师兄话时背后偷袭,师兄为我挡了那一剑,后来梦消便找了过来,虽然逃了出来,却没想到独大哥的剑上竟有毒。”

    “独大哥为什么会跟你们打起来?”我惊疑道。

    “不知道,师兄说他在林中和梦消走散后独大哥就直攻过来了,问什么他也不回答,双眼无神,好像是被控制了。”顿了顿,素素继续道,“三月困是西域媚门的毒药,中毒者会一睡不醒,每日呕出一盏血,三个月后便心力衰竭吐血而亡。媚门20多年前便消声灭迹,不知为何三月困会重现江湖。”

    “那你们找萧……”话被另惊呼一声高过。

    “老贼,你看看这个。”美妇人不知何时将我的香囊拆了开来,语带兴奋的走到灰袍男人面前。看见里面装的花草时我楞了片刻,那不是沧水阁前院假山旁的野花么?指甲大小的黄色小花,五片花瓣,从上方看下去像极了个星星,中间紫色的花蕊呈半月型,很是漂亮,为此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星月花。

    “这,这你哪来的?”灰袍男人站了起来,语调中有着莫名的振奋,“快,快把图纸拿过来我看看。”

    “爹,娘,怎么了?”戴梦消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兴奋的两老口,问出了我和素素也想问的问题。

    美妇人没搭理梦消,只是匆匆从地上捡起起先丢落在桌脚的图纸拿到灰袍男人面前和香囊中的星月花对比,见状,素素和梦消都疑惑的凑了过去,半响,四人皆面带欢愉之色。

    “师兄,师兄,有救了。”素素忽然扑到在姜沐枫,喜极而泣。

    
 


双十劫 第一卷:红颜泪 第三三章:身世
章节字数:4690 更新时间:09…12…03 23:47
    我愣愣的看着屋中陡然转变的气氛,一头雾水。

    心中冥思苦想,莫非是那香囊中的星月花对姜沐枫的毒有帮助?否则此时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们如此高兴的?

    戴梦消如释重负般一笑,拿过灰袍男人手中的香囊转身出了门,美妇人见我一脸困惑之色,慢步到我身前笑吟吟地道,“你那香囊中的逐月草可否先借用一下?”

    “逐月草?”我满脸问号。

    美妇人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问,“那个香囊可是你的?”

    我眨眼,点头。

    美妇人又问道,〃那你可知里面装的是何香料?“

    不知她问其缘由,我虽心中疑惑却也微笑着颔首。

    “这逐月草是悯苍国的国花,你怎会有?”美妇人看着我盈盈一笑,又问,“姑娘生的清秀灵气,倒不像是皇宫中人?”

    我点头轻应,好笑道,“我自小在深山里长大,山野粗人一个,怎么会是皇宫中人。”低垂眼帘,我决定再打出萧若寒的名号,“那逐月草是我寒哥哥送我平时以备不时之需用的,只道花香清幽,竟不知是悯苍国花。”

    美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天下解毒奇药竟被你拿去做了香囊,这要传了出去,不知会有多少人骂你拿宝当草呢。”

    “解毒奇药?”佯装惊讶地瞪大眼,竟是应了心中所想。

    “嗯。”美妇人点头,解释道,“江湖盛传逐月草有解百毒治百病的功效,只是贵为悯苍国花,世人只能望尘莫及,亦无人得以尝试。”

    我奇道,“那如何知道它能解毒治病?”

    “传说悯苍开国皇帝弩烈的幼子为奸人所害,身中奇毒命在旦夕,偏偏那孩子是弩烈最宠的爱妃所生,而那位妃子红颜薄命生下幼子便撒手而去,所以弩烈将对爱妃的宠爱全都转移到了幼子身上,为救爱子,弩烈放下身份带子亲自出寻神医,不料途中竟掉入石潭。。”

    “是不是这石潭中就有逐月草?”见到戴梦消端碗进屋,我忙拉着美妇人的手臂故作兴奋地插话。从他们的关系看来,竹儿应该是美妇人的徒儿,如今我身为人质本该步步谨慎,却没来由的,我对这位柳眉凤眼的美妇人似有着莫名的好感,觉得她一定不会伤害我。

    美妇人愕然一愣,随即欣然笑开,“这孩子真是聪明,不错,弩烈父子落入石潭中后,弩烈背着爱子沿着石壁借花草之力爬出,出潭之后弩烈发现爱子嘴里在吃着什么,心惊之下掰开他的手一看,竟是石壁上的红色小花,不久那孩子呕出了大摊血,弩烈以为孩子毒发急忙寻医,那神医却把弩烈大骂一顿赶了出来,说是没毒还来绕他清修,弩烈又惊又喜,左思右想后,猜想定是那石潭的花的作用,便差人去将那些花移植回皇宫,奉为国花。”

    “那只是弩烈猜想而已,说不定不是那花的功效呢?而且这花是黄色的啊,不是红色的。”我问得敷衍,心中只觉好笑,这明明只是漠院无人照看的小野花,哪是什么国花?紧张的一面看着素素喂药观察姜沐枫的反映,一面在心中苦想对策,倘若服药后姜沐枫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要被戴梦消生吞活剥了。

    忽然有手轻抚上背,我转头,美妇人给以我一个安慰的笑,“放心吧,枫儿不会有事的。枫儿是我身上落下的一块肉,我怎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我想想也是,心中大石落定,我展颜笑开,视线却仍盯紧姜沐枫苍白的面孔。

    “别看了,就算是神丹妙药也不会那么快见效的。”美妇人拉起我胳膊走到外屋的桌前,“来坐下,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我听话地乖乖坐下,一动不动。

    脑中冒起问号无数,是她心地好还是有所图?再善良的人也不会善良到帮仇人处理伤口吧?

    顿时心生戒备,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美妇人的动作轻柔,背上有丝丝凉意传来,夹杂着痛意。

    察觉到背上手往下游走,似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由得轻轻侧头睨去,美妇人脸色微变,凤眸中竟有泪水若隐若现。

    “大……”大姐?她是长辈,大娘?大婶?她看上去太年轻,我竟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省略,“你,怎么了?”

    美妇人神情有些激动,笑中带泪,“叫我雪姨吧。”

    “雪姨。”愣愣的叫了声,我问,“你怎么了?”

    “乖,呵呵,雪姨没事。”她轻拍着我的脑袋,笑的欣慰,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滚,“没想到。。没想到。我竟还能听见你叫我一声雪姨。”

    我大惑不解,起身扶住她,急道,“雪姨你怎么了?”她这是哪根筋不对啊?突然就反常了。

    许是听到动静,戴梦消和那个灰袍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雪姨在哭,慌忙上前问到,“老太婆,你怎么了?枫儿没事了,别哭别哭”

    “娘,你怎么了?”戴梦消心急地问了声,转头朝我忿然大吼,“你对我娘做什么了?”

    我满脸无辜,“我没做什么啊。”

    戴梦消不屑地冷哼,嗤笑道,“别以为你救了大哥就能放过你,既然现在留你无用,我就拿你祭奠竹儿。”说罢,便要伸手拔剑。

    “混账。”威严十足的怒喝,雪姨一把搂过我肩膀,“我不许你动她。”

    “娘,你干什么?”戴梦消愤愤不平地大叫,“竹儿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雪姨眉头一挑,“我说不许动她就是不许动。”

    “你。。”戴梦消气结,忿忿地哼一声转头恨恨地瞪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大慨已经尸骨无存了。良久,终于问了句我也想问的话,“为什么?”

    雪姨没搭理他,只是献宝似的将我推到灰袍男人身前,激动道,“老贼,你看,她是如青的女儿,她竟然是如青的女儿啊。。”

    如当头棒喝,我呆住。她,她,她,,她说我是谁的女儿?突如其来上演的认亲大会搞得我脑袋有点拐不过弯。

    “什,什么?”灰袍男人被吓了一跳,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的确有几分像,你看过胎记了?”

    “嗯。”雪姨点头,随即亲热的拉起我的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雪姨,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

    “娘,你说她是青姨的女儿?”戴梦消闻言皱眉,面带怀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除了我无恨园的圣女,天下间还有谁身上会有此烙蝶胎记?”雪姨嗔了他一眼,又对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落落。”雪姨亲和的眼神,哄小孩般的口气,竟让我有些鼻头发酸。我那21世纪的养父母不知可还好,现在怕是已步入老年了吧?

    “落落?呵呵,好名字,好听,好听。”雪姨抚着我的手,呵呵直笑。看得出她的确很开心。“来,告诉雪姨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

    我点头,甜甜笑开,“我自小在山谷中长大,是师傅与几位哥哥将我养大的,谷中衣食无缺,而且师傅和哥哥们都很疼我,我过的很好。”说着,倒有些良心发现,这些年来,我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吗?”雪姨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眼中泪光闪烁,似又要落泪,“那,那以后可得好好答谢他们。”

    我微笑,点头。

    “雪姨,你说我娘是?”

    闻言,雪姨面上浮起悲戚之色,两滴泪水脱眶而出,灰袍男人从后面拍了拍雪姨的肩膀,替雪姨擦干泪水,语带安慰,“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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