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无端猜测!”
“我不是!你一定也知道的,你知道,桑雨没有看错。”
“那是谁伤了桑雨呢?”
“随便的谁,春喜那样的人!她们对尚娟茜忠心耿耿!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童茗失去了一贯的淡然,即使应涟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他要得到的东西不是轻易得得到的,可是也不是非要这么折磨童茗才会成功,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放过她?为什么要亲自带着她走入绝望的深渊?
寂寞吗?自己一个人太寂寞吗?
“你太激动了!”
“我……我以为花叔叔是我可以依靠的亲人,可是才刚刚……就……我……”
“我明白,但是不要这样,你不是很怕应芜受伤害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童茗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应涟,眼中带泪,透过层层衣衫,应涟似乎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冷,他好像拥她入怀。
“他的母后不可以这么去伤害别人,要结束这一切。”童茗的眼神中闪过从未见过的决绝,还带着份陌生的杀意,应涟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怎么结束?”
“我会结束这一切,我一定可以。”
她自言自语缓缓地往外走,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童茗白色的衣裙上,应涟伸手想去抓住她,却迟了一步,他问自己,这样,就是想要的结果吗?
当黑夜降临,满眼疮痍,化不开的忧伤,解不开的凄离。
………【197:无月为朔】………
朔望,无月为朔,满月为望,今夜的朔望,看不到月亮,应芜却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冰雪之中,仅仅一身纱衣。他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唇色惨白,手指早就僵硬的无法动弹,没人去劝他,没人敢去接近这母子二人。
这些天来,他开始喜欢看天空,他总以为每天都一样,原来,每天都不同,当他开始惊奇于每天的不同,今夜,他又发现其实每天都一样。
没有月亮,没有希望。
童茗站在他的对面,也是一身白衣,两人一同融化在白雪之中,他们没有美丽的邂逅,却不知何时早就被缠上剪不断的情丝。应涟将自己的血无耻的注入童茗的身体,让自己弥漫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而应芜却天生就是童茗的骨血至亲。他们的记忆没有大起大落的爱,但回忆的碎片却无法忘却,两个人的命运早早的汇成一线。
她手中握着锋利的匕首,以为他会问自己些什么,他却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说,童茗心疼他,可又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今夜,她要去做个了断。
她低下头走出朔望宫,皇宫的高高的屋檐,像是一片片乌云遮着人看不到光亮,黑黑的窗棂,长长的走廊,烟起烟落,这里发生了多少的故事,花开花落,又有谁记得呢?
她原以为她进不来的,没想到浩歌殿其实已经没有人把守了,这比被人看管着还要痛苦,这说明已经没人在乎皇后了,她看到童茗没有什么意外,只是一阵冷笑。
“童茗!呵呵呵,你母亲比你漂亮多了!”皇后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脸上画着厚重的妆容,浩歌殿冷冷清清点着一根就快熄灭的白烛,诡异、凄惨。
“美丽是她的错吧?”她不知道母亲到底长什么样,但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吧?不像自己,如此平凡。
“呵呵呵,对!不过也不算大错,空桐摘星这辈子拥有太多美丽的女人了,你娘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她太贪心了,已经很幸福了,却要来抢夺我的幸福!”想起金清秋,皇后的脸变得更加狰狞,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根本不爱皇上。”
皇后恶狠狠地瞪向童茗,“是吗?花远溪说的?呵呵,你真信他的话?花远溪是个骗子!你知道为什么空桐摘星让他受那么多苦吗?”
“在你眼中根本没有真诚的人。”童茗将手中的匕首又紧握了握,她很冷静,只是不知何时出手。
“你不信我?童茗,我愿意让你嫁给我的儿子,我对你不好吗?我恨你娘,但是我不恨你呀!花远溪呢?他是个叛国的奴才!你信他?”皇后嘲讽的大笑着,声音穿过浩歌殿打搅了表面的平静。
………【198:自私男人】………
“你胡说!”对于童茗来说,花远溪是她敬重的长辈,她不想让人去侮辱他。
“我胡说?你不奇怪吗?他汗马功劳最后那般下场,除了叛国还能是什么?”皇后根本不理会童茗的反应,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一把梳子边梳头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十七年前吧?花远溪出征攻打南蛮,大胜,他总是大胜……”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眼神里闪过无人察觉的神伤。
“后来突然不打了,说以后北阙和南蛮再也不打了。空桐摘星当然不答应,他是个暴君!是个杀人狂!他要将南蛮夷为平地!”提起这个人,皇后又变得狂躁起来,童茗心中有些悲哀,她看到一个女人为了爱变成了魔。
“……”
“花远溪竟然说自己有病在家休息,不出征,空桐摘星就自己亲自带兵,没想到却在边塞看到了花远溪!呵呵呵,他要偷跑出关,他要去通风报信!”
“不,如果他是叛徒为什么不自己带兵呢?那岂不是更容易些?也更方便。”
皇后转过身点了点头,像是表示赞同,可是脸上的笑意却依然充满挑衅。
“对,我们那时都为他求情,可是他就是不说自己为了什么,只是求空桐摘星放他走,他说他必须要去南蛮!你娘对付男人真厉害,问了几句就问出来了,原来他在南蛮有了孽种!”她将梳子用力砸到桌子上,像是砸在金清秋身上一样痛快!
“什么?”
看到童茗吃惊的样子,皇后心里顿时满足,她站起身来,狰狞的脸靠近童茗,扭曲的五官紧凑在一起,神经质的说道:“还是南蛮的公主呢!呵呵呵!简直成了笑话,他说南蛮本无意再打了,尤其是那个公主,他们在战场相识,那女人真是不知廉耻,竟然投怀送抱,还留下个孩子!”
“那为什么不两国修好呢?”
皇后冷笑了一声,“空桐摘星是个嗜血的疯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似乎此时此刻对童茗的无知感到可笑。
“他认为花远溪背叛了自己,更加愤怒,一夜屠城,杀了几万南蛮人,南蛮人从此对北阙就更恨了!”
“这是何苦呢……”
“空桐摘星是最自私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不忠!但是他却可以去伤害别人!后来花远溪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他很失望想要离开,他干脆把他抓了起来,其实他不想关着他,只是想让他再次臣服于自己。呵呵,可惜啊,他一辈子都等不到花远溪的忏悔了!我不会给他机会,我要让他后悔……”皇后的声音似乎飘荡到了很远的地方,童茗不寒而栗。“你杀了他……”童茗简直不敢相信,虽然应涟早就跟她说过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花远溪武功高强,怎么会没有反抗呢?
………【《惹上霸道败家子:薄欢新娘》】………
对继母的爱让他无所适从,未婚妻的成年更令人惶恐,而这时她是他从天而降的新娘,是否能帮助他走出困境?身边的人谁还可以相信?
她是在红灯区长大的千金小姐,十二年前亲眼目睹了父亲的外遇,是离开还是报复?当最爱的人其实是你的仇人时又该如何抉择?
不是新娘无爱薄欢,只是恩怨情仇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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