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已经够乱了,你还来填一笔……〃她终于尝到了癫狂的滋味。
〃我是说认真的,亲爱的总裁大人~〃德桑·欧亚弓下腰,伸手牵起夜离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一个亲吻。
夜离一个措手不及,正要夺下手来,秘书小姐却突然站了起来:〃初先生……〃
夜离一个抬头,对上一双极致冰冷的眼眸,一颗心,忽的变得慌乱,急忙夺下自己的手,看向初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五话 又见当年
她望向他冰冷的眼神,似乎连一点温暖的气息也不复存在,只有致命的淡漠,淡漠到一定的极致,就是冰冷的巅峰。
她动了动唇,突然连解释的心都没有,心一下子倦了下来。错过身,走过德桑·欧亚,再走过站在那里的初邃。轻轻的与他擦肩而过,自己进了电梯,伸手轻轻的的按下楼层,转过头去,再也不去看向他们。
当电梯轻轻合住的时候,她的泪轻轻的落了下来。她却慌忙的抹去,心里的痛轻轻的散开,她不停的对着自己说,没有关系……你们之间本来就少了信任……本来就是。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的冷,让你快要窒息了的疼痛,告诉了她,他在质疑,他在愤怒。但是,她本来就什么也没做不是么?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凭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刺痛她的心。
而男人站在原地,眼神里极致的淡漠渐渐的缓和,变得微微的淡漠,直直向对面的男人看去。德桑·欧亚只是轻轻的勾唇,戏虐般的看向对面的男人,眼里虽然有一丝疑惑,却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原来是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怎么,你预约了要见我们亲爱的总裁大人小夜夜么?真不巧,被你看见了这种画面。〃嘴角尽是暗昧,让人遐想无限。
初邃却轻轻的勾起唇角,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蔑,虽然急速,却还是被德桑一眼看见,心里一股郁气,却只是僵硬了嘴角,什么话也没有再接下去,反而是等着初邃的反应。
初邃只是看向秘书小姐:〃过来。〃
秘书小姐立即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来。是被他冰冷的语气和让人毫无拒绝的余地的口气给摄住,停在他的身边才喏喏的开口问道:〃初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告诉你们总裁,孩子们我已经接回了家。还有,半个小时后,潮阑阁我等她。〃说完就不再看一旁的德桑一眼,直接走向了电梯。
秘书小姐一脸惊诧,孩……孩子?谁的孩子?还有……初先生为什么要等总裁?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不敢有一丝怠慢,秘书小姐立即回头去拿起电话。德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初邃根本就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孩子……孩子……他眯了眯眼,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还有,她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也快速的离开,不过是楼梯道,下着楼梯,拿出电话立即拨了号码:〃喂?这个美男计是行不通了。我要一个更急速的办法,你帮我查一个事情,就查……夜离有没有孩子。对,废话那么多,想不想报仇了!!吩咐你的事情,就给我去做!〃
声音冰冷的极致,含着微微的怨恨之色。
电梯到了B1楼,她就快步的向自己的车走去。冷冷的上了车,绝扬而去。出了地下室,车子快速的驶过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但是没有一丝停留。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车。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又急又气,什么也不想去理睬。风有些微冷,秋天已经变得深沉,风的力度已经带了些刀锋,将她的意识渐渐拨醒,她的眼,变得迷离,想起初邃刚刚的反应,想起自己的反应……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一个惊异的念头立即到了自己的心里,但是她却生生的压了下去,不敢细想,他……他是吃醋么?不……不,怎么可能。而且,他怎么突然来了公司……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为什么要这么的烦啊!!自己也是越来越有驴的性子了……车子一个转弯,电话响了起来。她按了下蓝牙设定,挂上耳机,冷冷的接了电话:〃喂。〃
〃总裁,是我,秘书芬拉。〃
〃嗯,什么事。〃她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不少,只是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妥然。
〃刚刚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对我说……要我转达你,孩子他已经接回了家,还有,他会在半个小时候在潮阑阁等你。〃秘书小姐有些忐忑的握着话筒,却明显的听到那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然后电话就断了音。
一阵风被自己吸了进来,她被呛的生疼。停下了车,轻轻的平复着气息,手握着方向盘却越发的紧起来,眼睛更是眯成了一跳隙缝:〃初邃……你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至于为了报复她扭头走开,这样的……这样陷害她吧……这下公司的人不都要知道……自己或许有小孩了……威信怎么建立啊……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扭转了车头,向潮阑阁驶去。
潮阑阁是一家高级的休闲VIP场所,也就是说,只有有钱的人才能进来享受里面的服务。这有钱的定义和界限不是普通人眼中的有钱,而是这VIP场所的主管说了算。也就是说,他规定的哪家公司的高层可以进来,那个家族算是有钱人等等。或许这几星期你还是穷人,下个星期就被潮阑阁分化为有钱人。全部都是潮阑阁的主管说了算。
夜离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是潮阑阁排斥她,而是她自己天生就不喜欢这种奢华的地方。买衣服,她自己满满一屋,不需要。化妆,她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技术并不比专业人士差。SPA她更是不需要。将车停在潮阑阁的门口的广场,她并不打算自己先进去,而是靠在车上等着初邃。
果然没有多久,他的车子远远的驶来,一个急速转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被慢慢的推开,他的长腿慢慢的跨下车子,眼神里的淡漠已经恢复如常,看见她也是往常那般的无所动摇。好像刚刚在公司里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
〃今天晚上,学校宴会,你做我女伴。〃
〃什么?〃她刷的站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疯了?学校是你们家的,我……还有如果别人知道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是知道的,自己现在只是个〃情妇〃,情妇不是都见不得光的么……
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你害怕什么?〃
〃我……我才没有害怕。我怕什么,笑话,我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不是么?只是他……不介意么?
〃死鸭子嘴硬。不用为我担心。这就是我的目的。跟我来。〃淡漠的眸里闪过一丝促狭,转过身,嘴角微微的勾起。
〃目的?〃她站在原地念叨,什么目的啊……?他又有什么目的和阴谋?该死的男人,想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跺脚的追身上去:〃你等我一下,腿那么长……〃
目的,就是将你在我身边的事实,昭著于世。
☆☆☆
〃痛,痛,痛……那头发卷的很适合我啊,为什么非要弄直……直头发看起来又笨又蠢……又要减少一丝杀伤力……〃郁闷的女人一边抱怨着一边看向坐在旁边看报纸的男人。
他就那么闲?她记得,他的公司可是比她的大上好几倍……每天不是应该要忙死么?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陪她……不过,她的嘴角却微微的弯起,从来没有这样……从来没有等过她。他是个极致冷漠的人,不会浪漫,也不会冲动。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是永远那个样子。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热情如火,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片潮红,极快的低了下去,做头发的发烫却不小心烫到了她的头皮,她一个倒吸气。
〃对不起,对不起夜小姐。头皮气小泡了……对不起,对不起。〃发型师手慌脚乱的几乎快要急出眼泪来。夜离急忙的摆了摆手,虽然有些疼,但是这些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一阵阴影罩在了自己的头上,一只冰凉的手指却轻轻的触上了头上的小泡,她立即感觉到了舒畅了些,却还是被它压得有些痛。他的胸膛就在自己的脸前,还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男人味道,有些香,却不是香水的味道……好像,就是初邃的味道。想起下午,自己好像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似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初邃……我没事。〃声音低低的,却轻轻的传进他的耳朵。
〃还说没事。头发不要做了。〃他冷冷的抬头,轻轻的看向吓在一边的发型师。发型师的嘴唇发白,轻轻的抖索,只差要跪下来般的腿虚无力。这句话,足以让他事业……然后永远消失在沙龙界。
〃喂,那怎么行!!这一边卷一边直的更丑了!!你不嫌弃我自己都嫌弃呢。〃她白了男人一眼,〃而且都是我自己刚刚不小心。是我乱动的。〃她回头看向发型师微微的笑:〃先生,麻烦你了,请继续。但是……这次要小心哦。〃她的微笑,如瓷器般的白净而透明,妖妖而卓般的动人。
发型师立即感激的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给小姐做的。〃
她回过头来,推了推依旧站在旁边的男人:〃你过去坐着,不要当我的视线。〃她脸红的快要喘不过起来了,他知不知道他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啊?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他慢慢的推开,冰凉的手指却移到了她的额头,轻轻一弹。她立即捂住了额头,他……他可以再幼稚点!!
终于头发做好,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如瀑布般的直发,在灯光下有些酒红,拿在手里细看,却是浓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五年前的自己……回到了清纯的自己。但是,这张脸明显的销售,下颚发尖,什么时候,变成了瓜子脸……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不再像自己了。轻轻的叹气,又有了一群人来到身边,拿着衣服在她的身上比来比去。
她头疼的看向沙发,咦?他人呢?她抽搐了三下嘴角,男人能坐下多久?奢望的越多,失望的就越多真是个真理。
她闭着眼睛任他们在她的脸上细细勾勒,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听见耳边有人喊她:〃夜小姐,好了。〃
慢慢的真开眼睛,轻轻的站了起来,一面镜子立即搬到了她的面前。
她轻轻的眨眼,轻轻的微笑。还不赖~嘴角的笑意如花,一头长发依旧披在脑后,一身白色的礼服是短短的纤柔抹胸群,左肩有一根细带更是牵制她的左手,一朵白花被当做花环套在自己的无名指。礼服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子,极致的凸显她完美的身材。一双白色的系带高跟将纤细的脚裸衬托的完美极致。本就美丽的五官,画着淡淡的水妆,粉腮明眸红唇。本来带了三分病态的自己,完全的消失,反而是温婉如画的淡漠模样。镜子里融入一个更是极致的身影,她轻轻的抬头,看见他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将身材衬托的更是完美。低头轻轻的笑,手被他轻轻的拉起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
安蒂学院一年一度的〃极盛〃宴会是最盛大的校园盛会。它盛大之一,只因为它规模庞大,耗资更是巨额巨资。第二便是出席的人,学校所有的董事都会出席。说起这所私人学院,不仅师资力量庞大,教学质量高,董事们更是一个比一个有来历。最高懂事便是初氏财阀,然后是英国的古氏房产集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