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不会假,也没人敢作假。圣皇可以派人到夏国去,找使者来认;或是去漠北的拓跋城去,直接找拓跋城主派人过来也行。”
身份的问题忧儿最不担心,因为她的样貌可以冒充,她身上拓跋家的血却是冒充不来的。
“那你的意思呢?刚刚说到受罚的事情。”
圣皇挑了挑眉毛,他心中已经有了定数,现在又兜了回来,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什么意思。
“就像我刚刚说的,既然圣皇三年前就与我夏国和亲,我也算是宸的王妃,可二皇子公然调戏,他错在先,若是受罚,我要他与我一同受罚,我愿独领这二十杖,他要受多少杖?”
忧儿看着圣皇,小脑袋里转的飞快,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的圣皇的意思,见他又提到受罚的事情,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既然你都有胆量领二十杖,他自然也要罚。来人,二皇子五十杖刑,她仍是二十杖,立刻行刑。”
“父皇,难道你信她?”
可看看在。耶律明勋忽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刚刚一直不出声,现在听说圣皇居然真的要打自己了,才急了。这小丫头说的话漏洞百出啊!单凭一块玉佩就可以把自己说成公主,还要拉自己下水,怎么圣皇还没找人来认就信了呢!
“本皇不该信吗?”
圣皇笑一笑,到中间主位坐了下来,他其实是信了的。因为拓跋家的女人真的没有人敢冒充的,这小丫头知道拓跋城,又敢找拓跋城主来认人,应该有十分是真了。不过好像自己的皇子有些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其中玄机啊。
“圣皇想想,当初和亲之时,听说那位公主刚刚及笄,想来也有十五岁了,三年过去了,如今那位公主就算真的活着,起码也是十八芳龄了,可圣皇看看她,身子纤细、容貌稚嫩,说她十五都有些大了,居然还敢冒充十八呢。”
对于看女人的年龄、样貌、身材,二皇子耶律明勋倒是颇为自信,他若是认了第二,倒是没人可以认第一了,如今这样一个小丫头要在自己面前卖弄老诚,还真是嫩了点。
“哦,这样啊!拉下去,打!”
圣皇一声令下,侍卫便一拥而上,刚刚拉了两三次,这板子也没落下来,现在圣皇再发话了,还不赶紧打。
“父皇!”
二皇子被拉出去按住还不甘心的叫着。
“父皇,忧儿她……”
耶律宸勋也急了,以为忧儿真的又惹恼了圣皇,现在要她一个人挨二十板子啊,岂不打掉了忧儿的一条命,打碎了自己的一颗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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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也拉下去,重责二十。身为皇子,为一个女人争锋吃醋,二十还是少的,三十。谁再出声,一并二十。”
圣皇一句话,耶律宸勋也被拉了下去,按在了二皇子身边,倒是数忧儿挨的板子少了。而其他人也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圣皇不是说了,一并二十嘛。
一通板子“噼噼啪啪”的,打在耶律宸勋身上,更是打在了他心上,身边忧儿一样受罚,她挨一下,比他自己身上挨十下还疼。
忧儿开始是咬牙忍着,后来是咬唇忍着,再后来直接晕了过去。
“忧儿!”
耶律宸勋被按在地上,眼睛始终焦急的看着忧儿,见她小脸一阵惨白之后,小脑袋就歪在了地上,整个娇小的身子趴在那儿毫无一丝的生气,让人心疼又心惊。猛地一挣扎,从地上起身,过去挡住了正落下来的板子。
“停吧!多少了?”
圣皇也看到忧儿晕过去了,一摆手,让行刑的停了下来。
“启禀圣皇,二皇子十七杖,三皇子十五杖,这位姑娘十杖。”
“嗯,记着吧!都回去,宸儿明天早朝的时候来拿出征的令牌。”
“是。”
圣皇摆手,下面的人都才敢起身退下,耶律宸勋抱起忧儿大步的向外走去。忽地,感觉怀里的人儿一动,是忧儿醒了。
“宸,打完了吗?”
忧儿感觉后背好疼,大腿和屁股也疼,这十下不是全部打在屁股上的,整个后背都胡乱的被拍了板子,浑身都疼。
“嗯,圣皇开恩,都不打了?”
“都不打了?那他打了多少?”忧儿从耶律宸勋怀里回过头,看了看由萧贵妃亲自扶着的二皇子,问着。
“二皇子十七杖。”
“你和我呢?”
“我十五杖,你十杖。”
耶律宸勋不明白忧儿怎么突然又问这个,抱着她仍旧大步的往外走,心急如焚的担心她的伤势。
“放我下来,我还有事。”
忧儿竟然挣扎了一下,要从耶律宸勋怀里出来,只是一动就浑身的疼,像是散了骨头一般的又瘫软在他怀里。
“干嘛!不要动,万一伤到了内脏就麻烦了,会留下病根的。”
耶律宸勋想将忧儿抱紧,却又怕弄疼了她,只能伸着手臂将忧儿托着,像是小心翼翼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圣皇,圣皇不英明,不公平啊!”
忧儿站不起来,爬不出去,就在耶律宸勋怀里喊了起来,小脑袋从耶律宸勋肩头伸出去,向着后面还在正位上端坐的圣皇喊着。
“忧儿!”耶律宸勋吓了一跳,这小女人找死吗?冒充公主、对圣皇不敬,现在圣皇说不打了,她还这样吵闹,是要找死吗?
给打打律。“哦?什么意思?宸儿,你放下她,让她自己走回来,本皇听听,哪里不公平,怎么不英明了。”
忧儿那么大的声音,圣皇才四十多岁的年纪正直壮年,耳朵自然好使,当下就让耶律宸勋将忧儿放下。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大胆的小女人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就算她还有花样,也要她有本事能站起来再说。
“宸,放我下来。”
“你……”
耶律宸勋有些不舍,但看到忧儿坚定的眼神,还是慢慢将她放在了地上。忧儿站在地上,双腿才一用力,身子就向前倒去,幸好耶律宸勋伸手抚了她一下,才没有摔倒。
“放心,我没事,给我找杯水喝吧!”
忧儿抿了抿刚被自己咬破的唇瓣,喉咙也有些发干,站稳了身子放开了耶律宸勋的手,慢慢迈步向着圣皇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
耶律宸勋跟在忧儿身边,亦步亦趋,还哪有心思给她找水,就是怕她摔了,又怕她晕倒,紧张的不得了。
“去啊!我喝了水好跟圣皇说话。”
忧儿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可破了的嘴唇马上开始流血,耶律宸勋心里发疼,却还是转身去给她找水了。其实他知道,忧儿是不想他这样担心的跟着她,更不要他的扶持,她要自己走回去。。
“忧儿,给。圣皇?”
耶律宸勋倒了杯水急急忙忙的回到忧儿身边,她已经快要走到圣皇的面前了。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耶律宸勋还在问着圣皇的意思,怕忧儿接过去喝了,圣皇会觉得这是不敬,再给她治罪。
“嗯,喝吧。”
圣皇虽然高高在上,但从他看到忧儿一步步坚定的向着自己走过来,脸上虽然依然平静的,但眼底已经有了笑意。
而其他人也都站在了原地,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要耍什么把戏,更想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忧儿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感觉喉咙不那么疼了,咬破的唇瓣也因为水的冲洗不再流血了,直了直身子,向着面前的圣皇嫣然一笑。那笑容犹如千万朵绚丽的桃花同时绽放,又好像一朵芙蓉妖娆娇艳,全没了刚刚被打时候那期期艾艾的娇弱模样。
“圣皇罚我二十杖,宸三十,二皇子五十。现在我受了十杖,宸十五杖,都是对折的数字,只有二皇子才领了十七杖。圣皇这样就喊停,分明就是偏心。要么再补八杖给二皇子,要么我同宸再陪二皇子受罚,刑满为止。”
忧儿笑着,说的却十分的坚决。
其实她是兵行诡道,她这样说,最大的可能就是皇上会给二皇子补上那八杖。因为他是大辽的圣皇,更是两个皇子的父亲,不太可能会让两个儿子一个再挨三十三杖,另一个更受宠的再挨十五杖。所以,如果圣皇要再打,那她这次回来就等于看着二皇子白白挨了八下;就算圣皇真的让三个人一起受罚,二皇子一个人受的和他们两个人受的相同,她还是赚了。
圣皇听了忧儿的话,先是直直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勾起唇角,慢慢的露出笑意来,这小丫头还真是倔强,不过算数也很好,算盘打的更是精明啊!
“来人,伺候二皇子吧!”
二皇子是男人,不在乎这八杖,可他这个圣皇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让耶律家的男人就这么输给拓跋家的女人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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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宸勋抱着忧儿向外走,出了宫门上了马,他还看到另一边也出门上马的耶律明勋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是不甘和挑衅的。后来的那八杖,打在他身上,更是捅到了他的心肺,让他当众出丑了,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道圣圣一。“忧儿,你怎么这样大胆,居然忤逆圣皇,还……还一再的招惹二皇子。”
想到二皇子最后挨的那几下,每一下子都让他的眼神向外冒着火,好像要将忧儿烧死才甘心。
“我总是你的王妃,若是这样任人欺负,就是有损我夏国的国体,失了国威和志气,这口气我一定要争。”
忧儿才坐在马上,就感觉小屁屁一阵火辣辣的疼,皱着眉头又咬起了唇瓣。
“还疼吧!算了,我去找车。”
耶律宸勋赶紧下马,将忧儿又抱了下来。他挨了那十五下没什么大事,可屁股后背也感到火辣辣的疼,忧儿这样稚嫩的身子又如何能受的了呢。
“没事,忍一忍就好了,我们回去吧。”
“三哥,我叫车来了。”
身后耶律呈勋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是一辆黄蓬的马车驶了过来,六皇子耶律呈勋跟在马车旁边。
“嗯,还好有呈想的周到。”耶律宸勋抱了忧儿上了马车,马上又开始教训起忧儿来:“你还说,耍的什么小聪明,在圣皇面前冒充夏国的公主,不知道自己漏洞百出吗?还好圣皇没有追究。”
“你!你居然不信我?我之前和你说了,我是姓拓跋的。”
忧儿没想到耶律宸勋真的不信,可就连圣皇都信了啊!不然自己不会只有二十板子的刑罚,更不可能拉着二皇子一起受罚,二皇子的板子还比自己打的多呢。圣皇这样立法责众,就证明他信了自己,也算是罚了二皇子调戏弟媳吧。
“那玉佩不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你再看看,你哪里有十八的样子,十五有吗?”
捏捏忧儿的小鼻子,耶律宸勋将忧儿拥进了怀里,他现在感觉忧儿和那个她又半点都不像,因为忧儿就是他的忧儿,独一无二的,早没了那个她的影子了。
“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算了,不信就不信吧。”
忧儿用手肘使劲的顶了顶耶律宸勋的胸口,气他不信自己。可转念一想,他虽然不信,却对自己没有半分的责怪,更没有因为自己冒充了他的新娘而懊恼,看来他更在意的是现在的自己了。
“胸口疼不疼?呼吸有没有觉得困难,如果受内伤就麻烦了。”
耶律宸勋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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