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礡一震,抓着她的手忽地用力,“他怎能如此对你?”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玉云生,初见直视他含怒的黑眸,嘴边笑意更深,“你如此紧张,若我被嫁过去,你会如何?”
齐礡微眯起双眸,紧抿着唇,那眼神犹如猛豹一般冷锐,初见的心被震慑住,一时无话,蓦地,她被他拉入怀里,耳垂传来一震酥麻的痛意,初见嗤笑出来。
齐礡在她耳垂咬出一圈齿印,嘎声仔她耳边说道,“你觉得我会如何做?”
初见脸颊酡红,只觉得耳边的温热酥麻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还是忍不住笑道,“你……你会不会去把我抢回去,然后再一刀砍了上官城主?”
齐礡闻言,大笑出声,随即很认真说了一句,“会!”
初见去额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坚定,心里一悸,抬眸看他,低声解释,“齐礡,父亲的确是将我许配非上官城主,但上官城主要娶的却是玉雪苓,所以……你其实不用拿着大刀过去砍了上官城主的,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舅父的意思了。”说完,初见忍不住笑了出来,如铃铛般的笑声在这静谧的树林中显得特别清脆。
齐礡黢黑的脸泛着可疑红晕,他紧抿双唇,无奈瞪着笑趴在他怀里的女人,很明显,他被齐殷给耍了,而这个知道实情的小丫头是故意让他紧张的,故意想要看他生气的。
可是,知道要嫁去榈城的人不是她,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欣喜,不由地松下一口气。
“初见,你这个小丫头!”齐礡无奈轻笑,低头吻住她的笑容。
初见呼吸一滞,感觉到他火热的舌头搅动着她的,她真的很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吗?除了第一次他有些紧张的,之后的亲吻她都觉得他好像很熟练,轻易让她心跳加速。
想起也许他曾经这样吻过别的女子,初见烦闷地扭动身子,却引来他的闷哼,“初见……”他的唇贴着她的,轻轻吸吮着她的唇瓣,令她樱唇更加润泽肿红。
她抿紧唇做着柔弱无力的抵抗,粉拳抵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无力将他推开,他的薄唇瓣上辗转辗磨,舌尖舔舐她细致粉唇,诱引她再次为他樱唇轻启,他湿濡的舌尖在她唇上抹上水光,令她的唇看起来更娇嫩动人。
她低吟一声,感觉身子不知何时被他压到身下,全身紧贴着他,她侧开头,天啊,她需要空气。、
他抚触触着她白皙的纤颈,指尖停留在颈边动脉上,感觉着她激动的脉动,湿热的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耳际,轻舔她的耳垂,初见全身一阵轻颤,一股如炎一般的热浪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
“初见,初见……”齐礡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初见迷蒙双眸对上他深含欲望的双眸,身下清晰感觉到他的欲望正抵着自己,她不舒服的动了身子,齐礡喉咙发出低吼,眼眸变得更加深沉,他迅速低头在他纤细的脖子上吮吸出鲜红的印子,大手不知何时覆上她小巧玲珑的胸脯,控制不住地瓷意搓揉着。
初见忍不住嘤咛一声,那种陌生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没顶,她全身一阵抽搐,好热……热得她十个脚趾都忍不住卷:起。
突然,她听到闷吼一声,攸地离开她身子,大步走向小溪,跳进了溪水里,将自己的头埋到水里面。
初见坐了起来,傻眼看着他不停往自己身上泼水,她轻抚自己的唇,终于忍不住溢出笑声,“”哈哈哈……
齐礡深呼吸了许多次,让清凉的溪水冷却他身上的燥热和欲望,听到初见的笑声,他无奈摇头,一手抹去脸上的水滴,走了上来。
初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仰着看着他来到身边。
齐礡伸出手,将初见拉了起来,替她扫去身上的杂草,宠溺轻捏了捏她的鼻头,“调皮。”
初见咬咬唇,目光灵动清澈,她拿出绢帕,为他拭干面上的水迹,“问你个问题。”
齐礡抓下她的手,灼灼望着她,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在他眼底窜了上来。
初见被他看得脸颊燥热:别这样看我!
齐礡低笑出声:“为何?”
初见嗔瞪他一眼,小手张惶捂住他的眼,叫声问道:“齐礡,我问你,你不许骗我,你真的……真的这么多年来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收么?”
齐礡抿着唇,全身一阵僵直,黝黑的脸渐渐翻开一抹红晕,他拉下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目光轻柔地望着她,低声道,“没有,没有必要。”
、初见咬咬下唇,感觉到他粗粝指尖传来的温柔,眼底一片羞意,“那娶妻呢?如今你不必征战,为何还不娶妻,不是有许多王公大臣去给你提亲么?”
齐礡低低笑着,额头抵着她的,柔声道,“我若成亲了,你怎么办?”
初见了怔,心里燃起怒意,“关我什么事·”
“怎么能不关你的事情?”齐礡低声问道,声音醇厚性感。
初见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齐礡搂着她大笑,心里想着他真的要赶紧去提亲才发了,“初见,当我的王妃好不好?”
初见眼角扬起笑意,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齐礡却有些心急了,捧着她白皙如玉的脸,细声温柔地问着,“当我王妃好不好?以后只抚琴唱歌给我听,以后每年我都为你摘一枝梅花,冬天我陪你赏梅开,春天陪你赏梅落,好不好,初见?”
初见睨了他一眼,嘴边笑容如花般娇艳,“快天黑了,再不回去,母亲会怪责我的。”
齐礡心一揪,忽略了她眼底含羞的羞意,以为她心中还是只有淳干雾,顿觉满心苦涩,他暗叹了一声,牵起她的手,走到那赤马旁,将她抱上了马背,策马奔腾,穿过了树林,直到见到路口的灵玉和马车,才逐渐放慢了速度。
将她们送到玉府后门,初见从马车下来,车夫赶着马车从另一边离七。
齐礡看着她,目光幽亮,“进去吧·”、
初见回头看了看灵玉,灵玉脸颊泛红,转过身子,假装去推开门,即使那门其实已经打开了。
“我有话跟你说!”初见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浑然天生有一股王者之气的他。
齐礡一怔,“什么?”
“低下头来!”初见如凝脂的脸颊染满红霞。
齐礡剑眉一挑,弯下身子,凑近她。
初见踮起脚潦,在他脸颊轻轻一吻,柔声道,“路上小心。”、
齐礡有些愕然,随即唇角大大上扬,灼灼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心里的烦躁苦涩好像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
初见目光含羞闪烁,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跑进了后院。
69第二卷:凡花数第四十七章:何事悲(一)
第四十七章:何事悲(一)
到攒眉园后,也不知是玉夫人不知道她偷跑了出去,她睁只眼闭只眼,所以直到她吃完晚膳,就要睡觉了玉夫人都没有来找她问话?
实际上,初见本来是想去找玉夫人,问清楚关于淳于雱和齐瑾的事情,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淳于雱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和齐瑾纠缠不清?他们之前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这些事情,其实又关她什么事?
在淳于雱打算将她当作棋子般利用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当成了无关主要的局外人,他们之间种种,都在她走出那个宅子的时候,结束在她的生命中了。
“啊,二姑娘,您的肚子怎么了?”灵玉正在为初见梳头发,低头看到初见白晳的脖子有几点淤红,吓了一跳。
初见脸一红,看着螺细镜里她脖子上的红点,支吾道:“嗯,可能是今天在树林里被虫子咬了吧。”
灵玉嗤嗤地笑了起来,脸颊也晕红晕红的,“二姑娘骗奴婢呢!”
初见脸上红云未散,被灵玉这样一笑,又更是醉红,“我骗你什么了?”
灵玉笑道,“这红印子分明是王爷给咬出来,怎么会是虫子?”
初见脑羞瞪了灵玉一眼,“死丫头,你倒什么都懂啊!”
“以前奴婢也在夫人脖子上见过,这是听那些婆子说的。”灵玉笑嘻嘻地躲开初见想要拍她的手。
初见眼底漾着甜蜜的笑意,指尖细细指过留有齐礡印迹的地方,那个笨蛋!说什么冬天陪她看梅开春天陪她看梅落,还弹琴唱歌给他听呢,上次还笑她走调跑调来着。
“二姑娘,您是在想王爷了吧?”灵玉看着初见有些出神,掩嘴轻笑着。
初见回过神,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床榻,把自己包到软被里面。
灵玉忍住笑,为她掖了掖被角,“二姑娘,王爷对您真好。”
初见拉下被子,满脸红霞,“他有那么好吗?”
“王爷好不好只有二姑娘您自己明白,但是奴婢看他对您这样温柔体贴,就觉得他是真的对姑娘好了。”灵玉认真地回答,她不知道王爷究竟多好,但是只要他对二姑娘是真心的,只要他能令二姑娘开心,那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个好姑爷了。
初见听了,笑得更加甜蜜。
灵玉见了,心里更加欣慰,二姑娘看起来很开心呢,她从来没见过二姑娘笑得这样的开心的。
长夜漫漫,初见却有个好眠。
翌日,阳光灿烂,天气已经有些夏的味道,初见向来是最是喜欢夏天,她今日穿了一套半壁百褶裙,雪白的纺纱点缀绿色枝叶,看起来很清爽怡人。
初见吃完早膳,紫瑶便进来传话,说有人给她送了一封信。
从紫瑶手里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是明大姑,商铺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就差还在赶制的衣裳,是来问初见那商铺名号要起什么。
看完信,初见问紫瑶,“那送信的人呢?”
紫瑶回到,“还在外面等着呢。”
初见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起身走到桌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执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字,丽人坊。
看着白纸上的黑字,初见满意一笑,待墨迹稍干之后,她才折叠起来,装进信封交给紫瑶,“你拿去给那人,顺便赏他几个跑路费。”
紫瑶应了一声,拿着信走了出去。
半盏茶时间过去,初见实在闲着没事,便把灵玉和紫瑶都叫了进来,问她们,“你们会不会打牌?”
紫瑶和灵玉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会!”
“那麻将……我是说马吊呢?”初见又问。
灵玉和紫瑶还是摇头,根本不知道初见说的那些什么牌和马吊是何种东西。
初见失望了,随即她眼睛一亮,“我教你们打马吊,灵玉,去找一些纸板来,我做一套马吊出来。”
灵玉狐疑看着二姑娘,“纸板?”
“对,比较硬一点的纸板,快去找,紫瑶,去把我作画的彩墨拿来。”她记得麻将有多少个牌,虽然她没办法雕刻出图案,但画在纸板上也同样能玩。
灵玉和紫瑶相觑一眼,各自应了一声,去准备二姑娘交代的东西。
然而就在灵玉准备出去的时候,燕红却神色有些慌张走了进来,对初见行了一礼,“二姑娘”
初见挑眉看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燕红急声道,“二姑娘,怀春院那边的人说……说陈姨娘上吊了。”
初见脸色一变,“什么?”
燕红继续道,“奴婢看到夫人刚刚匆匆赶过去怀春院,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初见连忙站了起来,“灵玉,紫瑶我们也过去看看。”
快速换了衣服,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