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就没有绝望。
可这里寒冷的让人绝望。
“小慧怎么样了?”第二日,一大早应涟便来到朔望宫,童茗见他来了第一句便问道,小慧平时挺老实的和环芳好像关系也不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应涟刚要回她童茗却突然露出了笑容,她不算绝色的美人却很清新,艳阳之下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一时间,他愣住了,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干净的要将自己吞噬。
………【140:黄沙漫天】………
“小乖!”她温柔的唤着,这一唤才让他回了神再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竟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蹦蹦跳跳的奔过来了。
冷眼瞅了瞅,嘲笑道:“小乖?应芜起的吧?”
童茗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低身将小乖抱起来,小乖一到她怀里就撒起娇来。灿烂的阳光下,好温暖*。
“这只兔子真丑!”应涟将手指按到小乖脸上捏了一把,“喂!”小乖一嘴恶狠狠将他咬住了,一人一兔就这么僵持着。
应涟气的无可奈何问童茗:“这是兔子还是狗?”
童茗浅笑道:“动物是有灵性,碰到恶人才不会姑息。”
“哎呀!小心我炖了你!”应涟说着就作势举起手来要打它,谁料小乖将口一松,从童茗怀里跳下去
迅速向大门外跑去。
这下童茗可急坏了拼命地追赶,到底是应涟快几步便跟上了,可这小兔子左晃晃又晃晃上蹿下跳就是不让他抓到,等他再抬头已是在浩歌殿后花园。
小兔子也停了下来眨着小眼睛看着他“嗯嗯”的哼了两声。
“这里有问题对不对?”应涟小声嘀咕道。
童茗紧赶慢赶才追上气喘吁吁的从不远处看着他们,只见应涟在那看着小乖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故意带我来的吧?”只见应涟低下身子像是和小乖在商量。看在童茗眼里实在好笑,从后面叫道:“你在干什么?快把小乖抱回来啊!”
“嘘!”人和兔子同时看着她,像是让她保持安静。
弄得童茗也莫名紧张起来了站在原地不敢出声,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也看不出任何门道。
小乖突然想旁边的树下跑去又停下,像是中邪了一般拼命地用自己的小爪子翻地。
应涟和童茗都怔住了,应涟慢慢的走过去,“这里有东西。”像是问小乖像是在跟童茗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童茗跟着过来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两人也顾不得什么了忙着挖土,挖了半天童茗的指尖像是被什么刮到了,向后一缩。
应涟让她退后自己又挖了几把,一把沾满了泥土的匕首映入两人眼中。
“这是?”童茗脑子嗡的一下,事情太蹊跷了。
“看来你要想想怎么跟应芜解释了。”身为儿媳竟然会亲自作出对皇后有害的事情,不知道应芜会不会疯掉。
应涟此时突然高声大喊:“来人啊!”
还没等童茗反应过来,四面八方跑了一群群巡逻的侍卫,应涟将刀递给一个首领:“环芳案子的凶器。将太子妃送回去。”说着他将小乖抱起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它,可它此时又像一只普通的小兔子了,童茗接过小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应涟脸上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
天突然了阴了下来,黄沙漫天,却没有雨滴,天,真的要变了……
………【141:宫女小惠】………
“她说什么了?”应涟来到牢房看着锁链上被挂着的小慧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虚脱的像个死人。
旁边的侍卫倒像是很累的样子,捋胳膊卷袖子手拿着鞭子刚打完一轮的样子:“嘴硬着呢!”
应涟淡淡的笑了迈到小慧身边,低下头气息呼到她的脸上,将她唤醒,望着他墨黑深邃的眼睛,以为是死神来接她了。应涟以一种的温和语调说:“好可怜啊,一个女人何苦为了个虚情假意的主子受这种罪呢?”说着用手将她前额凌乱的头发扶起来很是怜爱的样子靠到她耳边小说的说:“你主子已经把你交代出来了,把所有的罪都赖到你身上了!”
“你胡说!”小慧突然大喊起来,应涟无奈的退了一步摇摇头。
后面的人将匕首递给他,他拿到她面前略显得意,“呵呵,这个是你的吗?浩歌殿的土真不好挖!”
“你怎么……”她愣住了,没有了思考能力,是在试探自己吗?还是真的?
“当然当今国母的功劳了!”这一句如五雷轰顶噼在小慧头上。
“不会的!主子不会的!”
“也就是说你承认她是你的主子?承认都是你干的?”应涟一步步又向她逼近,鬼魅一般的眼神邪恶的俊美让人害怕,她颤抖着不知道是为了这眼神还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没想到他竟将她的头拖起,淡粉色的薄唇轻轻地说:“别怕,我根本就不想杀你,你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如果你聪明,我不但会留你一条生路,还会给你一笔钱放你出宫去,你很想出宫吧?”
“真的?”她像是被他吸进去了一般,丧失了理智被他牵着走,去哪,不知道。
应涟笑了,“我是空桐应涟啊!会骗一个宫女吗?”
“皇后……”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着她说什么的时候应涟却将她的嘴堵住小声的告诉她:“不用现在说,好好休息一下,来人,带慧小姐出去梳洗打扮好好休养。”他转手挥手叫人过来接着大步迈出“三日后上堂。”接着又柔声对被放下了瘫软的小惠说:“别怕,我说道做到。”
胜与败本身就是虚无与飘渺的模糊境界,权力场上更是如此,今日你春风得意,明日就虎落平阳,蛟龙总有上天时。在魂不附体的日子里,昔日的王者在定格成了败军之寇,他显得那样苍白,可又说胜利会遥不可及的呢?
夏天真是一个万物勃发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非生即死。
朔望宫内,人心惶惶,应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的童茗眼晕又不敢说什么,她抱着小乖,像是两只受惊的兔子。
“为什么?茗儿,到底怎么回事?”应芜从没有这么大声对童茗说过话,童茗呆住了,他也呆住了。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是小乖带着我们去的。”
应芜憋着双眉,张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乖?你是说这只兔子?”他指着哆哆嗦嗦的小乖只觉得头嗡嗡作响,使劲的拍打着说道:“你被利用了!一定是空桐应涟故意引你去的!”
“怎么会呢?明明是……”还没等她再解释应芜气愤的将话抢过来。
………【142:避不见客】………
“你为他说话?茗儿,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两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眼神里填满了恐惧。
“我……”
应芜似乎也发觉自己太激动了吓着了她,将手放下来放小了音量:“在母后的地方发现了凶器,小慧现在也在他们手上,稍加逼供可能就屈打成招!母后可能会被我们害死。”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但是匕首就是在浩歌殿发现的呀!”她无意的话却又激怒了应芜。
“这么说你怀疑母后?她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宫女?你们可以进去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将凶器埋在那!”四目相对,应芜闭上了眼睛,无比的痛苦,他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对于皇后,他从来不确定她会做什么。
或许大喊大叫只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吧?
“应芜……”她伸手抱住他的头心里也跟着难过,她能感觉到他慌乱的心跳不安的情绪弥散开来,压抑的人喘不上气,她好自责,“对不起,放心,母后会没事的,她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他安静了下来在她怀中微微抽泣。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几日前的风光瞬间将息,功名利禄怎敌他晚来风急?
真正的战争,真实的争斗,从没结束,从没开始,只是一直在继续。
沧桑巨变让人始料未及……
“皇上,臣妾听说杀宫女的凶手找到了。”金蕊发现皇上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虽然应涟交代过她不要过多的过问皇上的事,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想问皇后的事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让金蕊害怕,这个男人有时温柔如水有时又像是随手就会杀了你,喜怒无常。
“我……人家只是有点怕嘛,宫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金蕊胆战心惊希望撒娇将事混弄过去。
空桐摘星看着手中的奏折没有抬眼,“这件事已经交给应涟处理了。”
金蕊不愧是应涟和画妃都看上的女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壮了壮胆子向他身边靠过来:“万一牵连到皇后娘娘怎么办?”
“清者自清。”他的语气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与自己毫无关系。
金蕊突然跪在地上:“皇上,您能答应臣妾一件事吗?”像是很认真的样子,空桐摘星放下奏折看着她疑惑道:“说。”
“不要治皇后的罪。”金蕊说着磕了一个头也不起来。
“朕什么时候说要治她的罪了?”冷冰冰的语气直寒的金蕊毛骨悚然,谁料他又将她扶起来露出了平日里宠爱的笑,“呵呵,放心,朕听你的。”
金蕊的心终于放下,可她不知道他的内心真正在想什么,又有谁能真的明白呢?
这三日,皇宫不过看似太平,却已经在暗地里炸开了锅。
应涟连着三日呆在青轩阁,没有出门,避不见客。
最后一日,画妃闯了进来。
………【143:心有愧疚】………
见他拿本书悠闲地看着,全然没有就要开堂审讯的意思,她又气急败坏的将书抢过来扔了老远。
应涟也不气,懒懒散散的样子,阳光照在脸上他慢悠悠的用手遮住爱答不理的对画妃说“母后,您现在见儿臣不太合适吧?”
“你打算怎么办?”画妃盯着他很严肃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他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根本没有要和她的意思。
“哀家没心情和你斗气,打算怎么对付尚娟茜?”昔日天姿国色的美人流露出狰狞的面孔,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
应涟却笑了,笑道很不屑,“叫直接称呼国母的名姓似乎不合礼数吧?”
“应涟!你到底要跟哀家作对到什么时候?”
“儿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看着他迈着四方步走回屋子,画妃在院子里紧紧地握住拳头,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争些什么,有什么意思,为何他们母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宫内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前些日子冷淡了画妃这伙人的臣子公主们都在琢磨着该如何弥补,心想着应涟肯定趁着这个机会赶尽杀绝,怕是皇后娘娘再无翻身之地了。
只见公堂之上,应涟身穿官服,比平时多了份威严与庄重,只是目光里的邪气依然能看穿人的心肺。
小慧的出现让听审的人有些意外,衣着干净,气色虽然有些虚弱但也还好,手上烤着细细的手镣,脚上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没有严刑逼供的迹象。
只见她跪倒在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皇后娘娘命我去看着太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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