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实,朱某倒是愿意亲自护送姑娘回家去,因为……因为几次相见都是巧合,又是缘分,第一次酒楼与姑娘邂逅,朱某便时时盼着和姑娘再见一面,再一面。”
朱子瑾这话说的十分热切,只是说着说着似乎有些激动了,上前一步感觉唐突了,又急忙后退,不巧撞到了桌子站立不稳向后倒了一下,可他没有摔倒,却是拉着忧儿的衣袖,一下将忧儿拉倒了,向前扑进了朱子瑾的怀里。
“哎呀,失礼,失礼了。”
忙将忧儿的身子扶好,朱子瑾的俊脸比忧儿的脸还要红,手虽然放开了忧儿的衣袖,却相互搓着,好像不知道改放在哪里才好,抬头看一眼忧儿,又马上低下头去,却意外的看到了忧儿衣服上的两块污渍。
“吴姑娘衣服脏了。”
“哦,我在巷子里摔倒了,压碎了两只梨子。”
拍打了一下那污渍,忧儿发现还是粘粘的,沾满了土,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这里正好是成衣铺子,也许还有以前的衣服,我去找来给吴姑娘试试。”
朱子瑾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再回来,果然拿了两件衣服,一件粉蓝,一件淡红,看颜色还是新的。
“姑娘在这里换吧,我出去等等。”将衣服放下,朱子瑾便快步走了出去。跑己己到。
忧儿拿过那衣服比了比,挑中了其中小一些的那件粉蓝色长裙。看看身上这件契丹样式的外袍,轻轻抚摸了一下袖口作为装饰的兔毛,忧儿忽然感觉有些不舍。
叹了口气,忧儿赶紧将外袍脱下来,准备换上那条长裙,忽然感觉脚下什么东西一动。
“吱吱”一只老鼠尖叫着从忧儿的脚背上窜了过去,那老鼠虽然不大,但忧儿已经看到了它那双晶亮的鼠眼,吓的“啊”一声大叫,顾不上穿衣服,就跳上了桌子。。
“怎么了?”
门外的朱子瑾听到忧儿的叫声冲进门来,就看到了那只乱窜的老鼠。顺手抓过门边的一只扫帚拍打了几下,才终于吓跑了那只老鼠。
“吴姑娘,没事了,下来吧!”
见那老鼠终于走了,朱子瑾向还蹲坐在桌子上一脸惊恐的忧儿伸出了手,准备扶她下来。
忧儿才从桌上迈下了一条腿,又听到“吱吱”一声鼠叫,一下慌乱了起来,不知道是下来,还是继续蹲在桌上,而朱子瑾被忧儿这样一乱、一拉,居然又撞到了桌子,整个人向前摔去,将忧儿扑倒在了桌子上。
怒火修罗'VIP'
朱子瑾忙用手去撑桌子,想要起身;忧儿也挣扎着想要起来。两个人你拉我扯的都想先起来,却更乱做了一团。
“哗啦”大门忽然这个时候被人一脚踹开了,门口一个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一身的黑衣却在眼底燃着熊熊的怒火,大步走到桌子边上,伸手将已经因为突然变故而呆愣的朱子瑾大力的挥到了一边,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墙壁。
“咳咳”朱子瑾被撞的似乎不清,从墙上滑落下来就颓然的坐在地上,手按着胸口不住的咳嗽着。
忧儿还仰着身子半躺半撑在桌子上,因为突然出现的老鼠,脱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换上;又因为一阵的慌乱,雪白的里衣带子松了些,露出了领口下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
耶律宸勋怒瞪着衣衫不整的忧儿,刚刚将朱子瑾挥出去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骨骼都在“咯吱吱”作响,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句话都不说,可那修罗般的气势却让忧儿不住的想要发抖。
“这是你第三次逃开了。”
唇瓣挤出冰冷的几个字,耶律宸勋猛地将握紧的拳头举了起来,迅猛的砸向了忧儿。
“啊!”
忧儿抱住头缩成一团,等着那拳头落在脸上或是身上某一处,而那拳头划过的劲风都可以将忧儿的发丝吹动,却只是“喀嚓”一声,砸碎了忧儿身下的桌子。
整张桌子都碎裂开来,木片四下飞溅,让坐在地上的朱子瑾也吓得赶紧抱住了头,却还是被一块木片划伤了脸颊,马上就有鲜血流了下来。还这这那。
因为身下的桌子被耶律宸勋打碎,忧儿的身子猛的向下一沉,随即向着那一堆碎木条和木片摔了下去,如果摔在那上面……
耶律宸勋及时的伸出手臂,将忧儿娇小的身子接住,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他眼底的怒火让忧儿看的更真切,那火焰像是来自炼狱的深处,嗜血而残忍。
“又是你!活的太舒服了吧!”
耶律宸勋回头用那双嗜血的瞳眸看着地上坐着的朱子瑾,他脸上有了血迹,样子也有些狼狈,低着头似乎不敢回答耶律宸勋的问话。
“不,和他没有关系,是我想要逃走的,放过他。”
忧儿小手紧紧的抓住耶律宸勋的衣襟摇晃着,替朱子瑾求饶。他只是和自己偶遇而已,他还救过自己的,或是说两次都救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让耶律宸勋去伤害他呢!
“自身难保了,还管他?”
耶律宸勋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目光落在了忧儿敞开的领口上,那雪白的肌肤光滑如玉,下面一点是浅浅的一道沟壑,引人遐想!这女人刚刚躺在桌上,两个人扭成一团,她现在居然说和他没有关系?是想保护他!还是说她主动的?
唇角微微上翘,勾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来,可那笑容虽美,却像是一株地狱开放的曼珠沙华,绚丽耀眼却是要用鲜血来浇灌的。
忧儿顺着耶律宸勋的视线,也发现了自己低开的领口,忙用手拉紧,又看看现在仍在地上的外袍,瞬间明白了他是误会了他们两个。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我摔倒了,他来扶。”
忧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急着解释,可她心里却明白的知道,他生气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逃跑,而应该是因为他进来的时候,她和朱子瑾乱作了一团的样子!难道,他是真心在意自己的?!!
“……”
耶律宸勋不说话,只是半眯起眼睛,勾着唇角看怀里的忧儿慌忙的解释。她干嘛这么慌张的急着解释呢?是因为他,怕自己将他向那张桌子一样砸个粉碎吗?为什么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如此在意,却一再的要从自己身边逃开?
曾经的她那么倔强的吼着:“我不回去,我要回家”。可她现在居然为了那个男人想要解释为他开脱!难道不怕自己的惩罚,还是说她根本就笃定,自己不会对她怎么样?
“耶克达!”
耶律宸勋向着门口招呼一声,耶克达那高大的身影马上就出现在门口,大步的走到了耶律宸勋身边,眼睛却是一直低垂的。他一直在门口,也将里面的情况听个七七八八,而且进来就看到了忧儿的外袍扔在地上,他现在可不敢抬起头来,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他的主子会挖了自己的眼睛吧。
“动手。”
耶律宸勋低声的吩咐,然后抱着忧儿大步的向门口走去。而耶克达向来听话,答了一声“是”。
忧儿从耶律的肩头向后面到耶克达已经走到朱子瑾的面前,高大健壮的身子将朱子瑾整个挡住了,看不到地上朱子瑾的表情,但忧儿知道他应该是恐惧的。
“不!真的和他没关系。”
忧儿的小手使劲的拉扯着耶律宸勋胸前的衣襟,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向他的怒气挑战,她害怕因为自己再次连累无辜的人死去。为什么每次有人帮助自己的时候,就总会有人死。
“担心你自己吧!”
耶律宸勋的声音很冰冷,怀里这个小女人努力挣扎的目的只是要保护一个根本不值得保护的人,她从来都不用脑子想想就轻易相信人吗?可她为什么就不肯相信自己?!!
“放过他吧,求你。我今后都不跑了,真的。”
忧儿一下就软了下来,她不要再有人因为自己而死了。
“……”。
耶律宸勋看到忧儿的眼里居然有泪光闪动,而且她居然会为了那个男人求饶。熊熊的怒火烧出了酸味来,心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石头,堵的难受。
根本不再看忧儿那期期艾艾的小脸,将忧儿的身子向身后一甩,由抱着改为扛着,往客栈的方向走。只是这次扛着她在肩膀上,没有惯例的去拍打她的小屁股,而是大步走的很快。
这次对她,绝不轻饶!
“放下我!放过他!耶克达,耶克达……”
忧儿挣扎不开,求饶没用,大声喊着耶克达的名字,可她知道耶克达只听命于他的。趴在耶律宸勋的背后,小拳头使劲捶着他的结实的后背,直捶到她自己的小手都疼了,耶律宸勋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你如果不放过他,我也绝不放过你,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不再做无用的挣扎,忧儿老实的趴在了耶律宸勋的背上,如果这次还会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她真的不会再逃,她要留下来给所有人报仇。
耶律宸勋的脚步猛的顿住,牙关紧紧的咬在一起。这个女人依然彪悍、倔强的让自己怒气冲天,这样报仇的威胁还要上演几次?她曾经要为了那些悍匪报仇,现在又要为一个那样的人报仇,究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不是主人,只是仇人。
自己刚刚因为找不到她,甚至放出了只有危急时刻才能放出的雷鸣弹,召集来耶克达和几个一直在暗中随行的影卫,最后才找到了她的踪迹,匆忙的奔到门口就听到她一声尖叫。估计只有耶律宸勋自己知道,听到她叫声的时候他有多担心,可踹开房门,居然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桌上滚成一团!
“随你。”
真想要马上掐死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但耶律宸勋知道自己根本就舍不得。就连她逃开自己身边的会那么不舍,如果真的将她送到了地狱,估计自己也会去地狱将她找回来的。
到了客栈,耶律宸勋直接上楼,将忧儿带进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扑通”一声将她纤细的身子甩在床上,耶律宸勋突然发现,自己怒火中烧的说着狠话,却跟本想不出一个比打屁股更厉害的办法来惩罚她。
忧儿看着耶律宸勋站在床边,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向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主子。”
耶克达的声音如此快的在门口响起,倒是出乎了耶律宸勋的预料,那件事可以这么快就办完了?
而忧儿也吃了一惊,心沉到了谷底,如果他只是让耶克达教训一下朱子瑾,那耶克达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回来的,而耶律宸勋和自己前脚刚进门,他就回来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将朱子瑾杀死了。
是啊,他是土匪,是马贼,他杀死的人可不只是一个两个而已,就连他的手下都可以一下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他作为匪首,一定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看到耶律宸勋开门走了出去,忧儿咬紧了唇瓣,眼光却一下落到了屋里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弯刀。
“主子,这个……”
门口的耶克达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耶律宸勋面前,耶律宸勋看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随即慢慢的点了点头,向耶克达挥了挥手。
耶克达拿着那件东西又转身走了,耶律宸勋站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屋,只是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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