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枯等孽爱成灾:千山暮雪,梦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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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枯等孽爱成灾:千山暮雪,梦里红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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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壁声音似磬钟,犹如清脆的回声撞击在四周,外壁却发出短小的音节。
  我又转向其他两堵墙重复刚刚的动作,只有那一堵墙的声音不同。
  看样子只有右边这堵青石墙应该有什么机关才能通到对面的棺椁室。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过了头,早把那个鬼声音抛到了脑后,索性坐在地上拿出手电筒研究起那条裂缝。
  裂缝上细而下宽,大约有五厘米长,可能是年代久远,墙体干裂,这条纹路两边还有几道小细纹,扭扭曲曲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没有头的蜈蚣。
  手电筒的光透过裂缝照到对面的棺椁室里,只有一丝暗淡的光正好打照在那口没有封盖的棺椁上。
  其他四周是个什么情况并不能看清。
  与其说那个鬼魅的声音令我想查出事实真相,还不如说对面棺椁室里的那口没封盖的棺椁深深诱惑着我。
  我是族母一手带大,在红家老宅也生活了十年,却从来没听族母和家中长辈谈论起祠堂下放着这么个东西。
  这是谁的棺椁?棺椁里是否有尸体?
  秘密,其实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当人们有了秘密不想告诉别人,知道别人有秘密的时候却拼命地想挖出对方的秘密。殊不知,秘密是一把双刃剑,你真正了解它的时候,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我用手电筒撑着那块有裂缝的青石砖,开始琢磨是否要回到地面找点工具来挖个洞。
  孰料就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突然向前倾斜,就发现手电筒抵住的那块青石砖向棺椁室内凹陷进去,紧跟着刚才发现以裂缝为边际的内壁居然旋转起来,速度快到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旋转的墙体一百八十度地把我一屁股扫进了棺椁室里。
  “咔嚓”一声,墙壁从容不迫地恢复原样。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到了棺椁室里,被我压抑在心底的恐惧瞬间被点燃。
  棺椁室里安静得都能把死人吓活。
  我捡起手电筒摸着墙壁站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刚刚那条裂缝原路返回去。
  可是我把整堵墙上上下下照了不下三遍也没有发现一丝哪怕是蚊子脚似的裂缝。
  我的脑子立刻炸了锅,前几分钟对面的那堵墙上不是有一条裂缝,还可以看见棺椁室,怎么到了墙里面那条裂缝就没了?!
  我又照着刚才的方法把墙壁四周也都敲了一遍,手都敲得生疼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好奇害死猫!
  这下子我彻底慌了神,额头上冷涔涔的虚汗就流下来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都透着那股绝望的冰凉,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裂缝没了,机关在哪儿?我怎么出去?
  就在我在绝望中沉沦的时候,那个鬼魅似的空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只听棺椁室里的某一处传出高低相间且短促的“九儿九儿”的声音。
  我机械地扭转头,茫然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认真打量起棺椁室。
  只有一束手电筒光的棺椁室里,显得十分诡异,没有出入口,四面是同外面密室一样的青石墙,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室中央摆放着一口没封盖的沥粉贴金紫檀木棺椁。棺椁周身竹篾红溱髹金,底置紫檀木雕云龙纹托泥。
  我之所以看得出这口棺椁是紫檀木,是我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弄丢了一串族母的紫檀木的佛珠,族母因此大发雷霆,罚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第一章 牛皮纸上的秘密(5)
这个经历我记忆犹新。
  我借着淡薄的光束在棺椁周身四处认真打量着,一抹不寻常的红色跳入我的眼帘,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棺椁棱边上的一个红色的圆点,细细看起来好像还发出暗淡的红光。
  我不知不觉向前挪了两步,想离近点看个清楚,手电筒的光却在这时连续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四周倏然陷入阴森森的黑幕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像瞎子一样僵直地定在原地不敢妄动。
  吓得我后背一片濡湿,心向下又沉了沉,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惊恐?慌乱?还是更多的绝望?
  突然,我闻到鼻息间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两股热流飞喷而下。
  我心中大叫不好立刻仰头朝天,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不禁在心里骂道:他姥姥的,又流鼻血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流鼻血了。
  刚开始族母还带我去看医生,可是去的次数多了,连医生都不禁厌烦起来,直接告诉族母,这孩子只是鼻粘膜太薄,太脆弱,不是病,不用太当回事。
  这流鼻血是不算啥病,可是丢人啊。
  当一个人稍微情绪激动点,比如打Kiss时流鼻血,比如和别人吵架,吵着吵着突然狂喷鼻血,比如大晚上做噩梦惊醒,发现枕头已经被鼻血浸湿透了……
  那么流鼻血对于这个人来说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等鼻血终于止住,我也渐渐适应了漆黑的棺椁室。
  正巧就看见正前方那点微弱的红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光束,那点红光此时显得更加红亮了。
  哦,不,是越来越亮,越来越红……
  只见那个点不知怎的,眨眼间就腾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红弧,投进了棺椁里。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竟然鬼使神差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椁前向里面望去。
  可是我反应过来后已经迟了,当我看见棺椁里居然躺着一具“湿尸(与干尸相对,请自由想象)”时,脑袋一热,鼻血“噗”地又喷了出来。
  这一喷,血流成河,连湿尸都不能幸免地沾上了几滴。
  “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仰着头手忙脚乱地对着棺椁里的“湿尸”一个劲地道歉。
  真是罪过呀!
  我一边捏着鼻子止血,一边借着那点红光看着棺椁里的湿尸。
  令我好生奇怪,这湿尸竟然没有任何腐烂,暴露在外的皮肤组织看起来挺有弹性,头颅上还连着瀑布似的银发,牙齿也没有松垮脱落,身着一袭男性黑色古代服装,双臂叠于胸前,平静安详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似的。
  就在我打量湿尸的时候,心中的万分恐惧竟然奇迹般地化为乌有了。
  估计是吓得连害怕都忘了,居然在想象着湿尸生前帅气的模样。
  说来也真是神奇,这具尸体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了吧,而且没有封棺盖,为什么会保存得这么完好?
  “九儿……九儿……”
  那诡异的响声此时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寻着声音,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吃一惊,那个鬼魅的声音居然是那个红点发出来的。
  而那红点其实不过是一只体壳深红坚硬,复眼暗红发光,约有指甲大小的虫子。
  小红虫落在湿尸的手背上不断地发出“啾啾”的声音,被我听成了“九儿”。
  我不好意思地为自己汗颜一把,这小红虫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像是叫累了似的,小红虫突然停下来,静静地趴在湿尸的手背上,以虫子的方式深情地凝望着。
  我顺着小虫子的“目光”望去,原来这具男湿尸的手心里捧着一颗珠子。
  刚才可能因为恐慌并没有仔细瞧他的手。
  珠子圆润剔透,里面居然还包裹着一只小红虫。
  那“啾啾”叫的小红虫两只复眼亮亮地对着珠子。
  我心下想道,这两只虫子该不会是一对吧?
  我心中不由得纳罕,这珠子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红虫?还被当成宝似的被湿尸捧在手心里?
  难不成就是这颗珠子才使得湿尸经久不腐?
  我心怀疑惑地偷偷地瞄了一眼沉睡中的湿尸,假惺惺地咧着嘴冲他毫不生分地问道:“嘿,哥们,商量个事呗,把你手中的那颗珠子借我看一下。看完我就还你,你看这个密室连一扇门都没有,我肯定跑不了。这么多年自己在这挺孤单的吧,大不了我多留一会儿陪你聊聊天。或者出去的时候给你多烧点纸钱啥的,说不定咱俩还是一脉血亲呢,看在亲戚的分上,给我看看吧?”
  别怪我话多。
  专家说,话多也是壮胆的一种方式。
  我问完还煞有介事地等了好一会儿,见湿尸没有任何反应后,嘿嘿奸笑两声:“那啥,你不回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生怕湿尸这时会跳起来反悔似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取出珠子对着微弱的红光细细端详起来。
  珠子在我看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触感冰凉,应该是冰玉,它不过就是比别的珠子晶莹剔透些,里面有一只奇怪的小红虫,放在手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还有就是……
  冰玉珠子染上我手中未干的血液,刹那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刺痛了我的眼……
  我心中还有好多好多疑问,可是眼前渐渐模糊起来,身子也不听使唤,天地间似乎颠覆扭曲着,我像是被狭隘的空间挤压着一样,浑身撕心裂肺般痛……
  我的记忆最后停留在湿尸灰飞烟灭的那一刻。
  只是我并没有看见,湿尸嘴角那抹随即而逝的诡异笑容。
  

第二章 梦醒古墓(1)
我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座老宅子,老宅子里有一个密室,密室中藏着一口没盖的棺椁,棺椁内停放着一具男尸,男尸的手上……
  男尸?!
  一阵莫名的心悸,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我猛地张开眼睛,四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肩上还背着刚扛回国的背包,手触摸到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墙面,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疼痛。
  原来并不是梦,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看来我还是身在棺椁密室中。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心说我是怎么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我不知所措的静默中流逝,我并没有因此而适应黑黢黢的环境,恐慌正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团团聚集起来,像数以万计的蚂蚁爬满了我不知所措的心。
  我不可能不害怕,这种感觉就像身在漆黑的梦境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你还有真实的触感,清晰复杂的情绪。
  这个梦境该如何挣脱?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呢?
  此时的我根本毫无办法,我甚至有想过站起来大吼两声呼救,可是这里离地面少说也四五米,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可能有人发现我。
  然而密室既然能从外面进入,就一定有机关从这里出去,只是我还没找到而已。
  心里暗示是最强大的,小白都能变身为小强。
  这一招对我这种从小就在别人白眼中长大的人很管用。
  我稳了稳心神,让自己强打起精神,并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出口,活人总不能被活活给憋死吧。
  双腿因长时间坐地有些发麻,我只好勉强撑起身子换个姿势。
  正准备站起来,一股热气突然喷面而来,耳边的头发被刮来的风微微扬起,一只冰凉的手蓦然间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被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忘记还有一种情绪叫做害怕。
  黑暗中,耳边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谁?我还要问问你是谁呢。
  我在心中大喊,脖子上的手掐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更别说回答,脸也涨得火辣辣的,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反抗,手脚并用地拼命捶打那只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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