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主角到了异世界都能发大财当大官三妻四妾英雄无敌,他却连找口好酒都要被谢冬郁闷??
“…………谁和你自家人。”
出使
徐故越来越忙,谢冬也越来越忙。
徐故忙的是什么谢冬不知道,但是谢冬忙什么却是尽在徐故的掌握之中。
或许就因为太清楚了,徐故总是忍不住的心生抑郁。
自从某日杜良得到了甜头之后,三天两头的趁徐故外出往徐府里跑。尽管徐故已经吩咐门房严禁某些不请自来的客入门,但是在现在的徐府之中,谢冬的话好像比他的管用多了。上至管事下到门房,在他面前应答如流,但是站在谢冬面前,谁都不会记得他。
于是杜良仍旧是逮着空往徐府里跑,谢冬的藏酒也毫不吝啬的搬出来。哗啦啦的流的徐故心疼万分。没办法,都城守卫军事物繁忙,总不可能守在家里。而不论是秦都还是管事,在谢冬面前那是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让他的赶人大计无法实施。
所幸徐故对付客人不只有府里一个办法,就在谢冬酒坛子还剩下一半的时候,杜良接到吏部调令,调到了安凉一带,距离都城哪怕快马,也有将近半月路程。并且详细注明,三日后出发。
杜良当头冲到徐府,可是徐故已经事先安排了介军医引领谢冬前往城外某处探查药材,自己亲自接待贵客。
徐府的客厅顿时是风火交集,硝烟四起。杜良一介文人,被徐故派人抬回去的。
他走的那天,谢冬未能前来辞行,徐故倒是在最后时刻出现了。
“兄弟,一路走好。”徐故骑在马上笑容亲切爽朗,丝毫不像背后阴了别人一招的幕后黑手。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杜良悲愤的转身上了最大的马车奔向远方。
徐故乐滋滋的回到徐府,窜进谢冬藏酒的房间打算弄两坛庆祝一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室空旷。仅在墙角留下了几个破罐子摇摇欲坠。
“酒呢?酒呢?!!”徐故拉着还在忙碌的谢冬衣袖差点泪涌而下。他那么辛苦联合了其他几个赶跑杜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谢冬的酒吗?酒呢?
“啊?哦,因为杜良要到别处当职,所以我全送他了。”谢冬微笑的温文尔雅。
………………………………………………
徐故这次不用谢冬用任何方法,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杜良走了,谢冬慢慢恢复隔天出门一趟的习惯。并且滞留军医部的时间明显加长,据徐故侧面了解,是谢冬遇到了什么难题。徐故私下亲自到了军医部,对着各位老军医笑眯眯的和谈了一番。之后谢冬在军医部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可形容,或许用任其索求更为恰当。不论是谢冬想要借用的药书秘方,各类现有药材随便取用,稍有疑问时各位老军医更是倾心传授,各个争先恐后恨不能亲身示范教导,一时军医部内百家争鸣热闹非凡。
因为一直都有准备,新的酒在杜良走后三天可以开坛,徐故将谢冬院子的一角三个房间设为禁地,周围派了特意从队中选出来的八个亲卫镇守。没有他在场,谁也不能将酒带出去!!当然,这命令是在谢冬背后说的。
新酒的色泽是淡淡的白,一丝一丝流转期间徘徊旋旎。入口甘凉沉绵,带有山间林木的味道。谢冬摒弃了徐故一系列诸如琼浆玉液等怪异提议,命名
拂霭
谢冬的问题显然解决了,徐故日常所用的皂角换成了药皂,随身带的药品多了三种。应该都是这一次问题解决的成果。
但谢冬还是经常外出,明显的比之前还要频繁。
徐故派了一个队的人跟在后面,却总是跟不上去。每次到了某处,周围明着暗着跟着谢冬的人,基本每次都不会少于十六双眼睛,就会突然间一起失去了谢冬的行踪,然后在黄昏时分,又从新看到他悠哉悠哉的出现在那里。
完好无损,毫无异样。
徐故怒了,他的人,他的地盘,却在他眼皮底下行踪不明,是个人都会怒。但是在这都城之中,有这本事的人徐故心里自然有底。如果真的是想做些什么,完全没这个必要,何况谢冬也没和他说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出手,所以看着谢冬出门时那个朝气蓬勃殷勤期盼,徐故忍。
而后谢冬从隔日外出变成每日必出,从响午出去黄昏归来变成清早出去入夜方归。
就在谢冬越来越晚,就快要夜不归宿后,徐故终于忍不住,太阳还在半山腰就跑到门口接人。
里尚书余华的门口。
大门的守卫眼神诡异的看着驻扎在他们正门的守城将军,其中一个进门通报去了。
虽然徐故对此地也不陌生,但是这里给他的回忆都不怎么样,可以说糟糕透顶。所以当他看着谢冬笑容满面出门时黑头虎脸,看到谢冬身后跟着的人时眼睛更是瞪的老大。
“你怎么来了?”谢冬皱眉。他的书还有一半没有看完,就接到消息说徐故在大门外面站岗,不得不先出来看看。
“路过。”徐故咬牙切齿的蹦出两字,然后看到谢冬身后跟着的人脸色明显的抽搐了好几下。
谢冬翻了下白眼,无视他再度向送行者告别。
“青管家,今日又是多有打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明日再来可否?”
“谢公子不必客气,少爷说了,您大可将此当做徐府无妨。”
不知道是不是徐故多心,为什么那徐府二字青管那家伙念的特别刺耳??徐故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看过数十次的脸更加不顺眼。
“那多谢了。”谢冬带点干笑的拉上让他感到颇为丢脸的某人,快速离开他人视线。
“你干嘛?”
“你才干嘛?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不论是杜良还是余华,谢冬总是招惹些麻烦的人,还一个比一个亲近!!即使是他某方面的合作伙伴,但是余华的危险比之杜良,完全是两码事。
“我不过是去看书而已。”
“有什么书不能在外面找吗?医药方面的军医处那不够看?”
“那里没有。”
………………徐故无语了。他怎么忘了,余华一门号称四代为臣诗书传家。更何况别的老东西不说,单就余华的手段而言,他家的藏书,别说是一个军医部,可能宫中都不一定可以企及。所以谢冬恋恋不舍,也不是没原因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呆在我身边让我安心点啊!!”徐故抓头。
“等你中毒的时候。”他是药师,自然对毒更有兴趣。
世界是很美好的,事情也常常是出人意料的。
谢冬和徐故都没有对这种斗气话在意过,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谢冬有一个别人绝对不会知道的能力。
乌鸦嘴
或许这种能力也只有徐故能够得此殊荣,因为不管是在原来还是现在的世界,谢冬一直都是谦谦君子,诅咒别人这类事情从未想过,而对着徐故,倒是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三日之后的一个下午,谢冬还在余华书库之中满心愉悦的翻查典籍时,青管走到他面前,手中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带上清茶糕点。只有一句话
徐故中毒了。
谢冬回来的时候徐故还好好的躺在他床上,对着秦都唠唠叨叨些什么。
三两步跨过去直接摸上徐故的胳膊,然后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示意张嘴方便观察口腔。徐故倒是毫不紧张的随他摆布,张嘴的时候还能用眼神示意秦都些什么。
秦都静静的退下。
“怎么中的?”谢冬打开腰间的针囊抽针开始准备刺血,药箱热水盘还有干净的纱布也已经摆在了旁边。这些都是谢冬未回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房内再也没有其他人在。
“吃了点东西,没过多久就浑身发冷头晕,立刻用了你给我的那救命药的两种,专门等你回来。”徐故轻描淡写。
“是吗?”谢冬抽出在徐故指尖取的血液放入药水中,仔细检验究竟是何种性质的毒素。
此处药物太多,品种千变万化,谁也猜不准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奇特药物,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结果。所幸谢冬不是单纯的依靠经验来诊断问题,他还有其他方法。尤其是明知道两人的体质完全不能与这里的其他人相提并论的时候。
他特地制了三种药丸,教会徐故分辨大致的药性以便随时应对。就算没有太大的效果,至少可以拖延时间。看样子,徐故是用对了。毒素反应很轻微,已不成大碍。
这世上当然没有什么毒都能解的神药,但是用药物或者其他方法按照毒素性质来及时的减弱药性和增强自身某方面抵抗力,却是可以做到的。而只要活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不论什么样的毒,都能慢慢想办法。
徐故这次中的毒倒并非是什么奇特药物,几乎算是某种程度的普及方子。
或许就是因为普及,才会用在徐故身上。要从这种药的途径上寻找线索,无疑大海捞针。
相对的,要解开更不是难事。
只需要时间。
这里的制毒与解毒之间,与其说是比较哪方手法更高明,药物更稀有,不如说是比时间。
是毒发身亡的快,还是解毒救命的快。所以越来越多的药师的目标不是如何研制出更为剧烈难解的毒药药方,而是,如何更快的置人于死地。
所以但凡权贵,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做些安排,抗毒性无可厚非的重要。
不论是朝云还是拂霭,都是谢冬为了增强他们抗毒性所酿的。但是接触越多,了解越多,朝云已经跟不上他所希望的,才会全部送给杜良,换上新酿的拂霭。
现成的三四种药粉调和在一起,加上拂霭给徐故送下。谢冬这边已经开始收拾所用过的器具。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就谢冬所知,徐故从不是没有防备的人,小心谨慎是他的代名词。一但凡发现什么,宁可错过都不会涉险。所以来到都城那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为徐故解毒。
“我准备到邓国一趟。如果成功了,那个位置,就能坐上我所需要坐上的人。”
那个位置是什么,他们都明白。当今的那位虽然年事不高,但是身体早就垮了,现在年纪最大的皇子也不过十四岁,外室的皇亲之中也没有哪个堪当大任,正是底下的人争权的好时机。可是,还未出发,对方就已经开始了吗?那么这条路,将是如何?
不去不行?去了,能得到什么?将收拾好的银针从新插入针囊,谢冬将这些话咽在嘴里,说的是另外一句。
“我和你一起去。”
“好。”徐故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齐君,本就是同进退,共甘苦。
“把性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上,那个滋味,如何?”眼看着徐故躺在床上还露出那种得意面容,谢冬也难免有些不满。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几次了吗?”徐故笑的更开,眼前却是白雾蒙蒙。谢冬总习惯在解药中加入催眠成分,据他的说法,人在睡眠中身体的自我调节能力是最好的。
“我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你出来??”谢冬无法掩饰的翻着白眼出门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看着谢冬带点懊恼但是义无反顾的,钻进自己摆在地上的陷阱。
徐故笑着陷入昏睡。
不论结果,不论生死。
都会有一个人会陪着自己,多好。
离队
这般的出使,送行场面居然也诸多送行者。
谢冬骑在马上看着徐故对众人一一道别,脸上是罕见的凝重。又或许是因为已经累的面无表情了吧??
“冬。”某个温和的声音近在咫尺,谢冬赶忙将目光对向自己身前。
“青管,你怎么来了?”右