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了。想起这次万无一失的计划,他就忍不住开始快乐的轻笑出来。“如果丞相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就不奉陪了。请!”略微做个恭维的手势,微子衍便离开了现场。
正文 黄金卷二(69)
比干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确定了几分。他不由得叹气!为何这位王子总是一而在再而三的不死心呢!但这个也不能完全怪他。如同药物一般能够吞噬人心的富贵荣华,是任何人都会向往的。因为足够的舒适和奢侈。
“黄将军,黄将军。”
“丞相?怎么呼唤在下这么急切?”
“快……即刻通知驻扎在东门外的东伯候进朝歌保驾,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丞相……我认为西伯候和冀州候不会反叛……”黄飞虎一脸茫然。
“不是这个。真正要反叛的人是微子衍。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比干在原地急得直跺脚。他不是武将,无法像黄飞虎那样手持兵戈上战场。但他现在恨不得是武将,这样,他就能不用这么急切了亲自上阵了。
听到比干的言词,更加惊诧却还是一脸茫然的黄飞虎匆匆往东门而去。
闻太师离去之前的忧虑并不是没有必要的,只是太师忧虑和估计错误。虽然他现在还不明白北伯候、西伯候和冀州候带兵前来朝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个平时沉默,现在却一反常态的微子衍绝对有问题。看着黄飞虎快速离去的背影,比干在心底祈祷,希望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戊
抓着缰绳,蹬着马蹬,手持青龙长剑,纣王纣王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三对朝歌护卫。一对弓箭手、一对步兵、一对驱使马车的战兵。总共约五千人,快速而浩荡的带着队伍冲出西门。东门,黄飞虎带领东鲁候姜桓楚和他的士兵进了朝歌。
西门外,率领队伍倾巢而出的纣王最先遇上脚程较快的崇候虎,在他队伍面前立定。大喝:“崇候虎,寡人并没下旨宣你入朝歌,你为何带领士兵前来?想反叛吗?”
看清来人,听清话语,崇候虎明显的愣了愣,随即立刻恢复了平静下马匍匐。他身后的将士与士兵也全部下马对纣王行礼。“回王上,微臣是接到王上旨意,因为想看微臣所训士兵精神抖擞的模样,特地允许微臣带领他们前来朝歌的。”
“混帐!寡人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旨意。分明是你想反叛从而寻找借口。”扬了扬手中的青龙长剑,纣王对崇候虎怒不可竭。
“微臣确实是接到王上意旨才带领众将士护卫前来朝歌。”崇候虎抬头看纣王,一字一句说得很笃定。
“崇候虎!”纣王的怒气升到了顶点。“你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吗?好!寡人成全你。来人。谁帮寡人杀了这个忘恩负义之徒,寡人重重有赏。”纣王语音落毕,崇候虎一个起身指着他大声开口。
“纣王。你不要以为殷商真的就是你的天下。自古以来,天下有能者居之。你只是坐享你们殷商历代先王遗留下来的江山而已。而你们殷商的先王成汤也是夺了夏桀的天下。又有什么资格统领天下苍生。我崇候虎早就不满你了。今次正好。来人,给我杀了这个昏庸之王。待我夺得天下,必定重重有赏。”
听闻崇候虎此言的纣王差点没气得落下马去,他大喝着,率先蹬马上前杀入崇候虎的营阵。他身后的皇庭军也大声呼吼着,紧跟在他身后与崇候虎率领的士兵混战起来。杀得天昏地暗,鲜血四射。崇候虎带来的,虽然是他多年储备训练的精锐部队,但毕竟已经经历过一场与冀州候的战争,再加上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而纣王的军队,一直在朝歌修身养息,精神抖擞。孰胜孰劣、孰输输赢,很快便见了分晓。当黄飞虎从西门出来,西伯候与冀州候到达朝歌西门的时候,就见纣王已经在马上用他经历百战的青龙长剑指到了崇候虎的脖子处让他动弹不得。
正文 黄金卷二(70)
“崇候虎,寡人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如果你能说服寡人在今天不不杀你,寡人不但不杀你,还会赏赐你,让你回你的统领地继续当你的诸侯。”纣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相当享受这样的乐趣。对方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但他并不急于治对方于死地。因为死亡前的挣扎是最为美丽的。颤抖的身躯、恐惧的神情、睁大的瞳孔中有自己的倒影。那种能掌控生死,如同神般的姿态让他兴趣倍增。比起跟女人在床上翻滚更加吸引他的内心。
“我没有什么好申辩的。如果让我说,我还会说刚才那番话。纣王,你不过是坐享殷商祖先留给你的基业而已,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赞的。”就算恐惧于死亡,就算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即将淹没他的眼睛,崇候虎还是不愿意屈服。他已经亡国,作为一个臣子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心中的愤怒的堆积,已经如同沿绵的山脉。高耸入云。根本可能被掘走和填平。
这回,纣王也不再多言语,手中的剑一挥。崇候虎的头颅就像一团柳絮一样,以一定的回路飞向空中又落到地上。纣王的脸上,身上,溅满了猩红浓稠的液体。剑上同样猩红浓稠的液体,从砍进崇候虎脖子的剑刃上方笔直汩汩流下。冷俊,又带有涌动的模样,他开口。“给我杀。”于是,皇庭军彻底成了屠场上的屠夫,手起刀落。一个接着一个的砍杀着崇候虎一方的士兵。即使毫无战斗意志,已经作势投降的人也并不放过。彻底而忠实的执行纣王的意志。
纣王擦也没擦脸上粘糊糊的液体,蹬了蹬马肚子,往西伯候这边走过来。脸上的神情,明显表示出他依然还沉醉在刚才的浮动中。剑刃上的液体还没有流完,跟着马匹走动的轨迹,一同跟随纣王的意向,来到了西伯候的面前聚集。一滴!两滴……
“西伯候、冀州候,你们没有接到王上的旨意便率兵进入朝歌,是想叛变吗?”说话的,正是刚从西门出来,马蹄还没站立的黄飞虎。他把刚才纣王处置崇候虎的场景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但这里毕竟不是战场。在繁荣庄严的殷商之都朝歌,从来还没有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屠杀和死亡。光那些四处迸射的鲜血,就足够刺激人的神经和眼球。他没有办法想象,接下来,纣王会如何对待西伯候和冀州候以及他们的军队。所以,他只有先声夺人,希望能以次的行动让纣王把处治权交给他。那样,他就有办法保住他们的性命。殷商天下,少不了西伯候和冀州候的贡献和支持。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西伯候和冀州候会是崇候虎之流。太难以想象了。
看到如此疯狂残酷的现场,听到黄飞虎的呼吼,看到纣王的狠辣,姬昌心底一个咯噔,无奈叹息一声,立刻下马匍匐请罪。苏护也同样做法。
“王上,请把他们交给微臣来处置。”
纣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姬昌和苏护。手中的剑终于不再滴血,他却还是没有放入剑鞘。因为他不愿意让粘有血迹的剑是染黑他的剑鞘,也因为或许还有挥起来的可能性。“交给你?”
“是的。交给微臣。”
“他们是叛臣,差点颠覆了寡人江山的叛臣贼子。其身份,却是与你多年的同朝好友。交给你?呵……”纣王冷冷笑了一声。
黄飞虎的心沉到了低谷。他没有抬头,但他听到了那句话,也听到了最后的冷笑。他当然知道那些代表什么。只是,还有一线希望,他绝对不会放过。
正文 黄金卷二(71)
“请王上相信微臣能妥善处理此事。”
“先说说,你如何处理?嗯?”纣王胯下的马匹在不断来回踱步。哼着气,跟他的主人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伏跪一地的人头。
冀州候苏护忍不住身形动了动,被一旁的西伯候一把按住。西伯候的力道之大,让他即使想再度挣扎站起身却不得不因为胳膊处钳制的疼痛而作罢。这些并没有逃过纣王的眼睛。他转过头,用剑指着苏护开口。
“苏护,你有什么不服?”
蠕动嘴唇苏护又要再度站起来辩驳。他从开始便憋了一肚子气。很早以前便对纣王有意见,但,他只是一个区区诸侯之下的臣子。没有诸侯显赫的身份,也没有诸侯可以一同建筑山河的力量。他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军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热忱和忠心。因为是军人,所以当他视为生命的东西遭到践踏的时候,他绝对无法沉默。除了辩驳,他还要反抗。如果不能为自己的立场证明些什么,至少他也要申明他的无辜。但是,当他要再度站立起来的时候,依然再度被西伯候给压制了下去。这回,是西伯候开口。
“微臣并没有什么不服。只是,微臣希望王上相信。微臣来此,是遭人暗算。并不是要背叛王上。”
“暗算?是因为寡人想看你带兵的原因?”
“正是如此。”
“诏书何在?”
西伯候的心一沉,那个最终可能会挽救他与冀州候性命的至关重要的东西被他留在了冀州,并未随身携带来朝歌。当时,谁又能想象得到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又怎会想象到有人胆子大到假传王上旨意对他进行陷害!悔恨归悔恨,现在他无法为自己开脱是事实。纣王本身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凡是他认定的事情,除非有绝对的证据进行推翻,否则,想要与之对立,是根本不可能的。一想到自己在还没有完成愿望便要命丧与此,他更加懊悔当初的决定。一个小小的疏忽和错误,便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局面……
眉头深锁的姬昌,摇摇头。“诏书老臣并未带在身边。”
浓重而嘲讽,纣王从心底发出冷哼。提着他的剑,带着人马往回走。意外的,并未当场赐死。或者说,这个事情有着根本的回转余地。黄飞虎从心底松出一口气。他看了看西伯候的神态,不由得为之捏一把汗。
十六
豫
豫,利见侯,行师。
彖曰:刚应而志行,顺以动,豫。豫顺以动,故天地如之,而况建侯,行师乎?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而时不忒;圣人以顺动,则刑罚清而民服。豫之时义大矣哉!
象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
甲
朝歌内,微子衍正协同微子启趁机作乱,想在纣王离开朝歌,人去楼空的情况下夺得帝王之位。
“姜桓楚,你守你的东鲁,来朝歌作甚?”微子衍拿着青戈对着姜桓楚一阵乱舞。
穿着守备服的姜桓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右手抽出左腰上配系的长剑对着微子启。“微子衍叛变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也要跟着他一起叛变?难道你就不怕王上降罪吗?”
微子启一脸六神无主的看了看微子衍,又看了看姜桓楚,哆嗦了一下。吞下口中的唾沫,擦了擦涔涔冒出的冷汗。“我……我……”
“我什么我。大哥,你从一开始就跟我是一起的。我要做什么,你当然得跟着。吾兄弟两一起繁华,一起享乐。不要听那个老贼胡言乱语。”微子衍力图镇定微子启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境。
正文 黄金卷二(72)
“哼!贼?先王帝乙早已把王位传承给了纣王。现在来窃取的可是你,说老夫是贼。你不觉得你的言词有问题吗?”
“姜桓楚!”微子衍怒眼圆睁。“你的东鲁被征服,难道对殷商一点怨言都没有吗?这么帮着曾经被打败的纣王,你对得起你那些每年作为祭品的百姓吗?”
姜桓楚的眉毛冷冷地挑了一下。“微子衍,自我女儿嫁给纣王开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