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鬼啥都不管,就知道吃。每家每户做了好吃的要让它们先吃,先信它们。它们只吃热的,热呼呼的好菜要给它们吃半个多小时,它们吃过了冷了,自己只能吃冷的。
不信还不行,不是敬它是怕它,不给它们吃,它们会来害人的,让你生病,让你去死,死了它们最高兴,又多了一个鬼。
平乡镇最近又出了几起跟回民有关的事,满大街议论纷纷,传得沸沸扬扬的。
一起是田坝村的事,村里的沙某非法拉运木材途经周边一个叫弥勒县时,强行冲卡。堵卡的公安干警见状鸣枪无效,便开枪将沙某击毙。
林副镇长和姓王的村党支部书记等人闻讯,亲率一百二十多人分乘几辆大卡车前往,到弥勒县政府兴师问罪。
将三二三国道交通阻断八个多小时,让好多军车民用车堵得像长龙。还无理要求县政府赔偿十万元,否则,将要再派人来踏平县政府。为了不让事态扩大,弥勒县政府违心赔偿了肆万柒千元。一个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三四十元,一百年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另一起是说,距平乡镇四公里左右叫车白村的事。有一天,州政法委书记金某和省民委干部王某及四名公安干警到村里抓捕罪犯。罪犯藏身的房子位于公路边,金王俩人一前一后刚走进屋,一颗手榴弹轰然爆炸,金某被炸得血肉横飞,王某也顿时被炸倒在地,两名公安干警身负重伤。
当增援人员赶到时,罪犯纵火烧了房子,并持枪对射,顽固拒捕。人们把金某和王某的尸体从瓦砾中拉出来时,两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从王某扭曲挣扎的姿势看,他当时没被炸死,但因伤势过重无力爬出,才被大火活活烧死。
车白村是一个回民村,前几年那个村被严打过,到过他们村的人回来讲,青壮年男人都很少看到了,现在又东山再起了。
龚凡梅想不明白,这种要命的事也敢做,难道他们真相信上帝会宽恕他们吗?上帝宽恕了,法网能宽容吗?
正文 第五十二章:我跟你一起去
对越自卫反击战过去两年多了,现在过往军供站的军车少了很多,几个月来只有固定的十几辆拉油的油罐车来回跑着。军供站的接待任务很轻松,看来越战真的结束了。
有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龚凡梅从睡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到军供站院子里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急忙起床披上衣服把窗帘掀开一个口子往外看,只看到院子里来了许多武警公安人员。
龚凡梅急忙小声叫:“李霞,李霞,快起来看,院子里怎么有那么多人。”
李霞被龚凡梅吵醒,眼睛都懒得睁开,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哼哼了两声:“嗳,嗳,吵什么吵嘛,人家睡得正香呢。”
龚凡梅神情紧张地说:“出事了,出事了,院子里来了好多公安武警,快起来看,快起来看嘛,可能是哪里出大事了。”
平乡镇附近这几年出的事很多,一起接着一起,一个新闻接着一个新闻,一年有几十起。像今天来了这么多公安武警还是第一次。
李霞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到窗边看了看,也感到很奇怪,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可能要对回民村严打了,他们也太嚣张了。”
说得龚凡梅全身都哆嗦了起来,知道会死很多人的,她的脸都变色了。
俩人穿好衣服,抬着脸盆到院子洗衣台上洗脸,顺便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见到一个像领导模样的武警,龚凡梅走到跟前小声问:“你们这是。。。是不是哪里出事了。”
“没有啊,我们是搞训练。”那位领导一边说一边走开了,不想跟她俩多说。
龚凡梅看着李霞嘻嘻嘻的笑了,是一场误会,给李霞使了个鬼眼大声地:“大惊小怪的,瞎说什么啊。”
天色慢慢亮了,军供站员工们陆陆续续仨仨俩俩也到洗衣台洗脸,大家议论纷纷的。刚才几百人的公安武警也不见了,只有十多个领导在军供站的会议室里开会。
龚凡梅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到回民村,想买点鲜新牛肉回来,一到平乡镇村东头公路的十字路口,被堵住了。路口上设了关卡不让人车通过。
这个十字路口,一条是通往东北方向其它县城的。一条是通往东南方向从回民村东边到越战方向的。就是这条通往回民村的路不让通行,人车都不让进出,一看就知道是对回民村进行封锁了。这个路口距离回民村有一公里多。另一条路上车辆人流也很少。
路口上有二十多个武警人员荷枪实弹把守着,个个面容严肃。听口音是外地调来的。
龚凡梅只得返回军供站,看到同事们在站里议论起来,她凑了过去开口就说:“进回民村的公路口封住了,不让我去买菜。”
阿姨也偷偷摸摸地小声说:”我到大街上也被赶回来了,说是不让出门,要大家呆在家里。大街上都有背着枪的武警巡逻。”
这个地区乱主要是两个回民村造成的,公安武警人员主要控制两个村,他们把进出村口的每条大道小道都封锁住了,电话线已截断了,不让村里人员进出,不让他们与外界联系。别村的人员也不让进入平乡镇内,公路口都有公安武警把守。
回民村他们有**弹药,包围的人员距离他们村都很远,在隐蔽的地方采用石头树林当护体控制着制高点。
武警公安的指挥中心就设在军供站内。龚凡梅和李霞负责给他们倒开水,做些服务工作。
首长们开会时桌子上会摆着一张张地图,还有田坝村、车白村详细的地图,有好多地方都用红笔圈起来。
龚凡梅和李霞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军供站大门外听议论,这里的小商品市场改变了以往热闹的景象,现在没人做生意了,显得冷冷清清的。只有住在附近的村民集在这里议论来议论去的。
龚凡梅和李霞东走走西走走那里人多往那里凑,听了不少新鲜事。
有个村民说:“田坝村多少年来不让外村人进出,做生意的要有人带,唯独俩仨个掏大粪的外地人例外,奇了怪了。那几个听说是河南很穷很穷的地方过来了,吃住都在村里,一做就是五六年。”
回民爱干净,这种掏大粪又脏又臭的活他们是不做的。以前会叫周边的村民去做,后来他们总是欺负别的民族,别的民族对他们都很反感,没人去伺候他们。虽然给的钱不少,去的人怕被自己村里的人看不起,怕说没骨气,一个个都不敢去。他们只得长期找外地人做。
现在政府动真格的了,联想到半年前的事,有个村民纳闷地猜测着说:“听说,哪几个外地人半年前就不见了,他们村大粪都没人掏了。哎,哪几个掏大粪的会不会是政府派进去的卧底哦,录像片里卧底不是很多吗。如果是那样,他们村每家每户的情况,政府肯定早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龚凡梅和李霞听到这里,想到会议桌上首长们开会时放着的田坝村很详细的地图,李霞小声地对龚凡梅说:“真有可能,回民村的图,就是哪几个人画的。”
龚凡梅到想起来了,到村里买牛肉看到过的,有点不相信:“不会吧,我看一个个像要饭的,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自己名都不会写的人,还会画图?”
李霞笑着说:“哈哈;这叫真人不露像。”
有个村民还说:“多少年来不对他们动武,他们还以为怕他们了,其实,政府早都盯上他们了,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政府也不会闲着的,政府也不是只吃干饭的,他们村每个人做了多少坏事,都已经记录在案的。”
周边村寨的村民对回民村被围困,大家都很高兴,这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传说镇上所有的领导,前几天被叫到县里开会,一个个都没有回来,被软监起来了,他们的屁股干不干净一查就知道了。
有的村民说,这个地区搞成了“独立王国”跟有的领导是有直接关系的,林副镇长就是冲在最前面的罪魁祸首,他的父亲长期开设地下烟馆,他的妹妹儿子女儿女婿全部参与贩毒贩枪。
又有的村民说,披着省州县政协委员外衣的保国老奸巨滑,他明知三个弟弟长期贩毒,不但不予制止 反而出资入股,坐分红利。
有一个年青村民抢着话提说:“对了,对了,他们村有一个更厉害姓马的,叫马惠春,也是当地一名很有权势的干部,他吃喝嫖赌,贩毒贩枪无恶不作。他长期伙同其弟马惠礼贩卖鸦片**。他的妹妹贩毒被抓后,他以自己手中的权力,强行让公安机关放人。”这些事就像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围困已经七天了,在外围喊话,喊来喊去一点效果都没有,喊话的内容主要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争取从宽处理,尽快投案自首,抵抗是没有出路的。”
喊话的高音喇叭只能装在北面平乡镇边上,距离南面的回民村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喇叭口对着南边的回民村喊。风向是西南方向,他们是否能听到喊话的声音就不得而知了。西边又是大水坝,坝堤离那个村太近不敢靠近又不能装喇叭。
后来,又调来一辆防爆装甲车,在车顶上架着高音喇叭,开到村里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争取从宽处理,尽快投案自首,抵抗是没有出路的。”还没喊几声,就被他们用冲锋枪把喇叭打成哑吧了。
看来他们是要凭借坚固的堡垒和众多的武器对抗到底了。
他们知道出来也是死罪,按照我国法律,贩卖**毒品超过50克可判死刑,整个村四五百户几百人贩毒,那个人都远远超过这个数。
但无辜的人还是众多,每家都有老老小小的,有的农户也是无力贩毒贩枪的。
龚凡梅和李霞只要有人开会,就要去泡茶倒开水当服务员,开会的首长说话议论也不把她俩当回事,她俩也听到些别人听不到的小道消息。
考虑到当地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全面武力镇压会在国内国际造成不良影响的。
三千多人的武警公安边防部队调动,是躲不过美国的侦察卫星的。
美国人认为中国又要在中越边境有大的动作了,开始在报纸上有所披露。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拖下去,对我们国家十分不利。决定只惩处头目,瓦解贩毒贩枪集团。对一般成员实行宽大处理,只要求他们出来交出毒品与军火,会考虑给他们一条活路。
强大的喊话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出来自首的。军供站会议室里首长们又在研究对策,分析里面的状况。讨论来讨论去半天时间过去了,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最后决定派人进去做工作,动员他们只要交出毒品和军火,就会得到宽大处理,把政策给他们交待清楚。如果不听劝告,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采取全面武力镇压的。这种信息要透露进去,让他们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牺牲,最好是派女同志去可能会好些。
在会议桌上的女同志只有坐在边上的一位州妇女主任,她叫胡玉玲,三十七八岁。在坐的首长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胡玉玲镇定了一会自告奋勇地说:“我同意去试一试,如果有俩三个人同去最好,能有个伴。”
龚凡梅给他们倒开水时听到了,心里想:“我要是能跟她进去就好了。”
龚凡梅这几天来一直考虑怎么能进到回民村的事,她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