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三江回来的另两位当事人更不平静了,这天下了手术台后,秦如是约他喝酒。
裴绍元拒绝,说最近人员紧缺。
秦如是看着他,笑了,故意靠近他,姿态暧昧:“你不会担心我们酒后乱x吧,放心,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太没新鲜感。”
裴绍元终究拗不过她,陪她去喝酒。
几杯酒下肚,秦如是失态。她掰着手指说:“知道吗,我用五十万买断了我和他的爱情。”
裴绍元微垂着眉,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喝的醉醺醺的差点……
他问:“还爱他?”
秦如是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不爱了才回来。那天看到他,我才发现我好像在粉饰太平。绍元,我没你所看到活得洒脱。我十七岁爱上她,二十岁和他在一起,五年,五年啊。”
裴绍元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他和秦谂在一起只有一年,五年和一年,本质都相通的。
“五年五十万,绍元,你说亏不亏?”
“你醉了。”
秦如是咯咯地傻笑,喃喃低语:“我何尝不想一醉方休。”
想起明天还有两台手术,又见她喝得神志不清,裴绍元强行托着她离开酒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塞她进去,自己也坐进去。
一路上,她哭哭闹闹,任他怎么哄也哄不住。
好不容易折腾到她住的公寓,钥匙找不到。
晚上温度低,他折腾满头大汗,秦如是却冻得瑟瑟发抖。他一狠心,不管她叫喊,扛起她就往外走。
回到自己公寓,他累得跟一头牛似的喘着粗气。
秦如是还不消停,哭哭笑笑,他听着心烦,又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皱着眉纠结了好半天,还是将她外套换下来,用热水给她擦脸,帮她把被子盖好。
打算去客厅将就一宿,秦如是拉住他:“阿时别走。”
裴绍元想抽回手,她拽得更紧:“别走好不好?”
裴绍元看着脆弱的她认命地叹气。
早上醒来,头痛欲裂。
秦如是揉着眼,看到一身整洁进来的裴绍元,呆了好半天。
裴绍元问:“头痛吗,我熬了粥。”
“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
裴绍元有意捉弄她:“你说呢。”
秦如是沮丧,捂着脸说:“我喝醉了,你不要和一个醉汉计较。”
“我的意思是都喝醉了还能做什么?”裴绍元心情不错。
秦如是大叫一声,拿起枕头砸向他。
裴绍元机灵躲闪,笑道:“行了,又不是没见过。”
“你占我便宜。”
裴绍元看着他,表情渐渐严肃:“不想被占便宜,以后少喝一点。”
“我喝了很多?”
“还好,没酒精中毒。”
“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裴绍元故意沉吟,搞得气氛很紧张。
“真说了?”秦如是懊恼沮丧,捂着脸哀嚎。
“也没说什么,算了,我上班去了,你自己慢慢纠结。”
说完,他提着包出去,留下秦如是一个人独自纠结懊恼悔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虽说她和裴绍元并不清白,那一次也是酒精的作用啊。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三)
唐文锦说池家已经答应她和池森的婚事,两家长辈已经递交了生辰八字。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秦谂为她高兴。
唐文锦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好友却那样,她百肠柔结,问秦谂对将来的打算。秦谂说出国。
“你确实要出国?”
秦谂说:“有这个想法,会不会成行现在说不准。”
“他知道吗。”
“嗯。”他高兴都来不及吧。
唐文锦明白她的处境,劝她想往好的方面想。秦谂不愿她为自己的事操心,也操不来。
她很想问非得选择这条路吗。唐文锦问不出口。
从三江回来后,又恢复了枯燥单调的生活,每天去上课,下课回西山。如果没有遇见周至,她都差点以自己还是母亲手掌心的宝。
这天在街边等车,周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看到他,她几乎本能地想要避开。
周至邪气地看着她笑:“我有那么可怕?”
秦谂看向别处,即便不看他也能想得出他那张嘴脸。
“话都不肯讲?钱还了,腰板也硬了啊。”眼睛在她胸部上打转。
“你有事?”秦谂冷冰冰地问。
周至也不恼,低笑:“跟了姓蓝的讲话都有底气了。”
秦谂知道,和这类人打交道,你越低声下气他越觉得有意思,你反抗激烈了,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她斗胆地想,她现在有蓝时这座靠山,他不至于去动她。至于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她是无所谓的。
她说:“也许。”
“他给了你多少钱?”
秦谂抿唇,不接他的话茬。
“他出多少,我双倍。你跟着我。”
秦谂轻轻一晒:“我真荣幸,能得到您的亲睐。但我很好奇,我很像她吗,值得你费这个心思?”
周至愣了一下,表情立时变得阴沉,戾气铺天盖地。
秦谂看了他一眼,也挺害怕的,他不会一怒之下一脚踢过来?
周至不屑地冷笑:“你还真会抬举自己,像?你永远也像不了。她绝不会去做人情妇。”
她想,周至是不是太抬举她了,她的身份,情妇都不算。蓝时他也这样认为的吧?
她说:“是啊,她是天仙。所以我恳请您,能当没见过我吗。”
周周故意深沉地沉吟,无奈地耸肩:“这个恐怕不行,我目前对你很感兴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秦谂故意不懂他话语的意思,茫然地问:“考虑什么?”
周至被她装傻的能力气得快疯了,大街上还得保持他翩翩公子的形象,压低声音磨着牙根。秦谂差点以为他会一拳砸下来,或者出言讽刺。
他说:“跟着我,我还没结婚。”
秦谂眨着眼,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娶我吗。”
周至忍俊不禁笑起来:“不会。”
“你看,跟着你也得不到好处,反正都一样,何必挪窝找不愉快?”
周至若有所思:“你是喜欢上他了?”
秦谂脸色微微一变。
周至肯定:“看来你是爱上他了。”
“周先生,耍着我玩儿很有意思吗。”
“当然,尤其是……”
秦谂再也不想听,转身就走。周至双手插/裤兜里,若有所思看着她。
秦如是从办公楼出来,径自走向周至,见他还望着,忍不住冷笑:“人都走远了,也该还魂了。”
周至冷冷地斜睨她。
秦如是不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几次为难她不就因为她跟着蓝时吗。难道因为我给你整出阴影,凡是蓝时的你都非得抢过来?”
周至冷冷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当然管不着,单纯的感到可笑。当然我也不会认为你对我情深到留下心理阴影,处处找蓝时的不痛快。”
周至磨着牙,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拿着最残忍的话讽刺她:“你难道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你说说我为什么回来?”
“你不就是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和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回国的吗,我告诉你,你没戏。”
秦如是看着他,不以为意:“你也太看得起我,我有过戏吗?”
周至不带感情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也曾经给他带去全部的快乐,他也曾因恨她憎恨上所有女人,也为了斗气跟蓝时打得头破血流去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秦如是听说他的事,冷冷一笑骂了句活该。
这样,大瞪小眼。
秦如是忽然笑起来:“我说有意思吗。”
周至给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你不会专程来找我的吧。”
周至也笑了:“如果是,你会给我吗。一个晚上,这个数。”
秦如是热血冲顶,一巴掌拍过去。周至躲得快,抓住她的手冷笑:“别以为我真对你不能忘情,你也不过一双破鞋。”
说完,狠狠一甩。
秦如是退了好几步,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截住,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态:“没事吧。”
“没事。”秦如是想竭力掩饰她的狼狈,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委屈排山倒海。
裴绍元扶她站稳,怒气冲冲瞪着周至。他知道秦如是和周至以及蓝时的纠葛,他才恨。恨周至动手,也恨他自己。
气氛很紧张,秦如是担心裴绍元惹事,也怕周至为难裴绍元。她扯着他袖子说:“算了,走吧。”
“怎么算了?他……”
“我没事。”
“我是你未婚夫,他让你难受了。”裴绍元低吼。
秦如是微微一怔,他关心她?
周至冷眼看着这对上演情深戏码,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他毫不客气刻薄讽刺:“我就把她给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裴绍元气得发抖,挣开秦如是,上去就是给他一拳。
周至是谁,从来只有人让他捧着他,谁敢当面揍他?除了蓝时。
秦谂坐车,车又绕回来。她坐在车里,看过街对面混乱的场面,感到奇怪。那个不是裴绍元吗,他竟然和周至杠上了。
又看那个急得跳脚的秦如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回到西山,蓝关来了。
秦谂莫名烦躁,甚至想躲起来。她也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蓝关询问她最近情况。秦谂都一一作答,蓝关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最后,秦谂问:“我还需要吃那个药吗。”
她想说,他喜欢的人回来了,她是否可以宣布退场。
“可以停一停。”
秦谂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吃了。
蓝关看着她欲言又止,这种表情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她说:“蓝医生你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蓝关轻轻叹气:“不要叫我蓝医生,叫我哥吧。”
“这不太合适。”
蓝关没勉强她,目送她一步步走上楼。心里有点恼火,恼蓝时自己的女人,他来照顾。这算什么事。
郁闷坐了半天,顺便卷走了两瓶蓝时珍藏的好酒,悠哉悠哉一边离开,一边报告新情况。他说:“情况得不错,你可以放心用。行了,我打谁的主意也不至于打她的,再说我对你嫂子还有感情。你别诅咒我,你嫂子爱的人肯定是我。你非得诅咒我,见不得我好过啊。”
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气得他摔了手机。
车子驶进市区,童可可约见他。
蓝关头都大了,说他很忙改天再约。
童可可说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给她几分钟就好。
蓝关见不得对方可怜兮兮,答应见面。
赴约的路上,他妈自己傻x。他自己的烂事还没解决又掺和进他们夫妻的恩怨里头来,迟早会被折腾出毛病来。
到了地方,童可可早已等在那里。
见他来了,咧嘴笑道:“哥,谢谢你能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忍了忍,坐下。
“喝点什么。”童可可殷勤地问。
“不用,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谈?”他只想谈完事拍屁股走人,以后他们的事再也不管了。
童可可笑容僵住:“他……是真的吗。”
蓝关装糊涂:“什么真的。”
“西山那一个,是真的吗……”
蓝关冷漠地把所有事情都推了:“这事你别问我,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