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异样划过本就有点疑惑的心,“那不如表妹是如何逃出的?又去了哪里?害的那些人都找不到。”连珠带炮似的话乍起,端木飞扬抱着萧凌走进王府,管家赶忙前面带路,想着说话,却是每每无从下手。
“怎么逃?”凤眸一转,“这样逃。”萧凌猛然收回右手,后接手肘狠噔向端木飞扬,左手借力一个翻身从端木飞扬的身上下了来。端木飞扬顿时面痛色,手按 着胸口使劲地揉着,看来那一下被去的不轻。
“郡,郡主。”管家大惊失色,对萧凌的诧异,对端木飞扬的紧张。“王,王爷,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管家是否太大惊小怪了,这样就要请太医,你以为王爷是陶瓷做的吗?”萧凌理着衣边上有些 凌乱的地方,直讽过去。
“表妹不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点吗?”端木飞扬恨牙,想不到这表妹的劲这么大。
刚才还有点温馨的场面顿时烟消云散。管家闻萧凌之声转回了头,那颗紧砰砰的心差点要被震破了,“郡,郡主。你受伤了?还流了这么多的血!快,快来人啊,快去请太医过来!”
“留着给王爷吧。”凤眸轻狂,萧凌转身就自己走了,将刚才端木飞扬的问话来了具不了了之。想这话必也是答的不能天衣无缝,能避则避。三十六计,果然走为上计。
“郡主!郡主!”管家不明此中情,急忙大声喊道,但萧凌岂会施与理睬。
她的脚?端木飞扬看着现在行动自如的萧凌顿时愣傻了眼,这个死表妹,竟给他装。“郡主死不了,本王倒是先要痛死了。”端木飞扬一声怒喝住了管家。可恶,好心当成驴肝肺,看来自己就不该来,自己干嘛又要来,该死!管家被喝的转回了神,端木飞扬跟着管家离去时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萧凌……疑从心来定成局,解疑先解人!
第七十七章 事后
萧凌回来时,月也被吓了个正着,直围着萧凌打着转,待看清这只流血而不是受伤的真想后是大松了口气,松气之后就是对着萧凌直翻白眼,暗骂这萧凌老是不干正事,尽干这整人不偿命的事。一翻舒舒服服的洗净铅华之后,萧凌对着床就来个脸先登陆。看来今天是够刺激,够疯狂,也够累了。
“月,踩轻点,你家小姐可不是咸菜,要你这么死命的踩。”只见萧凌身穿白色里衣,横趴在床上,两手交叠放于下巴,凤目微合,庸懒的神情上两弯眉柳略是转翘。而月则双手扶于床上的横梁上,赤脚站于萧凌的背上,现在的神情似乎在偷笑。看来月刚才的那一下是真踩到萧凌的心窝了,而且还是故意的。这小妮子怕是对刚才被萧凌巨吓着的那一会儿还耿耿于怀!
“呵呵呵……是,小姐!”这月偷笑都笑出声来了。“小姐,下次出门可要带着我了吧?”月拿捏起力道为萧凌按摩了起来,使的萧凌舒服地直叫出了声。
“好……”这次事出突然,差点将自己也给搭了进去,端木飞扬已经起疑,现在自己的两只脚怕是有那么一只半只的已经陷入那泥沼里了,即使拔出来那也是脏了。纸虽包不住火,但自己还没想这么早就将这层纸给捅破。最早的话,怎么也要延到不日后的祭祀。纸破之日,那便是要拿人来祭。唇角勾起了三分笑,凤目突睁开,没有懒散,只有无尽的邪气。
这时,床前的纱帘忽然一阵摆动,随之的还有一股冷风。窗合,人现。
黑衣男子站在纱帘前,微低着头,“主子,东西拿到了。”声音跟其人一样,无波无痕。萧凌没有回应,淡淡地扫了一眼,月则轻下了床,走了过去。
下一刻,纱帘摇摆,窗又合,人无影。
大拇指与食指捏着东西的一角,将它拉的远远的,月似乎很是嫌弃,“小姐,喏!这是什么呀?都是血,咦……”
萧凌接过东西,赫然是那块木牌,左右看了看,似在观它的真假。稍而,对着月勾眉扬笑道:“自然是好东西。不然,小姐哪还会大晚上的要人去取来。不过……”凤眸魅转,萧凌坐起身子,掂了掂手上的木牌,突然一掷,木牌顿被抛进了火炉,一下子,火光四溅,星光点点而出。“小,小姐。”月瞪大着双眼,下时,忙撩起裙摆跑到那火炉边上,哪有星火,月的脚就落哪。一脚 一个准。此时可是横眉双起,脸有愠色,“小姐,你想烧死我们呀。”嘴里说着话,月的脚下可不偷懒。
“呵呵呵……”月的动作似颇有那跳踢踏舞的风范,萧凌看着顿时乐的欢。
“小姐,你还在笑。烧东西就烧东西,玩什么火呀。”萧凌不知悔改的笑声引的月怒又起。他人起火,自己灭之,而他人却在笑,是人都会不高兴。
“呵呵呵……”萧凌侧卧而下,单手支头,眯眼是为笑也。“月,你的样子太逗了,小姐我不笑不行。”月的脸色阴了一片,她哪里好笑了?
“要是这里真烧了,我们再搬家不就得了。旧的不去,新的可不来 ,呵呵呵……”说完,萧凌翻身又趴在了床上,眼帘一合,等着月来伺候着呢,月看着则是无奈地恨的牙痒痒……
燎原的大火都是从星火开始,所以她要将一切的星火扼杀在刚起的那一刻。
夜已静,端木飞扬也早已回了去。
“王爷!王爷,郡主她没事。”端木清明朝着萧凌的方向狂行而去,管家在后追的气喘如牛。
全身染血而回,这怎么会没事。
没多久,端木清明留给管家的背影也没了,管家是彻底地被撇了。这王爷一回来就要去郡主那,自己解释也不听,王爷什么时候竟对郡主如此上心了。
“上面一点,对,再上一点。”
“轻一点。”
“唔……”这妖孽的小姐要死了,叫的这么让人想入非非干嘛,月的脸颊已红的不能再红了,羞的真想找个地洞给钻了。
怎么回事?听着里面传来的娇呼之声,端木清明举手敲门的手顿时停在了那。难道?桃眼渐渐地眯成了缝。是谁?端木清明的脸似也有了暗沉之色。手伤势又要而上,却在要敲上之时又停了下来,几番过后,端木清明终于收回了手,深看了房门便欲转身,却在此刻,管家已赶到了后面,反射性地大喊道:“王爷。”
端木清明顿时一惊,看了眼管家,忙转看向房门。
狭长的凤目也是猛地一睁,月的脚下功夫同时也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事物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端木清明,他来干什么?凤目一眨间,萧凌先开了口,“可是表哥?”即使知道了,可还得这样问。端木清明顿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是。听说表妹被人劫持,所以表哥特意来探望,既然表妹现在已经休息了,那表哥就下次再来看望表妹好了。”
现在萧凌是有点明白了,但就是没点破,她也懒的去做。“好,那表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话说间,月顺溜着也下子文档 ,可能是给萧凌按摩的没了感觉,一脚还没稳,紧接来了另一只,结果就是,“砰”狠狠地跟大地母亲来了个热烈的亲吻。
“啊。”月的惊呼之声和痛呼之声顿时乍起。
以为这是萧凌发出的声音,端木清明刚转的身立刻也转了回来,猛地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在撩起纱帘的那一刻,呆了。
“王,王爷?”月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傻了眼。
这?那刚才?端木清明瞬间明白了过来,心里竟产生了一丝的喜悦。萧凌转头挑眉而起,未等萧凌开口,端木清明先自我辩解了起来,“刚才还以为是表妹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表哥情急之下才闯了进来, 这还请表妹见谅才是。”
“既是表哥的善心之举,也是在情理之中。表妹我现在好的很,那表哥是不是该……”萧凌不悦,直接下了逐客令。
端木清明刚起的喜色瞬间又被灭了下去,“既然表妹没事,那表哥就明天再来看望。”萧凌微点头,端木清明只得幸冉冉离开。见面既是离开。端木清明突到这句,顿然失笑。
“没事吧,小月儿?”端木清明一离去,萧凌便下了庆扶起了月拉到了床上。关心之语却让闻者没什么好感。典型的幸灾乐祸,直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小姐,你要是不说话,我会没事的。”月直接白眼过去。
萧凌一愣,后直接翻滚到了床上,“呵呵呵……月何时会说这么冷的笑话了啊,呵呵呵……”
端木清明刚离至阁楼之外,便有一仆人从朝着阁楼而去。端木清明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对着管家疑惑道,“那人可是门卫?”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要来见表妹?
管家也朝那人看了一眼,答道:“是!”
端木清明一想,对着管家又道:“你先回去,本王还想走走。”管家虽不解,但也只能离开。
这时,门卫在房门外的一声叫唤让萧凌从床上又翻坐了起来,心里纳闷,和月对视一眼,对着外面冷声而道:“什么事?”门卫顿时一愣,“回郡主,国师到访,现在后花园候着。”
纳兰容若?这么晚过来又有什么事?萧凌奇怪之余,惊惶要发了门卫从床上下了来。月一看,也要下来为萧凌更衣,萧凌立刻转首道:“不用下来了,月。小姐去去便回。”说完转身拿起衣架上的衣服便离了去。
花园之中,微弱的星光和烛光交相呼应,暗夜顿时给了人一种朦胧之感。纳兰容若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静静地等着。此时,一脚步声渐入耳旁,纳兰容若立即闻声转过了身。
“这么晚过来,难道是睡不着,所以过来聊天来了?”人未至,萧凌的调侃之意已传了来。
纳兰容若笑着迎了上去,却是稍皱起了眉:“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就这么来敢?”
“这不是少让你吹点西北风吗?”“汪!汪!”萧凌的话一完,两声狗叫声也响了起来。萧凌顿时挑眉看向纳兰容若放于身后的手。
“你的肉丸子!看来它还认的主人的嘛。”
说话间,纳兰容若摸了摸肉丸子的脑袋将狗交给了萧凌。萧凌接过肉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而看向纳兰容若,凤目紧锁着狐狸眼,表情似愣了。这家伙该不是找狗找到现在吧。
温馨与甜蜜有时只是一些小事。
看着萧凌的表情,纳兰容若的心里美美的,笑着双手轻柔地抚上萧凌的脸,“只是找了一会儿而已。”
“真是笨蛋。”萧凌此刻的心很甜,浅笑袭来,萧凌搂住了纳兰容若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轻斥道:“纳兰容若果然是个笨蛋。”
虽是骂,实则甜。纳兰容若心似飞了,在萧凌搂住他时,他也回搂住了萧凌,紧紧的,深深的,宠道:“呵呵呵……是!是!纳兰容若是个笨蛋!”萧凌一人的笨蛋。
夜幕之中,寒风之间,还有一人看着这一幕。
脸色暗沉略扫,心似有计较。
情宜人,情也伤人!
第七十八章 祭祀
秦国每年科举之后便会举行一次祭祀,列袓列宗的同时,也为祈福秦国能够国运昌隆,风调雨顺,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祭祀之地在于京城外的一国寺,天宇寺,来回之间不过四五日,再加上祭祀的时间,也不过半月之余。祈的什么福,祭的什么祀,这在去的一行人的心中倒是各怀鬼胎。纳兰容若被留在了京城监国,其余重要的角色都在了这祭祀的一行人之列。
凤目缓缓地扫过周边,唇边浅勾的笑深而莫测,似也高人一等。萧凌轻放下了马车的窗帘,微合上了凤目,似在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马车的声音,人的声音和寒风的声音。抑或是,阴谋的声音。
端木清明行于前,却是不时地往后观望,神不在心,心而不在身。杨宛如虽也在其后人,但是却并非其视线的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