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应该是两块,另一块一定还在她身上,或是在她父母那里,准备和亲时候用的,我只需请父皇将这半块送过去即可。”
“主子的意思,耶克达还是不明白。”
自称耶克达的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他真的不明白,主子总是没有说清楚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啊!
“事事无忧,知足长乐!她应该就是夏国的长乐公主,拓跋无忧!”
拓跋无忧,夏国的十三公主,亦是夏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因为她的母亲是最受宠的“晴妃”,而且她也是唯一一位随母姓的公主。而那位白衣男子应该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七皇子赵尊铎。
“长乐公主!”
耶克达暗自诧异了一下,听闻这位长乐公主是辽、宋、夏三国第一美人,可自己昨天看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公子而已。虽然白兔面具下面那小半张脸也算是美貌无双了,可那过分单纯的脑袋叫主子什么来着——姐姐!!
不过,耶克达的诧异没有维持多久,当他跟着自己的主子——大辽三皇子耶律宸勋回到都城,将那块玉佩呈到大辽圣皇面前的时候,圣皇大笑不已。
“辰儿好眼光,居然选到了拓跋家的女人。”
圣皇居然称那个小姑娘是拓跋家的女人,而不是夏国的十三公主!这点又让耶克达更加的不解。
“父皇,辰儿只要她,不管她姓拓跋还是什么。”
耶律宸勋高扬起俊美无俦的脸,一身傲气风骨,说的却是至情至性。
“难道辰儿不在意那极北的拓跋城吗?那可是比几个城池和大片领土也毫不逊色的一块宝地,而拓跋家的女人……”
“父皇,辰儿要她。”
更加简洁的一句话,却将那份诚意说了出来,虽然不是绵绵的情丝,却将男人的霸气表露无遗,本来绝美如天人的一张脸蛋更是多了几分诱人的自信神采。
“好!父皇即刻命人将玉佩送过去,再送上两座城池和千顷封地做聘礼,定要将拓跋家的女人娶回我大辽。”
圣皇几次强调拓跋家的女人,看来这位公主另外的一个身份,则更是比她的美人之名更让人在意。
*****千千丁香结*****
晴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火红的太阳孤零零的悬挂在天上,火焰般灼热的气浪像是要将人都烤焦了。
而地上绵延数里的一支队伍,全都是一身火红的衣服,就连马匹都已经挂上了大红的顶花,却像是和那空中的太阳呼应在一起,让那片火热的颜色从空中一直烧到了地上。
这是一只送亲的队伍,现在已经到了夏国和大辽的边境,这里只有漫天的黄沙和满眼的石头山,听说要到大辽的都城还要走过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
而现在,就连空气中的风都是灼热的,让人呼吸一下都会从鼻腔一直火辣辣的烧到胸肺,就算你一直抱着水袋不停的喝水,还是会觉得嘴唇都要裂开血口了。
“小包子,还要多久啊!我口好渴。”
送亲队伍中间一顶火红色的凤辇,虽然用层层的红纱遮掩着,可还是挡不住那一股股的热浪,将里面娇小的人儿热的头昏眼花,几乎是半躺在了垫子上。一张不施脂粉却倾城绝美的小脸已经被热的显出不正常的红晕,发髻也被汗水打湿,黏在了鬓边。
她身边已经随意丢了三、四只水袋,可还是觉汗水流的比喝进去的水要多,现在除了口渴,浑身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力气,却还要顶着头上重重的七彩凤冠,就连身上的大红喜服也是重重叠叠的有五层之多,不要说热,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回公主,才走了一天而已,还要一天才可以出边境,再之后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小包子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大红色的宫装,虽然也是繁复的正装样式,却比此时公主的衣服少了两层。就算这样她也热的难受了,就不要说里面那位会是什么感觉了。
“那驿站呢?驿站什么时候到?哥,哥!忧儿受不了了,你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凤辇里的少女实在透不过气,只好大声的向队伍前面那个红色的身影求救。
大军不准过境
凤辇里的少女实在透不过气,只好大声的向队伍前面那个红色的身影求救。
“忧儿,再忍忍吧!还有十五里就到驿站了。”
白色的骏马驮着红衣俊美的男子翩然而至,赵尊铎的俊美的脸上也是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的通红,可他那双眉目带着关切和心疼看着凤辇上活力全无,几乎要虚脱的妹妹,心里也是一阵阵发疼,却也只能柔声安慰着。
“哥,那你让我和你骑马走吧!这里面闷的要死啊,我实在受不了。”
无忧从凤辇的纱帐里将小脑袋伸了出来,可才一出来就感觉空气中的热浪扑面而来,比纱帐中的闷热不同,像是一团烈火一样要将人烤焦了一般。
“外面不是更热,还是在里面吧!我让小包子进去帮你扇扇。”
赵尊铎挥了挥手,那辆凤辇便停了下来,刚刚向忧儿回话的小包子便爬了上去,拉过扇子帮她扇着。
有了一丝风,虽然也是热风,身上却舒服了些,可忧儿的小脸却更加委屈了起来,再次将小脑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声音中都带着沙哑和哽咽的求着:“哥,让我回去,再求求父皇好不好?我不要嫁去大辽,这里什么鬼地方啊!估计忧儿还没到的那个大辽都城,就被热死了。”
轻轻抽泣了一下,忧儿又说道:“我又不认识什么三皇子,也不知道什么辰王爷,为什么一块玉佩就让我嫁给他!我还说他是小偷儿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玉佩,难道我一个夏国的公主,就要嫁给一个偷儿吗!”
“还不都是你贪玩,弄丢了玉佩!”
想到这里,赵尊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三个月前忧儿及笄之前的那个晚上,她偷偷跑出来玩儿,也不会弄丢了玉佩,而那玉佩就刚巧被大辽的三皇子拾到了,便认为是天作之合,送来夏国要求和亲。
要知道,忧儿的这两块团龙玉佩是拓跋城的城主,也就是忧儿的外公在她满月的时候送来的贺礼,而那两块玉佩上分别就刻着“事事无忧”和“知足长乐”,所以夏国皇帝当即便将这位十三公主取名无忧,封号长乐公主。
而且当时便许下誓言,玉可通灵,又是一对,将来要凭着玉佩选驸马,让玉佩自己寻主,得玉佩者可得“长乐公主”。
现在刚巧就是忧儿及笄,玉佩丢了又被送了回来。对方还是三国中势力最盛的大辽皇子,而这位皇子也是刚满十八,所以不管从身份还是年纪都万分的匹配。还有两座城池和千顷的封地来做聘礼,对于一个小小的夏国来说,实在是没有一丝拒绝的理由了。
“哥哥……”
忧儿垮下了一张委屈的小脸,其实她之前求过父皇,也求过母妃,也哭过、闹过,可都没有用啊!
母妃还曾经劝慰过自己,说那位大辽的三皇子是大辽第一美男,又睿智神勇,深得圣皇喜欢,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储君,拓跋家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可以匹配的。
不过,忧儿可不稀罕什么储君,也没想过什么美男,上了凤辇来和亲,只是因为夏国其实并不如何强大,而大辽的势力则已经慢慢超过了宋国,有着雄霸之势;如今若能够用一个公主攀上大辽,则是少了许多后顾之忧了。
“七皇子,前面来了一队人马,大辽的装束,似乎是信使。”先行二十里负责探路的士兵回来想赵尊铎禀报着。
“放他们过来。”
赵尊铎骑马向前面迎了一段路,就看到果然是一小队大辽的人马,为首的衣着华丽,手里捧着一个卷轴,看来应该就是圣旨一类的。
“前方可是送亲的七皇子吗?”
“正是。”
大辽的信使一听,催马上前,将手里的卷轴双手向赵尊铎捧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将那卷轴打开看过,赵尊铎俊逸的脸上有些阴沉,这虽然不是一道圣旨但却是一道大辽圣皇亲自颁发的禁令,意思就是让夏国送亲的队伍在见到这卷函的时候,立刻停止前进,但和亲公主的凤辇则可以正常前行。
也就是说,只容许长乐公主一人的凤辇过境,而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就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公主过境之后自然有我大辽的迎亲队伍亲自护送回都城,而且三皇子也会亲自过来迎接公主的凤辇,所以七皇子不必担心,只送到这里即可。”
“我夏国公主大婚,怎么能够孤零零的一人过境,既然是送亲,便是要将我妹妹直送到大辽的都城,看她成亲之后方可回去。”
赵尊铎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了,这分明就是在给整个夏国一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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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儿长大了
赵尊铎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了,这分明就是在给整个夏国一个难堪。
“七皇子想错了,既然答应和亲,又已经将公主送至此地,距离边境也只有一日的路程,想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辽圣君只是不想七皇子长途跋涉;又怕分别时候七皇子难过而已。”
“不行,使者请回吧,若是不准我送亲队伍过境,我们便驻扎在此等大辽圣君改变主意了,再前行。或是调头回去,再选良辰吉日亲自送长乐公主至大辽都城。”
赵尊铎的意思十分明确,你若是不让我送,我们或是等,或是回去,但也不会让公主一人上路。
“好吧,那七皇子便在这里等好了。”
那使者倒不在意,只是在马上随便行了个礼便带着人马走了。
“驻营休息!”
赵尊铎一挥手,大军真的停了下来。
只是,他们在这里等着或许大辽会传来让他们过境的消息,等来的却是夏国的圣旨。圣旨上说:大辽当作和亲聘礼的两座城池就在边境以南,让赵尊铎马上带人马过去交接印信,驻守城池,等皇上派了官员过去再回夏国京城复命。
这道圣旨表面的意思虽然是要赵尊铎去接管城池,而实际上则是早知道大辽不会让夏国兵马过境,所以便用圣旨将赵尊铎调开,明摆着已经向大辽示弱了。
大漠在晚上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就冷了下来,营帐外面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丝丝的冷意。
忧儿白天身上穿的厚厚的嫁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这会一凉下来,又冻得她瑟瑟发抖。
帐帘一掀,赵尊铎修长挺拔的身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
“哥哥。”忧儿一见哥哥,便扑了过去,将娇小的身子都依偎进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委屈,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却可以将人冻成冰块。
“忧儿,明天我再送你半日就要回去了,你在原地等候即可,小包子和小饺子会一直陪着你的,很快就会有大辽迎亲的队伍过来接你……”
赵尊铎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将披风披在忧儿身上,又细心的给她将带子系好,眼神温柔中带着心疼和不舍。
“哥哥不陪我到大辽都城吗?哥哥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怕在那里住不惯,会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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