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种种风雨,到头来只是一人孤单。丹青笔墨都只为君。多少日夜里红烛灯下泪千行。
四十年前的一瞬就是今日的永恒?
………【067:美梦如花】………
浮华里的一个美梦,如烟花,早就散尽了。
应芜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了,不是因为找不到可以医治怪病的人而是父王的态度。
第一日很快就过去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因为有本事的有胆量的都来过了,这时外面又有人来报:“太子殿下又有人来说自己能治各种疑难杂症。”说完他有补了句:“这人与以前的看上去不太一样!”像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叫他进来。”应芜倒是没什么期待,之前来的人每个都像是很高明的样子却连个病因都找不出来。
那人被带了进来,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与原以为的样子不同,他看上去很结实,或许是常年自己采药还有在江湖上奔波的原因吧,皮肤并不是十分细腻,略带沧桑却遮不住一股子读书人的气息。
“在下荀译。”声音有力不张狂,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给应芜带来了好感。
他请那个人坐下叫然后问道:“荀先生,这些日子来了不少人,这个病不好治。”
荀译果真不张扬很谦逊的样子低头说道:“在下对医药略懂一二。”
“叫你来了也不瞒你,现在宫里有人得了怪病,想请先生去看看。”这等事本该是保密的,可是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救人要紧,被北阙的人传闲话总比西蛮全国出动的好。
“可否先说说病症。”荀译不慌不忙的询问起来。
“整日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还乱跑砸东西,要不就是昏睡,听不进别人的话,像是……像是中了邪一般。”他去看过一次,桑雨本来俏皮的样子荡然无存,现在看上去真挺怕人的。
………【068:神医荀译】………
荀译若有所思了一下问道:“之前好好的?”
“好得不能再好的一个人了。”看荀译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应芜心中燃起了希望:“先生可有眉目?”
没想到荀译竟然突然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若小生能将他治好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旁边的侍卫见了恶狠狠地将刀拔出来指向他:“敢跟太子讲条件?”
“你说。”应芜斜眼瞅了一眼拔刀的侍卫让他将刀收起来,然后走上前去将人扶起。
“在下一直在找一个人,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却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荀译的眼神写着诚恳二字,应芜想问他可是寻找一个女子,想想便不问了。
情愿任流年千回,恋红尘几许,心若浮尘,锦瑟无端。思念不灭,哪怕夜寂寂,孤枕难眠。世间最是为情忙,红尘里,谁人不是就这样浸染其中。
“你放心,即使治不好,我也会帮你找!”他突然想见童茗,说不是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来不急耽误,荀译便被带进宫去。
应涟正受着桑雨,桑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必须要留人看着,他责无旁贷。见应芜又带人来了也没拦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放他们进去了。
所有人都跟了进去,只留下应涟和童茗。
“我们的太子爷又找了一个什么名医?”应涟此时冷笑着抬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一丝嘲讽的冰冷笑意,至眸底漫开。她就这样倔强地盯着应涟,前所未有的凌厉及愤怒,因为最近烦劳,没心情梳妆,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覆在她愈发消瘦的脸颊上,坚毅到了极致。
………【069:救治公主】………
“怎么?说你夫君不高兴了?”是的,他承认自己邪恶,为何就是折磨她?虽然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童茗如风中的蒲公英。身子慢慢闪躲着他:“是,你说我的夫君我不高兴了,怎么样?皇兄,弟媳哪做的不对了吗?如果说有不对,就是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对你一直还有着尊重。现在看来这尊重就是我的屈辱。”童茗冷冷的说道,眼里倾泻而出的不是不是情愫而是怨气是恨意是倔强!
房间里没有声音,屋外的两人也静的压抑,童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仿佛刚才自己的慷慨陈词哽住了自己,气息瞬间从人的身体抽离了一般。“你未来的妻子在里面受罪,怎么看不出来你有一丝的担忧?”童茗的脸颊带着丝丝的笑意,笑的那么的蔑视,又带着让人心惊的苦涩,两眸相对,童茗转身离去。看着童茗离去的背影,应涟有种说不出的苦涩落寞。
一下午过去了,应芜去御药房拿药去了,月色皎洁,迎面而来的凉风拂在脸颊上,没人能睡得着,这个夜晚太难熬了应涟守在门口,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有意无意的从窗户的缝隙窥进去,隐隐约约荀译在桑雨身上探索着什么。
密达尔听说一个人进去看桑雨的病几个时辰了也没出来便赶来看个究竟,“公主怎么样了?”
“不知道。”应涟表情冷漠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该死!”密达尔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见荀译已经把公主的衣服脱下来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一下子就火了,上去一巴掌就要将他致死。
………【070:救治公主】………
应涟从身后跑过来伸手挡住了这重重的一击,心中不由得念叨――好恨!
这是他接住了,手尚且颤抖有了外伤要是打到荀译脸上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和平与杀戮,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此时,他不想有杀戮。“你做什么?”密达尔见应涟拦他自然是怒气冲天。
“我还问你你做什么呢!”应涟守了这几日也早就一肚子火气了。
“他侮辱公主。”说着密达尔又要上前打荀译应涟无奈的挡过去冲着密达尔怒喊道:“对,你最衷心,接下来你就杀了他,然后你们的宝贝公主就没人能救了!”
“你……他真的能救公主?”密达尔被这么一教训稍稍冷静些了眼神望向荀译,倒是一个正经样子,不像什么无耻之徒,这个男人眉宇间有着一股正气。
荀译小命刚刚保住就感觉到了屋子里气氛十分尴尬,也是明白的,自己脱了人家女儿家的衣服自然有人误会,他拱手行礼对着密达尔解释道:“在下已经查处原因,待太子取药回来后就可以医治,如无意外,再过一个时辰就公主就可苏醒。”
“真的?”密达尔略有怀疑。
“真不真试试就知道了。”应涟在旁边倒是一副试试看的样子这可又激恼了密达尔斜眼瞪着他,他叹了气没好气的说:“别这么看着我,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时应芜从外面赶回来了,因为不知道会治成什么样子他不敢让下人去拿。
………【071:心乱如麻】………
“请太子命人点几个火炉,我要熬药将毒针逼出来。”荀译将各种药材合在一起配好了无份。
“毒针?”其他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呢?桑雨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人使暗器却不知道呢?
见他们几个诧异不解的样子荀译解释道:“没错,公主体内有六支毒针,这六根的穴位很奇特,不像是要置她于死地,因为都不是要害处,但这些穴位*入针人就会癫狂。”
“你怎么知道针有毒?”密达尔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而且是逍遥草,没有剧烈毒性只会让人兴奋。”这种药很常见,但大都用于闺房之中,他倒是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真是奇怪,不知道这个人想什么呢。”
“到底是是敢毒害公主!”密达尔在屋里走来走去脑子里闪过一个个可能又都被排除了。
“这个晚些时候再说,荀先生你快些为公主取针吧!”应芜眼看着就要到时间了,真怕到时候救得了公主救不了母后。
密达尔一听又急了:“岂不是要将公主的衣服都脱掉?”
“我是她夫君都没所谓了,你有完没完?”应涟说着走到床边坐下召唤荀译开始。
“既然王爷是她的夫君,就请您陪同我取针吧,帮我把住公主,一会儿会有剧痛。”药香味由淡转浓,屋子里起了雾气,安静的守候让人心乱如麻,此刻应涟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他的思路已经不在这屋子里了,岁月开到茶蘼,尽是一场烟花。
………【072:桑雨得救】………
看着桑雨,他想到了皇后、画妃、童茗……
突然,伴着绝望的惨叫声,桑雨的皮肤开始有了起伏,瞬间被针撕裂开来,嫩白的肌肤开始红肿,她的嘶喊声让人不忍侧目。
那种刻骨的剧痛永远清晰的印在应涟心中,桑雨送给他千里情长,而自己只能送她千年情觞。
屋内的人紧张,屋外的人焦急。
“把住公主,我要拔阵阵了。”荀译无比严肃的拿出工具,应涟将桑雨紧紧的抱在怀里按在自己身上。
“啊!”桑雨又是一阵痛苦的嘶喊,撕心裂肺。
一根根毒针从她娇小的身体里取了出来,桑雨已经疼的昏厥过去。应涟也已经瘫软在床上。
“没事了。”荀译走出房去身上湿答答的一身虚汗,应芜听得消息还哪管得了这么多冲出去直奔浩歌殿。
荀译则优雅的转身走出门去,屋内憋的他喘不上起来,应涟和桑雨躺在床上,应涟看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即使在梦中也极力的隐忍着痛楚抿着嘴角,不由得心生怜惜。应涟感觉到有人来了,懒懒散散的坐了起来,知道密达尔又要说什么跟自己作对,也懒得理他,缓缓的低眸又看了看桑雨,她狼狈的好美丽。
应涟笑了,优雅的是那么*人心。睡了几个时辰,桑雨像个刚出生的婴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旁边的应涟。微风起,几度风雨路,她到了这,找到了这个男人,现在他就守着自己,这次磨难是考验吗?如果是,她是幸运的是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桑雨觉得这个陌生的皇宫也显得益发的活跃起来。
………【073:眉宇之间】………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什么声音,婉转清脆。
应涟优美的嘴角勾起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看的桑雨入了迷。
听说桑雨没事了,空桐摘星自然不会惩罚皇后什么,也允许应芜去看她了,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浩歌殿依然有人把守,而应芜想见她还是要皇上恩准。
应芜不懂,连皇后自己都不明白,不是已经说了不是巫蛊吗?他要去问却被皇后拦住,不许他去,她永远都是要先想清楚皇上的想法才会行动。
应芜沮丧的回到朔望与童茗说了这件事,童茗倒是隐约间读懂了一点皇帝的意思:“或许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吧。”
“可是即使要查出是谁毒害公主也跟母后没有关系了呀!”应芜又怎么会不明白童茗的话呢?他又怎么会真的比童茗还不了解皇上的意思呢?只是他实在不敢去想。
见他这般伤身,一时间也没有解决之法,童茗便岔开话题说道:“好了,你不是答应了荀先生一件事吗?这么多日了也该去办了。”
这么一提醒应芜好不责备自己:“对对,来人,去请荀先生!”
荀译被他安排在御药房的内院里,打算将他以后就留在宫内了,可是见他似乎对仕途并没有什么兴趣,可在寻人期间也只得暂且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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