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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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梅花-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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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峰先到了龚凡梅家,看到大门敞开着,叫都不叫就进去了。客厅里没人,只听到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声音。水缸一般在厨房里,他就慢慢到了厨房门口站着不敢进去。
  龚凡梅的大姐二姐一边在厨房里做早饭,一边议论昨天晚上龚凡梅的事:“我们呀,一提到冷峰的名字,你瞧瞧!你瞧瞧!凡梅那个样子,脸红得,一下就钻到了卧室里。”俩姐妹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龚凡梅进卧室走路的动作,一边比划一边笑。
  大姐龚凡兰越说兴趣越高:“我说,冷峰的事,我不想管了,免得惹麻烦。你猜,凡梅怎么的,气得!连话都懒得说。”说完她俩哈哈笑过不停。
  龚凡兰还想说,感觉到身后门口来人,意识到凡梅挑水回来了。转过身来一看是冷峰,一下惊呆了,到嘴边的话弊在嗓子里傻眼了,傻站着半天没反映过来,惊讶地:“啊!是冷峰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想到刚才还说他的事,肯定让他听到了,忍不住笑过不停。
  二姐龚凡菊很少跟冷峰见面,突然看到冷峰还不知道是那家的孩子,听大姐叫才知道这面前的帅小伙子就是冷峰,急忙去搬开挡着冷峰往里走的凳子,心里难为情地:“刚才说他,他肯定听到了,嗳,真是的。”低着头怕笑出声来,但还是忍不住嘻嘻嘻的笑着。
  冷峰看到她俩姐妹紧紧张张慌乱的样子,笑什么呢?自己知道错了,应该在门口叫一声的,太失礼了,尴尬地急忙解释道:“我帮凡梅把水挑回来的,就进来了。”
  “好好好,进来就好,进来就好。”龚凡兰高兴地说:
  二姐龚凡菊急忙指挥着:“放在这里,放在这里就行。”心里还想着刚才议论的事,“唉,真是的,怎么会这么巧。”对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不快,一时忍不住又笑了。
  冷峰原准备把水倒到水缸里的,看到水缸是满的,就把两支水桶放到了边上:“刚才她们在笑自己吧?难道自已衣服穿反了,还是裤子扣子开了?在放水桶的时候低着头看了又看:“没有呀,怪了。”
  这时龚凡梅进屋了,看到大姐二姐手忙脚乱地招呼着冷峰,得意地微笑着。
  大姐二姐看到龚凡梅,露出了佩服的微笑心里想,“真有你的,真有你的。”仨人对眼高兴地做出些鬼脸,不敢说话,眼睛不停地往冷峰看。
  冷峰不敢看她们,走到龚凡梅边上,意思是叫龚凡梅把空桶放下来,自己要挑着走。
  龚凡梅站着就是没放下:“装傻。”
  二姐龚凡菊明白妹妹的意思,急中生智叫了起来:“吃饭!吃饭!吃了饭再走!吃了饭再走!”
  大姐也才反映过来,“是呀,好不容易来了。”也跟着叫:“吃饭!吃饭!吃饭!”急忙就去拉冷峰肩上的扁担。
  冷峰不知道如何是好,脸红得像个苹果,心跳突然加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被绑架似的,好不容易说出:“不了,不了,我,我吃过了,我吃过了。”就急忙跑了出去,到了两丈开外,才知道水桶不在扁担上,回头看了看,那眼神就像只受惊的小猫。
  大姐看留不住了,无奈地跟龚凡梅说:“嗳,去吧,把水桶给人家送去。”
  龚凡梅挑着空桶到了冷峰面前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叫你吃饭又不吃,还帮我挑水谢谢你了。”
  冷峰胆怯地说:“不用谢。”还想说不就挑一下水吗,有什么好谢的。话没说出口,挑着空桶头都不回走远了。
  龚凡梅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地笑了。她转过身来往家里走,大姐二姐站在门口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脚下的路,怎么不平呀,走起路来一步高一步低的。”其实是她心太乱了。
  二姐龚凡菊说:“你本事真大呀,能把冷峰请到家里来。”
  龚凡梅装出不高兴的样了:“你们不是不管吗?”一边笑一边快速回屋。
  大姐龚凡兰急忙解释:“谁说不管了?逗你玩的,过两天我就去说媒去。”三姐妹笑得嘻嘻哈哈的进屋了。
  “冷峰好可爱啊,腼腆得像个姑娘。”二姐龚凡菊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很满意。
  “他就老实。”大姐龚凡兰说
  “不错,不错,真不错。”二姐说。
  “要是不好,我们家凡梅能看得上吗。”大姐又在开玩笑了。
  龚凡梅躲到了房间里,听得心里洋洋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五一节刚过,冷峰到县中学上学去了。星期六中午时分,本村寨来人到学校宿舍找到了他,冷峰看到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宿舍里人多不便说话,俩人就到了宿舍的山墙处。
  “你爸叫你回去一趟。”村民小声说:
  “什么事?”
  “你回去就知道了。”
  冷峰心里很紧张,“说好的,这个星期不回去的啊!怎么又专程派人来叫。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怎么问,都说是回去就知道了。看来人的脸神,他说话的时候还在笑,应该不会有事吧?哪又是什么事呢?”
  冷峰吃了中午饭,就从学校出发,到公路边赶过路车,下午三点多到了家。
  进了院大门往左拐,刚要进里屋,正好父亲冷祖云出来了,两人就面对面在门斗处相遇。冷祖云在门斗下的平台上高高站着,冷峰在门斗外院子里站着。冷峰眼睛往里屋瞅了瞅,屋里平静得好像没一个人:“感觉到没有什么事啊,怎么叫我回来。”害怕有事的心情才慢慢地消失了。
  “爸,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冷祖云看到几子回来,心里高兴,脸上带着微笑。看到冷峰,一时又不知道跟他怎么说好:“有些事,又觉得父子之间,有点不好说出口,原定是让他母亲说的。”
  停了一会才心平气和地说:“是这么回事,你高中快毕业了,对象的事也该考虑考虑了。凡梅退婚你也知道的,她们家有那个意思,我跟你妈也同意,你看,喜不喜欢,给人家回过话。”冷祖云只能直截了当地说了。
  冷峰考虑片刻:“凡梅还真不错。自己高中毕业了,只能回家劳动。看来,书是读到头了。”他就毫不含糊地:“行吧!”满口答应了。
  说完他轻松得好像要飞起来,低着头傻笑着从父亲左边钻进了屋里。
  冷祖云迷惑不解,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以前跟他说找对象的事,唧唧歪歪影响这影响那,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本想让他母亲晚上苦口婆心好好做做工作的,“这到好,不费吹灰之力,成了!”高兴地大声说:“你妈做的菜豆腐,还放要锅里,热着的,去吃点。我出去有点事。”
  冷峰每次回来母亲都记着给他做菜豆腐。菜豆腐下玉米饭,上面撒上点辣椒粉,吃的爽死了, 这是冷峰的最爱。他想:“菜豆腐真好吃,又省钱,穷人富人都吃得起,造物主真是公平。”





    正文 第十七章:爱死他了

冷峰同意与龚凡梅的婚约,初恋的感觉油然而生心情难以言表,品尝着母亲做的菜豆腐就像吃上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佳肴,发自肺腑的感叹:“哎,有情就有爱,有缘就安排在一起,上帝真公平。”
  回家不到半个小时,就遇到了人生重大的转折心平静不下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做什么好,还会自觉不自觉地笑。
  晚上父母哥弟姊妹回来怎么办,是表露高兴表露沉稳表露无所谓或是表露跟平时一样,都难以做到想装都装不出来的必须离开家。时间还来得及他急忙写了纸条:“我回学校了。”
  一路小跑到了村北面地质队公路旁的客运站等待着从西面省城往东面县城的过往的客车,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坐上了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客车上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把脸转向车窗偷着笑。又怕坐在边上的人发觉只能装出睡觉的样子。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像过了一天,下了客车才算彻底解放了。
  太阳西下天空一片蔚蓝天高气爽。只见小燕子飞得高的飞得低的来回穿梭着。一架喷气式飞机悬在天空中无声无息地在东南方向画出一道白色的长龙。飞机在太阳的照射下只看到一个小亮点一闪一闪的往西南方向移动着。
  冷峰不紧不慢大摇大摆地走在马路上,从南往北的学校走去。
  学校原是gmd一个师部,这里风景郁美背靠大山,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田野,只有一条弯曲的小道出入。
  道路能让俩辆汽车紧巴巴的交叉而过。路面铺设着厚厚的大青石块,表面被车轮人踩磨得露出了光滑的亮光。
  路两边稀稀拉拉站着几棵香樟树是野外小麻雀落脚栖息的地方。
  道路两旁农田里的稻子杨花了,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远外菜圆里各品种的蔬菜争相斗艳,显现出一片丰收的景象。
  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学校高耸着的围墙,围墙高约二三层楼,厚足有一米,上面留着一个个往外射击的方型枪孔,枪孔是竖向长方形,外大内小成喇叭状。
  四角高高的炮楼岗哨很是显眼,一看就是军事重地。
  正南方向校园大门高大雄伟,上面是最高的炮楼岗哨,指挥作战的地方,让人望而生畏。
  围墙边上有一条宽约两丈的河道,水流很急,源头是山里的大水坝。
  整个中学里的教室宿舍被绿树成阴的树林遮隐着,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冷峰在马路上悠闲自得地玩耍着,一会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到很远的水塘里,泛起阵阵浪花。一会又捡起薄薄的小石碎片压低腰侧着身打出翻滚多次的水漂。嘴里还哼哼着自编自唱的曲调,一路蹦蹦跳跳随心所欲慢慢向学校靠近,整个人沉浸在欢乐喜悦甜蜜之中。
  夜深人静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龚凡梅的影子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一幕幕一景景是现实的还是梦幻的难以分辨。
  第二天早上他五点半就起床了,身穿蓝色运动服,白色镶嵌的裤线条垂直向下显得格外张扬。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并不感到睡眠不足而困乏而是精神抖擞地迎接新的黎明。
  他先是在足球场跑道上慢跑热身,后到单杠处展示自己的风采。
  他在学校里体育强项是单杠,单杠玩的最好班里没一个人像他那样玩的,起跳双手握杠摆几下,双脚掌挺直靠杠惯性上杠,整个身子斜在杠上,不时的转动几圈划几个圆又斜在杠上,轻巧灵活得就像受过专门训练的运动员。
  下杠也很讲究,靠身体摆动的力量,双脚在前面很远的地方落地,双手举过头顶,手心向内,做得很标准。
  他有一种下杠的方法很特别,双脚碗勾杠双手放开,头朝下一摆一挺双腿落地,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头先落地头会缩到脖子里去。
  两个星期过去了,冷峰从学校回到家里没听到鸭子的叫声,一看鸭舍空空荡荡的。再看看猪舍,过年猪不见了,冷峰明白了,都是为了自己,全都奉献了。
  他对那几十只鸭子很有感情,从小自己养大的,初中时一边放养一边背书,高中时全靠它下蛋,现全都奉献了心里感到很难过。再也看不到它们从水里冒出来,双脚踩着水面,伸长着脖子,拍打着翅膀,抖擞着身上的水珠,绽放出白色的烟花了,那一幕只能永远地留在心里。
  龚凡梅是冷峰同意后第二天下晚接到电话的,激动得只想哭,一个人先到五七干校小河边别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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