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要的,却死在了半路上。
“要我说,忧儿总归是宸儿先遇到的,他又喜欢的紧,而明儿身边美人也不少了,实在不少这一个吧!”
萧皇后开口就向着自己的儿子,倒是出乎了二皇子的预料。他本来以为萧皇后是有意将萧鸿嫣配给耶律宸勋的,可现在居然允许儿子宠这么一个普通的汉人女子。
“是啊,明儿,既然她都是宸儿的女人了,你又要来做什么。大辽干干净净的女人多的是,你还怕没有更美的吗?”
萧贵妃这话一出口,耶律宸勋修长的凤目一下瞪的溜儿圆。什么叫干干净净的女人多的是,分明是含沙射影!
“母后,宸儿已经决定迎娶忧儿了,请母后帮宸儿挑选一个吉日吧!”
耶律宸勋伸手就将忧儿抱进了怀里,他的女人,不容的别人去说。
“母妃,儿臣去找圣皇赐婚,我看上这个女人了,收收心,以后都只要她一个了。”
耶律明勋也大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三皇子让皇后选吉日成婚;二皇子找圣皇赐婚。两位皇子在一个女人身上分毫必争、寸步不让,闹了开来。
“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
耶律明勋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殿里的人一听都跪了下来,高呼着:“圣皇万岁,万万岁!”
“是因为她吗?”
大辽圣皇没有看这地上跪着的一群人,而是伸手指了指跪在耶律宸勋旁边的忧儿。
“……”
一群人都知道圣皇指的是谁,却都没有人出声。毕竟只是因为后宫争宠,若是闹到圣皇那里,谁都讨不到便宜。
“拉出去,重责二十杖,赶出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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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去,重责二十杖,赶出圣都。”
圣皇一声令下,马上有侍卫冲了进来,向忧儿走去。
“圣皇,与忧儿无关,是儿臣的错。”
耶律宸勋赶紧挡在了忧儿身前,向圣皇求情。不要说赶出圣都,以忧儿这样纤弱的身子,只怕用不了十棍就香消玉殒了。何况这件事完全是二皇子惹出来的,如今却要迁怒在忧儿身上。
“你也有错,还有你,两个皇子争锋吃醋,还有没有半点为国的雄心!刚刚边战传来消息,蒙古国又有异动,哲儿已经准备迎战了。如今宋不为俱了,金却是虎视眈眈,而蒙古更加骁勇善战,不日定会与我大辽为敌,你们还有心思宫宴,还闹这样事情。”
圣皇伸手指了指耶律宸勋,又指指二皇子,责怪之中也有些心急,毕竟国事堪忧。
而圣皇提到的哲儿就是大皇子耶律哲勋;他身为大皇子,可母妃身份却是只比六皇子的母妃好那么一点点,是个秀女,朝中既没有背景、靠山,也不如何的受宠,而且大辽储君的位置从没有只传长子的说法,想来都是拥护者多的,功绩大的做下一任圣皇,所以大皇子一到成年便请缨出战,希望靠战功为自己打下些基础,就算没有储君的位置,起码将来她和她母妃也有一席立足之地。气二二出。
而三皇子耶律宸勋自从满十八岁成年以来,就每年都去辽、夏的边境剿匪,虽然是他报仇心切,但也算是有些功劳,圣皇也不如何计较;倒是二皇子整天窝在圣都拈花惹草,让圣皇很是生气。偏偏现在就连刚刚回来的三皇子也来争锋吃醋,岂不是让圣皇气上加气。
“宸儿,愿请缨出征,为国分忧。”
耶律宸勋大声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忧儿,他早有出去立功的打算,只要他有了战功,其他事情自然都好说。
“宸儿!”
萧皇后一听心中着急,既是舍不得儿子,又担心他走的远了,朝中再有变故,回来的时候只怕这储君的位置就被人占了,想出面阻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叫了一声,便忧心的看着圣皇。
“好,宸儿有心,为我大辽建功,回来定然佳赏。”
圣皇本来对三皇子就有偏爱,如今他又响当当的站了出来,圣皇更加开心,脸上神色也缓了不少。
“谢圣皇,那忧儿……”
耶律宸勋最担心的当然还是忧儿,他出征自然也有一半是为了她的。
“留下吧,但她刺伤了二皇子,又引起争端,总是要罚的,拉下去,重责二十棍。”。
“圣皇!宸儿愿替忧儿受罚。”
耶律宸勋急了,以为自己请缨,圣皇起码就将这件事情了了,怎么还是要打!
“宸儿,你不是要出征吗!伤了身子,如何行军上战场。”
萧皇后更急,怎么自己儿子这么傻呢,明明是二皇子有错,结果却要他来受罚。只是萧皇后却忘了,这场好戏本来是谁拉出来的,若不是她和萧鸿嫣故意让二皇子和忧儿在宫门口撞到,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她苦心算计了半天,却最后要把自己儿子算计进去了。
“好,每人十杖,打。”
大辽圣皇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有人要拉忧儿,有人要拉耶律宸勋,好像真的要打,萧鸿嫣一看马上跪着向前一步,说道:“圣皇,嫣儿愿替这位忧儿姑娘受罚。”
她是之前听了萧皇后的话,最好什么都向着忧儿,这样今后表哥对她自然有好感,若是圣皇赐婚,耶律宸勋看着她和忧儿相处不错的份上应该也不会太排斥自己了,起码先进了宸王府,今后一切都好计划。
这句话果然奏效,忧儿和耶律宸勋都看向了她。忧儿是不解的,耶律宸勋却带着感激。要知道,之前自己请缨出征,圣皇才同意将忧儿留下;自己要替她受罚,圣皇同意每人十杖;已经是一再的减轻了刑罚。现在耶律宸勋可是再也找不出让忧儿不受罚的理由了,只怕再纠缠再惹圣皇发怒,更大的责罚又来了,已经打算着待会要给忧儿找个什么大夫了,现在萧鸿嫣又站出来求情,真是太过及时。
“好,你与她每人五杖,不能再少了。”
五杖之后,这小丫头还能有多少命在!萧鸿嫣暗自得意,自己受些苦,得了表哥的感激,她又丢了半条命,实在是划算。
这次侍卫再上前拉人,就用足了力气,因为估计没有人再上来求情了。耶律宸勋也松了口气,只要五杖,打完了也就赶紧回去给忧儿疗伤,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等一等。”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等着听那小丫头惨叫的时候,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忧儿!”
听到这声音是忧儿发出来的,耶律宸勋都是一愣。他知道忧儿其实内心的倔强,而且忧儿认为这事情因二皇子而起,定然要为自己说话的,只是现在最怕的就是再惹恼圣皇,她现在逞强实在不是聪明之举。
“圣皇为何不问问事情的始末,就要责罚我呢?”
忧儿从地上站了起来,站的直直的,一双大眼看向了还站在中间的大辽圣皇。
“始末?你刺伤了二皇子,挑起了皇子之间的矛盾,本来有祸国之嫌的,现在有人一再的为你求情,代你受罚,才减免到五杖,难道你还嫌少了?”
圣皇的口气明显带着怒气,脸色也再次沉了下来。这小丫头虽然勇气可嘉、傻的无畏,但却是太不识时务。宸儿一再的替她开脱,她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逆自己的龙鳞,只怕她跟在宸儿身边,不知道还会给宸儿惹出多少事情来,看来此女留不得啊!
“五杖不多,二十杖也不多,只是受罚的不应该只有我,更不应该是宸和这位嫣儿姑娘,若是圣皇英明,我愿受全部责罚。”
“哦,那什么才算英明?”
看着身前脊背挺的笔直的小丫头,圣皇忽然又觉得,宸儿钟情于她,或许也有些道理,也许她不是表面上这么的笨,居然懂得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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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什么才算英明?”
“还有他,他调戏我在先,我才刺伤他的,我是自卫。至于圣皇所说的皇子之争,也是他先与宸来争的,我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了。”
忧儿指了指一直没有说话,准备看好戏的二皇子耶律明勋,她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板子,与其让耶律宸勋和萧鸿嫣陪着自己挨打,还要担着人情,她不如自己承受,但也要拉这个始作俑者一起受罚,我身上肉疼,你也别想好过。
而且,忧儿将耶律宸勋对萧鸿嫣的感激看在眼里,她也在皇宫中长大,对女人之间的争宠和心计又怎么会一点不懂呢!中午在宸王府外,萧鸿嫣还一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样,这会又怎么会甘心为自己受罚,不是在众人面前卖乖,就是要在耶律宸勋面前买好了。所以她不要这份带着算计的人情,她要自己争到在宸身边的权利。
“我契丹人并不如何看中女人是否从一而终,相反的,若是无主的汉女,就是我所有契丹男人的女人。而本皇并未将你赐给任何一位皇子,也没说你就是宸儿专有的女人,现在我若是将你赐给明儿,你又能怎样?”。
“圣皇曾经亲口许诺我与宸的婚事,我已经算是正牌的宸王妃了,难道圣皇自己说过的话还不算数吗?”
“什么!”
忧儿这话一出口,不但圣皇吃了一惊,就连耶律宸勋也是一惊,更不要说萧皇后和其他人了。
“本皇还是第一次见过你的,何时将你赐给宸儿了!而且不只本皇,就连皇后应该也不知道你是谁吧。”
“不是将我赐给宸,而是圣皇曾经亲自派人去下聘和亲的。我是拓跋无忧,夏国的长乐公主,三年前和亲路上遇险,这次宸在匪窝里将我救了出来,我自然仍旧是他的王妃,只是差了一个仪式而已。”
忧儿说完,向着耶律宸勋淡淡一笑,她终于说出来了,不知道他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很惊喜!还是不敢相信?
耶律宸勋是很吃惊,而且也不敢相信,他知道忧儿和那位公主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神,就连那娇小的身材,稚嫩的声音几乎都是一样的,当她第一次摔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感觉她没有死,是她回来了,可是惊喜之余,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有何证据?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是公主吗?那我宸儿可要扩建王府,多出不知道多少王妃了。”
圣皇眯着眼睛自然也不相信,不过她这番说辞倒是新鲜,只不过是漏洞百出啊!
“有玉佩为证。这块是无忧佩,我自小带在身上的,当年三皇子耶律宸勋也是捡到了这块玉佩,后来送去我夏国和亲的。”
忧儿说完,将那块翠绿欲滴的玉佩从脖颈上摘了下来,双手递了过去。
“嗯?这个就是证明?”
圣皇没有去接,他一看就知道那玉佩是真的,但一块玉佩证明不了什么,倒是这小丫头的脑袋转的够快,拿这个来做文章了。
耶律宸勋看到那玉佩也恍然明白,暗自感觉忧儿的聪明。因为那玉佩之前是自己才亲自给她带在身上的,而那玉佩也是自己从那个土匪身上找回来的,自己钟情夏国公主,玉佩定姻缘的事情众人皆知,她知道也不奇怪,她现在这么一说,倒是和真的一样。
“我的身份不会假,也没人敢作假。圣皇可以派人到夏国去,找使者来认;或是去漠北的拓跋城去,直接找拓跋城主派人过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