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天地初开,龙五子――颉,翱翔于天水之间,赏日出之灿阳,享日落之红霞,欣喜不已,乐而忘返。
邪帝轼韧心存歹念,望捕颉为其助长功力,一日大雪,雪妖空凝,肤如湄兰,天性善良,初见颉,不禁倾心,如天道轮回之中冥冥注定恋上此人,暗中跟随至忘川,颉见一小花,形如龙爪,色泽赤红,甚是喜爱,欲摘之,误被刺,不料花带毒性颉昏迷,轼韧早已等候多时,颉至此被压于镇妖塔。
镇妖塔,妖气过盛,颉乃仙体,常困于此,体质减弱,轼韧欲等其残喘之时便取其精华练就瀚海精魄。
塔中妖众多,有善有恶,空凝为救前往,亦被轼韧逮于此处。见颉每日痛苦不堪,便趁人不备,偷将自身元丹予颉,缓其不适。
颉因妖气缠身,早已混沌不清,虽知有人相助,却不知何人所为。
三年后,虽有空凝耗真元保其命脉,却终难敌邪神入体,颉命在旦夕,心怀感恩,于镇妖塔内唤恩人相见。
轼韧施法抽颉精元,颉狂性大发,空凝前往,被其伤,塔内忽的天崩地陷,竟是龙子几人寻弟多时,终寻至此处,杀轼韧,劈妖塔,救颉。颉已虚弱不堪,转瞬即亡,空凝伤势甚重,依不舍,心怀必死之心誓毁千年道行护颉一时之命。
颉渐苏醒,双眼微睁,恍惚之间见一女子,塔内雪花苍茫一片,苍茫之中,此女子双眸情深悲恋,欲伸手抚己,可叹身却已无形。
颉顿感无缘由之心伤,问道:
“可是你救我?”
女子未答,他哪知空凝三魂归地府,七魄下黄泉。只留得悠悠残念,无法回应。
颉又昏迷,兄弟救其出塔,百日后,颉复苏,却心感不安,念雪中女子,日夜盼再见其一面。
自愿落入轮回,于茫茫凡尘之中寻找无线索之雪妖空凝。
堕凡间,必经奈何桥,奈何世间已千年。
桥上,颉起誓:
忘川之后,我将与你一样,忘却所有。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百年、千年
前缘、今生,来世
无论你在哪,千秋万代,斗转星移,哪怕倾世换取与你相见,亦在所不惜。
………【001:太子选妃】………
北阙空桐国都,皇宫内院。
雪纷纷扬扬飘个不停,这是秋去冬来的第一场雪。
太子空桐应芜与其母后尚皇后于御花园赏雪,尚皇后若有所思。
“儿臣见母后近些日子像是有心事?到底为何烦恼?”
“皇儿,下个月就是你二十二岁的生辰,母后想为你立太子妃。”按照常理来讲,应芜早就该成家立时,可是多年来他却一直回避此事,只是不愿与无感情的女子成亲,可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母后,何必为了此事伤神,儿臣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尚皇后满意的一笑,开始积极的在朝中寻找未来儿媳,希望在年底前大婚,她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皇上有四子,虽然太子是自己的儿子,却只是三子,而且最得宠的是皇次子应涟,后宫佳丽三千,自己虽是皇后,皇上每日宠幸的是应涟之母画妃。他这个皇后在后宫的地位已大不如前。
这对母子无疑是他和儿子最大的敌人,好在皇上还没有一个孙子,如果应芜能够早日成婚,生下皇孙,那么地位就会牢固很多。
虽然她也知道应芜天性温和,自小就对皇权没有兴趣,无奈身为长子又是自己的儿子,命运早已注定。
命运不是他的,婚配人选自然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虽然他在惆怅,开心的人却大有人在。
南郡王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日,他比平时回来的要早很多,一回到家中,就将女儿童茗召到书房。
………【002:即日起程】………
“茗儿!你父出头之日到了!”他看上去高兴极了,眉毛挑的老高,笑得很夸张,她也笑了,陪着他笑,等着步入正题。
只见他在屋子里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然后大声的宣布:“茗儿,你就要当太子妃了!”
“是吗?”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意外,从记事开始童茗便在心里有这么一个准备,终有一日,将会成为这个被称为爹的男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不知道要将她这枚棋子放于何处。
“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吗?知道为父花了多少心思才让皇后娘娘选中了你吗?哈哈!好在没白忙一场!”他自顾自的说着,不用任何人搭话,虽然是王爷,可事实上如同发配一般的来到这个荒芜人烟的贫苦地方,他早就想找机会重返国都了,十五年前他送出了自己的妻子,没有成功,这次他送出女儿。
“爹爹为女儿费心了。”她卑敬的跪在地上,为了应景,为了让他更加快乐。
他弯下腰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能更容易的体味到他的用心良苦,这是一双多么陌生的手,曾经一个叫童茗的女孩儿无比渴望这么一双手,而此时终于等到了才发现,虽然厚重却凉冰冰的,不能给人一点安全感。
终于,在得到的同时,她确定自己早已失去,失去了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男郡王一刻也等不得,他让下人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还未大亮,就将女儿送出了南郡,等待对于他来说太难熬,心中早已迫不及待的幻想着成为国丈之日。
离开对于童茗来说并没有所谓的伤感,也没有任何逃出牢笼的欣喜。
谈不上麻木,只是在做一件早就注定的事情。
………【003:桃源仙境】………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皇城之中,那个被称为太子的青年,与她是一样的心思。倘若知道了,或许会多少有些期待自己的出阁。
日夜赶路,这一日,就要到达都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身处一山谷之中,无法前行,一行人便扎了帐篷,夜深之后,随行的都睡熟了。她却就不能入睡,便走出帐篷,南国的女子一时还适应不了国都寒冷的东风,雪花静静的飘落在她的青丝上,这是她第一次见雪,也不免流露出孩子的欣喜,这似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景致,她从未像此刻自由。
十里烟绕九云松,百溪汇流四海愁,皇宫虽繁华,却一定比不上这避世的桃源仙境。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忧伤的笛音,童茗心弦上久未摇曳的铜铃竟起了一丝微弱的颤栗,怎么会听上去如此心痛?
正在恍惚间笛声消失在白烟漠漠之中,童茗的长空似乎见不到一颗星,雾中隐隐约约闪现着一点光。
再近些,转瞬间便到了她的眼前,一匹犹如太阳之火的金棕毛色的高马,从上面潇洒的跳下的一个人,他走到她面前,“童小姐?”悠长的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清新却充满着莫名的诱惑。
她望去,便看进去了,那是一个有着过分妖异的邪魅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住童茗的目光。从来不知道世竟然有这么俊美的人,身着的华衣遮不住自身夺目的容貌。
乌黑的头发上有一绺白,在他身上倒不显得突兀,深邃的眼瞳却让人担忧,可也无法移开视线不去窥探。
………【004:白兔无趣】………
那眼神,分明是过分精明的狡黠,红润的唇似笑非笑,一身黄玉色的长袍,头戴九阳冠,俊美得不像尘世间该存在的美丽,微弱的月光下,那少年的面庞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透着飘散的雪花,又像是一朵绽放的白莲。
“是。”瞬间的发呆后,童茗恢复意识,她心虚的垂下头。
男子倒没在意她的失态,淡淡扯动嘴角:“在下空桐应芜。”他望着她,好奇这女子的反应。
没有停留,没有思考,仿佛是一种本能,她跪在地上,行了后宫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空桐?那是皇族至高无上的姓氏,她知道,爹爹说过。
“你我马上就是夫妻了,不要这么拘谨!”他低身双臂恭敬的将童茗扶起,一个不小心,她望向他的眼,那目光慑人心魂,此刻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只优雅的兽,自己则无处可逃。
逃?她轻笑,她何曾说过要逃?
知道该逃,却逃不掉。就接受了,接受,不正是她的人生吗?命运将这个躯壳牵到哪,就去哪。
男人的瞳孔闪过一点失望:“真可惜,我还以为是只顽皮的猴子,原来只是个白兔!”像是对眼前的美人很不满意。
“小女子不懂得太子何意?”童茗却依旧保持着固有的谦卑,情绪的起伏,不满与疑问像是与这个女子没有关系。
“你很无趣!”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很无礼,男人像是故意要招惹她,她抬起头他却没找到他想要的怒气。
男人皱皱眉:“你一直是这样吗?”他的语气里蕴含着十足的不满。
“请太子明示。”她低着头,没有一点不敬。
………【005:无关紧要】………
男人笑了,大步向前,伸手微抬起她守规矩低下的头,声音让人担忧:“你怎么相信我是太子?不怕我骗你。”
“骗我?”她杏眼一挑:“那又怎样?”这个不算绝色的女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冷艳的笑,此刻倾国倾城。
“哈,你没那么无趣了!”他忽然将手伸了过去,吻向她的唇,手掌放肆的在她的酥乳上挑衅般地摩擦,她想怒喝,天性却让她逆来顺受。
这如美神般俊俏的兽的眼中充满了**:“你是个不容易征服的女人!”
她惊讶于他的结论,连自己都已经迷失,又何来不容易征服?
“你是一个整个身体都是爱的女人!”他微微靠向她,直到顶着她的额头,迎面感受到她呼出的紧张的气。
“太子怕是看错了。”童茗将脸转向一边,却又被他用头轻轻的扭了回来。
“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放弃了争取。”他轻抚着她年轻却满是惆怅的眼,那双眼中像是有着什么故事,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娓娓道来。
童茗极力的反驳道:“是吗?我倒觉得太子是自己悲凉,反倒爱去窥探别人,再安个莫须有的故事!”
他淡淡一笑,贴向她的耳际,语气像是戏谑又像赞美:“白色很适合你,皇宫最喜欢的就是白色……”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你喜欢皇宫吗?”像是在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男人停顿了片刻,恢复诱惑般的微笑:“我是你的夫君,当然想知道你心里所想。”
“我想什么,很重要吗?”
………【006:童茗入宫】………
她的反问仿佛激怒了他,他突然用力一扯,将她的斗篷连带着罗裙扯开,鬼魅般笑了下,将头埋进她的胸间,在纯如白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炽热的痕。
他抬起头,童茗被迫与他对视,男人深如潭水的眼眸,她看到了自己,惊慌恍若他口中的白兔。
“你……”寒风刺进她的五脏六腑,让这娇弱的身体不禁打颤。
“我不喜欢白色,但我准你入宫了!”他笑着转身:“皇宫很有趣,相信我。”
男人踏上马,头也没回的远去,转眼消失在童茗的视线中。
她抬头望天,雪迷住她的眼,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吗?原以为无论自己将来命运如何,早就断了任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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