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高亢嘹亮的一声长嚎,牙也总算是来了精神,这样不疼不痒的在路上磨蹭,真是磨光了它的狼性,此时可以发足狂奔一下,倒是将那份郁结发泄一下。
“主子,你看!”
当牙和呈的身影在一片雪尘中远去的时候,耶克达猛然发现身后远处也掀起了一片茫茫的雪舞,像是有大队人马在向这边赶过来。
因为这是一条官道,所以有人赶路也不奇怪,只是现在冬季,往亚蒙猎场的人实在不多,而且单看这些马蹄掀起的大片雪雾,便知道人数起码要在百人以上,这么多人如此急行过来,实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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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
那一队人马不久便到近前,为首的一男一女,男子高高瘦瘦的身形,俊美邪肆的一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一到跟前便将眼神落在了忧儿身上;而稍后一点的女子则是身形健美,骑在马上颇具英姿,将马直接奔到了耶律宸勋身边,才停了下来。
“二皇子,鸿嫣郡主。”
耶克达拉马向前给二皇子和萧鸿嫣都施礼,而耶律宸勋则是伸手拉过了忧儿的马,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自从在宸王府和二皇子大打出手之后,耶律宸勋心中的戒备更胜从前了。
“表哥,听说你和六皇子要去围猎?怎么不在近郊呢,我们找了半天,才想到你们或许会往这边来。”
萧鸿嫣看着被耶律宸勋护在身边的忧儿,眼神颇为犀利,只是语气却是娇柔魅惑的,看着耶律宸勋也是满面带笑。
“你听谁说的?”耶律宸勋不冷不热的问道。
呈勋肯定不会去说的,自己和忧儿一直住在别院里,最合理的解释便是她安插了耳目在自己周围,只是到不了近前,所以自己和忧儿走了这么久,他们只是听到了消息,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直到现在才赶上的。
“这……是无忧,您的宸王妃啊!一早上耶克达回去牵马,而那匹赤焰名驹也就是忧儿姑娘才骑的,这个季节,不是围猎,难道表哥要和六皇子一起私奔吗?”
萧鸿嫣迟疑了一下,也发现说漏了嘴,便拿出了名正言顺留在宸王府的假无忧做了幌子,想来她还认为自己做的隐秘,耶律宸勋也拿她们没辙吧。
“她倒是有心了。”耶律宸勋的凤目半眯了起来,想着似乎是时候该回去打发那个女人了,一直留着她,本来还打算着有点用处,引出他们的尾巴,只是她太多事,实在惹人心烦。
“三弟是围猎的高手,自然要去亚蒙那样的大围场,不如我们兄弟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赛上一场,看看谁的本领更高一些。”
二皇子耶律明勋举了举手中的弓箭,倒是颇有势气的说了一句,转而拍马先向前奔去。
“表哥,我也要比,若是我赢了,要向你要一个赏。”
萧鸿嫣状似无意的向忧儿瞟了一眼,也拍马驰了出去,后面那随着他们而来的百多十人也随着两位主子飞奔而去,只留下了一片雾蒙蒙的雪影。
“主子?”
耶克达也知道二皇子和萧鸿嫣这次是来者不善,不仅皱眉看了看耶律宸勋,想看他有什么吩咐,是不是该早做些准备。
“走吧,躲是躲不来的。”
耶律宸勋从马上伸过手去,拍了拍忧儿的手背,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担忧。
“放心,我只随在你身边看着,不会有事的。”
忧儿也反手盖住了耶律宸勋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意,若是自己要与他走过今后的日子,总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自己走出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即使是风雪,也要一起迎头面对。
“忧儿,我教你用刀,教你骑马,等下再教你用箭。我的忧儿自然什么都好,什么都强。”
耶律宸勋知道,他的忧儿够勇敢,也够坚韧,外力的保护再周到,百密也有一疏,只有忧儿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才会更安全。
“嗯。”忧儿也是坚定的一笑,那笑容美丽灿烂,仿若天上最纯白的云彩。
*****千千丁香结*****
六皇子耶律呈勋果然先到了驿馆,倒是真的如耶律宸勋说的那样,吩咐人烧旺了炉火,备下了酒菜,却等来了杀气腾腾的二皇子和萧鸿嫣。
“二哥,郡主!”
呈勋一愣,随即换上笑容来,毕竟都是兄弟,也是宗亲,这里又是围场,不是他们那一位皇子的封地,没理由自己可以来,他们不能来的。
她们们律。“老六,那小丫头再美,总是有了老三的种,你再殷勤,那孩子也不会叫你一声父王的。”
二皇子斜了六皇子一眼,对于他砸在自己头上的那个花盆,还是余恨在心的。上次当着老三的面说他与忧儿一路去边境的事情,惹的老三向老六挥了拳头,可自己也没讨到便宜,还吃了亏,现在出言相讥,也不过就是想讨些口头的便宜而已。
“二哥说的是,呈勋的确过于殷勤了。来人,将这酒菜都撤下去,连同火盆一起端到本王房里来,本王赶路累了,要多吃饭,早休息。”
耶律呈勋表面上说的是如此,其实却是摆明了我不吃,你们也别想捡到现成的便宜。
眼见着满桌准备好的酒菜一样样都送去了六皇子的房里,二皇子和萧鸿嫣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是他们先招惹了六皇子,现在总不能说:我们也饿了,到你房里去吃饭吧。
只好又吩咐人下去准备,只是这里是离圣都颇远的一个驿站,最近几年来这里打猎的达官贵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准备的东西实在不多,刚刚听六皇子说一会儿还有一位宸王爷,就已经是搜了锅又挂了盆的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没想到现在又多出个明王爷和鸿嫣郡主,一时半刻也没弄出几个像样的菜来,反倒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而耶律宸勋拥着忧儿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这情况,直接敲门去了六皇子房里,敢情人家还是有吃有喝,有暖烘烘的屋子,他们两个就被晒了人干。
“宸,明天?”
忧儿时不时的听到外面二皇子的吼声,知道这次围猎根本是他们要来故意找茬的,说不担心是假的。
“明天还能怎样,那么大的围场,几箭地都到不了个边,我们这二、三百人进去,还没有围场里的动物多,还会有什么乱子吗!”
呈勋倒是说的不错,那亚蒙围场大不说,里面的动物更是多,大至黑熊、老虎,小至野兔、山鸡,天上有鸟,地上有鹿,总之是猎物丰富,到了里面见了猎物来了兴致,各自追赶一番也就走散了,还哪顾得上私怨。
“呈勋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我要护着忧儿,若是将她放在外面,却又怕她无聊,总不能白白奔波这一次。翼随着你,牙跟着我,牙也可以护着忧儿的。”
耶律宸勋是打算着也带着忧儿四处转转,即使猎不到什么,看看热闹也好,毕竟忧儿也是第一次出来打猎,总不能就在外面干等上一天啊。
“好,翼定能让我如虎添翼,猎到大黑熊也说不定呢!”
呈勋明显开心起来,想着自己在雪地上飞驰,翼随着自己在空中翱翔,就是说不出的神气,一张俊脸笑得犹如阳光般灿烂明媚。
“呈,你这说法,倒不像是契丹人了,难道你不知道熊要冬眠的吗?若是想猎熊,只怕你要在这围场中守到明年春天了。”
耶律宸勋忍不住大笑起来,呈勋微微一愣,俊脸也红了起来,想想自己的确是得意忘形了,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到一边取过了一个包袱来。
这个包袱早上他来忧园的时候,就见他旁边的侍卫给他捧着的,只是想或许是他打猎要用的东西,谁也没有在意,只是这会儿他突然捧了出来,耶律宸勋和忧儿都好奇他那包袱里是什么东西了。
“三哥,你定然没我想的周到了,这个可是我连夜求人赶制的,专门送给忧儿的。”
耶律呈勋将包袱外皮去掉,里面是一只三尺长一尺多宽的匣子,看匣子只是普通的木匣而已,只是用红漆描了金粉,做工到也精致,单是看这只匣子,却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呈勋对着忧儿一笑,将那匣子放在桌上,伸手去掀开匣子上的铜钮,却没有打开,而是又向忧儿招了找手,示意她自己过来掀开。
忧儿虽然好奇,但还是抬头看看耶律宸勋,没有马上跑过去。
“到底什么,忧儿过去看看吧!”
耶律宸勋点了点头,他自然相信呈不会设下机关加害忧儿的,也是好奇起来。。
忧儿依言走过去掀开了盖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却是一愣,又抬头看看耶律宸勋。
“这个是用百年的柘树心做的,配上上好的牛筋,弹性好,却不十分的硬,忧儿可以拉动一下试试。”
耶律宸勋闻言走到近前一看,匣子里放的竟然是一把弓,只是比普通的弓略小一些,金黄的色泽,精美的雕刻,而且牛筋也是那种并不粗硬的小牛筋,估计是怕忧儿力气小,拉不动吧。
虽然拉弓讲究臂力,弓弦也是越硬越好,所谓“挽弓当挽强”,弓大、弦硬,射程就远,杀伤力也自然就大。可忧儿纤弱瘦小,力气也不大,这样一张弓当然最合适不过了。说回来,就是给忧儿做个玩意,让她拿来寻个开心的而已。
“宸才说要教我射箭,你便将弓都准备好了,看来你们兄弟想到一处去了,我想不学都不行了。”
忧儿向着呈勋报以感谢的一笑,开开心心的从匣子里拿出了那张弓&
☆、到了围场
忧儿开开心心的从匣子里拿出了那张弓,耶律宸勋站在她身后,把着她的手,教她正确的站立和瞄准的姿势,忧儿才慢慢的将弓拉开。先是没有插箭,忧儿就反复的练习着拉弓、瞄准,等到动作熟练了,姿势也标准了,额角也渗出了汗珠。
“先歇歇,明天再练习射箭,如果手臂用力多了,明天就会酸疼,不要说拉弓,只怕拉马缰绳都握不紧了。”
耶律宸勋将那弓从忧儿手上接过来,重新放进了盒子里,然后盖上盒盖,一只手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扶了忧儿向外走。
“时间也不早了,忧儿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三哥不留下多喝几杯吗?”
呈勋见桌上的菜还有好些,酒也没喝多少,便有些扫兴,若是以前,一定和三哥一起喝个痛快,明天才更有气势在那围场中奔跑追逐。
“不了,你也早些睡吧,记得检查一下弓箭和刀。”
耶律契丹人习惯打猎前一定要做好准备,更好仔细检查弓箭和随身的武器,既是为了猎到更多的猎物,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只是那些皇室公子个个都被人伺候惯了,这些程序也就简略了,或是干脆让手下人代劳。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