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椴妃娘娘,我要回去了。”童茗爬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屋外走。
“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怎么?怕被人看到?”
“什么?”童茗略感尴尬。
椴妃倒是很坦然的笑着说:“我知道,宫内没人喜欢跟我这个冷宫皇后接近,深怕受了什么牵连,太子妃是正宫皇后最心爱的儿媳自己更要对我这个不祥之人避而远之了。”口气里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讽。
“不,不是的。”童茗解释道:“只是我不想他们为**心。”
“其实我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在这深宫内院也实在可怜。对了,最近御药房总往朔望宫搬药,我刚才给你把脉却又没见太子妃你有什么病症,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没有身孕……”
椴妃自然听得明一拍桌子:“哼!一群庸医!你的身体吃那些东西只会越来越差,等我日后为你调一副药,毕让你心想事成!”
“椴妃娘娘,想不到您竟然还精通医术。”童茗此刻真为自己的疏远感到愧疚。
“我每日调调酒看看医书,虽然没人理睬倒也过得快活!”椴妃悠然的摆弄着刚采来的野花花确实看不到一点后宫冷妃的没落。
童茗也不急着走了坐了回来,帮着折枝整理,两人相视一笑。
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地方,这可怜的两个人儿又何必再去冷漠对方呢?
从此,童茗不再孤苦一人。
………【032:苍白如纸】………
晨曦唤醒了朔望宫所有的生命,树枝都带着几分清爽,春喜在花园里寻找着春天的生命,她几乎算是这皇宫里最得宠的小宫女,也是最能适应皇宫沉闷生活的宫女,可是她也需要自由的时间,比如现在,犹如回到已经模糊的儿时的乡间,虽然玩的开心她还是时不时的往屋内瞧瞧,童茗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不愿起来。
太子今日本想陪着童茗,可一大早就又被皇后叫了去了。
此刻,浩歌殿中,应芜像个孩子一样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角,低着头听着皇后的训话。
“那日夜宴你怎么可以迟到?那么狼狈!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上次太子妃在我给你些面子!”只见这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杏眉怒挑,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仿佛要一口吃掉他泄恨。
“我不想的。”应芜则站在原地不敢回嘴。
“太子妃还是没有动静?”皇后抖袖转身从桌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了缓气:“哼,没用的东西。”
应芜听到母后这样说自己的妻子自然是不由得去帮着解释:“这怎么能怪茗儿?急不得的。”
听得他这么说,皇后的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急不得?那面已经在称王称霸了!”她嘶喊的声音仿佛要震裂这浩歌殿。
“即使现在有个孩子又能怎样?父王喜欢的该是谁还是谁,母后,要不就算了吧,当不成皇帝又……”还没等他说完又被骂了回来――
“废物!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皇儿这般没出息?哀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皇后靠在凤榻边一下子没了气力。
应芜急忙跪下请罪:“母后,孩儿错了。”
见儿子跪在地上母亲的心也软了她双手抱着应芜的肩语重心长道:“皇儿,母后的的心思你为何不明白呢?此刻已不是你想放手便能放手了,不是你登基就是你下地狱啊!”
“母后,我……我该怎么办?”
………【033:西蛮公主】………
“你必须要早日给你父王生个皇孙,他儿子女儿多的是,可却一个皇孙都没有,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事,这江山由你来继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再有个长孙就万无一失了!任他空桐应涟打上几千场仗也没有用。”
“可是,就算茗儿有喜又怎么能知道是男是女呢?这种事岂能强求?”荒唐,除了荒唐没有其他。
皇后站起身来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昨日听你父王说西蛮送信来想将他们一个什么公主嫁给空桐应涟。你明白为何母后这么急了吗?”
“母后,茗儿近些日吃那些补药我已看出她身体不适,这很荒唐。”毕竟此时在他心中童茗的身体比生什么孩子要重要的多。
“荒唐?你是说哀家荒唐吗?你知道孩子在后宫有多重要吗?”皇后坐在凤榻之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应芜差点就将“不”字破口而出,可哽在嘴里竟忍住了没有蹦出来,他不敢反抗自己的母后,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日头升的老高,童茗却还是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不是她懒得动弹,只是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迷宫之中。
忘川之上,她不愿意过去,天茫茫一片,地茫茫一片,那个女孩儿是谁?在不舍些什么?
突然,童茗只觉自己又被卷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黑漆漆的,只见两个男人站在前方,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但似乎是在对峙之中。
那黑衣男子一身暗黑斗篷将脸遮住,将暗器突然向前甩去,对面青衣男子始料未及,慌乱中收了手中剑,向旁躲闪,却也轻划过侧眼角下方。这一伤,童茗的心跟着一疼。
他倒退一步,惊悚的望着对面黑衣男子的脸,几乎站不直身子可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她能看得到他的手微微颤抖,却被他极好的演示住,藏进袖子中。
………【035:远古之梦】………
那黑衣男子大笑,狂妄夸张的笑,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笑声,让人六神无主,他终于难以忍受奔向前去,失态而急躁的挥着手中长剑……
一阵漩涡,那黑衣男子不见了,只留下受了重伤的男人躺在地上,她想去扶却没办法真实碰触到他的身体,急得她想哭。
“可是你救我?”他的声音很温柔,他问她是谁,第一次他跟自己说话。
童茗的眼睛湿润了――梦中,现实中。
“王爷您不能进去!”任由得下人们怎么阻拦应涟还是冲了进来,他本是来找应芜的,皇帝找二人有事商谈,他便特意来找应芜一起去顺便开开小玩笑,下人说太子不在他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还是往里面冲,进来干什么还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谁想到一走进来便看到床上昏睡的美人,春喜拼命追上来挡着童茗,深怕乱了礼数,跪在地上求应涟离开。
应涟其实也是一愣,看到童茗他顿时清醒了不少,也觉得自己冲进太子府实在不是件聪明的事情,本想转身离开,可床上女子的反应却让他不免疑惑。
“太子妃?”他轻声唤了一下,不见对面回应。“睡了多久了?”他大步绕过春喜走到床边问道。
春喜又追上去却不敢再阻拦:“从昨晚……可能是累了。小的们不敢打扰。”
“喂!喂!”他先是小声接着大声喊了几句:“活着就快点起来!”
见势头不对,应涟急了,用力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端起旁边的面盆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童茗被这么一击猛的坐了起来,眼前梦里混乱一片,奇怪的屋子不见了,那男人也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又好像是水,她想要逃她疯狂的挣扎着。
………【035:癫狂入魔】………
应涟狠狠收拢双手,不顾她反抗挣扎,童茗的指甲几乎都抠进了他的皮肤里,针扎一样疼痛。她在哭,泪流满面,苍白的脸憋得通红,狼藉不堪,没有一点太子妃的庄严。终于,一阵撕心裂肺的挣扎过后,她睁开了眼睛。
应涟骤然一下松手,看她仿佛从鬼门关回来一般,面色苍白如纸。
再盯着她冰冷的目光,苍白一片,眼色比那月色还要清冷,从歇斯底里到了无力瘫软在床上,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也没了什么气力,奇怪的是平日里打仗也没这么虚弱。
“没事了。”他抱住的童茗,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互相依附……
春喜站在两人身后想去将二人分开,却没有那个胆子,外面的下人想进来看看怎样了,都被她赶远,这等事情要是被人传开,太子妃怕是也活不成了。
童茗渐渐恢复了意识,孤独、彷徨,可这个男人能给自己什么吗?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了这是个充满危险诱惑力的魔王,永远无法只属于谁,义无反顾?是爱?还是自己的错觉?
冷静过后,应涟也恢复了意识,他还是理解了这份感觉吧?起码在当下,在疯狂热烈时,他抽一口凉气,就算对方是自己结生所见过特别的女子,但倔也不能乱了阵脚。
童茗吃痛地抬起头,他没有松开手,两人的目光再次对到了一起又马上各自闪躲开。
人生总有很多遗憾,最遗憾莫过于失落真爱。
吞噬幸福中的孽缘,放低救赎爱的边缘,爱的硬伤是躲不开宿命的羁绊,你用宠溺,用时间,用痴迷划下爱的伤疤。
纵此一生,耗此一生,癫狂入魔。
………【036:爱情筹码】………
对于空桐应涟来说,筹码就是爱,爱就是筹码,失与忘都是没意义的,只有成功!掠夺!他本就什么都没有,今日的地位都是抢来的!
他的脸色通红,全身滚烫,像一团火一样,换做其他女子他不会任由对方将自己推开,他怕自己的冲动会让童茗惊吓泛出泪水。
他跳起身来夺门而去,留下童茗呆呆坐在床上。一念天堂,红尘有你有她没有希望。一念地狱,功名利物假情终究染指。
多少恋情就成了唏嘘的往事,离开后,只是凋零。
最终,他们都错过了。
应涟飞似的往外狂奔而去,他一路疯跑,停在池塘边,水中的是他自己?他不相信,不相信那是自己。
“谁?”一个惊呼吓到了自己也吓到了旁边拍他的人,原来是一个小太监,唯唯诺诺的说道:“王爷,您怎么还在这啊?万岁都等得不耐烦了!”
应涟一拍额头才想起来皇上说有事找他和太子去,便急忙又赶去御书房。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一个陌生人大声的说:“公主殿下在战场上亲眼目睹了二皇子的风采,我们西边人不讲究你们的那些扭扭捏捏!我们的女子喜欢了就要争取!怎么样,皇帝,愿不愿意跟你的敌人结成亲人?”
应涟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竟是这件事,他的耳目虽然已经告诉他皇上有意想与西蛮联姻也挑上了自己,可没想到是那个公主主动的,这西蛮女子果然不一样。“哈哈!好啊!放心,我不会因为两国的恩怨对你们尊贵的公主陛下有什么不公平,她来了,就是我们北阙最高贵的女人!与你眼前的女人一样,我空桐摘星的儿子不会让女人失望。”
………【037:迎娶公主】………
使臣向旁边的皇后和画妃投向仰慕的目光,皇后的端庄与画妃的天姿国色让他不禁看傻了眼。
画妃此刻喜上眉梢,往皇后脸上瞥了一眼,惹得皇后本就急躁的心更添怒气。
应涟随着这个空隙走了进来,面带从容的微笑:“父王。”
“应涟,可曾知道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摘星皇帝像是心情大好。
“受的公主青睐,受宠若惊。”应涟向战场上的敌人拱手行礼,默认了这门亲事。
空桐摘星走到皇后身边,托起她的手温柔的吩咐道:“国母,大婚之事还有辛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