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公主青睐,受宠若惊。”应涟向战场上的敌人拱手行礼,默认了这门亲事。
空桐摘星走到皇后身边,托起她的手温柔的吩咐道:“国母,大婚之事还有辛苦你了。”
空桐摘星看的出皇后的失落甚至是恨,他知道这个结发妻子爱自己也恨自己,他无法回报,无法回报这爱或恨。
他目睹过她的绝世芳华,也正经历着她的颓废和日渐苍老,他也曾问自己可有过愧疚?可曾懊悔过自己的*?
当她一次次的期待变成失望,当一次次的等待变成独守,这个女人又如何不恨自己?
有时他也怀念过依稀遥远的青春年华,两人也也过形影不离的幸福。
皇后深深的鞠了个躬,带着一贯的优雅接着转过身去缓缓的走出门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空桐摘星知道一切都只是怀念,爱已经没有了。
画妃正春风得意,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能够打击皇后的机会,紧跟着随了出去。
走出大殿外的二个绝世女子,背对着对方,皇后先是开了口,她要将自己的愤恨都发泄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身上:“不知道那西蛮的女子可懂的相夫教子,听说他们都以打猎为生,怕是连字都不认识吧!”
………【038:娶一女子】………
接着转过身去干笑了几声:“不过妹妹倒是也不在意这些,皇上宠爱你就行了,娶个傻儿媳也不影响你的地位。”
“姐姐,等我色衰容颓之时皇上还能宠溺我如初吗?唉,想来还是姐姐好福气,这浩歌殿永远都是姐姐的。”说着画妃抿嘴笑了一小声,笑声里仅是讽刺。
“是啊,像我这等年老色衰的也只能守着个屋子混日子了,可是我还有太子!记住,皇上的爱妃有很多,皇上的爱子也很多,但是太子,永远只有一个!”
“太子确实永远只有一个,姐姐何须动怒呢?妹妹告辞了。”她笑着从皇后身边走过,不忘送上尖刀似的嘲讽,她才不稀罕什么太子,总有一天她的皇儿会成为九五至尊。
可是似乎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顺利,深夜她本打算和儿子一起庆祝又一次的胜利,没想到青轩宫从不欢迎她的到来,如果皇后与太子间是拘谨,那么这对母子间就是冷漠。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当真好笑。”看着应涟跟怀里的美人打情骂俏而忽视她的存在,画妃简直要气炸了。
“少嘲笑我。我不是那些没用的妃嫔。”他邪魅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俊美如淡淡春水,又像夏环绕在鼻尖的阵阵曼陀罗花香,皎月一般,每一处都是致命的诱惑力,丝毫不张扬。与他直视,连画妃都感到莫名紧张。
“你!我是你的母后!”她将他身边的女子踢开。
应涟丝毫不给面子又将女人拽了回来:“那又怎样?或许你该生个应芜那样的儿子!”
画妃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就当是你又招了一个舞姬回来好了,日后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
………【039:太子孱弱】………
她没有想到应涟没有表面上那么理所应当的和自己一样满意这门婚事。可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娶了那个公主,他们就有了更有力的后盾,皇后之所以是皇后还不是因为家里是朝中忠臣吗?即使自己得宠了这么多年生的儿子比太子要大,可还只是一个妃子儿子也只是一个皇子都也只是因为自己身份低贱,没有依靠。
“我没说不娶,只是你别在我面前唠唠叨叨了,很刺耳。”
“我只是要提醒你,别为了个不值得的女子前功尽弃。”画妃话中有话,应涟听出来了却没有追问。
怀里女人的腿像是会打弯一样将应涟紧紧缠住,娇滴滴的问道:“王爷,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滚。”
“什么?”
“滚!”女子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遮着自己仓皇而逃,他的目光告诉自己,别烦他说第三次。
应涟觉得今天比过去任何一天都要混乱,自己没做什么却像是打了一大仗一样,他走上楼台,望着不远处的朔望宫,里面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不知道里面的人儿在做什么……
远处马车踢踢踏踏的跑了进去,太子刚刚回来,是为他大婚定制东西去了,想到那母女要为自己忙里忙外,应涟的
心中燃气一丝畸形的喜悦。
没错,画妃说的对,只是娶一个女人回来而已,他不能乱了方寸,前功尽弃!
再说童茗,休息了一天,虽然头还是沉沉的倒也终于恢复了平静,春喜一直似有似无的盯着她,想兴师问罪又不敢出声,两人便默契决定什么都不提了。
应芜一进屋就大口的喝了一壶水,看样子甚是奔波,宫女们上前服侍,童茗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自结为夫妻,她还从来没有主动好好看过他,对他的相貌,还停留在新婚揭盖头那一瞬间,此刻看来,他似乎比印象里更瘦了。
藏青色的衣衫,像是空荡荡的罩在身上,衣袍越是华丽,就衬着他愈加苍白。
………【041:北阙太子】………
这本该是名冠北阙的太子,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赞颂吧?
为何每每总是见他孤伶伶的忙些看似有用的事情,虚度年华。
自己作为妻子,如果又岂能再背信弃义?
“今天身体好些没?”还没等童茗关心她,刚缓过气来的应芜先开口了:“最近我会很忙,怕是没什么时候陪着你了。”话语中尽带愧疚。
“我没事,你也注意身体。”
“那些药啊什么的就停了吧。”记忆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违背母亲的命令,至于后果不得而知。
“可是……”
“不去管它!身体要紧。”
听得夫君这么说,童茗更加内疚,她决心去试试椴妃的药,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娘娘,你怎么对医术如此精通啊?”梳妆楼(椴妃住处)里,椴妃摆了一桌子的药,看她熟练地样子童茗很是好奇,越是接触她就越发现椴妃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酿酒、配药、烹饪、推拿……再加上她的天姿国色怎么会没有得宠呢?
“我本是一个采药女,父亲是个郎中,常常为人义诊,那时家里真穷,可是倒也快乐。治好了人就很快乐,每天采药磨药,做成丸子,沏成茶,药就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说起往事椴妃甜甜一笑。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人生最是离别苦,甘草虽甜能解一时忧,黄连却苦钻心好似相思病。白芷儿淡倒也真,当归也,当归也,莫要我痴痴等到首乌难治白发生。”椴妃低下头去又马上吸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仿佛触及了某处尘封起来的记忆。
童茗听的似懂非懂可又好似明白:“真是情深意切,若非出自真心也说不出这些话来吧。”
“怕只是对药情深意切吧!”椴妃苦笑了两声又豪爽的大笑起来:“呵呵呵~”
“娘娘?”
“以后你每日来我这喝一副药,连喝上十日,身体就会有改善的。”椴妃将手中的药一包包包好想了想问道:“皇后是不是在逼你?”
………【042:无耻小人】………
“没有。”
“太子妃,老实说,你的身体……我不保证。”
“没关系。”
其实是否能怀上子嗣对童茗而言并不重要,只是她总觉得该为应芜做点什么,倘若真的没办法将她打入冷宫反倒合了心意。
“对了,这几日你注意休息,招待桑雨公主的事你就躲远点吧,别累着自己。”
“桑雨公主?”
“你不知道吗?她是来和二皇子成婚的啊!”
童茗怎么会不知道呢?丈夫每天都在忙接待公主的事宜,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只是她不愿去提及而已,不提就以为不会发生,到头来也知道是自欺欺人。
从梳妆楼出来童茗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来梳妆楼每次都是一个人,这算是她与椴妃的秘密。
“太子妃。”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射到高高的城墙之上发出熟悉的回声。童茗自然听得出来是谁,就是因为听得出来她没有回头反倒是加快了脚步往前奔。
“干嘛躲着我?”他生气了冲到她面前。
“干嘛纠缠我?”童茗不是在疑问而是在乞求,希望对方能放了自己。
应涟本该马上回过去,可是他却一时找不到回嘴的话来,是啊,为什么呢?“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他以无理取胜,如此拙劣,是第一次。
“皇兄,我要回去了。”
“干嘛跟我装冷淡?你忘了抱着我的时候了?”应涟大声喊着全然不怕别人听到。
“无耻!”童茗的脸顿时涨红,不知道骂的是对方还是自己。
应涟邪笑着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指轻轻抬起她的头,将脸贴向她的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对啊,我就是无耻,那天是谁抱着无耻的我不撒手的?”一股暧昧的气息涌在童茗脸上。
………【043:四目相对】………
“皇兄,请你自重。”童茗呆站在原地忘记了挣脱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桑雨公主要来了,你就不怕不好的事传到她耳朵里?”
应涟满意的点点头,他嗅到了一股醋意,本该就这么将她拥入怀里,可顽劣的个性让他着了魔一般非要戏弄:“你不是嫁给他做了太子妃吗?这不就是你要的生活吗?干嘛来关心我这个小小的皇子?”
“你在说什么?”童茗跟应涟比起来是迟钝的,她没有听出来对面的嫉妒,应涟说完却感觉到了,顿时对自己无端吃醋而气愤。
他唇角浮现轻蔑的笑:“你是不是很伤心?因为我要娶别的女人了,要不然你求求我,说不定……”
啪的一声,童茗的手掌重重的拍在那俊美的脸上,再看去,她无法停止身子的颤抖。刚才所发生的是噩梦,一切都是噩梦,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噩梦。早在这一刻之前,她就知道会遇到空桐应涟,就知道他又会戏谑自己,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会如此过分,而自己竟会这么在乎。
“嘲笑我吧!你就是来做这个的是吗?”应涟被她的话给惊骇住,从没有被人扇过耳光,他的娘亲也不可以,可此时他竟丝毫没有怨气,原来被打也可以心甘情愿。“对!我只是一个悲劣的筹码,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你羞辱。”童茗发开了音量大喊道这一喊吓到了应涟,他开始怪罪自己,怎么就非要那该死的所谓面子?
“我不想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像个孩子,应涟不记得自己有这样过。
童茗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不要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没有生气。”童茗睁开眼来,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中,自己的影子――“不怨恨。”
她摇着头,脸上绽开了无奈的情愫。泯灭又新生,消逝火光中的难以死亡的情愫。
他是你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你得不到的那个人。,
望着那张俊美得无暇的脸,她恐惧了。
………【044:西蛮公主】………
应涟温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