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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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秘史-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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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回答:“我只是暂时借住!”也不知回答“借住”是否合适,不过一时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是嘛!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刷马,随意的问。

  “柳若歌!”她回答。

  他一愣,若有所思。

  过后惊讶地瞪眼,把刷子扔到桶里,放声大笑,笑得身子都弯了下去,“原来……你是……柳……若歌……哈哈!”他的笑令说话有些口吃。

  “您笑什么?”她又气又急,不住的追问。

  “没……没什么!”他的笑非但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利家大人,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跟利家又有何关系?”她不解地问。

  半晌,他止住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没什么!”

  疑惑过后,若歌向他微鞠一躬,正要转身离开,忽然问他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他正色回答:“我叫木下藤吉郎!”

  果然,五天后,利家和良之一行人便返回荒子城,不过他们看上去似乎对这十几天的搜查很是失望,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这次他们又带来了一个所谓前田家的贵宾回城,她便是信长的正室夫人——阿浓。

铩羽而归1
若歌和藤吉郎算是不打不相识。

  若歌觉得,藤吉郎虽说有时在女人面前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架子,不过总的来说人还算随和。而他觉得若歌虽少了几分平常女子的顺从,可她的不服输和广博的学识让他深感佩服。

  自从上次两人之间的“谈判”后,若歌每天忙完手头的事都会到马厩来一面帮他的忙,一面和他聊天。她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对主公信长大人的看法。从他的口中,若歌得知信长是一个智勇双全,志向远大的人,他告诉她,信长大人的雄心壮志便是统一天下,他还说自己要一辈子效忠于他。听到这儿,若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与信长之间的谈话,想到他对秦始皇的看法,不由得觉得与其用藤吉郎的“雄心壮志”来形容,不如用“野心勃勃”来修饰。说实在话,若歌厌恶战争,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在太平盛世长大,还是由于父母死而不希望更多人面对般的悲痛,每当谈话有关于战争,她便灵活地让藤吉郎转移话题。

  藤吉郎还把有关前田家的很多事告诉了她,告诉她利家是何时开始追随信长的,告诉他利玄是如何战死的,当然还有利久讨厌战争的事。对于此事,若歌也略知一二,她晓得利久之所以厌恶战争,绝大多原因是利玄的死。不过,藤吉郎似乎对良之的事知之慎微,每当她提起良之时,他只能回答一两句,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

  一天早晨,若歌跟樱子正在厨房忙碌,忽然池菊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樱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他们……回来了!”池菊说完,欣慰的一笑。

  若歌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手也顾不得擦便飞一般地冲出了厨房,还没等池菊和樱子做出反应,她已经一口气冲到大门口。

  前田家的大门口。

  阿辰、利久,还有藤吉郎早已等在那里准备迎接。阿辰夫人的脸上有几分自豪和期待,她由衷地盼望他们立功而返。利久脸上也洋溢着喜悦,更多的是宽慰,他所在意的并不是是否立功,而是他们能否平安归来。藤吉郎并未太明显的神情变化,他看到若歌跑来后,冲她神色怪异的一笑,便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不久,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愈来愈近,很快便到了大门口。池菊和樱子也急忙赶来,站在若歌身边,和她一起向门外张望。

  首先进大门的是一家之主前田利昌,紧随其后的是利家和良之,长八郎带领着众随从紧跟着进入大门。每个人都平安无事,但马队的气氛很凝重,若歌猜测他们似乎并非大功而返,不免心中有些失望。

  阿辰夫人首先迎上去,跪下身来,对利昌深鞠一躬道:“欢迎回家!”

  接着,池菊、樱子也纷纷向利昌跪下行礼。若歌不知在日本迎将士归城时的礼束,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在藤吉郎眼神的示意下,她赶忙学着她们的样子行礼。

  利昌笑了一下,道:“无功而返,不敢受此大礼,都起吧!”

  “是!”阿辰夫人起身后,众人也都随之起身。

  若歌起身,稍抬眼,看到在利昌身后坐在马背上的利家,顿时喜上眉梢。利家也看到她,两人相视而笑。过后,利家又看了看在一旁怪笑不止的藤吉郎,瞪了他一眼,藤吉郎立刻端正了自己的神色,在一旁抿着嘴不作声。

  利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众随从也紧跟着下了马。他走到阿辰夫人前,道:“一切可好?”

  “是!您大可放心。”她回答。接着又补充道:“主公大人在前厅等你们。”

  “是嘛!”他若有所思。

铩羽而归2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前田家的大门,并停在了马队旁边,若歌看着马车,霎时惊呆了。在大明,柳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但这等豪华的马车她家可从未有过。车身以红色为主,金色的顶篷,如轻风般的纱帘。不过最让她眼红的还是车前那两匹白马。她虽不会骑马,但对马却有一种由衷的喜爱之情。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与若歌年龄相仿的女子,她身着浅绿色的和服,一条马尾辫 高高扎在头上并垂到后背,她面容温和端庄,看上去温顺知礼,她缓缓的下马车,无意中抬起头,和若歌眼神相对。若歌一愣,稍欠身,对她微笑,她也对她笑了笑,之后便把手缓缓的伸向车门。若歌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车门口。忽然,从马车中伸出一只丰满的手,那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女子方才伸去的手,之后便看到一位美丽的妇人高雅地走下马车。

  这位妇人比那豪华马车还让若歌感到震惊。她身穿红色带金边的丝绸和服,头发松散着的扎在后面,她有着丰满的面容,薄薄的红唇,那高挑又不失温和的细眉更增添了她的气质。她走下马车,向众人点头问候:“你们辛苦了!”

  “夫人过讲!”利昌领头向她行一礼。

  她轻轻一笑,环视四周道:“主公大人在等了,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

  利昌鞠一躬后,转身走到马队前,下令道:“长八郎!”

  “在!”长八郎急忙跑起来,单膝跪在利昌面前答道。

  “安顿好马队后立即来前厅!”

  “是!”说完,他行一礼起身,转身去整顿马队。

  利昌又转向利家和良之道:“利家、良之立刻随我去前厅!”

  “是!”

  他在无意间与身边的阿辰夫人交换一个眼神,之后看着若歌,犹豫一下,微皱眉道:“樱子!”

  “在!”樱子急忙答道。

  “你去上茶!”

  “是!”樱子领命后鞠一躬,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安的若歌后,紧张地跑向厨房。

  若歌心里不停地打鼓,无缘无故被“罢除职位”,搁谁也不会泰然自若。她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误打木下藤吉郎?利昌觉得自己缺礼束?可她认为这并不像原因,一来是因此事而罢职过于小题大做,二来她觉得这件事不至于这么快就传到他耳里,那是因为什么呢?她不安的望着利家,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利家未说话,只是冲她点一下头,似乎在说“放心”两字。

  利昌顿了一下后,看了看身后的马匹,对藤吉郎道:“剩下的任务交给你了!”

  “是!”藤吉郎说完,很熟练地牵着马向马厩走去。

  “我们走吧!”利昌看他走后,有力地对利家和良之道。

  “是!”

  话音刚落,三个人便迈着强有力的步伐向前厅走去。

  他们离开后,若歌焦急地看着池菊,池菊也不解地回望她。不过,当她脑中回闪过利家用动作对她说得“放心”后,心里的不安也稍加退去。无论怎样,阿辰夫人面色还很平静,没什么异常,若歌觉得自己无需过度担心,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焦躁和不安,看着那位女子和高贵的妇人。

  那妇人在女子的陪同下,轻轻地上前几步道:“您是阿辰夫人?”

  “是!”阿辰鞠躬答道。

  “这几天要在此处麻烦了!”她高雅地说。

  “浓夫人说得哪里话,如有招待不周,请见谅!”阿辰道。

  若歌从未见过阿辰夫人对一个女子如此恭敬的说话,这位浓夫人的来历让她好奇心大起,不过她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位普通的夫人。

铩羽而归3
阿辰道:“可方便现在收拾您的行装?”

  浓夫人点头。

  立刻便有几个手下的马车走去。浓夫人微笑,转向她身旁的女子道:“阿松,先跟我去客房。”

  “是!”阿松回答后,扶着浓夫人,她们在阿辰夫人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若歌望着她们的背影,对浓夫人高贵的气质感慨万分,那位叫阿松的女子也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和友善,她觉得阿松并非普通的侍女。忽然有人轻拍她一下,她一惊,看到池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你没事吧!”池菊关心地问。

  “嗯!”若歌点头道:“用我帮忙吗?”

  “现在应没什么事,你如有意帮忙,一个时辰后来厨房。”池菊说。

  “好!”

  池菊听后笑了笑,便跑向客房。

  若歌站在原地无事可做,一想起利昌刚才的表情她又心生不安,她独个在前院走来走去,却仍理不出头绪。本暗自庆幸待他们归来后自己可以解脱,真被罢职后反而不安。她长吐一口气,决定去找藤吉郎。

  藤吉郎正在马厩安置马队的马匹,他看到她走来,冲她坏笑道:“为何被罢职?”

  她白了他一眼后,轻拍松风,心里忽然平静了不少。是啊!利家不是在吗?那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见她没说话,自己也不再做声。

  若歌拍着松风,忽然丰收到了浓夫人和阿松,便问他:“你晓得浓夫人吗?”

  他放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她道:“当然,你为何要问?”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追问道:“她是怎样的人?”

  “嗯!”他想了一下道:“浓夫人是主公大人的正室夫人,十二年前嫁来尾张的。”

  若歌思量片刻。

  他继续道:“她是美浓斋藤道三之女,我因身份没有与她接触的机会,不过她看上去温柔贤惠,可主公和她的感情似乎不怎么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那为何叫她来?若歌刚想问出口,忽然一震,等一下,她是斋藤之女,难道说?若歌心里直打鼓,莫非她是美浓的眼线?是为了保证她不走落风声才派她来?会有这般可能吗?

  藤吉郎疑惑的看着她:“你看到今天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子吗?”他接着道。

  她想了一下:“你指阿松?”

  “嗯!她是浓夫人的近侍,也是她的亲信。”

  原来如此,难怪她觉得阿松对浓夫人不像一般的主仆关系,难道向斋藤那里传口信的事由于浓夫人不方便所以派阿松代替?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要把阿松一并带来荒子城?这岂不是和把浓夫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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