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大皇子也忘了再追问这个女人既然是六皇子的宠姬,刚刚为什么要独自待在三皇子的帐篷里,总是就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头脑好像也不怎么灵光了。
耶律呈勋拉了忧儿直到了自己的营帐,才都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忧儿看不到六皇子的表情,但猜想他也一定和自己此时一样,心“砰砰”乱跳,又慌里慌张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吓死我了。”
六皇子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却不是自己喝,而是递给了忧儿,不明白她刚刚也吓的小脸煞白,怎么这会儿又笑了。
“你的托词这么多漏洞,大皇子也信。”
忧儿在心里觉得,这大皇子倒不像是坏人,也不像是那种死硬派,倒是很有兄长的威严。
“是啊!大哥或许只是不想追究而已。”
耶律呈勋与这位大哥的年纪差了九岁,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大哥就已经领兵出征了,虽然接触的少,但也知道大皇子其实心眼不坏,只是心中敬畏多过了亲切。
“那现在怎么办?”
忧儿喝了一口水,坐了下来,现在这里也不能待了,自己回圣都一定更危险。
“拖延时间,等三哥醒了,和他商量吧!你若是再瞒着他,只怕真要一个人回圣都了。”
“嗯。”忧儿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里想着,若是想要宸快点醒,或许还应该这样。
“呈勋,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我饿了。”
忧儿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好像真的很饿,在用水充饥一样。
“好,你等我一下。”耶律呈勋自然马上应允,大步的走了出去。
听到耶律宸勋的脚步声远了,忧儿赶紧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从袖口掏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当血一滴滴流进茶杯的时候,忧儿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腹部,柔声的说着:“没事的,一点点血,我还支持的住。”
当耶律呈勋端着一碗粥,拿着两只煮鸡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忧儿正在手腕上缠布条,而她面前的居然是一杯鲜红的血。
“忧儿,你怎么又这样!三哥的毒已经解了,现在正在慢慢的恢复,你这样身体受不了,三哥知道了不是更心急。”
耶律呈勋几乎是将手里的粥碗和鸡蛋扔在桌上的,过去拉过了忧儿的手,帮她将伤口裹好。那只碗摇晃了两下,总算没有摔碎,却将里面的粥都洒出了大半,而那两只鸡蛋顺着桌子就滚到了地上,摔破了皮,好在是熟的,不然一定蛋黄、蛋清破碎的一塌糊涂。
“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才这样做的,如果宸总不醒,我要依靠谁去。”
淡然一笑,忧儿抽回了手,端起了桌上刚刚被耶律呈勋扔在那里的碗,喝了一口,又弯腰摸着去捡地上的煮鸡蛋。她现在要赶紧补充一下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你还可以依靠我!”
毫不犹豫的出口,耶律呈勋说的很坚决。
“……”忧儿端着粥碗的手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说道:“赶紧送过去吧,我感觉越是新鲜的血,就越有效,已经这样了,你总不能让我倒掉吧!”
“忧儿,这是最后一次了。”
耶律呈勋在忧儿身边蹲下身子,抬着头认真的看着忧儿,声音里带着恳请,眼神很真挚,但他不知道忧儿能不能看清他的眼神,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嗯,最后一次,宸应该也会醒了,你快去吧。”
忧儿两只手端着碗,眼睑低垂着,她虽然看不到六皇子的目光,但可以感觉到他意思中的那一点点期盼,虽然不想过分的去想,但她也不是完全不明白的。
*****千千丁香结*****
耶律呈勋在掌心里握着那只酒杯,还可以感觉到那血的热度,好像可以将手心都烧焦了一样,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焦急起来。
只是抬头看向耶律宸勋的营帐,忽然就为难了起来,自己手里端的可是一杯鲜血,而且还是人的血,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三哥喂进去,若是御医在还好,自己找个理由就可以将他们遣走了,可若是大皇子还在该怎么办?!!
杯还还大。兜兜转转了一个小圈耶律呈勋低头看看手里的杯子,好在有自己掌心的温度,加上走路时候轻微的摇晃,不然那杯血应该早就凝固了吧。想不到办法,却又怕晚了就失效了,让忧儿的血白流,耶律呈勋硬着头皮向帐篷走去,实在不行就说是他自己的血吧,而且以血养血的方法倒是早就有的。
想到这里,耶律呈勋弯腰从靴筒里把出了他随身带的匕首,依然是黄金刀柄,只是宝石的颜色和颗数不尽相同而已,这就是几个皇子之间的区别了。用那锋利的刀刃在他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划,留下了一条伤口之后,又将匕首插了回去,随便用衣襟扯下的布条在手腕上一缠,端着那杯血走了进去。
“大哥,我来看看三哥的。”
大皇子果然还在,坐在耶律宸勋的床头看着依然熟睡的耶律宸勋,脸上也满是作为兄长的关心和焦急。
“嗯。你手里拿的什么?”
大皇子答应了一声,就看到六皇子手上握着一只杯子,向杯子里看过去,可以看到鲜红的一片,离得近了还可以闻到淡淡的腥甜味道。那味道他十分熟悉,因为他在战场上厮杀了近十年,是他早就闻惯了的味道,是血的味道。只是这血怎么还有点甜?!!
今天暂定两更6千字,如果有加更会在留言板通知的。不过按照惯例,如果过了上午十点就不会更了。求留言,可以拍砖,也可以吐槽,千千都欢迎
军事紧急'VIP'
“是,是血。我听说以血补血,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想给三哥试试。”
六皇子说完,还故意用包着布条的左手将那杯子递了过去,布条上还沾着血迹,让大皇子看了眉头微微一皱。
“胡闹,这些都是江湖传言,怎么可以尽信。”
大皇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有些感动于六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情谊。他们同是兄弟,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但也是至亲的兄弟,可因为那一个皇位,即使是骨肉至亲都要争个你死我活,他自己身为大皇子,同样因为要自保、要生存而早早就征战在外,一是为了建功立业,二是为了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有些去争的资本。
只是现在看来,六皇子居然肯为了三皇子舍了这许多的鲜血,倒是颇让自己羡慕。他也想着,或许兄弟间就该这样,同为手足,又有什么可争的呢!
“可是,已经都这样了,难不成让我将这血倒掉吗?现在三哥是恢复的时候,若是能想些办法让他好的快一点,我这点血又算的了什么。”
耶律呈勋说完,又向前两步,将那杯血递了过去,而大皇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让开了床头的位置,看来是同意了。
那一整杯的血给耶律宸勋喂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感觉他的脸色红润的不少。。
“呈,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马上让御医给你调配一些补血的药,再炖上些滋补的汤水过去。”
大皇子也看出来耶律宸勋脸色好了许多,没想到这法子还真是有效,再看看六皇子那还裹着的手腕,更有些心疼了,忙劝他回去。
“好,好,谢谢大哥。”
听到有补血的药,还有滋补的汤水,耶律呈勋一下就来了劲,早知道这样可以换些好东西来,他应该早点这样做的,起码让忧儿补身子不愁了。
耶律呈勋乐呵呵的回营帐的时候,看到忧儿已经趴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张小脸压在桌子上,被挤的分外可爱,只是脸色又有些苍白,就连唇瓣也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俯身将忧儿横抱起来,耶律呈勋忽然发现她好轻,似乎又瘦了许多,仔细再看时,发现她那本来圆润的小脸上颧骨都突出了起来,一个小巧的下巴也越发的尖了。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耶律呈勋又急忙出去,看看那些滋补的汤好了没有。
等那些汤好了,又弄了些粥和几个鸡蛋回来,叫了半天,忧儿都迷迷糊糊的不肯起来。耶律呈勋只好半扶起她,喂给她吃。东西才一凑到嘴边,忧儿又是一阵恶心,不过也醒了些,看看是些汤和粥,虽然皱眉,却还是勉强忍着吃了些,吃了还是想睡。
见忧儿总算吃了些,耶律呈勋才放下心来,让她躺好了,由着她睡。另一边三哥不是也睡嘛,御医说了,这样也是恢复体力的最好办法。
耶律呈勋在忧儿床边陪她到傍晚十分,帐外忽然有了动静,像是乱糟糟的一团人跑来跑去。他有些奇怪,走出来看,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远处一片片滚滚的烟尘。
“怎么回事?”
耶律呈勋随便抓过了一个从身边跑过的士兵问着。
“回六皇子,远处是蒙古大军的骑兵,还不知道是有什么企图,只是在二十里外来回的跑动,弄出了好大的一片烟尘,却又不靠近,也不像是要突袭的,不然不会弄这么大的阵仗。大皇子让我们严阵以待,以防对方突然的猛攻。”
“那大皇子现在何处?”
耶律呈勋也有些急了,毕竟他是第一次上战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也曾经想过这战场上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惨烈场面,可现在感觉又完全不同,脚下的大地都因为那些反复奔跑的马蹄声而颤抖起来,而对方的意图还是未知,光是这样的一番猜想和等待下来,就够折磨人了,简直是前路茫茫,想着下一刻就会是血腥一片,人喊马嘶、血肉横飞的场面,实在有些心悸了。
“在三皇子的营帐内,三皇子刚刚醒了,喝了些粥水,这会儿又听到了外面的异动,邀了大皇子去他的营帐商议。”
“三哥醒了!”
耶律呈勋一喜,三哥醒的还真是时候,而且现在这样的场面,多一个主帅来想办法,也多一份胜算。不敢耽误,六皇子赶紧向着耶律宸勋的帐篷跑了进去。
“大哥,三哥!”
掀开帐帘,就看到耶律宸勋坐了起来,身上披着一件衣服,里面还打着赤臂,胸前的白布是崭新的,应该是刚刚换过药。看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而且耶律宸勋那双微微上翘的凤目也恢复了光彩,深邃而晶亮的,正在和大皇子说着什么。
心出出看。“呈,你也来了。”
耶律宸勋刚才醒了正在吃粥,就听到了外面“隆隆”的马蹄声,一问之下也十分担心,可躺的久了,身上还是无力,就让人请了大皇子过来,商议着办法。
“来了三天了,我是和……”耶律呈勋一激动,差点将忧儿也说了出来,赶紧住嘴瞄了一眼旁边的大皇子,改口道:“我是听说对面蒙古大军异动,赶紧过来看看,不知道大哥和三哥有什么意见?要迎战吗?”
“再等等看吧,距离稍远,中间又是一片空地,不管是射箭还是骑马奔袭过去,都不能一下而至,但也会给对方有所防备。何况现在他们只是造势,还不清楚具体有什么目的,我们冒然出击就显得急躁了,会给对方可乘之机,所以先静观其变。”
大皇子毕竟是军中的主帅,而且在外征战了多年,对这样的场面也是见的不少了,虽然他领的兵不是每站必胜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